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蘿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藥?什麽藥?


    下一秒,才意識過來,臉色微微紅,怎,怎麽能當著這麽多人麵說這種事情?塔子殿下真是放蕩不羈。


    太子殿下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沒說錯什麽啊,再說了,奴才們又不知道他拿的是什麽過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剛好,孤還沒用膳,一起吧。”太子殿下也知道剛開始吃,人已經添膳去了,坐在了嘉蘿對麵的位置。


    碗筷已添好,主要是嘉蘿此時心裏正在念叨著她點的膳食,這道如何如何美味,那道如何如何鮮嫩多汁又好吃。


    胤礽的食欲也上來了,視線看向了那幾道菜,的確看起來不錯,也不拘小節的用起了膳。


    其他人:太子對太子妃,也,也不差,挺好的,也沒生氣……


    小順子:太子對太子妃真好,還特地給太子妃去太醫院拿藥,又肯吃太子妃的剩菜,嗚嗚,我們太子受委屈了,什麽時候這麽委屈過。


    對於小順子的戲精行為,這麽多年來,胤礽已經習以為常了,還有,他什麽時候對太子妃不好了?


    正院的這些人,全都眼瞎。


    嗯,這些膳食不錯,挺開胃的,以前怎麽沒見膳房那邊送過來?區別對待,該罰!


    ……


    後殿各小院中,格格們想起了今天太子對她們的冷淡,似乎對她們的美貌沒有一個動心,連個眼神都沒看過來。


    也不對,看是看了,但毫無波瀾,恍若對女人毫無興趣,為什麽??


    “格格,太子新婚,可能要留宿太子妃那兒十天半個月左右,但,總不可能天天都留宿正院那地兒,後麵的日子,可長著呢。”


    見格格愁眉苦臉又憤怒的模樣,生怕遷怒到自己身上,趕緊出聲勸說,以前是誰都沒機會接近,但現在,太子終於有女人了。


    不可能隻守著一個。


    “對,你說得對,是該好好護著我這美麗容顏。”摸了摸自己臉蛋,正因為有這張漂亮的臉蛋,才能進入毓慶宮。


    等太子新婚一過,必然入後院,她必須得爭第一。


    太子那邊兒不能接近,那就去給太子妃請安,送禮,總能夠遇到太子的時候。


    不過,她不能自己先出手,得讓人探探路,萬一,太子妃是個拈酸吃醋的人呢?總不能夠讓自己當這個出頭鳥。


    “小翠,過來,有件事情,想要安排你去做一下……”朝著身邊婢女招招手,笑盈盈的如同朵刺玫瑰。


    ……


    此時,用過膳的太子和太子妃二人正在商量著三朝回門的回門禮單。


    “這些,都帶上吧。”胤礽十分大氣,他不窮,也很大方。


    嘉蘿點頭,富察家都讓她帶了一百二十多台嫁妝了,這一點禮單算不得什麽。


    胤礽聽到了太子妃這話,眼神似有似無的瞥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為內務府準備了聘禮?為表重視,皇阿瑪還塞了不少東西呢。


    這些,胤礽都沒跟嘉蘿講。


    “對了,你不是受傷了嗎?孤給你擦藥。”胤礽想起了自己從太醫院拿回來的藥,可不能夠浪費了自己的一番心意呢。


    其他人:太子妃受傷了嗎?奴婢(老奴)怎麽不知道?


    而當著這麽多人麵的嘉蘿泛著紅的氣呼呼看了一眼胤礽,“不用,我自己來!”


    “你自己怎麽來?”胤礽下意識的反駁,此話剛落,兩人都愣了一下,下一秒,胤礽揮退所有伺候的人。


    其他人以為是太子妃受傷,需要太子擦藥,本來想說擦藥這種事情交給她們這些婢女就成了。


    但金嬤嬤她們則是趕緊讓這些小年輕出去,真是沒眼色,沒看見太子殿下要跟太子妃交流溝通感情嗎?


