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設置的不合理,哪裏缺什麽,哪裏需要修正也都讓人記下來,今天能辦好的就今天辦好,不能的明天再辦。


    又去老太太房裏查看了一遍,詢問老太太有沒有什麽想要的,聽說沒有之後,又去詢問爹娘的意思。


    等楊二妮他們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把裏裏外外處理的差不多了。


    “娘,晚上想吃什麽,我去做。”剛入秋,楊二妮穿的不多,脖子被雨生咬出了一塊印子,她忘了遮掩全都被田氏看到了。


    田氏以前擔心雨生受委屈,不喜歡楊二妮,沒想到這麽會的功夫兩個人還做了這種事,雖覺得不太合適倒也放心了。


    最好早點要個孫子孫女的,她就更高興了。


    “今天趕了大半天的路,都折騰累了,隨便炒兩個菜將就一下,明天再吃好的。”


    楊二妮答應著去了,月牙過去幫忙,還有丫鬟們伺候,雖然人口多了一些,這頓飯倒也不是麻煩事。


    晚飯過後,一家人坐一起聊起了天。


    男人們從趙家鎮的生意開始一直聊到朝堂。


    趙老二擔心趙雪窩,提醒道:“聽說京城水深的很,雨生把朝廷裏的事跟雪窩說說,我這個莊稼漢是不懂,以後就靠著你們兄弟兩個努力了。”


    雨生便跟趙雪窩講起了朝堂的事。


    雨生剛做官不久,他沒根基,又不擅長拉關係,知道的事情都是浮於表麵的。


    當然了,雨生心思敏銳,人又聰明,還是發現了很多事情。


    比如皇上的權利並沒有那麽大,他登基不久,處處受人掣肘。


    前朝有個攝政王大權獨攬,後宮還有個閑不下來的太後。


    據說太後最喜歡的兒子並不是當今皇上,而是她的小兒子,平陽王。


    好在平陽王不在京城,遠在封地,否則這以後的事情還真很難說。


    當然了,太後有自己的喜好很正常,按理並不會動搖國本。


    可他有一次無意中聽人八卦,說是攝政王和太後關係非同尋常。


    ……


    雨生無意中聽到這些隱私,爛在肚子都不能說。


    就算是趙雪窩,他也無法出口,畢竟都是些道聽途說的事情。


    沒有證據。


    雨生說到的事情,趙雪窩記了一些,大部分都被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冒了。


    明天他要進宮謝恩,跟雨生一起上早朝。


    皇宮大門口朝哪開他還沒弄清楚,這就要上朝了。


    也不知道皇上打算讓他做什麽,可千萬別是太無聊的事,那他還不如跟媳婦開大酒樓自在。


    雨生不知道趙雪窩在想什麽。


    他一個五品官一年的俸祿才550兩銀子,還要分兩次發下來。


    他剛上任,上半年發俸祿的日子已經過了,下半年發俸祿的日子還沒到,手裏的銀子還是做之前緊緊巴巴剩下來的。


    今天皇上賞了趙雪窩五千兩,他辛辛苦苦的幹五六年才能賺到這麽多。


    雨生心裏充滿了失落,他的辛苦和大哥的好運氣比起來,好像都是微不足道的。


    女人們都在聊家常,從趙家村開始憶苦思甜,到鎮上開麵食鋪子,直到一家人搬來京城。


    老太太第一次見到小元宵,抱在懷裏不肯鬆手。


    薛彩櫻擔心累到她,看著時間差不多就接了過來。


    楊二妮看到小元宵胖嘟嘟的,不哭不鬧,大眼睛也水靈靈的,特別喜歡,薛彩櫻還沒抱穩就被她接了過去。


    “元宵啊,我是你二嬸,來,給二嬸笑一個。”


    小元宵才剛過滿月,聽不懂楊二妮說什麽,他平時也很少笑,這會忙著看屋裏的新鮮,自然沒時間笑了。


    楊二妮不氣餒,繼續逗弄小元宵。


    田氏看著好笑,就道:“這孩子一點都不像雪窩,雪窩小時候見誰都笑,這孩子,誰逗都不笑。”


    楊二妮不服氣道:“我就不信了,真逗不笑他。”


    就在楊二妮磨拳磨掌準備都笑小元宵的時候,小元宵打了個哈欠,困了。


    他也不理楊二妮,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楊二妮:“……好吧,這孩子真不愛笑,不像大哥,也不像大嫂子。”


    大家的話題從搬到京城轉到小元宵身上,最後又落在了楊二妮的肚子上。


    楊二妮想起剛才雨生對她做那些事,臉像被烙鐵燙了一般。


    害臊道:“娘辛苦了一天也不嫌累,總記著這事。”


    薛彩櫻注意到她脖頸的痕跡,想著雨生肯定沒少使力氣。


    沒想到雨生看著斯斯文文的,這種事情上竟然比趙雪窩還外放。


    果真人不可貌相。


    楊二妮不想大家再談論這事,轉移話題道:“今天爹娘來了,我們也沒好好招待,明天我準備準備好好做幾個菜,晚上我們熱鬧熱鬧,給爹娘和大哥大嫂,月牙、元宵接風,再者也慶祝大哥當官了。”


