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首長,我服從命令。”


    衛淩心中早就有了猜測,加上之前又從杜宏毅幾人嘴裏探聽到一點虛實,立刻就知道這個任務隻能自己去完成,雖然他也舍不得媳婦,但在國家麵前,他必須接受命令。


    “衛淩,感謝你的理解。”


    宋少將見衛淩沒有推脫,立刻站起身對衛淩敬了一禮。


    王承平緊隨其後。


    衛淩沒有矯情,坦然接受了兩位首長的敬禮,但他也回敬了一禮。


    “衛淩,來,我跟你說說情況。”致敬完,宋少將對衛淩招手,然後用手一抹桌麵上的地圖,指著上麵標注出來的一些紅點開始解說。


    衛淩最終還是問了一句,“是需要我潛入還是?”


    “不需要你潛入,我們跟對方國家上層領導溝通過,他們同意我方派出人員,但人數不能多,就幾人,之後你可以在全師挑選人手。”宋少將給了衛淩一顆定心丸。


    衛淩也放心了不少。


    得到允許進入他國跟潛入他國是兩層意思。


    “衛淩,你放心,靠山屯有我幫你看著,要是有人敢給秦同誌找麻煩,我替你收拾了。”王承平還是知道衛淩最擔心的是什麽,直接給了承諾。


    “嗯,謝謝。”


    衛淩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既然接受了命令那就徹底執行。


    xxx師部師長辦公室,自從衛淩進入,門就一直沒有再打開過,門口的警戒力量也增加了三倍,可見他們此時談論的到底有多機密。


    下午,紅旗農場,黃婉清一下班就趕緊走。


    她是真怕了高葉芳,擔心高葉芳又來糾纏自己,根本就沒打掃辦公室,而是跟周邦國一起離開的辦公室,兩人走了一會就很自然地分開。


    一人回農場家屬區,一人去往農場大門。


    俗話說怕什麽就偏偏會遇到什麽,黃婉清還沒走到農場門口,遠遠就看到高葉芳,頓時一陣心煩,看了看一旁的建築,直接繞道走。


    反正就是不想跟高葉芳照麵。


    高葉芳其實也不是專門來堵黃婉清,而是恰巧遇見,原本還想打聲招呼,說幾句話,結果還沒等走到近前,黃婉清居然像避瘟神一樣避開了。


    高葉芳這下心中就難以接受了,同時也氣得差點吐血。


    現在是下班時間,不管是農場裏還是農場門口到處都是人,當然有不少農場職工看到了黃婉清跟高葉芳的情況,看到黃婉清明顯嫌棄跟躲避高葉芳的行為,大家雖然沒說什麽,但看向高葉芳的目光還是帶著不同。


    嘴上什麽都沒說,但眼神卻又什麽都說了。


    高葉芳又不是傻子,怎麽看不懂大家嘲笑的目光,就是因為看懂了,對黃婉清的恨意也就更深。


    她已經來了農場一段時間,當然也知道了黃婉清曾經在農場的遭遇,當初黃婉清可是被整個農場的職工排斥,沒想到才多久時間,大家現在不僅不排斥黃婉清,反倒變成排斥她。


    她高葉芳此時就成了第二個曾經的黃婉清。


    高葉芳氣,特別的生氣。


    原本心中對黃婉清還有點親情,今天被黃婉清當眾打臉,高葉芳就不再打算隻是教訓教訓黃婉清,而是要徹底毀了黃婉清。


    她被眾人看不起,她也得讓眾人看看黃婉清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隻要黃婉清跟人有染,她高葉芳就不信這群鄉巴佬還能把黃婉清當聖女一樣供起來。


    高葉芳想到這,高傲且不屑地看了一眼周邊用各種眼神看自己的人,一臉神氣地走了。


    “切,她有什麽好神氣的,沒見自己都被自己的表妹嫌棄嗎,她還好意思瞧不起我們,她有什麽了不起,一個靠出賣身體混日子的人,還敢在咱們麵前搞這副高姿態,腦子是不是有病?”