    不溝通感情怎麽生下小阿哥?


    真是的!


    留下的兩個人,因為剛才的對話又那麽一絲絲的羞澀圍繞在二人的心頭。


    看到太子妃不好意思了,胤礽終於有一種扳回一城的勝利感,矜傲的站著,居高臨下的朝著嘉蘿出聲:“你自己來,孤倒要看看,你怎麽來。”


    他乃一國儲君,身為太子,現在屈尊降貴給她擦藥,她還不樂意??


    嘉蘿聞言瞪圓眼睛看他,漂亮的眸子泛上水霧,濕漉漉的充滿了錯愕,滿臉都在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胡話?


    心底也滿是炸毛,那種事情,那種事情怎麽可以讓別人看??


    本來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胤礽步伐準備離開,將這個空間交給嘉蘿,但後麵那個‘別人’的詞,又讓胤礽的步伐給停了下來。


    什麽叫做別人?


    他是別人嗎?他是她的丈夫。


    放下尊臀置坐椅子上,神情淡然自若中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慵懶,似乎在回答她的問話:是的,沒錯,孤知道,孤就坐在這兒看著。


    拿著藥卻無從下手,嘉蘿再如何,也做不到當著胤礽的麵上藥,抿著唇,氣紅了臉,氣鼓鼓的說不出話來了。


    【可惡,可惡,可惡,太子什麽時候臉皮這麽厚了?他怎麽好意思!!!我,我,難道前晚沒看夠嗎??】


    【要不不上藥了?再忍忍?反正不是什麽大事,嗚……】


    聽著她那咋咋呼呼的心聲,有些煩亂的委屈,水霧的眸子泛著淚,嬌柔動人得讓人心悸,又多了幾絲讓人憐惜的楚楚。


    【在太子麵前,衣裳和裹褲都半披的褪下,傷處還在那種地方,我難道還能當著他的麵擦藥?怎麽擦?瘋了嗎?】


    【我要是將太子趕出去,會不會治我大不敬之罪?嗚嗚,治罪就治罪吧,不然讓我社死現場,我都不活了!!!】


    在嘉蘿的‘引導’下,太子的腦海裏呈現出了這麽一幅畫麵:美人半褪嫁衣,白皙手指抹著藥膏,往傷口的地方……


    有些受不住的住腦,將自己的視線看向了別處,又擔心嘉蘿因為羞澀的問題不動手,這不是耽擱了病情嗎?


    幾秒後,又轉過頭,義正言辭的聲明:“如果你不擦,孤……幫你擦。”


    本來想說孤叫人幫你擦,但又意識到那地方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咳咳咳咳咳咳!!!反正,他倒是不介意幫忙的。


    嘉蘿如同僵化了一般,那微紅的臉頰已經愈加的深,如果去摸一下她的臉蛋,可以感受到一股燙意。


    嘶……


    明明他們的對話這麽純潔,為什麽讓她感受到這麽的滾燙?她是不是發燒了??


    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的手指,修長的手指,撕裂的地方肯定能夠……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嘉蘿連忙擺手表示拒絕,她,她自覺自己還沒有厚臉皮到那種地步。


    顏色想法要不得!!


    達咩。


    還將太子殿下給趕了出去,嗯,用她白嫩小手手推著,爆紅的臉還揚在胤礽麵前。


    門‘啪’的一下又再次被關上了,其他人看著被趕出來的太子殿下,同樣傻眼。


    怎,怎麽回事兒?太子,太子竟然,被太子妃趕出門了????


    小順子公公:可惡,太子妃怎麽這麽過分將太子趕出房門?太子殿下什麽時候受過這樣委屈了?這次太子不生氣才怪!


    正院裏的奴才們:太子到底哪兒惹著太子妃了?從來沒見過太子妃這麽生氣??


    太子耳邊聽著他們的心底嘀咕聲,如春雪般冷淡,“備水,孤要沐浴。”


    他不出來,難道還等著太子妃自殺嗎?


