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不滿,也忍著氣憤,她臉上努力擠出一抹笑意,解釋道:“狗蛋哥,我就是出門走走,沒想到一不留神就走到了這裏,天冷,我得回去了。”


    “回去,趕緊回去,今天是真的挺冷。”


    三木爹是男人,還真不好多跟秦彩雲說什麽,趕緊招呼人往屯裏走。


    幸好孩子們看到了秦彩雲,也幸好他身邊還有兩個夥伴,不然這大冷天孤男孤女在外麵相約回屯還是太打眼,要是心術不正的人亂猜測,他才是冤枉死。


    這麽一想,三木爹趕緊離秦彩雲遠了一點,他這行為一出來,另兩個結了婚的男人也趕緊離秦彩雲遠一點。


    不管哪個年代男女都不能交往太近。


    三木爹幾人原本是為了避嫌,但秦彩雲卻誤會了。


    顫抖著手,秦彩雲捂緊了頭上的帽子,她以為三木爹幾人是嫌棄自己腦袋上的傷。


    自從腦袋受傷後,誰隻要多看她一眼她都覺得對方的目光意有所指,以為這些人的內心是在笑話自己,她已經變得敏感又多疑。


    三木爹幾人男人卻沒有留意到秦彩雲的臉色與動作,他們離秦彩雲遠一點後,聊的話題就都集中在前麵的杜宏毅三人跟孩子們的身上。


    “要是當年我能參軍,我家三木肯定也能這麽崇拜我。”


    三木爹一眼就看到三木崇拜杜宏毅幾人的目光,心中頓時羨慕不已。


    他其實也想兒子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


    另兩人聽到三木爹的話,臉上也是一片向往。


    他們也想參軍來著,就是他們當年沒輪上,也不是輪不上,而是xxx師部根本就不招他們當地的兵源,離家遠的地方,父母又不願意他們去,隻能一輩子蹲在家裏。


    “唉——”


    一聲歎息,代表了三人的遺憾。


    “哥哥,你們長得好高,好高,我要仰頭才能看清楚你們。”滾滾稚言稚語地跟左高朋三人說話。


    楚楚在地上走,沒讓人抱,聽到滾滾的話,他忍了好一會還是忍不住糾正道:“滾滾,你得叫他們叔叔。”


    他原本就比滾滾高一輩,平時大家一起玩時也就不計較,但滾滾那麽小,叫杜宏毅幾人為哥哥確實有點占人便宜。


    聽到楚楚的話,不僅是滾滾呆住了,其他小夥伴也都呆住了。


    他們中有些確實比楚楚的輩分小。


    “沒事,我們喜歡你們叫我們哥哥,叫哥哥好,顯得我比你們大了不多少。”杜宏毅見孩子們都糾結起來,趕緊給大家解圍。


    然後跟楚楚說道:“楚楚,你叫我們哥哥,他們跟著你一起叫完全沒問題。”


    “好。”


    楚楚原本是為了禮貌問題,見杜宏毅三人都不在乎,他也就不會強求小夥伴們對杜宏毅幾人更改稱呼。


    一群人就這麽熱熱鬧鬧進了靠山屯。


    俗話說三五個孩子就能把家吵得天翻地覆,更何況是一群孩子,如此聲勢浩大,頓時驚動了屯裏不少人,大家今天都沒事,就出門看熱鬧。


    然後就看到被孩子們簇擁著的杜宏毅幾人。


    杜宏毅三人雖然隻是偶爾來秦家,但因為他們是衛淩的戰友,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三人在靠山屯的名氣非常高。


    大家看到是杜宏毅三人,都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農村人打招呼非常的質樸。


    就是問吃過了沒,要不要進家裏吃點,或者更直接的幹脆抓一把鬆子就塞到三人的手裏。


    他們這,要說瓜子,可能不多,但要說鬆子,家家戶戶都有不少。


    這年頭的鬆子可不像後世的鬆子那麽貴,就是農家簡簡單單哄嘴巴的零嘴。


    麵對熱情的靠山屯人,杜宏毅三人也是一臉的微笑。


    拖他們進家門吃飯的,那是堅決不去,一律用秦清曼的名義來推托;要是給鬆子的,他們也就都接上。


    不接不行,村民不放他們走。


    “小夥子,你們結婚了嗎?”終於,有個大娘忍不住問了大家最關心的話題。


    這話一出口,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杜宏毅跟左高朋三人頓時為難無比,說真話,擔心村民太熱心給他們介紹,說假話吧,又不符合他們的身份,更容易傷害軍民一家親。


    “楚楚,你們怎麽不回家,正找你們吃飯呢。”


    就在杜宏毅幾人都為難的時候,秦清曼的聲音及時傳來,不僅如此,人也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除了秦清曼,秦清曼的身後還跟著一身新衣的黃婉清。


    黃婉清除了是京城人氏,還是知識分子,身上自然有股跟靠山屯姑娘不一樣的文人氣質。


    看到黃婉清,好多人的眼裏都閃過失望。


    一些原本對杜宏毅三人婚姻無比心動的人也都打消了念頭,杜宏毅三人一看就是xxx師部級別不底的軍官,這的人不可能娶一個鄉村媳婦,他們要娶肯定也是娶像黃婉清這樣的文化人。


