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趙雪窩的手感謝:“老夫僭越了,你們趙家是中了舉人的,多好的對子寫不出來,可這也是老夫一番心意,還望舉人爹娘不要嫌棄。”


    趙雪窩笑道:“院長客氣了,能得到您的墨寶是我一家的榮幸,明年小妹讀書還要麻煩您。”


    趙院長一驚:“你妹妹要讀書?”


    趙雪窩如實回道:“也不用學多少東西,識得幾個字就成。”


    院長沒想到趙雪窩有這種見識,一邊高興的拍著他的肩膀,一邊道:“對,女孩子也應該讀書識字,這書讀好了才能更好的教育子女,男孩女孩子都是一樣的,你就放心好了,你妹妹的事我會親自處理,一定給她找個最好的夫子。”


    趙雪窩又捐了銀子,這次三房沒像上次那麽高興,雖然他已經跟著趙雪窩被人念了一遍又一遍的好,可他也沒辦法像上次那麽高興。


    雨生才19歲就中舉了,想他考了一次又一次,到現在還是個窮秀才,人家縣太爺一送就是五百兩。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趙老三長籲短歎了半個月,劉氏安慰道:“沒中就沒中吧,以後好好培養咱兒子,高低也得中個舉人回來。”


    趙老三隻能認命的應道:“希望兒子爭點氣吧。”


    劉氏又道:“如今雨生中舉了,你這個做三叔的也該過去表示表示,咱們是不求二房什麽,可咱兒子的前程還要呢,都是一家人,關鍵時刻總比外人強。”


    趙老三聽了這話,鼓起心氣帶了些禮物跟著媳婦一起去了大酒樓。


    三房能屈能伸,大房可就不願意了。


    尤其聽說衙門給二房把二百兩撫恤銀子退回去了,險些沒氣死。


    趙雪窩吞了銀子捐給私塾買了名聲,給縣衙的二百銀子可是從她手裏退回去的。


    怎麽如今衙門還銀子還到二房去了?


    她先去找趙雪窩要說法,趙雪窩隻道這是衙門給的,他做不了主,讓黃氏自己去找衙門說。


    黃氏氣不過,請姑爺替給縣太爺傳了話。


    縣太爺想了想,念著李主簿的麵子回了:“當初撫恤銀子交給了大房,然後大房退回來,如今趙雪窩回來了,撫恤銀子交到他手上,沒毛病。”


    李主簿不好因為這兩百銀子跟縣太爺翻臉,隻能認了。


    如實回了黃氏之後,黃氏當時就氣暈了,還是趙大丫扶著她,才不至於倒在地上。


    所以到最後,受傷的隻是他們大房。


    田氏聽說黃氏去衙門要銀子的事,笑得直不起腰。


    “彩櫻啊,你大伯母肯定沒想過,她也有今天,當初欺負我們的時候,但凡想到今天的事,她也不該把事情做那麽絕。不過這劉大人也太有意思了,銀子去哪了從哪往回要,沒毛病。”


    田氏高興,薛彩櫻也高興,她附和道:“她這種人,隻有銀子才能讓她心疼,這就是蛇打七寸。”


    薛彩櫻高興之餘難免擔心:“我總覺得大房不會就這麽算了,肯定還要想辦法報複回去。”


    田氏和她一樣的想法,不過如今大兒子回來了,二兒子也中了舉人,她不怕黃氏再出什麽損招。


    “我倒是看看她還想做什麽!”


    薛彩櫻晾了一院子辣椒幹豆角幹,眼看著天色發陰有下雨的趨勢,喊月牙幫她一起收起來。


    田氏聽了奇怪道:“才晾的不急著收吧?”


    薛彩櫻回道:“我看要下雨呢。”


    田氏仰頭望了眼天:“有雨嗎?這事問你爹,他最清楚,每次陰天下雨他的腰腿都要難受兩天,他要說有雨那肯定就有。”


    幾個人說著話正巧看見趙老二進門,田氏揚聲問道:“孩子他爹,你看這天像是要下雨嗎?”


    趙老二最近沒什麽感覺,仰頭看了眼天空,回道:“沒有吧,我沒感覺呢。”


    田氏底氣特別足的說道:“聽你爹的,你爹說沒有就沒有。”


    薛彩櫻以前也聽田氏念叨過,自從公爹救了大房家的老三之後受了涼,每逢陰天下雨都會難受,特別準。


    聽公爹說沒雨,她就覺得自己想多了,肯定是沒雨了。


    說也奇怪,趙老二這個毛病都十來年了,一直很準,沒想到這次不靈了。


    薛彩櫻晚上要睡覺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邊劈裏啪啦的響起來,趕緊穿上衣服往外跑。


    她一邊跑一邊喊人:“雪窩、月牙快過來收豆角幹,下雨了。”


    田氏聽到動靜先跑了出來,眼看著秋雨稀裏嘩啦的砸下來,還挺大,一邊找框往裏裝,一邊喊趙老二。


    很快全家人都出來了,沒一會兒將院子裏晾的各種幹都收了起來。


    薛彩櫻穿的薄,已經濕透了。


    好在東西都收起來了,否則著了雨容易爛就白辛苦了。


    田氏收拾完東西,擦了把額頭上的雨水催促薛彩櫻回屋:“快點換衣服去,別涼著了。”


    趙雪窩擔心媳婦著涼,把人推回了屋,又讓田氏和月牙也回去,自己將後邊的事情整理幹淨。


    田氏一邊往屋走一邊埋怨趙老二:“你說你怎麽回事,這麽多年都準,就這一次不準,險些把那些東西淋壞了,那可都是彩櫻辛辛苦苦晾的,真要淋壞了,該心疼了。”


    趙老二也奇怪:“可不是咋地,以前都準,就這次不住,說也奇怪,我最近幹活也沒覺得累,甚至那麽大一袋子麵拎起來就跟拎隻小雞似得,你說我這麽多年的老毛病是不是好了?”