    田氏笑道:“是得好好熱鬧熱鬧,如今我們家裏出了兩個當官的,不慶祝一下實在說不過去。”


    薛彩櫻想的比較多:“接風可以,至於雪窩大哥,還得明天看情況。”


    皇上沒說要封趙雪窩什麽官,剛才大家都沒想到這事,被薛彩櫻一提,確實不太合適。


    田氏改口道:“對,明天咱們隻接風,一家人都來京城了,多不容易的事,怎麽也是大喜事。”


    就這麽,幾個女人決定明天好好慶祝慶祝,晚上聊天結束後,各回各房後都跟自己屋裏的男人們說了,大家都覺得好,這事就定了。


    趙雪窩素了這麽久,小元宵早睡了,是他抱回來的,放到炕上也沒醒。


    他放下孩子就將媳婦拉到了懷裏,“娘子,這一天我等了好久,”他湊湊活活的將腦袋紮在媳婦的肩窩裏,使勁吸了吸鼻子。


    媳婦身上奶香奶香的,他覬覦了很久。


    薛彩櫻躲著他,心裏癢癢的,可被她忍住了,“你別鬧,今天累了,明天再說,再說你明早不是還要早起嗎?”


    他體力充沛,就算現在入宮也不影響他辦大事。


    隻是小娘子的身體重要。


    “真累啊?”趙雪窩半信半疑,看見小娘子點頭,他也不是不體貼的相公,就算心裏燥火難捱還是生生壓了下來。


    “那你好好休息。”


    趙雪窩做出的是一副十分大度的模樣,就是這臉色充滿了委屈。


    薛彩櫻心生不忍,湊到他耳邊道:“明天晚上的。”


    趙雪窩心裏一喜:“真的啊?”


    薛彩櫻神情羞赧,白了他一眼:“騙你幹什麽。”


    不是她累了不想那事,實在是她做了一個月子,都沒洗過澡,相公不嫌棄她,可她嫌棄自己。


    等明天洗了澡,那時體驗也不同了。


    趙雪窩不知道她的心思,如果知道,肯定會湊過去說自己不嫌棄。


    小元宵睡中間,趙雪窩和薛彩櫻兩個人睡兩側,舟車勞頓,辛苦了一天,很快睡了過去。


    趙雪窩記著第二天早起入宮的事,天色還黑著他就爬了起來。


    不想驚動小娘子,他輕手輕腳的穿上衣服,出門才把帶子係上。


    正好看見雨生出來,兩個人洗漱過後,一起出了門。


    早有人打好招呼,趙雪窩走到宮門口,沒有腰牌隻報了名字就進了宮。


    早朝在尚清宮。


    上早朝的大臣幾乎都是這個時間進宮,趙雪窩和雨生跟在人群中間,不緊不慢的往上央宮走。


    雨生進吏部有一段時間了,每年秋天都是朝廷官員大考的時間,最差也要考到乙等才能留下來繼續任職。


    考到丙,運氣好了放去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外任,運氣不好就得回家休養。


    說是休養,朝廷不過發些補貼銀子,和俸祿沒法比,能勉強糊口就不錯了,再找不到出路,三年後這補貼銀子也沒了,官職也沒了,和罷官沒什麽區別。


    雨生是皇上特別開恩進的吏部,不用考也是甲等。


    而那些平時不怎麽出力,又沒有特別的才華,庸庸碌碌混吃等死的官員,以前可能有靠山,倒也不急,如今新皇登基,肯定會立新規矩,這些人可就著急了。


    他們找不到門路,去攝政王家送禮的都排出去了兩條街,除了京官大都是外任的封疆大吏的親眷抬著大箱子回來的。


    和攝政王平起平坐的大將軍又從不收禮,一向秉公辦事,這些人找不到門路,病急亂投醫,就有人注意到了雨生。


    一來雨生在吏部,再者他可是得到皇上嘉許的,今年剛中進士就從從六品升到了正五品。


    同科的一甲除了狀元是正六品,榜眼、探花還都是從六品。


    至少要在翰林院熬三年才可能升職。


    雨生被皇上青睞算不上一步登天,可在某些眼裏也成了紅人。


    最近很多人想走雨生的路子。


    明著暗著許了很多好處。


    雨生不願意做那些上不了台麵的事,再者他並不是皇上的寵臣,幫不了這些人的忙,他剛進吏部,事情還沒捋順,自己還一腦袋漿糊,如何擺平別人的事情。


    再者好處是那麽好收的嗎?


    一個不小心,他這來之不易的頂戴花翎可就沒了。


    所以都被他斷然拒絕了。


    但總有那些不死心的人。


    比如刑部司郎中王延昭,他自己也是正五品官職,和雨生同級。


    但雨生屬於吏部,吏部是六部之首,所以雨生權利比他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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