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為啥小姑發現了她的陰謀不來找她算賬,把她鎖在家裏幹啥。


    懲罰她不能出現在酒席上?


    要平時她也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想參加那沒啥油水的酒席,這次可不一樣。


    就算沒設計成小姑,她也必須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現在鄉親們麵前,讓他們看看誰才是苗家最好看的姑娘。


    她必須抓住一切機會跟許向東相處,讓他看到她的好。她的出身,她的美貌,她的智慧......


    距離明年底,全國恢複高考可沒多長時間了。


    “來人啊,外麵有人嗎?幫幫我,我被鎖在家裏了。”當時她一邊拍門子一邊衝著外麵大聲喊道。


    可是拍打了好久外麵沒有絲毫董靜。


    顯然,她的運氣並不好。


    苗家左鄰右舍早早去了場壩。雖然看不慣白翠花這囂張跋扈蠻不講理動不動撒潑打滾的女人,但苗家這麽重要的日子該幫的還得幫。


    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們又不能扛著房子搬走。


    苗青梅無法,隻能找出家裏的梯子,小心翼翼從牆上爬了出來。折騰了這麽一通,臉上的妝都花了。


    幸好她出來時帶上了化妝包。


    站在院牆外,苗青梅掏出包裏的粉餅,在臉上輕輕撲了兩層,補完妝確保萬無一失後才來了場壩。


    沒想到卻......


    場壩中央,楊雁貞哭哭啼啼的看著滿臉紅疙瘩的閨女,難過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你這是咋的啦,哪個黑心爛肺的要害你。”


    不知道她閨女對山藥過敏嗎?


    苗青梅麵無表情的望著坐在白翠花身旁的小姑,牙齒差點咬碎。


    苗笙笙也不甘示弱,狠狠回瞪了過去,是你先算計我的。


    看著大侄女站在人群中央被指指點點,她絲毫沒有感到任何抱歉,也沒有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今天要不是她機靈,及時發現不對,並用苗青梅留在屋裏的化妝品做了補救,那麽此刻站在這裏被人嘲笑的就是她。


    苗青梅好歹在城裏生活,可她還要在苗家村生活一輩子的。


    她不想成為村裏茶餘飯後的談資。


    早晨發現苗青梅的陰謀詭計後,她又氣又怒,一心盤算著如何報複回去。正好讓她想起,忘了家裏誰提起過,她這個大侄女似乎對山藥過敏。


    山藥好啊,無色又無味,家裏正好有半根。


    將山藥的汁水抹在大侄女的化妝包裏後,她迅速從後門離開了家,並將家裏前後門都鎖住了。


    鎖門倒不是為了啥,純粹惡心苗青梅。


    場中央,楊雁貞還在大吵大鬧,嚷嚷著要找出陷害閨女的罪魁禍首。她女兒行事向來謹慎小心,平時更是遠離山藥,沒人算計怎麽會過敏。


    “誰害的你閨女,你胡咧咧啥。”白翠花衝過去差點給大兒媳一巴掌,最後時刻忍住了。


    在白翠花同誌為數不多的人生智慧裏,有一條排得很靠前。---兒子怎麽打都行,卻無論如何不能動兒媳一根手指頭。


    兒子是她肚子裏出來的,打不走,拆不散。兒媳可跟她隔著層肚皮呢。


    所以以往家裏哪個兒媳惹她不高興了,白翠花抄起擀麵杖就揍兒子。


    “娘,你看青梅......”楊雁貞此時隻想搞清楚誰害的她閨女,讓她引以為傲的女兒在全體鄉親們麵前丟這麽大的臉。


    別以為她沒聽到這些土包子們的竊竊私語。什麽麻子,她閨女好看著呢,才不是麻子。


    白翠花死死握著拳頭,不耐煩的嗬斥道,“什麽事回去再說。”現場這麽多鄉親,苗家是不是要當場給大家夥表演個“窩裏鬥”?


    丟不丟人。


    別看白翠花同誌撒潑打滾慣了,卻不許兒媳婦這般沒規矩,不顧體麵。


    大兒媳今天怎麽這般不懂事。


    往嚴重了說,她這大兒媳也是出身書香門第呢,這幾年卻越來越不像話。


    楊雁貞卻不管婆婆所想,一心隻想為女兒討個公道,苗家人的臉麵並不在她的考慮之中,“為什麽要回去說,就在這裏當麵鑼背麵股的解決。我楊雁貞半輩子光明磊落,最討厭別人背後搞小動作。”


    光明磊落?嗬嗬。


    “大嫂,如此說來,前幾天那五十斤麵粉的事你不知道來龍去脈,都是大哥一個人幹的啊?”吳素芬湊了過來小聲說道。


    一直在旁沒作聲的苗懷仁不善的瞪了二房弟妹一眼,沒完沒了了?


    白翠花瞧著這一個兩個沒頭腦的,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家裏那點兒破事抖摟出來,怒火衝昏了頭腦,抄起一旁的椅子就要打人。


    苗笙笙急忙上前按住她娘的胳膊,麵無表情的瞪了苗青梅一眼,“還不走?”