    一個當地的女職工不滿意高葉芳的態度,忍不下小聲跟同伴抱怨。


    她也沒點名道姓,但懂的人都知道她說的是誰。


    農場的職工大部分都是年青充滿活力的年輕人,平時聚在一起除了幹活有伴,各種話題也都聊,最是有共同的語言,這女孩一抱怨,立刻有人也小聲接話了。


    “出賣身體都沒混個好,我也不知道她有什麽本事瞧不起我們當地人,就因為是大城市的人?”


    “大城市的人又怎麽,還不是要下鄉跟我們幹一樣的農活!”


    “對啊,要是她今天坐在城市裏的辦公室瞧不起我們,我還能想通,她都混得跟咱們一樣了,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也不嫌丟人。”


    原本就有很多人厭煩高葉芳算計趙天成,此時見高葉芳還敢這麽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瞬間就捅了馬蜂窩,竊竊私語響了起來。


    大家都沒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彼此說的是誰。


    而且有心中不痛快的人話語聲說得並不小。


    敢這樣說話的都是當地人,祖上三代都是正宗貧農出身,根正苗紅,不僅不怕高葉芳這個從京城來的知青,對周經國這個公社革委會主任也沒那麽忌諱。


    還沒走遠的高葉芳也就聽了不少零星嫌棄她的話。


    這些人是沒指名道姓,但卻含沙射影。


    誰聽誰不舒服。


    高葉芳的臉垮了下來,不過她此時也有了底氣,因為趙天成已經答應要跟她結婚,所以她對這些土裏土氣的鄉下姑娘也就更沒好感。


    “哎喲,這是誰家醋瓶子倒了,酸得倒牙。”


    高葉芳高聲說出這句話後故意用手在鼻子下用力扇了扇,然後才搖擺著腰肢離開。


    “她這是罵咱們嫉妒她嗎?”


    “她以為咱們吃她的醋!”


    本地姑娘們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聽不出高葉芳言外之意,頓時一個個氣得滿臉通紅。


    “我呸,什麽東西,上杆子舔男人都被嫌棄的貨也好意思說咱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也不睜眼看看自己看上的是什麽玩意,就那麽個玩意,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拿來當寶,真是惡心人。”


    當地人不管男女性子都挺彪悍,高葉芳成功激起了眾怒。


    有人喜歡趙天成,可也有太多人不喜歡趙天成,特別是當地的女孩,家裏對周家多少都知道一些,找女婿怎麽都不可能找周家,所以並不是人人都把趙天成當作如意郎君。


    這不,高葉芳一激起眾怒,立刻就有人不滿地大聲說話了。


    “主動勾搭,還被退貨,在我們這都成爛鞋了還把自己當天鵝,真是太不要臉了。”


    “就是,不要臉的玩意裝腔作勢給誰看,就那狐狸樣,也不知道跟過多少男人,還裝純,也不看看你還有沒有那張遮羞布。”


