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奴


    作者: 摘一朵影子


    文案:


    小公主從鬥獸場上撿回來一個傷痕累累的小奴隸。


    小奴隸像個小獸物,旁人一靠近他便雙目猩紅、呲牙低吼,凶巴巴要咬人。


    獨小公主除外。


    小公主隻是伸伸手,他便乖順地低下腦袋,睜著濕漉漉的黑眼睛,“嗚嗚”地求她摸摸。


    日子寂寞,貪玩的小公主就將他當隻好玩的小寵物養了。


    教他說話、教他寫字,還用一雙小笨手給他做醜衣服穿。


    後來小公主長大了,請旨尚公主的高門權貴踏破了門檻。


    小奴隸漸漸懂得了成親的意思。


    夜裏,他悄悄臥上她的床榻,用濕漉漉的睫毛蹭她臉頰,低嗚著撒嬌:“殿下娶我,娶我……”


    小公主又心軟了,沒設防,讓春風入了羅帷。


    月色下,小奴隸吻著小公主的指尖,眼睛亮晶晶地想,從此他和殿下就是夫妻了。


    *兩個崽崽一起成長的故事


    *架空,部分資料參考明朝


    預收《柳娘子》文案如下,求收藏~


    文案:


    打江南來投奔親戚的柳娘子在京城西街巷支起了個水豆腐攤子。


    她每日坐在攤子前,一根荊釵鬆鬆挽著烏發,撐腮垂眸閑閑撥弄算盤,煙青色的袖子滑到肘部,露出一段霜雪似的皓腕。


    下至販夫走卒,上至身份尊貴的公爺公子,常有人來她的攤子買豆腐腦吃。


    街坊鄰裏都說柳娘子行為放浪,不知檢點,情郎多得能從西街排到東街。


    柳娘子卻從不在意這些難聽的閑話,甚至不憚於坐實。


    *


    永安巷宣平侯府家的世子宋硯知人如其名,端方如硯,知節守禮,未至弱冠便名冠京華,是梅尖新雪般幹淨剔透的人物。


    兩人本該毫無交集。


    直到某日清早,馬車停在西街巷,宋硯知掀簾往外看時,恰看到說著一口吳儂軟語,旋著一握柔媚腰肢迎來送往的柳娘子。


    少年心動,如春雨綿綿,浸潤牆縫,滋生出大片大片見不得光的陰濕苔蘚。


    輾轉反側,寤寐思服。


    從此柳娘子的水豆腐攤前,多了位會捏緊折扇扇骨,紅著耳朵問她要一碗甜豆腐腦的少年。


    再後來,這位白日裏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的少年,會黏膩地埋進她的頸窩,眨動微潮的眼睫,低低地央問:“就要我一個情郎,好不好?”


    【存於2022.11.13】


    內容標簽: 天作之合 天之驕子 甜文 成長


    搜索關鍵字:主角:楚言枝,狼奴 ┃ 配角: ┃ 其它:更多預收可見作者專欄噢!


    一句話簡介:【正文完】公主遇狼,雙向養成。


    立意:熱愛生活


    第1章


    “被狼養大的東西,算不得人。”


    身形嫋娜的宮婢撩起雲霏緞織的紗幔,掛上了纏絲銀紋簾鉤,室內暖香便隨她們的走動清清淺淺地散了出去。


    暖香浮動,站在簾前的楚言枝卻仍未抬頭,她的視線裏隻有自己那雙繡了粉色菡萏花骨朵的舊錦鞋。


    錦鞋前端顏色稍深,是在外頭沾的雪水。昨晚雪又下了一夜,路上積了厚厚一層,雖有宮人撒鹽灑掃,她從馬車下來走進上林苑的一路上,還是濡濕了鞋尖。


    這鞋還是去年娘親一針一線親手給她做的,用的是雲熟絹絨線。剛穿上的時候嫌大,如今已有些擠腳了。


    今年的鞋,娘親隻來得及描了個樣子,是纏枝秋海棠的。但針線未動,娘親便病倒了。


    楚言枝今晨早起穿衣的時侯,就聽見重華宮中殿那傳來了一陣比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重華宮不大,坐落在皇宮西北端的角落,沒有前後殿,隻有東西配殿,除了與娘親交好的幾位娘娘,平時幾乎無人過問。可重華宮也很大,隻住著她們母女和大小兩個宮女,一個小太監。


