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神情憤怒的盯著鄺誌生:“我他媽要知道你也在大河村,我肯定不來騙人。你打人忒疼了,我臉都被你打腫了!”


    老狗和鄺誌生是老交情了,雖然以前騙了鄺誌生的錢,兩人之間有點仇,但老狗看鄺誌生還是很親切。


    “你讓他們放了我,我把錢還給你!”老狗還和鄺誌生交涉:“那些錢,我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讓他們放了我,錢還給你啊。”


    鄺誌生聽了,就朝老狗麵前走了一步:“人我要了。”


    鄺誌生這人雖然長的比女人還漂亮,可因為童年不幸,所以人看著有點陰鬱,還有種神經病的感覺。


    “你想要就要?”成煜東冷哼。


    他早就知道,鄺誌生這人,對他媳婦兒有賊心。


    在情敵麵前,成煜東能讓他如願?


    不可能的嘛!


    鄺誌生眼神陰沉的盯著成煜東,他眨了眨眼,說:“這個家裏,你說了不算。”


    成煜東:“…………”


    鄺誌生有心氣死成煜東似的,還偏頭看著林秀:“你說了算,你能把人給我嗎?”


    “當然……”林秀微笑,在成煜東不高興的表情下,緩緩補充道:“不能。”


    “這個家裏,我們成煜東說了算的。”


    在外人麵前,林秀是非常給成煜東麵子的。


    耙耳朵是男人對媳婦兒的尊重,媳婦兒也得尊重男人才是啊。


    【我媳婦兒真好。】


    成煜東心裏跟吃了蜜糖一樣甜。


    那張冷峻的臉上卻沒啥表情,倒是嘴角忍不住的往上仰了仰,眼神還特挑釁的盯著鄺誌生,特別得意的重複道:“這個家裏,我說了算。”


    “哦。”鄺誌生沒啥表情,跟一潭死水一樣的轉身往外走。


    這可把老狗嚇壞了:“喂,鄺誌生,那些錢你不想要了?那可是兩千塊錢呐,是巨款,你不想要了?”


    這家人狠的一匹,落在他們手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但是落在鄺誌生手上,還了錢,還能有一條生路。


    “喂,鄺誌生,你別走,你別走……”老狗都快哭了:“錢給你,錢還給你。”


    林秀低頭看著老狗,竟然騙了鄺誌生兩千塊錢?


    那可是七十年代的兩千塊錢,比八十年代更值錢。


    林秀絲毫不懷疑,鄺誌生如果沒被騙,沒在七十年代被抓去勞改。


    那麽鄺誌生憑著那兩千塊錢的巨款,在這些年間,肯定能賺不少錢,說不定現在累計的財富,可能比他們家還多。


    因為在原著裏,鄺誌生也是個大反派,還是在商業上,好幾次差點搞死成煜東的人。


    “人都走遠了,你還盯著看啥?”成煜東看媳婦兒眼睛,盯著鄺誌生的背影,就冷著聲音說:“有啥好看舊獨的?”


    “是沒啥好看的。”林秀說:“我剛才是想,還好他的錢的被騙了,否則鄺誌生現在肯定很有錢……”還會成為成煜東的死對頭,成為他們家商業路上的絆腳石。


    林秀護短,肯定啥事兒都是希望自己家過的更好。


    成煜東聽了這話,有點高興,但卻很矜傲的輕哼一聲:“他不被騙,也沒我有錢。”


    不是他吹牛,而是他做人做事,會多留幾個心眼兒,至少他做生意到現在從沒被人騙過!


    但成煜東不高興媳,因為婦兒拿他和鄺誌生做比較!


    【我難道不是我媳婦兒心裏的唯一?】


    成煜東苦惱的心裏話,在林秀腦子裏響起的時候,林秀簡直被逗笑了。


    可一看成煜東吧,這男人心裏無論多多吃醋,多逗比,可臉上的表情永遠都是冷峻而嚴肅,像個大冰山。


    倒是那個騙子,聽林秀這麽說,還以為林秀和鄺誌生有仇。


    於是又說:“同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要是放了我,我就把鄺誌生的兩千塊錢給你!”


    第76章 給成念兒說親


    林秀喜歡錢, 但是對別人的錢沒啥興趣,更不想拿鄺誌生被老狗騙走的錢。


    老狗看她無動於衷,都有點著急了:“兩千塊錢啊,那可是兩千塊錢, 巨款啊……”


    兩千塊錢可是一個工人將近兩年的工資, 為啥這個女人聽了一點都不心動?


    “你們能不能對錢尊重點?”老狗說到最後,都有點生氣了:“當初為了留下這兩千塊錢, 我寧願多勞改幾年, 都不願意把錢交出來。現在我要拿兩千塊錢, 買我一條命, 你們好歹給點反應啊?”


    老狗激動的時候, 口水都噴出來了:“我雖然騙你們,但也沒騙著啊。你們頂多打我一頓, 又不能讓我坐牢。你們打了我就不說了, 現在還不願意拿兩千塊錢, 放我一馬?”