    苗青梅此時不光臉上,裸露在外的所有皮膚都起了一層紅紅的小疙瘩。有那膽兒大的孩子甚至上來戳她的胳膊。


    她冷冷看了苗笙笙一眼,轉身快速往家的方向跑去。楊雁貞害怕閨女出事,也急忙跟了上去。


    苗笙笙這才鬆了一口氣,略帶抱歉的看著她娘。她做的是不是過分了點兒?不應意氣用事,該顧全大局才對。


    可是看著還沒正式開席便被攆了回去的苗青梅,心裏好痛快咋辦?


    都說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苗青梅當然不是麻姑,知情的人曉得她隻是過敏了,過兩天就好。


    連藥都不用吃。


    不知情的,尤其那恨不得天下大亂的呢。


    反正此事夠她大侄女麻煩好長一段時間的。


    楊雁貞和苗青梅走了,沒熱鬧看了,眾多鄉親們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今天的酒席上。


    嘿嘿,不知道苗家今天準備了啥吃的,他們好多人可是空著肚子來的。


    苗笙笙也鬆了口氣,嗚呼~


    對了,她的同學顧明霞和恩人顧明遠咋還沒到。


    馬上開席了,飯菜都在廚房裏”盛裝待發”了。今天的飯菜她也參與了呢,好想讓自己的同學和恩人也嚐嚐。


    順便問問人販子的事情。


    白翠花一邊裝菜,一邊看著東張西望的寶貝閨女,不禁問道,“咋了,閨女?”


    “我前天去趕集碰到了同學,邀請了她和她哥哥來吃席,人還沒到呢。”說道這裏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好意思啊娘,我應該提前跟您說的。”


    這兩天老做噩夢,總是夢到人販子把她抓走了,賣到了深山老林,一輩子沒逃出來。


    晚上睡不好白天精神不濟,便把這事忘後腦勺了。


    請了同學來?閨女交上朋友了?


    白翠花如同現代那些疼愛孩子的家長一樣,得知女兒同學要來,既激動又緊張。


    尤其她的乖乖還跟別人不一樣,從小隻有侄子侄女們陪著她玩。


    女兒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啊,可得招待好了。


    “你別擔心,夠坐。等你同學和她哥哥來了,娘把他們安排到主桌。”顯然興奮已經衝昏了白翠花同誌的腦袋。


    “主桌坐的都是啥人啊,您也不怕嚇著我同學。”苗笙笙哭笑不得。


    正在母女倆竊竊私語之時,姍姍來遲的顧明遠兄妹倆終於到了,手上還提了兩包禮物。


    白翠花眼前一亮,哎呦,閨女的這位女同學長的不賴哦。這叫啥來著,什麽人什麽群的。


    好看的人都一起玩。


    “笙笙的同學吧,快來坐快來坐,就等你倆啦。”白翠花熱情的招呼道。


    顧明霞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哎呀,苗笙笙同學的母親似乎也沒那麽可怕嘛。


    倆兄妹被安排在了緊挨著主桌的次桌,苗笙笙笑盈盈的望著二人,給他們介紹起在座的鄉親。


    顧明霞哈哈一樂,“用得著你挨個介紹?”別說她哥,連她都認識大部分。


    他們上水溝和苗家村就隔著一條小喝,河水從山間蜿蜒流過,將兩個村子分隔在河道兩畔。


    河上有橋,因此兩個村子的人往來很頻繁,顧明霞從小沒少跟著堂哥周邊幾個村子裏打轉。


    對苗家村更是跟自己村一樣熟。


    隻是沒去過苗家,怕白翠花打人嘛。


    果然,顧明霞話音剛落,便有不少鄉親跟他們兄妹說話,“明霞,你跟你哥來就來吧,咋還帶禮物。顯得你這些叔叔嬸子們還不如你們個小孩子懂事。”


    苗家村的一位中年男子瞧了眼桌上的兩包大白兔奶糖調侃道。


    十六七的顧明霞,十七八的顧明遠,在苗家村的鄉親們眼中,顯然還算孩子。


    顧明霞有些無措,知道大叔隨便說說,隻是......


    顧明遠接過話茬微微一笑,“大叔和苗家是一個村的,鄉裏鄉親自然不用帶禮物。我們是隔壁村的,來空手吃席的話,不得讓白大嬸打出去?”


    眾人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連被揶揄了的白翠花也樂不可支。


    這小子夠機靈。


    顧明遠趁機把奶糖全遞給了旁邊的苗笙笙,“拿去分吧。”


    被塞了滿手糖的苗笙笙臉色一紅,迅速將糖轉移到了苗曉滿手裏,“在場的孩子們一人一塊。”


    苗曉滿鄭重的接過姑姑交給她的糖果,興高采烈的跑走了,小孩子們呼啦呼啦的追著她跑去。


    “大家都排好對,從小到大來。糖果很多,每個人都有哦。”苗曉滿有模有樣的說道。


    “曉滿,曉滿,排好了,快點發啊。”大白兔奶糖啊,他們隻有過年時才能吃到的好玩意。


    看著孩子們高興,圓桌旁的鄉親們也很開心,熱絡的聊起來。


    有恭喜苗家的,有跟顧明遠取經,咋掙點兒外快的。


    此時,現場的氣氛達到了一個高潮,酒席也要正式開始了。


    場壩臨時搭起來的小廚房裏,白翠花卻有幾分緊張。閨女熬了一個上午的湯,還親自動手做了好幾道菜,不知道鄉親們吃不吃得慣呢。


    其實鄉親們是否喜歡她才不在意呢,就怕閨女難過嘛。


    可是顯然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超出了眾人的預料。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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