    自娘親半年前病重,她就搬去了西殿翠雲館。娘親在中殿碧霞閣咳一下,她坐在翠雲館的床上,都能隱約聽見。


    娘親的病又重了。


    卯時三刻遣去太醫院請禦醫的太監小福子,巳時才兩手空空地回來,抹著眼淚說,他在門口幹等半天,還是沒有禦醫願意來給美人瞧病。


    病了半年,姚美人原本瑩白的臉已變得蠟黃,楚言枝到的時侯,她正闔眼麵朝裏臥著,胸膛以幾乎不可見的幅度輕輕起伏著。蓋在她身上的那床錦被,似壓在枯柳上的積雪,隨時能將柳枝壓折。


    年嬤嬤捧著剛從繡芙蕖的迎枕下掏出的血帕子,把楚言枝拉到殿外,哽咽著說,美人從後半夜就開始咳,硬生生忍著,染了血的帕子都悄悄塞在了枕下。若非血氣太重掩蓋不住,連她都瞞過了。剛剛美人連粥都沒喝幾口,隻灌了一大碗藥下肚,這才勉強止住咳,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楚言枝捧著這些血跡顏色或深或淺的帕子,手都在抖,抽抽噎噎地罵那些禦醫壞。


    娘親纏綿病榻半載,他們卻始終不肯來瞧,隻會開些保養的方子。


    可隻罵一句,楚言枝不再罵了。她不知道該罵誰。娘親身子還好些的時侯就對她說過,禦醫也有禦醫的難處。


    宮嬪以下患病,禦醫不得入內,隻能以症取藥,這是宮規。便是皇後娘娘病了,也隻能隔簾懸絲診脈,何況是她一個不受恩寵的美人。


    楚言枝不明白到底為什麽要這樣。但不可逾越的宮規無所謂她明不明白,始終就像壓在穹頂的厚重雲層,灰蒙蒙遮天蔽日,隻有冰冷的雪撲簌簌地往下砸。


    娘親沒睡多久,巳時六刻便醒了。住在毓慶宮的江貴人前來探視,又送了好些炭火和新鮮菜蔬來,陪她們用了膳。


    等姚美人再次睡下後,江貴人把楚言枝拉到中殿正房門前,看著院子裏被皚皚白雪覆蓋著的臘梅與南天竹,悄聲與她說了許多話。


    “每年天一冷,宮裏就會有人染上風寒。宮婢命賤,若吃了藥還不好,就會被發往安樂堂等死。我原先身邊的夏星和秋雲都是在那死的。一個死在了成安三年,一個死在了成安九年。”


    楚言枝隱約記得那個叫秋雲的宮女,好像長著一張圓臉,一笑兩靨還會凹出酒窩。每次一來看到她,秋雲都會彎下腰,兩手握成拳,讓她猜猜哪個裏頭藏了飴糖。


    但等楚言枝四五歲的時侯,就再沒見過秋雲了。她記得自己好像追問過,但那時的江貴人隻說秋雲是想家了,等在家裏玩夠了,就會回來。


    小孩子忘性大,後來長久沒見,她也沒再過問。


    直到三年後的今天,她才知道,原來秋雲不是回家了,而是病死在了安樂堂。


    江貴人是陛下潛龍時就跟著的老人了,看慣了生生死死。她沒有子嗣,一向很關愛楚言枝,這個連聖上自己都不一定記得的女兒。


    她幽歎一聲,將視線從南山竹剛結的紅果上收回來,看向楚言枝一雙朦朧淚眼,語調溫和:“可前年坤寧宮有個宮婢,病得都快死了,後來卻莫名其妙好了,你可知道為什麽?”


    楚言枝仰著一張稚嫩的小臉,水亮的大眼睛一眨,眼尾處的淚痕便深了些許。她懵懂地搖頭,語含迫切:“為什麽?”