    “吵死了……”林秀嬌氣的抱怨了一句。


    下一秒,老狗的嘴,就被成煜東拿抹布給堵住了。


    “現在這人咋辦?”成念兒問完,又看了眼院子門口, 小聲的對林秀說:“鄺誌生還在外麵守著, 他肯定想從這騙子手裏把錢要回去。”


    那可是兩千塊錢, 成念兒要是想到自己被人騙這麽多錢,都得心疼死。


    林秀也抬頭朝門口看去,這個鄺誌生在原著裏可是成煜東的敵人。


    可是現在林冬芹這個女主角都當逃犯了, 鄺誌生總不能還會因為林冬芹和成煜東為敵吧?


    林秀正在思考的時候, 視線卻被人擋住了。


    【我媳婦兒咋總是看著鄺誌生不轉眼?這人有啥好看的?】


    成煜東醋溜溜的心裏話, 在林秀腦子裏響起。


    林秀抬頭, 卻對上成煜東結滿冰碴子一樣的銳利眼神:“你在想啥?”


    【如果秀兒說在想鄺誌生,我就弄他!】


    伴隨著句充滿霸道醋意的心裏話,林秀瞥見成煜東兩隻手都攥成了拳頭,力氣大的都能聽見成煜東手指關節,發出“哢嚓”“哢嚓”的骨骼聲。


    這個男人真是太愛吃醋了。


    以前沒讀心術的時候,林秀還以為這個男人冷酷沉默的很。直到現在,林秀才發現這男人表麵一本正經,心裏悶騷的不行。


    “你在想啥?”成煜東又問了句。


    “我在想鄺誌生的事兒……”林秀一開口,成煜東就想衝去打人。


    可轉眼他硬邦邦的拳頭,就被林秀那雙柔軟細膩的手給握住了:“我在想反正咱們不能送這個騙子去坐牢,不如把他送給鄺誌生,好讓鄺誌生欠你一個人情。”


    畢竟冤家易結不結,與其和未來那個能在商場上混的風生水起的鄺誌生結仇,不如一開始就給自家結交下人脈。


    在商場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成煜東聽媳婦兒提起鄺誌生,胸口憋著一股悶氣。


    “鄺誌生敢說你在我們家做不了主,你就讓他看看,你這個一家之主,在家裏的地位那是說一不二的……”林秀一開口,眼尾就彎起來,看起來格外溫柔。


    成煜東心裏的那口悶氣瞬間消失了,但他還嘴硬:“鄺誌生我可沒放在眼裏。”


    成煜東冷冰冰的說,可胸膛和背脊都往上挺了挺。


    就跟隻巡視自己領地的獅子王一樣,威風凜凜的走到了鄺誌生麵前。


    守在門口的鄺誌生,見林秀笑盈盈的挽著成煜東的胳膊出來。


    年輕女人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嬌俏可人的依偎在冷峻高大的身邊,漂亮的像朵花。


    鄺誌生雙眼暗了暗,眼神晦暗的盯著林秀。


    成煜東敏銳察覺到這一點,忽然停下來,側身擋住了林秀,不讓鄺誌生看她。


    “這事兒交給我來辦就成,我在縣城給你買了好東西,你回家看看,保準你喜歡。”成煜東說。


    他在別的事情上,都很大度,唯獨在林秀的事情上,特別小心眼兒。


    林秀沒拆穿成煜東的小心眼兒,而是給他麵子的笑著轉身往屋裏走。


    因為她知道,在大事上,成煜東不會不會犯糊塗。


    她都能看出來鄺誌生以後有大出息,成煜東能不知道?能不知道她為啥要把老狗賣給鄺誌生,賺人情?


    “你咋這麽高興。”在屋裏收拾東西的成念兒,看林秀眉開眼笑的回來,忍不住問:“你撿到金子了?”


    “沒見到金子。”林秀笑著說,聲音溫柔又帶著點促狹:“我就是發現成煜東這人酸的很。”


    “酸的很?”成念兒納悶:“他今天沒喝醋啊?咋就酸的很了?”


    林秀一看成念兒懵逼,笑的更開心了。


    眸光盈盈的,卻沒明說,因為這是她和成煜東之間的小情趣。


    隻有她才能知道成煜東這人口是心非,表裏不一的醋勁兒。


    “你笑啥?你瘋了?”成念兒看林秀笑個不停,真是莫名其妙的很。


    “大姐,嫂子這是在說東哥吃醋。”蔡誌鵬提醒說:“這東哥啊,最愛吃的就是嫂子這碗醋了。”


    成念兒這才反應過來。


    看林秀笑的滿臉通紅,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我大弟從小就稀罕秀兒。”


    “諾,這是你男人在城裏給你的精油,說是保養頭發用的。”成念兒把手裏的盒子遞過去:“林爸不是經常給你做桂花油嗎?他咋還買這個?也不知道給你買點別的東西回來。”


    “東哥說嫂子總用桂花油抹頭發,總是一個味道,所以要多給嫂子買點香味不同的精油。”蔡誌鵬一臉羨慕的說:“這精油是玫瑰花香味兒的。”


    要是他是個女人,被東哥這麽寵著,他早就淪陷了。


    大概十幾分鍾後,成煜東和鄺誌生一起從外麵回來。


    鄺誌生剛要走進堂屋,就被成煜東叫住了:“你別進來,就站在院子裏就成。”


    成煜東瞥了眼坐在桌前,翻看他從縣城買回來的東西的林秀。


    沒讓鄺誌生進屋,而是拎著被捆成王八的老狗,直接把人丟到了鄺誌生麵前:“把人帶走吧。”


    鄺誌生抬頭看了眼屋內,卻對上成煜東戒備銳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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