    大家想清楚這一點也就釋然,然後紛紛跟秦清曼打起招呼來。


    秦清曼借機把黃婉清介紹給大家。


    眾人一聽黃婉清是衛淩的妹妹,又更熱情了幾分。


    等秦清曼一行人回家時,不管是秦清曼,還是黃婉清衣兜裏都被塞了還幾把香噴噴的鬆子。


    一進秦家院門,杜宏毅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他剛剛是真的緊張,他哪裏見識過這種熱鬧的場麵,剛剛那群大娘好似要生吞活剝了他們幾人。


    真是太可怕了。


    杜宏毅心有戚戚然,左高朋跟袁向陽也心驚不已。


    百姓們太熱情,他們有點招架不住。


    “怎麽,你們不是打算結婚嗎,有人給你們介紹你們又熊成這個樣子?”秦清曼跟杜宏毅幾人已經非常熟悉,打趣的話語也是張口就來。


    剛剛要不是看到杜宏毅幾人為難,她都不會出麵解圍的。


    “弟妹,我們是打算結婚,但總得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杜宏毅一邊回答秦清曼的話一邊把肩膀上的狼崽子抱了下來。


    小家夥在他脖子上已經坐了不少時間。


    “你們不相看怎麽就知道不是你們喜歡的人?”秦清曼接過狼崽子接著笑話杜宏毅。


    “弟妹,直覺。”杜宏毅有種直覺他的妻子不會是靠山屯的人。


    左高朋跟袁向陽雖然沒有回答秦清曼,但意思也差不多。


    “好吧,感情的事確實不能勉強,來,都進屋,家裏做了飯,一會就可以吃了。”秦清曼熱情招呼幾人。


    “老衛呢?”杜宏毅沒看到衛淩的身影有點奇怪。


    “阿淩有點事出去了一趟,一會就回來。”秦清曼跟衛淩商量過了,那兩件金飾實在是燙手的東西,不宜久留,還是盡快進山藏起來。


    所以楚楚出門玩耍時,衛淩就帶著東西出了門。


    走的還是避人眼目的後山。


    秦清曼估算按照衛淩的本事,沒有自己做拖累,開飯時人差不多應該能回來。


    杜宏毅三人聽說衛淩有事出去,也沒多問,跟著秦清曼就進了廳堂,楚楚跟狼崽子當然也回來了。


    楚楚今天出門跟著小夥伴們玩了好久,不說凍僵了,手腳確實還是受到了影響。


    回屋後他就開始活動身體,等身上的血液都活動開來才去爐火邊烤火。


    剛坐下,他的嗅覺全部恢複。


    “姐,好香,你是不是做了奶香餅幹。”雖然他今天沒有擠羊奶,但這會沒聽到母羊叫,那就肯定是被擠過了奶。


    “就你鼻子靈。”


    秦清曼笑著摸了一把楚楚的臉蛋,打開爐子上的鍋從裏麵夾出一個個大饅頭一樣的東西。


    “姐,這是什麽?”


    楚楚好奇地看著新鮮吃食。


    外表像饅頭,但卻金燦燦的無比好看,空氣中彌漫著奶香跟麥香,不管是外觀還是氣味都吸引著他,他覺得一定很好吃。


    “這是麵包吧?”


    杜宏毅也好奇地問道。


    他在省城見過麵包,覺得兩者間非常像。


    “不算麵包,但跟麵包的原理差不多,今天我跟婉清擠了羊奶後發現出奶量不少,想著嘟嘟近期吃肉更多,就把羊奶添加到麵團裏做成簡易版的麵包,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大家嚐嚐。”


    秦清曼解釋了一句,就給大家分麵包。


    家裏沒有烤箱,也沒有電飯鍋,她是用鐵鍋做的,也不知道口感有沒有影響。


    麵包做得大個,楚楚一人吃不了,就跟黃婉清一人分一半。


    然後用力咬了一口,鬆軟香甜,有蜂蜜的香甜,也帶著濃濃的奶味,卻一點腥膻味都沒有。


    “好吃。”杜宏毅嚐了一口立刻就讚不絕口。


    左高朋跟袁向陽也點頭。


    “少吃點,一會要吃飯,剩下的你們帶回師部去吃,家裏我還能做。”秦清曼叮囑了杜宏毅三人一句就帶著黃婉清去了廚房。


    別看今天少了王承平四人吃飯,但杜宏毅三人的飯量可不小,廳堂爐子上一口鍋可做不出這麽多的飯菜,她幹脆就還是燒了廚房的大灶做飯。


    香辣的可口的爆炒豬肚,麻辣土豆片,蘿卜燉臘排骨,還有鐵鍋燉魚,菜品不多,但分量絕對足夠。


    當一個個菜都上到桌上時,衛淩回來了。


    秦清曼沒問衛淩東西藏在哪,離家遠不遠,看到衛淩就趕緊招呼人吃飯。


    雖然他們家的人吃了早餐,但忙忙碌碌下來,早餐也消耗得差不多。


    大年初一,衛淩幾個男人都沒有喝酒。


    從今天後,他們就該輪值了,部隊輪值期間不能喝酒,這是紀律。


    大家就幹脆一邊吃著極致的美食一邊聊著家屬區的建立。


    “家屬區肯定是建在師部旁邊,不然大家下班後也不方便,就是不知道具體建在哪?”杜宏毅對於家屬區的建設非常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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