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神色也嚴肅下來。


    “過完年適當的清減是很正常的事,你別疑神疑鬼,這段時間我可天天早起去公社上班,瘦點很正常。”衛淩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秦清曼能憑衛淩此時的微小動作猜到對方心中在想什麽。


    “媳婦,對不起。”


    衛淩卻並沒有選擇相信,想起楚楚剛剛告訴自己的話,衛淩把秦清曼狠狠摟在了懷裏。


    秦清曼剛洗過的頭發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雖然沒有撫平衛淩心中的愧疚,但也讓他感覺到抱住媳婦的感覺有多美好,手勁下意識收縮了一點,使得彼此的身子更加的貼近。


    許久未見的夫妻二人因為這樣的貼近倒吸了一口冷氣。


    兩人的身子已經不是還沒圓房時的狀態,早就感受過極致快樂的身子比他們本人更記得曾經的美好,這一貼近,兩人都有了自然的反應。


    秦清曼臉紅心跳間,腿軟得靠在了衛淩的身上。


    衛淩用力一抱就把秦清曼抱上了炕。


    就在秦清曼以為衛淩會順勢進行下一步的動作時,衛淩並沒有鬧騰,而是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了兩人的身上,然後親了親秦清曼光潔的額頭。


    “媳婦,我知道你們昨天沒休息好,趁時間充裕,你跟楚楚都好好休息休息。”


    “阿淩。”


    秦清曼微微睜大了眼睛用手扯衛淩的衣領。


    她沒想到男人在兩個多月沒見自己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君子風度,想起兩人在山上的蜜月之行,再回想起衛淩的體力與需要,秦清曼一點都不信衛淩真的不想。


    伸出手,秦清曼一點不矜持地扒拉衛淩的衣服。


    “媳……媳婦。”


    衛淩無奈地抓住秦清曼忙碌的手,眼裏含著笑意與寵溺。


    “不許笑。”秦清曼在衛淩的視線下感覺臉更燙了,更燙也就代表著更紅。


    但她並沒有撒手,而是堅持掙紮著。


    “媳婦,真想?”衛淩湊近秦清曼低語,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媳婦,你要是不想睡會午覺,那我們就開始,剛好黃婉清不在家,你不用太壓製聲音。”


    秦清曼因為衛淩這句話不僅停下了手上的掙紮,就連眼睛都不敢再看向衛淩。


    兩個月沒見,衛淩居然學會說渾話。


    好像她有多猴急一樣。


    “誰說不睡午覺,當然要睡。”秦清曼背轉過身麵對衛淩,羞怯的心思讓她迅速閉上了眼睛,原本她隻打算平複一下心情再收拾衛淩。


    結果因為身邊躺著衛淩,感受著熟悉的體溫,再呼吸著帶上了衛淩氣息的空氣,她這一閉上眼睛就直接沉睡過去。


    衛淩原本還防備著秦清曼偷襲自己,但靈敏的耳朵迅速捕捉到媳婦平穩的呼吸聲。


    臉上的神情僵硬了一秒,最終露出一抹心疼的微笑,從身後抱緊了秦清曼。


    睡夢中的秦清曼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轉身鑽進衛淩寬大的懷裏,帶著一絲紅潤的臉頰很自然地蹭了蹭衛淩的胸膛,睡眠更深。


    衛淩麵對秦清曼潛意思的依賴,眼裏的光線更柔。


    溫熱的唇印在秦清曼的紅唇上,他拉上窗簾也閉上了眼睛。


    秦家安靜下來。


    不管是東屋還是西屋都在補眠。


    衛淩也在補眠,他出門了兩個來月,這兩個來月雖然是得到允許入境,但入境也並沒有那麽好入,除了語言有點障礙,這種事還不能大張旗鼓,遇到的所有問題都隻能他們自己想辦法解決,沒有支援。


    為了自己,為了隊友,衛淩這段時間不僅得保證完成任務,還得操心更多。


    所以這兩個月來他並沒有得到真正的休息。


    此時抱著媳婦,衛淩的心非常寧安,他原本還想多看看媳婦,結果秦清曼的呼吸聲深深感染了他,他也安穩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快下午五點。


    這個時間點黃婉清差不多下班了,再過一個小時就能到家,所以不能賴床。


    秦清曼沒有睜開眼睛就狠狠咬了咬衛淩的唇才爬起身。


    衛淩摸了摸微微腫起來的唇一點都沒計較媳婦對自己的懲罰,反而心裏甜滋滋地給媳婦穿起了衣。


    收拾好,拉開窗簾,夫妻二人看到了空中的夕陽。


    很美。


    天色也還很亮。


    開春後,太陽落山會越來越晚,天也會黑得越來越晚,到夏季時,晚上七點多天才黑。


    “媳婦,我去洗衣服,你去看看楚楚醒了沒。”衛淩出西屋門前跟秦清曼說了一聲,楚楚的外套太髒,希望浸泡了幾個小時能清洗幹淨。


    “好,我去看看。”


