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次,她再也不來這種密室了!


    林純熙努力按捺下眼眸中泛紅的濕意,揚起脖子,努力地湊過來夠他的唇。


    她的唇瓣柔軟,生澀又溫柔,懵懂地隻會輕輕觸碰著他的唇,一下一下輕啄著。


    明明是毫無技巧的舉動,由她來做,卻像是在他心頭上撩了一把火,烈火燎原。


    他喉結滾動兩下,目光落在她湊得極近的睫毛上,還在不安的顫抖著,像兩把小扇子。


    明明心裏已經燒了把火,他卻坐懷不亂紋絲不動。


    甚至還有心思調笑:“林警官主動親我做什麽?莫不是要收買我?”


    小姑娘的動作猛地一頓,林純熙抬頭,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清淩淩的杏眸已經含了濕意。


    “你不是剛剛說的——”


    “我說的什麽?”他挑眉。


    她後半句話竟被堵得啞口無言,她拿不出任何證據來。林純熙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胸脯上下起伏著,眼尾憋得泛紅,嘴唇哆嗦半晌,說不出半個字來。


    她卻不知道自己這番模樣落在宋知亦這種披著紳士外皮的老狐狸眼裏,和火上澆油沒有任何區別。


    美人落淚,梨花帶雨。


    他眼眸那抹沉黑逐漸變得愈加深邃,像是劈開暴風的烏雲,層層壓頂。


    淚珠落在她的襯衫上,開出幾朵深藍色的花朵來。


    她到底是在他的手裏撐不住一輪,哭出聲來。


    他眼眸一沉,眼尾染上豔麗的風月,忽地俯身下來,卻吻那深藍色的花。


    那位置太過於湊巧,她哭的斷斷續續,帶著哭腔驚叫出聲來:“你走開!走開!”


    男人卻充耳不聞般,鼻尖呼出的熱氣隔著襯衫布料落下,像是在她心尖上落了場暴雨電閃雷鳴,嘶吼著的電流沿著心髒傳遍四肢百骸。


    他甚至故意地將她的淚水含了進去,吮、吸一下。


    (審核大大,這是隻是單純的嚐了一下眼淚眼淚眼淚,無任何脖子以下親熱部分描寫,感謝理解,鞠躬!)


    他的動作太邪氣,林純熙驚得像是風雨中飄搖的柳枝,手腕在身後掙紮發出清脆的聲響,甚至折騰出紅色的印子也逃脫不了桎梏,她搖著頭,淚花四濺,已經說不出話來,嬌小的身子在麵前強大的男人前無論怎麽掙紮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慢慢地,那雙杏眸被淚水徹底浸潤,她哭的有些上不來氣。


    麵前的人不知何時離開了,宋知亦回來時,手裏拎著一柄銀色的細嘴壺,在他修長的手指上掛著,壺嘴還冒著熱氣。


    “林警官,事到如今,你的同屬已經被我們關進監獄,要想救他們,也是救你自己,就說出線索。”


    她哭的顫抖,無力的搖著頭。


    她哪裏知道什麽線索,這根本就不是她的單線任務!


    “不乖。”宋知亦挑起眉頭,大掌落下來,搭在她係得規整的領結扣上,靈巧地解開,“我手裏這隻壺中裝的可是剛剛燒開的熱水,不知道林警官嬌嫩的皮膚,受不受得住了。”


    她渾身一振,絕望地望著他在解自己領結扣的手,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這環任務的角色。”


    他輕笑一聲,充耳不聞般,將細長的壺嘴落在她的鎖骨處,迷離燈光下,襯得她皮膚雪白似皓月。


    “說不說,嗯?”威脅似得尾音上揚。


    她咬緊下唇,扭著頭不去看他。


    下巴一把被他鉗住,強迫她抬起頭來,林純熙悶哼一聲。


    “哭啊,怎麽不哭了?”他食指溫柔的摩挲著她的下巴尖。


    她泛紅的眼眸倔強地與他對視,就是不肯再示弱。


    “真是拿你沒辦法。”他狀似無奈道。


    壺身傾瀉,水流緩緩流出的一瞬間,她閉上了眼睛。


    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反而是溫暖適宜的溫度。


    她睜開眼,有些不解地望著他。


    卻發覺男人的唇角愈漸揚了起來。


    她警覺地意識到不對勁兒,順著他晦暗不明的目光落了下來發覺她的襯衣被水流浸濕貼在身上將少女的曲線襯得纖毫畢見。


    像是沾染了墨汁的桃花,在宣紙上用流水描摹出一筆一筆的弧線,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她猛地意識到他在看什麽,熱血湧上臉頰,張口就罵:“流氓!”


