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看不見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下午滑板社的人在廣場上集合。


    冬日冷峭,廣場上的人卻不少——有賣氣球和裝飾品的小攤販,也有事先搭好的舞台和景觀。


    他們找了個角落湊一起玩,倒還吸引了幾個路人加入。


    都是玩滑板的,哪需要什麽認識不認識。


    你在廣場滑板,我在廣場滑板,滑著滑著不就變成我們一起在廣場滑板了嗎。


    他們在廣場玩到五點,池遲歸耳朵都凍紅了。


    不過沒有滑板人不能忍受的寒冷,她硬是堅持著不戴帽子,運動完以後頭上都在冒白煙。


    範德理趁著滑板路過池遲歸的瞬間把自己的寬簷帽蓋在她頭上,池遲歸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等她抬頭看時,他已經和其他人笑著滑遠了,還能聽見說笑聲:“瞅給孩子凍的,冒煙了都。”


    滑板社眾人去吃飯,池遲歸先行趕回學校換了身適合看演出和參加轟趴的衣服,然後先去看了雲薇和漢服社的演出。


    不過最吸引她目光的節目其實是民樂社的古琴合奏,寥寥幾根琴弦在台上震響,竟然讓人心中升起無限澎湃。


    而獨奏就是另一番婉轉多情了。


    池遲歸握拳:懂音樂會樂器真的好棒啊,她也想學一門!


    她在自己的清單上偷偷加了一筆:學一門樂器。


    第52章 焰火


    演出結束的有點晚, 池遲歸趕去轟趴地點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玩了。


    為了讓三個社團的人更好的聚在一塊,他們開了三桌狼人殺、兩桌uno還準備了兩張台球桌和兩台感應遊戲機。


    除此之外還有ktv和桌上足球這種經典娛樂內容(不過大家都興致缺缺)。


    至於《偃師戰場》,他們約定了誰也不許打。


    因為這個遊戲玩的人實在太多了, 如果不禁止,就會出現大家都坐在沙發上的情況。


    “我們這畢竟是個線下活動。”


    池遲歸一來, 正在狼人殺桌上的不秋草就如蒙大赦的站起來:“小池你來玩吧。”


    其他人肯定是不同意的, 最後非要他玩完這一把。


    剛好池遲歸也沒玩過, 就打算在旁邊先看看學學。


    看完一次,她感覺自己玩不了這遊戲——這遊戲不僅要有過硬的心理素質用來騙人,還得有推理能力和懂得節奏。


    玩桌遊, 她這新手能玩的過桌遊社的老油條嗎?


    不過大家顯然對她這個姍姍來遲的陌生麵孔還是挺好奇地,池遲歸也被按著玩了兩把。


    嗯,果然玩的很臭。


    倒是桌遊社的副社長盯著她看了好半天才問:“那個,小池你是不是也加過我們社團。”


    這個問題池遲歸根本不需要猶豫好嗎?


    她笑笑:“嗯。”


    副社長一拍大腿,大為扼惋:“你怎麽不來參加活動呢,我起碼教教你,不至於現在這麽......”


    hama已經習慣了她是個遊戲黑洞,對那位副社也沒什麽好語氣:“老彭你別動心思啊,小池是我們社團吉祥物。”


    老彭一臉心痛:“小池, 相信我,跟他們手遊混能有什麽前途呢, 你看看現在。趕快回到我們桌遊社的懷抱,為時不晚。”


    說著他還做了個張開臂膀的姿勢,像是池遲歸要回到他的懷抱。


    池遲歸沒搭話,從桌前站起來了:“不好意思啊玩的不太好, 你們繼續吧。”


    hama也跟著道:“你可別作怪了,小池在我們手遊社, 不秋草給她當老師,手把手的帶,不比你們強?”


    池遲歸和她的“老師”躲開了玩得熱火朝天的人群,到陽台上說話。


    “還沒謝謝你呢。”不秋草把耳機掛在脖子上:“我的試訓通過了。”


    “真的嗎恭喜。是哪家戰隊?”


    “兩家都通過了。”不秋草笑笑:“不過比起來肯定是‘齧鯊’更好一點,畢竟‘齒鯨’的成績大家都看得見。”


    他看向池遲歸:“所以說得好好謝謝你,感謝你幫我得到了這次試訓機會。”


    池遲歸擺擺手:“那也是你自己實力強才能通過不是。那你之後有什麽打算嗎?”


    “這個月斷斷續續去了幾天試訓,合同已經簽完了就等注冊選手id。寒假就能進隊訓練了,不過目前還不知道賽事安排。”


    “那學業方麵呢,你是準備休學了?”