    起床後的秦清曼不好跟衛淩黏黏糊糊,就去了東屋。


    東屋自從黃婉清跟楚楚一起睡後,不是萬不得已,衛淩的不會進去的。


    楚楚也醒了,真正跟狼崽子在炕上打架翻滾著玩耍。


    整根木頭做的牆體,隔音還不錯,秦清曼是推門才聽到動靜的。


    “醒了怎麽不起床。”秦清曼走過去坐在炕上揉了揉兩個小家夥的腦袋。


    “姐,反正沒事,就不起唄。”楚楚說話的時候用腳丫子把想往秦清曼身上撲的狼崽子扒拉遠一點,之前他洗了澡,狼崽子也被狠狠搓洗了一頓。


    當初在團結村鑽煙道的可不僅隻有他一個。


    不然狼崽子怎麽可能上炕睡覺。


    狼崽子被楚楚使壞,頓時氣得不行,直接就撲了過來,它之前跟楚楚打鬧不過是用了兩分力氣讓著楚楚,別以為它真的打不贏。


    這下楚楚不是對手了。


    直接被狼崽子邁著高傲的步伐踩過身子,踩過臉,最終鑽到了秦清曼的懷裏。


    “好了,天色不早,一會婉清就到家,咱們得做晚飯了,楚楚,你領嘟嘟去擠羊奶,再過一個月來,這羊就得還給大隊,咱們是想喝羊奶都喝不到了,得珍惜還能喝的時候。”秦清曼依次抱了抱楚楚跟狼崽子就出了門。


    就這麽會的功夫衛淩已經把楚楚的棉衣、褲洗幹淨。


    還別說,用溫水加洗衣粉浸泡幾個小時確實好洗,隨著搓揉,衣服上沾上的黑灰被洗掉了。


    時間不早,秦清曼要做晚飯,衣服就不能留在廳堂烘烤,秦清曼把衣服連同衣架移到了西屋。


    西屋有爐子,衣服在西屋烘烤是一樣的。


    這樣也避免沾上油煙味。


    “阿淩,咱們今天吃麵條好嗎?”秦清曼探出頭問了衛淩一句,這會衛淩在水井邊打水清洗衣服。


    “媳婦,隻要是你做的,吃什麽都可以。”


    衛淩說完這話又補充了一句,“媳婦,需要切肉你就等等我,我這一會就清洗完了。”


    “好。”秦清曼看了一眼隻穿著毛衣,身子筆挺的衛淩,戀戀不舍地把頭轉了回來。


    就剛剛看的那一眼,她居然被深深吸引。


    腦子裏甚至聯想到衛淩抱緊自己時的感覺,看來她確實是太想衛淩了,光看一眼穿著衣服的衛淩就能聯想到沒了衣服時的衛淩。


    秦清曼自嘲地笑了笑,端著麵盆去儲物間舀麵粉。


    離家兩個來月的衛淩終於回家,今天這頓飯怎麽都得做豐盛些。


    秦清曼沒舀其他麵粉,直接舀的白麵粉。


    這樣做出來的麵條最好吃。


    在秦清曼準備晚飯時,楚楚跟狼崽子也起床出了門,小孩早就習慣了每天擠羊奶,兩天沒拎奶桶,再次拎起奶桶瞬間讓他開心不已。


    “走,嘟嘟,咱們擠羊奶去。”


    楚楚招呼狼崽子一聲就往羊圈走。


    他步子小,還沒到羊圈,四條腿的狼崽子就超過他衝進了羊圈,然後嘈雜的聲音響起。


    有小羊的咩咩聲,也有兩個鵝的啊啊聲,還有狼崽子發出的得意嗷嗚聲,多了個狼崽子,不僅是羊圈熱鬧起來,就連整個家也充滿了生活氣息。


    隔壁幾家在聽到秦家傳來的聲響,全都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不知道秦清曼姐弟倆這兩天去幹了什麽,但姐弟倆離開時幾家還是有人看到方魯一行人來接,擠家住得近,秦家有個什麽情況他們也是最先知道的。


    幾人家這兩天聚在一起討論了一下,但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也沒敢問鄭安國這個公社書記,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秦清曼姐弟倆沒事,早點回家。


    今天一聽到隔壁秦清曼家傳來的聲響,秦家幾兄弟跟秦清曼小姑家就都放心了。


    “當家的,我就說清曼他們沒事,你還不信,你聽楚楚那洪亮的聲音,哪裏像有事的樣子,快把心放肚裏,聽著他們的聲音,我覺得踏實無比,生活也更有奔頭。”朱紅霞坐在炕頭一邊打鞋墊一邊跟秦磊小聲說了一句。


    自從他們一家被秦清曼救過,朱紅霞不僅不再找秦清曼姐弟的麻煩,也學會了關心。


    秦磊在炕上翻了個身。


    上次他受傷不輕,幸好有師部的醫生救治,經過這麽久的休養,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但還不能幹重活,朱紅霞也一樣。


    先是被野豬傷,後被潛入的敵特份子打,也休息到現在身體才好不少。


    家裏雖然少了個人,但最讓秦磊兩口子滿意的是兩個兒子成長了不少。


    懂得照顧人,也懂得付出與回報。


    孩子有成長,當父母的是最安心與開心的。


    就在隔壁幾家對秦清曼家小聲議論時,黃婉清也回來了,不到六點,他們就回到了靠山屯,這會天色漸晚,但還沒真正黑。


    黃婉清跟鄭安國幾人道別後就趕緊往家走。


    連著兩個晚上沒見到秦清曼與楚楚,她擔心不已,剛走過轉角,她就看到秦家煙囪冒出的白煙,頓時停下腳步認真看了看。


    等再次確定就是秦家煙囪冒出的白煙,已經二十四歲的黃婉清忍不住歡快地奔跑起來。


    她知道秦清曼跟楚楚回家了。


    果然,還沒進門就聽到羊圈裏鬧騰的聲音,是狼崽子。


    “楚楚。”黃婉清拉開院門大叫一聲衝了進去,有狼崽子的地方一定有楚楚,她猜到楚楚此時應該是在擠羊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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