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巧沈霜柏出門這會兒,巷子另一頭的曾酸溜溜地說沈霜柏沒啥大本事的人也出了門,然後便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沈家樓下。


    在沈霜柏出現在巷子裏的時候,奔馳車駕駛座邊的門就被打開了,從裏麵下來看起來司機模樣的人笑容滿麵態度恭敬地快步走到沈霜柏身邊,“沈先生吧?是邊先生派我過來接您去b市的小王。”


    沈霜柏自然是知道邊永春派了人過來,隻不過沒想到動作這麽快,車子竟然都開進巷子裏來了,這裏可不太好開車。


    沈霜柏恍若未曾察覺周圍隱隱投來的視線,他微笑點頭,“麻煩你了。”


    小王連忙搖頭,“沒有的事兒,都是我該做的。”


    見沈霜柏邁步,還很有眼力勁兒地拉開了後座的車門,讓沈霜柏坐上車。


    車子很快就駛離了巷子。


    徒留巷子裏看到這一幕的人們或是興奮或是酸溜溜地議論紛紛。


    “哎呦,剛才那車可不便宜吧?看來有有錢人找上沈家那小子了?”


    “不過沈家那小子的名氣都這麽大了嗎?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有錢人,竟然都直接派人開車過來接了?”


    “沈家小子看來是出息嘍,這去一趟要是幹成了,怎麽也能賺個幾萬吧?”


    在他們看來,出去一趟賺幾萬塊已經很多很多了,畢竟最多也不過幾天的功夫,多少人一個月才賺幾千塊?


    且沈國勇夫婦都沒有說過沈霜柏之前出去一次賺了一百多萬的事情,財不露白這種事他們還是知道的。


    即使如此,也夠很多人暗暗恰檸檬了。


    前陣子還說沈霜柏腦子不好使,跑出去擺攤算命,簡直是腦抽行為,結果轉眼間就開始混得風生水起了。


    讓人怎麽能不嫉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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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且不說那些人是如何想法,沈霜柏上了車後,便發現開車來接他的這位自稱小王的人車技很不錯,車速很快卻極為平穩,坐起來很舒適。


    從沈家到b市用了兩個多小時。


    沈霜柏原本以為是要和邊永春一起去遇了事兒的那家的,沒想到邊永春並沒有去,邊永春以及周清鬆招待他用了很豐盛的午餐後,直接是周清鬆帶著沈霜柏去了商家。


    路上周清鬆還給沈霜柏簡單地介紹了下商家,以及商茂通目前的情況。


    車子已經換了,開車的人也不是沈霜柏來b市的小王。


    周清鬆說話的時候,並未避著前麵的司機,看來是可以信任的人。


    周清鬆不論心裏對沈霜柏的能力是否有懷疑,至少表麵上的態度很是讓人覺得親切,如沐春風,“……商老先生自從上個星期三,也就是12號開始,白天便一直昏睡,到了夜間卻精力極為旺盛,超乎尋常的旺盛,也不做旁的,隻喝酒,喝的昏天黑地,飲食方麵也不像以前喜好清淡,反而開始大魚大肉,去了醫院檢查,也根本查不出商老先生變成這樣的原因。”


    沈霜柏仔細地聽著周清鬆的話,心裏有些猜測,不過一切還是要親眼看過才知道,他見周清鬆說完後似乎在等他開口,沈霜柏便沉吟了下道,“也就是說商老先生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六天了。”


    周清鬆聽了沈霜柏的話,眼裏極不明顯地閃過一絲失望,不過笑容倒是看不出其他情緒,“是的。”


    沈霜柏畢竟是周清鬆引薦給商家,如果他一點真材實料都沒有,恐怕商家對他的印象也會變差,因此,周清鬆還是忍不住試探了一句,“沈先生心裏可有了猜測?商老先生變成這樣是否為邪祟作怪?”


    沈霜柏能察覺到周清鬆對他的不信任,他能理解,所以也沒有見怪,聽到周清鬆的問題,他微微搖頭,“恐怕不是。”


    邪祟主要是鬼怪,不包括妖邪,但是商老先生的症狀,在沈霜柏看來,更大的概率是有妖邪作祟。


    然而,沈霜柏的否認,讓周清鬆更摸不著頭腦了,心裏隱隱有了幾分後悔,後悔是不是不該貿貿然出頭,且帶著身邊的這位年輕人來到商家。


    不過周清鬆再怎麽後悔也來不及了,車子已經駛進了商家的別墅區內。


    商家的別墅區占地很廣,從雕花鐵門開進去,還用了幾分鍾才到了一棟別墅前,別墅前有人在等著,不過也就一個年輕人。


    車子停下後,司機給沈霜柏兩人開了車門,沈霜柏下了車後,周圍堪稱奢華的別墅區並未讓他臉色和眼神出現變化,還是那麽沉穩平和。


    讓知道沈霜柏底細,還怕他見不得大世麵丟醜的周清鬆悄悄鬆了口氣。


    等在別墅門前的是個和周清鬆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不過長相就偏普通了,別說沈霜柏了,周清鬆也比他精神俊朗多了。


    周清鬆見到那人後卻趕忙上前,笑著介紹,“軒華,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沈霜柏沈大師了。”


    又給沈霜柏介紹了那年輕人。


    被稱作軒華的,全名商軒華,在商家隻是旁支家族裏不怎麽受重視的,不過即使如此,畢竟是商家人,卻也隻有一股子驕矜在。


    他原本對於周清鬆所說的大師很期待的,沒想到來了之後,見到的卻是一個看起來跟剛畢業的大學生也沒差多少的年輕帥哥。


    身上穿得也休閑得很,沒有絲毫大師的風範。


    讓商軒華大失所望,他皺著眉正要開口讓人離開的時候,別墅門口有人出來了,也是個挺年輕的人,春風滿麵的,長相也多了幾分俊帥,他在看到商軒華幾人的時候,目光微閃,很快就走了過來,他視線從沈霜柏和周清鬆身上掃了圈兒,也沒打算打招呼,反而似笑非笑地看向商軒華,“咦,我聽說你不是也請了大師來嗎?大師呢,都這個時候了還沒來?”


