“黃海軍見了高葉芳也不知道對方跟他說了什麽,他臨時決定先去找齊衛英。”


    “黃海軍是打算釜底抽薪,讓齊衛英主動出麵拒絕黃婉清?”秦清曼猜到了原因。


    “對,黃海軍就是這個想法,結果齊衛英待的地方比較危險,臨時出了亂子,齊衛英為了救黃海軍傷了腿。”衛淩覺得這個齊衛英有點倒黴。


    “那現在怎麽辦,黃婉清知道情況了嗎?”


    秦清曼還是比較擔心黃婉清。


    “黃家都瞞著黃婉清,齊衛英已經被送到京城去治療了,黃家在京城認識的人多,看看有沒有人能把齊衛英的腿給治好。”這是衛淩打聽到的所有消息。


    聽到這,秦清曼的腦海裏突然就陰謀論起來。


    這個叫做齊衛英的人傷得也太及時了,這傷到底是天災,還是有人順勢算計。


    據說齊家背景有點問題,這樣的人在這個年代應該過得很苦,吃了太多的苦,也許為了過上一天好日子說不定會鋌而走險。


    這是秦清曼腦子裏猜想的,並沒有說出來。


    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不合時宜。


    “對了,媳婦,黃婉清的接收點在紅旗農場。”衛淩突然想起自己還沒跟秦清曼交代黃婉清的工作單位。


    “紅旗農場?”


    秦清曼驚訝地從衛淩的身上爬坐起來。


    “對,就是你知道的那個紅旗農場。”衛淩坐起攙扶著秦清曼躺下,然後蓋上被子。


    雖說屋裏的溫度不低,但也不能穿這麽點暴露在空氣中。


    “我……”秦清曼有點不知道從哪說起了。


    之前紅旗農場鬧出的動靜不小,但她並沒有在人群裏看到黃婉清,她還以為黃婉清被分配得遠,沒想到離自己這麽近,近到隨便走走就能到。


    “你們那天去農場的時候黃婉清不在,她被安排去白城送交材料,錯過了。”那天衛淩也去了,當然知道農場裏的所有情況。


    “難怪。”


    秦清曼這下算是搞明白了原因。


    “黃婉清之所以選紅旗農場就是想著離你近點。”衛淩知道黃婉清的心思,畢竟當初是杜宏毅陪著黃婉清去知青點辦的手續。


    “可我也幫不了她什麽啊?”


    秦清曼知道這個時代特殊,她真的沒有能力幫助知青。


    “你有。”衛淩把媳婦緊緊抱在懷裏,語氣甚至帶上了一絲驕傲的笑意,“媳婦,你知道嗎,現在整個紅旗農場的職工對你特別感激。”


    “因為吳衛民,吳家?”


    秦清曼立刻想到了原因。


    “對,吳衛民不是什麽好東西,在農場沒少欺負人,恨他的人可以說從老到小沒有幾千,也有幾百,因為你,這個禍害終於死了,對於曾經被他欺負的人來說,你就是他們的光明。”


    衛淩說到這更驕傲,忍不住親了親媳婦光嫩的臉頰。


    “吳衛民不是什麽好東西,吳家也是,但因為你的出現,不僅吳衛民死了,吳家也覆滅,這對其他仗著有點背景的人來說是警示,現在整個農場的風氣不錯,再也沒有人敢輕易欺負人。”


    衛淩知道趙天成對黃婉清有意思,在追人的事。


    結果吳衛民的死嚇到了趙天成,趙天成就算對黃婉清有意思也不敢亂來。


    這樣一來,像趙天成、吳衛民這種背景的人老實了,知青與職工們的日子也好過,大家恨不得秦清曼是他們紅旗農場的人。


    “我沒想到我在農場的威望這麽高,看來哪天我得去看看黃婉清,免得她被人欺負了。”


    秦清曼笑了起來,她把黃婉清當作朋友看,也打算真誠對待對方。


    “媳婦,這是你自己支棱起來的,不是因為我,我為你而驕傲。”衛淩忍不住再次親了親媳婦,這次親的不是臉頰,而是紅潤的嘴唇。


    “討厭。”


    一口勿結束,羞紅了臉的秦清曼忍不住嬌羞地輕捶了衛淩胸膛一下。


    結果結實富有彈力的胸肌讓她的臉頰更紅。


    秦清曼對衛淩的身體很滿意,期待起以後的日子。


    溫暖的房間裏,夫妻二人說了一會話才安穩地睡了過去,因為懷裏都抱著讓自己安心的人,這一覺兩人睡得特別香甜,可以說是一覺到天明。


    這個年代私人不能養殖販賣,但家裏還是允許養幾隻雞自家吃的。


    天還沒大亮,衛淩就聽到了公雞的打鳴聲。


    雄壯的公雞叫聲渾厚又清脆,提示著農人一日之計在於晨。


    秦清曼聽到公雞的打鳴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抱緊了懷裏富有彈性的身軀,臉頰也輕輕蹭了蹭,然後她就聽到了悅耳的低笑聲。