    兩個人進屋換衣服,田氏出去的晚,濕的不嚴重,她將外邊的衣服脫了,也不打算再穿什麽就想這麽上炕睡了。


    趙老二看著風韻猶存的田氏,心口忽然湧起了火。


    說起來田氏還不到四十歲,正是成熟飽滿的年紀。


    隻是趙老二自從救人之後著了寒,做不了那種事,兩個已經快十年沒同過房了。


    今天的趙老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就有感覺了。


    他沒控製自己的情緒,將人抱起來就放到了炕上。


    田氏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孩子他爹,你幹什麽?”


    都十年沒做過這種事了,田氏哪裏想到趙老二忽然又行了。


    趙老二笑著親了她一口:“不知道怎麽的,忽然想你了。”


    都老夫老妻了還說這麽肉麻的話,田氏被他臊紅了臉。


    不過還是擔心他的身體:“能成嗎?”


    當年趙老二身體出問題後,兩個人試過很多次都沒能成功。


    田氏心裏不高興,趙老二也覺得憋屈,可這種事又沒辦法跟人說,隻能吞進肚子裏。


    好在兩個人有兒有女,除了不能盡興倒也慢慢的接受了這事。


    如今趙老二重整雄風,仿佛兩個人剛成親那會,竟然折騰了大半宿。


    田氏快十年沒嚐過這種滋味了,歡喜的不得了。


    趙老二也是異常滿足,他們不過四十來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沒有這種生活,總覺得缺了點什麽,如今才算是正常夫妻。


    第二天早上,田氏還意猶未盡:“當家的,你說昨晚的事會不會隻是偶然,以後還成嗎?”


    趙老二心裏沒底:“等今晚就知道了。”


    趙老二心裏忐忑了一天,就怕自己是一時好了,以後還會回到原來的樣子。


    卻不想晚上的時候他比昨天還能耐。


    累的田氏又哭又求的,兩個人好一頓糾纏。


    最後田氏累的昏睡了過去,嘴裏還呢喃著:“真沒看出來,都四十歲的人了比年輕的大小夥子還厲害。”


    趙老二心裏高興,抱著田氏親了個夠:“這不是虧了你十來年,現在補償你。”


    田氏打了他一巴掌睡了。


    之後趙老二找回了當年的勇猛,田氏的臉上一直紅光滿麵的,被滋潤過的身體仿佛找到了新生一般,每天心情都格外舒暢。


    趙老二閑暇之餘也想過這事,怎麽忽然就好了。


    後來他找到了緣由。


    自從兒媳婦進門,每天蒸饅包子,他一直跟著吃。


    這饅頭包子除了比別人家的香,還比人家的禁餓,不知不覺已經吃了一年多了,他懷疑自己這身體就跟饅頭包子有關。


    趙老二琢磨完了還將這事跟田氏說了。


    田氏也覺得薛彩櫻身上有點什麽福氣,否則這一年半發生的事實在沒辦法解釋。


    想到趙老二這些日對她做的事,忍不住砸了砸嘴:“這事就是沒法說出去,否則打著能讓男人能耐的名義,咱家不得發了啊。”


    趙老二被他說笑了:“行了啊,這事也就咱倆知道,就連兒子都沒法開口。”


    田氏捧腹笑了起來:“你說照這麽下去,咱是不是還能要個兒子或著女兒的?”


    趙老二可不這麽想:“還是老老實實哄孫子吧,你沒事的時候多敲打敲打雪窩,讓他努努力,五大三粗的大小夥子,都成親兩三個月了,還沒有動靜,真丟人。”


    趙老二說著又笑:“當年我們兩個成親,可是第二個月就有雪窩了。”


    趙雪窩每天都在努力,不過他可不想這麽快要兒子。


    兩個人剛成親正在蜜月期,現在有了孩子,他每天晚上的福利還怎麽收。


    還是再等一段時間,他要夠了福利再說。


    不過這種事哪有夠,他每天都意猶未盡的,一想到白白嫩嫩的小娘子,就按捺不住。


    作者有話說:


    薛彩櫻:趙雪窩,你說你娶我是不是為了那事?


    第52章


    大酒樓的經營逐漸順暢,田氏盤算著將原來的麵食鋪子轉出去。


    當時簽了三年的租房協議,不過房租是一年一交,他們才用了半年,早點轉出去早點把房租收回來。


    免得放著浪費。


    麵食鋪子生意好,田氏他們剛盤大酒樓的時候就有人盯上了麵食鋪子,不過田氏擔心大酒樓經營不好,到時候還得回去經營麵食鋪子就沒敢往外轉。


    如今一切順利,這麵食鋪子就沒必要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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