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這群人都在看他的樂子。


    白延心裏默默吐槽, 吐槽結束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我小的時候身體不好,長得瘦瘦小小的,因為身高的問題我有些自卑, 很少出門和同齡人玩。我還有一個哥哥, 哥哥和我不一樣, 他的身體很好,成績也很好, 學什麽都快, 和他比起來我就更不起眼了。十五歲之前我都是個很乖的孩子, 爸媽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但十五歲之後我遇見了你。“白延看向了盛淺。


    盛淺:??


    盛淺:“我做什麽了?”


    這事怎麽還和她有關?


    她做什麽了?


    白延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盛淺一眼, “你忘了你是怎麽成功離家出走的嗎?”


    “嗯?”盛淺懵懵懂懂。


    白延歎了口氣:“你小的時候比我還乖, 兩家大人覺得我倆有共同話題, 所以經常叫我帶你玩,在我看來那個時候的你和我沒什麽差別。但後來你突然變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你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瘋了一樣要去當藝人。”


    白延看著盛淺,嘖嘖:“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麽震撼,當你為了夢想找到我,求我幫你離家出走時,你不知道這件事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在你走後,我常常思考你為什麽變了,我想了很久都沒想通,直到人生的叛逆期到來,我突然就明白了。”白延認真道,“年少總要瘋狂一回,盛淺你當時想必也是這麽想的,你一定是覺得原本的生活太無聊了,所以才要去追求夢想的是嗎?”


    盛淺:……


    她該說是還是不是呢?好中二啊!


    盛淺不說話,白延便默認他猜對了,於是他又道:“叛逆期到來後,我想改變原有的生活,但卻不知道做什麽,有一人晚上我躺在床上,想到了你,便想到我可以來找你,也可以試著做一個藝人。”


    這就是白延來永聲的原因。


    指引他當偶像的是盛淺,他一開始是抱著玩玩的想法當練習生的。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的出道失敗也沒關係,他的選擇有很多,不止當偶像一條出路。


    但很快這種想法便蕩然無存了,白延意識到當偶像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當淘汰賽開始時,他其實也沒想象中那麽灑脫。


    他希冀著能成功出道。


    他不是為了盛淺想要留下來的,沒有人能左右他的想法,他是自己想要留下來的。


    “原來是這……”盛淺感歎了一聲,突然的,她想到了一件事,問,“所以說……你和我一樣是從家裏偷跑出來的?”


    白延搖頭:“那倒不是,我和你不一樣,我爸媽早看我不順眼了,巴不得我趕緊出去找點事情做。我當初和他們說了要當藝人時,家裏人雙手雙腳讚成,第二天我就被掃地出門了。”


    盛淺疑惑:“那你擔心什麽?”


    說到這事,白延的臉垮了下去:“我爸媽是無所謂我做什麽,但我媽出了名的好麵子,她看了我的節目怕不是要被我氣死……”


    白延越說越輕,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很多時候他的腦子確實缺根筋,所以在節目裏鬧出了不少的笑話。


    他媽看見了不得劈了他?


    白延一個頭兩個大,預感未來的生活不會好過了。


    盛淺沒話說了。


    默默同情了白延幾秒。


    白延說完了,觀眾也都聽完了。


    信息太多,他們需要好好整理。


    從白延的話裏可以得出以下的信息——


    第一,白延小的時候很乖,智商也是在線的(這點別問他們是怎麽的得出來的);第二,白延和盛淺從小就認識,說的好聽些還是青梅竹馬;第三,白延當藝人是因為叛逆期到了。


    最後一點聽著雖然離譜,但若做這件事的人是白延,那就不奇怪了。


    “嘖嘖,瓜田裏上躥下跳的我!”


    “白延還有這麽一段中二的過往,不愧是他!”


    “雖然可憐,但好好笑哦!”