    夢境散去,理智回歸,“阿淩。”秦清曼睜眼就看到一張英俊無比的臉。


    “媳婦,早。”


    抱了秦清曼一夜的衛淩心滿意足地給了秦清曼一個早安吻。


    最終夫妻二人又是氣息不穩地分開。


    “媳婦,還早,你要不要再睡會?”衛淩知道秦清曼平時不是這個點起床的。


    “你們幾點上班?”秦清曼打聽起衛淩的上班時間,要是時間允許,她打算給衛淩做頓早餐吃了再去。


    “八點,媳婦,我不餓,去師部食堂吃也是一樣的。”衛淩看出秦清曼的意思,牽起媳婦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他不想媳婦勞累。


    衛淩體貼秦清曼,秦清曼怎麽不體貼衛淩。


    “家裏之前我包得有包子,蒸上就行,不費什麽事。”秦清曼坐起身穿衣服。


    因為跟衛淩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此時的她當著衛淩的麵穿衣服也沒有那麽難為情。


    甚至還會因為衛淩的目光既嬌羞又甜蜜。


    可能這就是戀愛後的自然反應吧。


    秦清曼起床蒸包子,衛淩當然不能再躺炕上。


    如果是宿在師部,也差不多到起床號響起的時候,在師部起床號響都得起床,還得晨練。


    衛淩也沒有因為住在家裏就懈怠,收拾完自己就去了院子裏鍛煉。


    秦家的院子大,但對於他來說跑步還是施展不開,幹脆就活動活動手腳,練起了拳法。


    大冬天的,衛淩運動開後一點都不冷。


    隻穿一件單衣在雪地裏按照應有的節奏鍛煉著。


    楚楚是被狼崽子踩醒的。


    狼崽子是狼,敏捷性非常高,衛淩與秦清曼一起床它就聽見了,隻是最開始的時候它並沒有搭理,因為炕上非常暖和,它想美美地再睡一會。


    但隨著衛淩在院子裏打拳鍛煉,狼崽子睡不著了。


    狼這種動物天生就慕強,它早就感受到衛淩的強大,此時聽著衛淩的動靜,狼崽子就坐臥不寧,它要出門,要去院子裏。


    但炕有點高,跳下去會疼,這不,狼崽子就叫鏟屎官了。


    “嘟嘟,別鬧,還早。”還沒到楚楚生物鍾醒來的時候,楚楚閉著眼睛把在自己臉上鬧騰的狼崽子扒拉去,他並沒有打算起床。


    “嗷嗚嗚——”


    狼崽子見楚楚眼睛還沒睜開,下腳更重了。


    “哎喲。”


    被踩痛的楚楚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還沒等他抱怨,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廳堂裏不僅亮著燈,他還能聽到秦清曼在忙活的細小聲音,甚至耳尖的聽到院子裏有奇怪的風聲。


    奇怪的風聲!


    楚楚刷一下就拉開了窗簾,然後看到了院子裏正在全神貫注打拳的衛淩。


    “姐夫。”


    楚楚興奮得尖叫起來,然後麻溜地起床。


    “嗷嗚嗚——”狼崽子在炕上又蹦又跳,生怕楚楚忘了它的存在。


    “忘不了你。”


    楚楚狠狠親了狼崽子一下,然後抱著狼崽子踩著炕旁的板凳下炕。


    他才五歲,還沒炕高,上下炕當然是爬凳子。


    “姐,太過分了,你怎麽沒跟我說姐夫回來了?”楚楚衝到廳堂裏一邊洗漱一邊跟秦清曼念叨了一句,甚至還給狼崽子也擦了一帕。


    秦清曼被楚楚埋怨,笑了起來,“阿淩昨天半夜回來的,今天特意等你起床,不然早就回師部了。”


    “姐夫太好了,姐姐也太好了。”


    洗漱完畢的楚楚跑到秦清曼身邊抱了抱秦清曼的大腿,然後開開心心去開門。


    狼崽子早就在門邊等得不耐煩,一雙小爪子不停地扒拉著門縫。


    門一開,狼崽子率先衝了出去。


    也許是狼崽子在這個家待的時間不算短了,又或者是羊圈裏的兩隻羊已經習慣了狼崽子的氣味,看到狼崽子,兩隻羊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悠閑地吃著草料。


    楚楚衝出門原本想跟衛淩打招呼的。


    但看到衛淩沒有回頭,他愣了幾秒鍾就調整起呼吸跟在衛淩身後鍛煉起來。


    楚楚先活動了手腳,然後開始蹲馬步。


    他記得衛淩給他布置的任務,經過半個月的鍛煉,他的馬步不僅紮得很穩,堅持的時間也能長久起來。


    衛淩一套拳法打完,全身微微出了一點汗,用脖子上的毛巾把汗擦幹,才轉身看向蹲馬步的楚楚。


    就他打拳的這麽會時間裏,楚楚已經摔倒了五次。


    每次摔倒又盡快爬起來接著練。


    衛淩伸手摸了摸楚楚的四肢,笑道:“不錯,確實有好好鍛煉。”


    “姐夫!”


    楚楚雙眼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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