    小姑娘嗓音還帶著哭吼的沙啞,現在卻被激得像隻憤怒的小獅子,要是有爪子估計就張牙舞爪地朝他撲過來了。


    “我怎麽流氓了?”他明知故問。


    他的眼神太灼熱,她不敢與之對視,索性閉了眼,慌張道:“你.....你別看了。”


    他輕哂一聲,沒說話。


    她生怕他再說出什麽過分的話來,搶在前麵說:“這隻是個遊戲,您今天已經做的很過分了,你不能再.......”


    不能再欺負她了。


    她梨花帶雨的模樣落在男人眼裏宛如盛情邀請。


    “好啊,”他一勾唇角,指尖落下,“那我們就試試看好了,看我到底能不能——”


    手銬撞擊椅背的聲音清脆入耳,夾雜著哭泣聲求饒聲。


    此時,在房間外等著宋知亦遞線索的人全體沉默,修女的扮演者現行默默後退兩步,下了樓。


    後麵的人陸續跟上。


    房間裏的燈光絢爛,林純熙眼角還帶著淚痕,顫抖地仰靠在椅子上,原本盤得精致的長發海藻般的散落下來,手銬不知什麽時候解開了,細白的手腕上帶著圈紅痕,楚楚可憐地垂落著。


    她卻是連站起來的半分力氣都沒有了。


    男人背對著她站在桌邊,慢條斯理地用紙巾將手指上的水漬擦幹淨,轉過身來。


    林純熙還沉浸在浪潮餘韻中,雙腮泛紅,眼神空落落的沒回過神來,手掌突然被人牽起來,在她掌心裏塞了一件冰涼的東西。


    她一哆嗦,低頭去看。


    竟是那把在辦公室裏搜到的手、槍。


    她心頭一驚,渾身還軟綿綿地,提不起力氣,卻見宋知亦將槍頭對準了他自己。


    他握著她的手,她能感到他逐漸扣下扳機的力量,絕望地搖頭,想製止,但是嗓子剛剛喊叫沙啞了,手也用不上力氣。


    麵前的男人笑得愈發溫柔:“林警官,這是你應得的。”


    他湊近,漆黑的眼眸像是傾盡了全部的柔情,低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砰——”


    “臥底隊,舞女出局。”


    “臥底隊首席指揮官出局!”


    “恭喜警察隊取得勝利!”


    作者有話說:


    第45章 喵喵


    夜幕像是漏風的黑色麻布袋, 兜頭套人眼鏡上,淒厲的風怒號著衝破枯枝碎屑,直直往人麵上刺來。


    女人裹著身黑色長款羽絨服, 頭發蓬亂等在醫院的走廊裏。


    不一會兒手術室的燈光暗了下來,大門打開,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宋娜連忙上前, 問道:“大夫, 我母親怎麽樣?”


    為首的那個醫生衝同伴點點頭,其他幾人走了,為首的醫生留下來露出笑容:“宋小姐您放心, 您母親的手術很成功,觀察半個月內無複發風險就可以出院了。”


    宋娜長長吐出一口氣息, 像是脫力般無措地點著頭:“那就好那就好。”


    “嗯,但是手術費以及住院費用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您要有個心理準備。”醫生說完離開了。


    費用.......


    宋娜扶著牆壁站穩, 想起後續的費用。


    這次的手術費都是她托了會所裏姐姐的關係先交了一部分錢做的,如果後續母親還要住院半個多月的話, 她該從哪裏出這筆錢呢?


    這次為了湊手術費她已經把能借的都借了個遍, 宋娜有些無措地後退兩步,手抄進口袋裏,忽然摸到一個方形的小盒子。


    她猛地想起來, 是那個男人的袖口。


    秋城宋家,無人不知, 無人不曉。


    她咬了咬牙, 做了個決定。


    -


    blue密室逃脫


    林純熙是被宋知亦抱上車的, 男人的黑色長風衣將她一裹, 單手抱著帶上車。


    一上車,林純熙就往角落裏縮去,帶著勢必要離宋知亦十萬八千裏的架勢。


    男人上車看到旁邊就差緊貼在另一邊車門處的小姑娘,黑眸微微錯愕一瞬,輕笑出聲。


    “多這麽遠做什麽?”他伸手。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滿臉警覺。


    “怎麽了?”他沒有絲毫不耐,語氣溫和。


    也是,饜足之後的豺狼虎豹,脾氣也都好得很。


    林純熙眼眶還紅腫著,縮在大衣裏的臉龐愈發地嬌小,毫無威懾力地瞪著他:“你在密室裏怎麽可以那樣?”


    一貫溫婉的嗓音還帶著哭後的沙啞。


    她在密室裏真的徹底絕望了。


    無論她怎麽討饒哀求,他都鐵了心要看她顫抖哭出聲來,那雙黑眸要徹徹底底看進她的眼底般深邃,緊緊的盯著她,將她的情動淪陷,哭泣失控卻鎖死了,盯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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