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過來,我看你近期鍛煉得怎麽樣了。”


    衛淩一出門就招呼院子裏跟狼崽子你追我趕的楚楚,他特意今天回來就是因為明天是周日,周日黃婉清休息在家,正好可以帶楚楚,他明天要跟秦清曼上山。


    至於上山幹嘛,當然是期盼已久的事。


    衛淩想到這,內心一片火熱,他期盼這一天已經期盼了很久,從還沒有跟秦清曼結婚時就期盼著,等到今天,終於要實現了。


    “姐夫。”


    楚楚聽到衛淩的聲音飛快地跑了過來。


    半個月沒見衛淩,他對衛淩也非常想念的。


    “來,打拳給我看看。”衛淩之前已經教了楚楚一套簡單的拳法,今天他打算檢查檢查,如果學習得好,那就循序漸進地再教一套難度大一些的拳法。


    “是,姐夫。”


    楚楚學著軍人的樣子向衛淩敬禮,然後擺開架勢,緊繃著一張嚴肅的小臉開始謔謔哈嘿地打起了拳。


    楚楚打拳的時候,狼崽子也站在旁邊磨爪子。


    狼崽子自從上次在抓捕歹徒時立下大功,它就自動開啟了野獸的血脈傳承,有些屬於野獸的技能它天生就會,也會主動去學習。


    衛淩不僅指點楚楚的拳頭,也指導狼崽子的不足。


    沒有父輩教導的狼崽子雖然有著本能的傳承,但準確度卻是欠缺的,前世的衛淩剛好知道怎麽訓狼,也就很自然地擔當了教導的責任。


    一大兩小在院子裏嚴肅地訓練著。


    屋裏,黃婉清在衛淩走了好一會才哀怨地看著秦清曼。


    “你回來沒看到院子裏的馬嗎?”秦清曼好奇地問黃婉清,剛剛不是她不想提醒黃婉清看對方的笑話,而是根本就來不及提醒。


    不過黃婉清也是活該。


    在衛淩的麵前就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在自己麵前就什麽都敢說,這不,撞南牆了吧。


    “馬?院子裏有馬?”


    黃婉清震驚了,趕緊走到窗戶邊往外看。


    如果說家裏有馬,肯定是跟兩隻羊關在一起,因為羊圈裏有暖氣管,這樣的天氣才能把活物關在院子裏飼養。


    果然,黃婉清看到了正在羊圈裏低頭吃草料的馬。


    黑色的大馬,遠遠看去非常神俊。


    “阿淩他們這裏因為地理條件的特殊性,師部是養得有馬的,戰馬,這些馬平時戰士們上山巡邏時會跟著一起,能坐人,也能馱東西。”秦清曼解釋了一句。


    同時招呼黃婉清來給自己倒水洗手。


    包子都蒸上了鍋,隻等熟了就能起鍋,這會她可以把手洗幹淨,等晚些時候炒菜就行。


    “衛大哥他們居然還有馬!”


    黃婉清羨慕了,羨慕中趕緊回來提著提壺給秦清曼倒熱水。


    “對,有馬,馬還不少。”秦清曼用皂角皂抹全手,搓揉出泡沫後再在熱水裏清洗。


    熱水加皂角皂,不管手上有油沒油都能清洗得特別幹淨。


    “清曼,我剛剛著急進家門,還真沒留意到羊圈裏有馬,不然我剛剛也不會問你那樣的話,你說……”黃婉清解釋了一句,同時臉還有點紅。


    剛剛那話她也沒說秦清曼什麽,但不知道為什麽,話被衛淩聽到,她總覺得特別的不好意思。


    好像她說了衛淩壞話一樣。


    “婉清,事你別放在心上,阿淩不介意的,你原本也沒說什麽,阿淩回來,我確實很高興,畢竟都半個月沒見麵了。”秦清曼安撫了黃婉清一句也大大方方承認自己對衛淩的想念。


    作為現代人,思念自己的丈夫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清曼,你真幸福。”


    黃婉清以前沒有跟秦清曼他們住在一起的時候,一直覺得衛淩很凶,有股天然讓她害怕的氣息,她自己害怕衛淩,也就不想秦清曼跟衛淩太近。


    但真正住在一起,相處下來,她才看清楚衛淩對秦清曼的好。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好與關心。


    她聽說近期趙天成的父親周經國好像遇到了不少麻煩事,忙得焦頭爛額,據說要是處理不好可能職位都會丟了的那種,非常棘手。


    黃婉清雖然不知道周經國為什麽就遇到了麻煩,但第六感告訴她,周家的麻煩事可能跟衛淩有關。


    衛淩是她最看不懂的人,也最讓她害怕。


    這種猜測的事黃婉清沒有告訴秦清曼,她知道衛淩肯定不想秦清曼操心,她也猜到周經國為什麽會遇上麻煩,可能跟上次周經國兩口子帶趙天成上門提親惹了秦清曼生氣有關。


    黃婉清想明白這一點是真的很羨慕秦清曼。


    女人這輩子如果能遇到真正在乎自己,明裏暗裏都對自己好的男人,那這一生就是幸福的。


    秦清曼能看出黃婉清是真的羨慕,眼神清亮的羨慕,就知道黃婉清對衛淩不僅沒意思,甚至還跟以前一樣害怕,於是笑了起來,“婉清,你也可以。”