    當地姑娘是真彪悍,這一發火,話也說得特別的難聽。


    頓時讓路過目睹了全部的一些知青目瞪口呆,特別是一些女知青,這些女知青對趙天成了解得並不是那麽多,不少人對趙天成還挺有好感。


    此時聽到當地女孩嫌棄趙天成,她們的內心非常複雜。


    趙天成沒有吳衛民在農場作惡多端,跟人交往時打的也是談戀愛的幌子,沒動手動腳強迫過人,背景不錯,長得還成,又會說話,還是有不少女孩喜歡他,跟他有過關係。


    但這都是暗中的關係。


    沒結婚前,可沒那個女孩敢跟人明目張膽說跟趙天成是一對。


    趙天成會哄人,也算尊重女孩,不少女孩也臣服於他,原本這些女孩子都做著跟趙天成結婚的夢,結果高葉芳不按理出牌,直接大鬧了農場。


    搞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知道趙天成跟高葉芳有一腿。


    如此一來,原本跟趙天成有過關係的女孩隻能自認倒黴吃了啞巴虧,這些女孩中有上當的當地女孩,也有女知青。


    大家都要臉,也就沒聲張。


    但對高葉芳是各種瞧不上的。


    今天,高葉芳點了火,不管是真跟趙天成有關係,還是沒關係的,大家都被高葉芳氣得不輕,見高葉芳犯了眾怒,眾人也都順勢各種諷刺起來。


    話是真不好聽。


    還沒走遠的高葉芳當然聽見了,聽見卻並沒有多生氣。


    因為這些話在私下可能早就被無數人翻=來=覆=去念到爛,她此時不過是親耳聽到,她聽到,也有其他人聽到,反正她早就習慣了。


    不在乎。


    “閉嘴,那麽快看看你們那嫉妒的嘴臉,一個個比母夜叉還難看,誰允許你們這麽侮辱我妻子的,高葉芳是我趙天成的妻子,我睡了就認。”就在眾人聲音越來越大時,一道男高音突然響起。


    壓下了所有的議論聲。


    趙天成這人有個優點,那就是答應的事就去辦到。


    他答應要娶高葉芳,就沒想過再反悔,此時聽到一群女孩用那麽惡毒的話說高葉芳,他不滿意了。


    人他可以嫌棄,但外人憑什麽敢嫌棄。


    “我警告你們,再敢汙蔑高葉芳,咱們就公安局見。”趙天成護住高葉芳警告眾人。


    “天成。”高葉芳在趙天成麵前是一副溫柔又忍氣吞聲的樣子,看向趙天成的目光也充滿了崇拜,她知道怎樣才更能挑起男人的愉悅心。


    趙天成果然很受用高葉芳的崇拜。


    麵對眾人再次警告道:“當初是我喝醉酒傷害了高葉芳同誌,全部是我的責任,可並不是你們猜測的什麽勾引,作為當事人,我比你們清楚,都快別瞎操心了,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趙天成說這話的時候視線掃過人群裏的幾個女性。


    有當地女孩,也有知青。


    都是曾經跟他有過關係的,這些女孩都隻能讓他圖過新鮮,早就膩了,也正式說了分手,也不知道這些人有什麽資格來說高葉芳。


    都跟他上過床,隻是高葉芳暴露出來,這些人還藏在暗中。


    人群裏幾個女孩被趙天成冷淡的目光一看,頓時臉色慘白。


    她們確實嫉妒高葉芳,也怨恨趙天成無情,才在剛剛被高葉芳氣到後用語言攻擊,但她們忘記了一點,她們跟高葉芳並沒有什麽兩樣。


    她們也都曾經自願上了趙天成的床。


    跟趙天成有過關係的女孩慘白著臉沉默下來,其他看不慣趙天成的人可不慣著趙天成,直接就開口了,“趙天成,管好你家的狗,這裏是農場,可不是誰想吠就能吠的,落地的草雞裝什麽鳳凰。”


    敢這樣說趙天成就是不怕趙天成背景的人。


    但這樣的人很少,人群裏隻有兩三個女孩敢這麽說話。


    “趙天成,你跟草雞什麽情況是你們家的事,別來惹我們,我們嫌髒。”說這話的姑娘是跟黃婉清關係已經處得不錯的周安安。


    這周安安的舅舅是公社民兵隊長江元魁,江元魁是實權人物。


    更重要一點,周安安的表姐江白蓮正是趙天成姥爺看中的孫媳婦,兩家都下定了,此時趙天成跳出來維護高葉芳,周安安當然要維護自家表姐。


    趙天成也認出了周安安,忍了忍,沒說話。


    江白蓮不是江元魁的女兒,是江元魁哥哥的女兒,江元魁的哥哥在省城工作,雖然職位不算高,但跟省革委會有關係,這也是趙天成姥爺為什麽要讓趙天成娶江白蓮的原因。


    現在因為高葉芳,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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