    裏邊兒,嘉蘿正在擦著藥,偶爾捧著還疼得很,嗚嗚,她,她,還不如讓人幫忙,不如,不如就不擦了吧??


    等到太子沐浴更衣出來,看見嘉蘿已經處理好了,關心的問了句:擦好藥了?


    “太子殿下,天色不早了,明日還要回門,早些就寢吧。”別問,別問了!!再問我就要滾燙到爆炸了。


    胤礽:好好好!


    翌日,一大早就起來的兩個人,洗漱更衣用膳後,準備出門。


    富察家,同樣也是早早起來準備,等待著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到來,一大車的回門禮停在了富察家的門口。


    富察米思翰帶著福晉和兒子們在門口候著了,見太子下馬車,連忙上前給太子請安,“奴才見過太子,太子妃。”


    “嶽父不必多禮。”太子點頭,米思翰趕緊擺手不敢當不敢當,趕緊引他們二人進屋去。


    富察福晉還擔心著閨女在毓慶宮的生活,見馬斯嘎跟太子聊得正興,連忙拉著嘉蘿回她曾經閨房。


    “嘉蘿,在毓慶宮,還習慣嗎?那些格格有沒有欺負你了?”第一時間就擔心這個,她女兒這麽單純可愛又爛漫,怎麽比得過那群心狠手辣又心思陰沉的女人?


    要不是皇上賜婚,她跟米思翰都選好了個小家小戶的,能夠拿捏住他,讓他不敢欺負閨女,不敢納妾……


    “額娘,現在還沒有,就是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了。”說起這個來,嘉蘿晃了晃腦,才見過一次麵,誰知道那些格格性子如何?


    富察福晉被自己女兒的回答給梗塞住了,真是的,額娘是問這個嗎?


    不過也對,最多來過兩次請安,知人知麵不知心,富察福晉又塞了一堆怎麽對付後宅姨娘的知識給嘉蘿。


    可惜的是,嘉蘿隻知道紙上談兵,暫且沒有實施的機會。


    說完這些後,又開始關心起太子來了,關心自家閨女跟太子之間,是否能夠和諧相處。


    “跟太子現在如何了?大婚的這幾天,可覺得還行?額娘給你準備的衣裳可用上了?”富察福晉最關心的還是這個,不然,跟後宅的那群格格鬥了又如何?


    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還似有似無的看向了嘉蘿的肚子,也不知道嘉蘿現在肚子有沒有種了,早些生下小阿哥才是啊。


    聽說大阿哥胤褆就爭著跟太子殿下誰先生下嫡長孫這事兒,大福晉可懷上一個多月了。


    嘉蘿聽著富察福晉這個問話,想起了這幾個晚上的事情來,特別是昨天晚上,簡直可惡到極點了。


    “額娘,我覺得不太行。”不管是技術還是惡趣味方麵,都不太行,需要好好改正。


    比如額娘給的那本避火圖,也許她可以勉強借給太子殿下觀摩一下,不不不,萬一太子殿下不觀摩呢?


    靠人不如靠己,嘉蘿思考了一下自己看的那些畫冊,有些事情,可以不用太子主動,她來操作,是不是就可以更溫柔可靠了?


    想到這兒,嘉蘿的眼睛亮了起來,並決定等傷好了點兒後,就跟太子殿下試試。


    富察福晉大驚失色,什麽,什麽不太行?恍若是聽到了什麽可怕的消息,立馬壓低了聲音,略帶驚慌,手都嚇得抖了,顫栗的問道,“嘉,嘉蘿,你,你跟太子,圓房沒有???”


    第26章


    “額娘,我,我們,當然了,這不是大婚了嗎?”嘉蘿莫名有一種被父母抓到早戀的窘迫,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著耳根問道。


    “那就好,那就好。”富察福晉拍了拍胸口的鬆了口氣,下一秒,又多了幾分擔憂,會不會是自己閨女不知道什麽叫做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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