    八卦聽完了,其他人也收起了耳朵。


    季星河表示無聊,蘇嬋月一臉回味,舒望之則是收回了目光,繼續看沒看完的書。


    盛淺也表示吃完瓜的她不困了,可以去給她的小辣椒澆水了。


    白延起身:“我來幫你。”


    他現在沒心情刷手機了,請讓他做些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白延拿起了噴壺去給小辣椒澆水,盛淺就看著他邊澆水邊四十五度抬頭仰望天空,表情那叫一個悲傷。


    盛淺:……病得不輕。


    她不動聲色地遠離了白延。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蠢這種東西是可以傳染的,白延的智商是公認的組合墊底,她還是離他遠點吧。


    盛淺:她的智商也不高,還是別下降了。


    “這些都交給你了,我回屋了。”盛淺果然對白延說。


    白延點頭:“你去吧,我會澆水的。”


    盛淺把噴壺放下,麻溜的走了。


    觀眾:“……”


    這塑料的隊友情!


    盛淺是真的回屋了,她坐在沙發上,眼前的蘇嬋月擺出了一張瑜伽墊。


    盛淺瞅了眼,不解道:“你在做什麽?”


    蘇嬋月抬頭:“看不出苡糀來嗎?我要鍛煉。”


    盛淺:……


    她開心就好。


    盛淺不說話了,但蘇嬋月卻沒打算就這麽放過她。


    她向盛淺招手,很是熱情:“來來來,你也來動一動,我幫你壓腿。”


    “不要。”盛淺果斷拒絕。


    蘇嬋月不死心:“你一天天癱著算什麽?生命在於運動,我們需要運動。”


    盛淺糾正道:“我不需要運動,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


    蘇嬋月攤手:“行,那你幫我壓腿怎麽樣?我一個人做不到。”


    這當然可以。


    盛淺毫不猶豫:“行!”


    蘇嬋月躺在了瑜伽墊上,盛淺走過去壓出她的腿,但就在她彎腰的一瞬間,蘇嬋月伸手了——


    那是發生在瞬間的事情,沒等盛淺反應,她就被蘇嬋月壓到了瑜伽墊上,蘇嬋月反客為主,壓住了她的腿。


    “……”


    盛淺:大意了!


    蘇嬋月笑了笑,得意道:“動起來!我要求不高,你運動二十分鍾就行。”


    可她連十分鍾都堅持不了。


    盛淺苦哈哈地在蘇嬋月的指示下做起了平板支撐,鏡頭下,她的手臂顫巍巍的,麵色十分猙獰。


    這幅畫麵看得觀眾都不忍心了。


    但蘇嬋月鐵石心腸,在盛淺做完了平板支撐後,她又要給盛淺訓練柔軟度。


    盛淺當場劈了個叉,雙腿筆直宛如一條直線。


    蘇嬋月挑了挑眉,讚道:“我就知道你的柔軟度很好,在訓練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的身體意外的柔軟……果然,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劈叉對你來說很簡單吧?”


    “還好,但這個動作保持時間長了,我的腿會麻。”盛淺實話實說。


    蘇嬋月羨慕道:“你到底有多柔軟,自己測過嗎?”


    盛淺想了想,說:“司總幫我測過,我的腿最大程度能掰個兩百多度,能從這邊的肩膀擺到另一邊的肩膀。”


    說著她用手比劃了下。


    蘇嬋月露出了驚豔的目光,“天賦!”


    盛淺把腿盤起,聳肩:“可能是吧。”


    蘇嬋月讓盛淺繼續訓練,不要想著偷懶。


    盛淺無奈,繼續痛苦麵具。


    被壓了二十多分後,她感覺靈魂都要出竅了。


    “我去歇會。”


    盛淺坐到椅子上,她捏了捏小腿,沒過多久就聽到了白延的聲音,他在打電話,聲音聽著蔫蔫的。


    盛淺猜是他媽來電話了。


    也不知道白母會說些什麽。


    就在盛淺無聊到不知道做什麽時,舒望之走了過來。


    他的手裏還拿著書,看到盛淺後徑直走到了她的對麵坐下。


    盛淺注意到了他不同尋常的視線,主動道:“什麽事?”


    舒望之擺了擺書,說:“我思考了一晚上,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我一味退讓解決不了問題,果然還是需要我主動出擊。”


    盛淺:……


    沒理解他在說什麽。


    她昨晚就是隨口一說,早就記不得說了什麽了。


    舒望之卻是把她的話放在了心上,他已經聯係上了家裏人,時機一到他就要回魏家。


    ——奪權!


    盛淺不知道舒望之的宏圖大誌,無所謂的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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