    一旁的侍婢紅裳蹲下來給她擦眼淚,拿著帕子的手上都是皸裂的凍瘡。


    她接了話:“小殿下沒出過門,奴婢時常出入二十四監,倒是聽說過此事。那人名喚阿香,原是針工局的掌事姑姑,也是三公主殿下身邊的大宮女。病重之時,是三公主向陛下求情,求來了請禦醫給她近身看病的恩典。”


    三公主年方豆蔻,是鄭皇後的小女兒,太子的嫡親妹妹,聖上最疼愛的公主。楚言枝曾在禦花園裏遠遠地見過一麵,隻記得她美得不似凡人。


    她一直知道自己有這個姐姐,但始終難以相信,這樣亮眼的人,真的會是她的姐姐。


    江貴人點頭:“雖說自那之後她便被撤了針工局掌事一職,但隻要能活命,這算得了什麽呢。枝枝,”


    江貴人牽住她幼嫩的小手,把她攬到懷裏。楚言枝聞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一如這雙總發著暖意的手,教人心安。


    “你娘親總說你年紀還小,不用懂這些,可多大才算長大呢?她不可能陪你一輩子。再這般病下去……她能不能熬過今冬,都成問題。”


    聽到這樣的傷心話,紅裳背過身去,肩膀輕抖。


    楚言枝心裏沉沉的,知道這是再沒有禦醫來治,娘親很快就會死去的意思。


    她哽咽著:“可我沒見過陛下,我去求他,他能答應我嗎?”


    這話更叫人傷心了。


    江貴人眸中的愛憐深了又深,話在喉間滾了幾滾,最終卻隻避開視線,輕輕道:“這世上除了三公主,恐怕沒有誰能讓他答應破規矩的事。枝枝,你要去求你的三姐姐,楚姝。她雖張揚驕傲,目下無塵,求了不一定有用,但如今,你隻有這條路可走。姚美人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


    ……


    重華宮裏沒有車輿,酉時一刻的時侯,江貴人命人把自己宮裏那輛青帷布的抬了過來。


    她探聽到消息,說宣王殿下會悄悄帶三公主去上林苑看鬥獸,就在今晚。


    臨近臘月,這將是今年壓軸的最後一場鬥獸賽,虎狼互搏,三公主一定會去。


    宣王殿下楚璟是三公主嫡親的二哥哥,前兩年剛封王建府,與端方持重卻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太子殿下楚珩不同,他性子隨和,對三公主幾乎有求必應。


    他們既是偷偷出宮的,楚言枝的馬車隻要悄悄跟在後麵就能一同出去。若半路上被發現,那便在半路上求;若順利跟到了上林苑,便在他們等候兩獸上場的時侯求。


    小福子駕著簡陋的馬車一路疾行,楚言枝終於在戌時前領著紅裳站在了鬥獸場天字閣樓的簾前,自報了家門,說明了來意。


    見簾子被掛起,她藏在袖子裏的手擰得指節發白。


    但她仍記得臨走時江貴人交代過的話,便朝前端端正正地一福身,嗓音清脆道:“枝枝見過二哥哥、三姐姐,枝枝給你們請安了。”


    閣內端茶送水的宮人們仍然井然有序地走動著,影子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來回遊動,像一朵朵姿儀舒展的雲,並未因她而停。她們的步子輕極了,好似踩在了楚言枝的心尖上。


    過了好半刻,裏頭終於傳來青瓷杯盞被擱下時發出的輕微響動,少女鶯語似的懶聲跟著入耳:“你方才說,想讓我幫你娘請禦醫?”


    楚言枝鄭重點頭。


    “憑什麽呢?”


    楚言枝聲線發抖,回憶著江貴人教過的話:“因為,因為三公主是枝枝的親姐姐,三公主人很好很好……”


    紅裳將一個紫檀木長盒捧出來,楚言枝連忙接過,上前兩步打開,露出裏麵一對白玉墜子。重華宮沒有這樣的好物件,是江貴人給的。


    她低頸將之舉過自己的額頭:“這是枝枝給三姐姐帶的禮物……”


    對麵傳來一聲嗤笑。


    “二哥,你聽見沒有?你又有個新妹妹了,還一上來就要你的舊妹妹替她出頭違反宮規呢。”


    少女的聲音那麽脆亮,像打在她臉上的一個巴掌。


    楚言枝視線裏的那對淡粉花骨朵霎時模糊了,她忍不住抬頭,最先看到座上少女腳下的一雙孔雀線珠芙蓉軟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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