    不秋草笑笑:“簽了正式合約,首發打野位,一年40萬,比賽效益另算。這個數不算高,但是對於新人來說已經相當不錯了,不休個學怎麽對得起這個數。我還想好好打,來年掙個80萬呢”


    池遲歸對萬年隆和旗下子公司的經濟效益和員工福利知道的不多,不過想來也不會怎麽虧待選手。


    她對不秋草說:“加油打比賽,到時候我一定去看。拿個冠軍回來!”


    不秋草也露出個恣意的笑,是那種少年人意氣風發從骨子裏都能露出來的銳意:“戰隊新組建,之後宣布新聯賽肯定會有相關活動,我聽說選手都會有家屬票,到時候我給你票,你可記得要來。”


    池遲歸點頭:“一定去給你加油。”


    “還沒問你,你的選手id是什麽?”


    “bamboo,我的選手id是ns·bamboo。”


    不秋草,又名“竹”。


    池遲歸在轟趴館待得太久,和不秋草躲起來打遊戲也打得太開心,以至於空易的聲音在腦海響起來的時候她手一抖在視線所及沒有一個敵人的情況下原地放了個大招。


    不秋草:“你但凡是個路人都要罵你了。”


    池遲歸:“不好意思手滑了。”


    大招已經用掉,剛好這時候她狀態也不好,幹脆回城補狀態,順便在腦海裏回空易。


    “你準備什麽時候出來?”


    “對不起魚兄,我打遊戲忘了時間了,打完這局就來。”


    池遲歸指尖劃過屏幕快速掃了眼時間:已經整整十一點零一分了。


    池遲歸:?


    空易的聲音裏有點淡淡的埋怨:“說好了十一點以後的時間都歸我呢,你現在還沒出發,我們要什麽時候才能到家。”


    這確實是池遲歸理虧,她隻能道:“馬上馬上,打完這局我就出門,保證十二點之前就到。”


    這時候她操縱的人物已經在去支援隊友的路上了,她投入到打團戰中,空易也沒再說話。


    趁著光榮戰死的時候她切出去在打車軟件裏打車,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空易沒告訴她要去哪。


    莫非還是上一次那個別墅?


    手機提示她還有兩秒就要複活了,池遲歸又急忙切回遊戲,同時在腦海裏呼喚空易。


    可惜空易並未回答。


    怎麽了這是?池遲歸暗想:莫非生氣了?


    她胡思亂想,手上的操作就沒跟上。


    在不秋草“你又要死了”的通報裏,池遲歸倒在了地上。


    這把玩著偃師的不秋草和隊友推了對麵:“你在這個遊戲上確實沒什麽天賦。”


    池遲歸:“謝謝,我知道了。”她站起來:“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


    不秋草愕然:“回宿舍麽,我以為你要在這住。”他看了眼手機:“馬上十一點半了,宿舍已經關門了。”


    “我回家。”池遲歸穿上大衣:“答應了回去陪他跨年的,再不回去趕不上,該和我生氣了。”


    不秋草沒問“他”是誰,送池遲歸到大門口。


    給空易發的消息果然也沒有回複。


    出乎意料的是,在門口靜靜停著一輛車。


    池遲歸一眼就看出來那是空易的車。


    她回身和不秋草擺了擺手:“上車了,回見。”


    不秋草也和她揮了揮手:“開學見。”


    池遲歸拉開了車後門,往裏一看,空易果然臭著一張臉坐在那。


    她自知理虧先上去說了吉祥話:“元日吉祥魚兄,你居然來接我了。都是我不好,打遊戲忘了時間,久等了吧。”


    空易:“沒關係,我等你兩萬年了不差這一個鍾半個鍾。元日快樂的話明天再說吧。哦對,你再晚點出來的話也確實是明天了。”


    池遲歸:誰在陰陽怪氣,我聽不見。


    車子掉頭離開,池遲歸回頭看了眼:不秋草還站在門口靜靜注目著。


    冬夜裏他出來得匆忙不曾穿外套,隻有一件白色的衛衣勾勒出少年單薄的身姿。


    看著車離開,他垂下了頭進屋了。


    “同學麽,關係不錯?”空易探究的問。


    池遲歸想了想:“是我的一位小老師。”


    “教你打遊戲的老師嗎?”


    池遲歸隻覺得他真的敏銳,告饒:“打遊戲超時了真的是我不對,魚兄,你罵我批評我吧,隻要你好好說話。”


    “我在很正常的和你說話。”


    池遲歸:“如果你的表情不是那麽想打人的話。”


    空易不理她。


    池遲歸:“我有22547次原諒機會,原諒我吧魚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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