    黃婉清的人品跟性格都不錯,也沒什麽嬌氣,在他們家也都是見活就幹的勤快人。


    隻要黃婉清能放下心中的執念,一定能遇到真正的良人。


    “我……我也可以嗎?”黃婉清有點不確定了,說這話的時候腦子裏閃過模糊的身影,身影真的很模糊,她都快要忘記對方的長相了。


    秦清曼能看出黃婉清神情的恍惚。


    “婉清,我覺得感情這種事不要過於執著,過於執著的不是愛情,是束縛,我不評論你跟你心目中那人的情感,我隻想說,你家一直沒變動過,對方如果有心,肯定能給你傳遞消息,肯定能聯係到你。”


    “他……”黃婉清張嘴想幫齊衛英辯解。


    秦清曼卻不想聽代為解釋的話,明說道:“婉清,你不是他,你沒有必要幫對方解釋,也不要說什麽你父母阻止了你們的來往,一個男人真要愛一個女孩,會想方設法突破障礙而不是長久的杳無音信。”


    說到這,她幹脆又補充了一句,“杳無音信其實也就代表了對方的態度,不在乎,起碼沒有你在乎。”


    秦清曼說完這句話就拍了拍黃婉清的肩膀去地窖拿白菜。


    他們家今天做豬肉白菜燉粉條。


    黃婉清錯愕地站在原地思考著秦清曼的話,越思考她就越心驚,好像確實隻有她陷在這段奇怪的感情裏,每次如果有人否定齊衛英,她就會下意識為齊衛英說話。


    會幫齊衛英找出無數沒法出現的理由。


    比如剛剛,她就想跟秦清曼說是她父母不允許自己跟齊衛英交往,也許齊衛英給她寄來的信件都被父母暗中藏了起來,又或者齊衛英因為背景問題不想連累她,才沒有跟她聯係。


    也許,也許,都是也許。


    這麽多的也許都是她為齊衛英不聯係自己,自己主動找的借口,那麽這些也許是真的嗎,還是說真正的齊衛英根本就忘了她。


    翻了年的黃婉清已經二十四歲了。


    二十四的女孩在這個年代來說已經是老姑娘,她為了等齊衛英,硬生生拒絕了主動對自己示好的男孩,也拒絕了父母親戚安排的相親,最終把自己拖成了老姑娘。


    就算這樣了,她也沒有等到齊衛英的消息。


    齊衛英還比她大一歲,已經二十五,這年紀別說結婚,都可以是好幾個孩子的爹。


    黃婉清想到這,彷徨了,也懷疑了。


    值得嗎?


    黃婉清沒想通值得不值得,反正她已經下鄉到了這裏,日子得過下去。


    晚上的時候衛淩宣布了一個很讓人意外的消息。


    明天他會跟秦清曼上山幾天,家裏黃婉清跟楚楚做主,照顧好彼此,有事就去找值守的軍人,因為靠山屯過年時發生的意外,值守的軍人還沒有撤離。


    屯裏非常安全。


    黃婉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多想,反正事情牽扯的到衛淩就代表著不能打聽。


    楚楚原本想追問去山上幹嘛,但看到衛淩嚴肅的臉,他立刻也不敢問了。


    家裏兩個人不敢問,秦清曼卻通紅了臉。


    因為她知道是怎回事。


    秦清曼原本還以為最快都得一個月衛淩才安排好,沒想到剛半個月就辦妥並在全家都在的時候公布,這種時候她當然是不能反對的。


    不僅不能反對,她還又期待又緊張。


    晚上,秦清曼先去跟黃婉清聊了一會。


    黃婉清在秦家住了不少日子,每天回家就跟在秦清曼的身後幫忙,家裏的糧食、蘑菇、幹菜都知道放在哪,實在要是找不著還有楚楚指點。


    秦清曼跟黃婉清聊完,看出楚楚情緒有點低落,隻能陪著小孩玩了一會。


    這種情況下她是真不可能帶楚楚上山,隻能盡量安撫小孩,同時也許諾小孩會早點回家。


    楚楚以為秦清曼跟衛淩上山是有任務,雖然不舍兩人,最終還是理解與接受,他現在不像以前那麽黏秦清曼了,主要是屯裏有不少一起能玩耍的小夥伴。


    每天鍛煉鍛煉身體,再跟屯裏的小孩在屯裏,河邊玩玩冰嘎子,滑雪,溜冰,一天時間很容易就過去。


    “出去玩要注意安全,別傷了自己,早點回家,別讓婉清擔心。”秦清曼叮囑楚楚,順便還多說了一句,“開春就送你去上學,可別玩野了。”


    她們這跟內地不一樣。


    內地一般是九月開新學年,她們這不是,是開春雪化後就開新學年,開春讀到冬季下第一場大雪就停課等來年再開學。


    雪一下能下半年,所以這邊的小孩是上半年學休息半年。


    半年相當於是學完一年的課程,而不是一下學期。


    “姐,我今年就去上學讀書了嗎?”原本還有點不舍秦清曼的楚楚立刻振奮起來,他早就羨慕屯裏的小孩能背著小書包去上學。


    “真的,不過上學很辛苦,上學後你可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秦清曼用手捏了捏楚楚已經很有肉的臉頰,這孩子被她養出不少肉,她很有成就感。


    “姐,你放心,我不怕辛苦。”


    楚楚積極向秦清曼保證。


    紮馬步那麽辛苦的活他都堅持下來,上學肯定沒有紮馬步辛苦。


    秦清曼也想起了楚楚對於鍛煉的韌勁,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那這幾天在家多練練字,上學後字也要寫得好老師才喜歡。”


    字如其人,秦清曼一直這麽人為的。


    “知道了,姐。”楚楚拍著胸脯保證。


    “那早點睡。”秦清曼見安撫好楚楚,又揉了揉狼崽子圓滾滾的身子才離開東屋回了西屋。


    西屋,衛淩正在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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