    他也不等商軒華說話,又繼續,“再不來的話,我請來的大師可就把大爺爺治好了。”


    沈霜柏目光在說話的人麵上溜了一圈兒,沒說話。


    同樣被無視的周清鬆笑容卻有那麽瞬間的僵硬。


    商軒華暗地裏咬了咬牙,麵前的商才瑜和他一直不對付,這次也請來了大師,且方才他在別墅裏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大師施法,白天一向沒什麽反應的商茂通眼皮快速轉動,似乎很快就要醒來了。


    他心下焦急,這才出來看看。


    沒想到商才瑜也跟了出來。


    商軒華這會兒騎虎難下,索性就賭了,他笑了下,“若是堂哥你請來的大師能把大爺爺治好也是好事一樁了,不過我請來的大師就在這裏,堂哥可別誤會。”


    商軒華點了沈霜柏的名字。


    沈霜柏始終不卑不亢,他在商軒華向商才瑜介紹了他之後,便點頭微笑。


    商才瑜的視線就很不客氣了,上下打量了沈霜柏,挑著眉,似乎不可思議,“這位就是你請來的大師?我倒覺得讓他去參加你那公司的什麽男性選秀節目還差不多,哈哈哈。”


    商才瑜說話一向很讓商軒華膈應,他笑容也僵了下,不過隨即恢複正常,“人不可貌相,我以為堂哥早該知道這個道理。”


    在聽到商軒華的話,以及看到他的眼神後,商才瑜就知道他在暗指什麽,他眼底閃過嫉恨,隨即笑開,“那行吧,沈大師是嗎?快請進。”


    商才瑜說完便伸手讓開了,做了邀請的手勢,不過那神色顯然還是沒有把沈霜柏放在眼裏。


    沈霜柏並沒有直接邁步,反而目光落在了商才瑜的身上,彎了彎眼睛,“商才瑜先生是嗎?您一會兒可要小心點,我看您麵相恐怕一會兒會有血光之災呢。”


    他的話一出口,另外三人的臉色都變了。


    商軒華是暢快。


    周清鬆卻有瞬間臉色僵硬,他是知道商才瑜的難纏的,知道商才瑜就是個小人,睚眥必報,這種人是最不好得罪的,這會兒他引薦來的沈霜柏卻在商才瑜不把他放在眼裏之後,直接說這種類似詛咒的話,豈不是會被商才瑜記恨上?!


    說不定連著他都會被記恨!


    若是沈霜柏進去之後,又不能治好商老先生,那他可就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而被沈霜柏說會有血光之災的商才瑜臉色陰沉,陰惻惻地笑了下,看向沈霜柏的目光不善,“嗬,沒想到軒華請來的大師脾氣還挺硬,我記住你了。”


    他說完便率先拂袖而去,走進了別墅內。


    沈霜柏眉梢微動,他還真不把商才瑜的威脅放在眼裏,不過是個小人罷了,且看他眼下也發黑還下陷,顯然是平日裏德行有虧,壞事沒少做。


    這種人,沈霜柏可不會和他客氣。


    沈霜柏垂在身側的指尖不過微微一動,已經走到了別墅客廳門口,正要抬步進去的商才瑜也不知怎麽,突然左腳絆右腳朝前摔了出去……


    這一跤摔得簡直是慘烈無比,跟在商軒華身後走進別墅的沈霜柏以及周清鬆都看到了商才瑜的臉直接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鼻子瞬間就流了血,形容狼狽極了。


    原本客廳就有不少人在,商才瑜這一跤摔得,所有人都看到了。


    有本就和商才瑜不合的人差點笑出聲,倒也有和他關係還算可以的趕忙上前把他扶了起來,“這地板也太滑了,堂哥你沒事兒吧?鼻子流血了啊,讓醫生幫你處理下?”


    商才瑜臉色陰沉著被人扶起來,站起身之後,先惡狠狠地盯了眼沈霜柏,那眼神顯然是記恨上沈霜柏了。


    沈霜柏臉色完全沒有任何變化,他鎮定的情緒倒是讓原本有些失望的周清鬆和商軒華對沈霜柏都重新升起了希望。


    或許沈霜柏真有點真本事呢?不然怎麽他剛說完商才瑜有血光之災,轉頭就真的應驗了?


    商才瑜見沈霜柏神色沒變化,眯了眯眼終究收回了視線,不過肯定是記恨上沈霜柏了,商才瑜由著家庭醫生先給他處理了下傷口。


    商軒華現在對沈霜柏的期望值可比剛才見到沈霜柏時高多了。


    客廳裏坐了不少人,畢竟商茂通算是昏睡了這麽多天了,他年紀可也六十多了,再這麽下去,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有的人盼著商茂通出事兒,但是也有人希望商茂通能醒過來。


    不管是出於利益還是出於親情。


    客廳裏的人有的年輕,有的三四十歲的樣子,商才瑜的事情過了之後,眾人的臉上重新變得擔憂起來。


    而出於多方博弈,昏睡著的商茂通被安置在了客廳,商才瑜請來的大師也正在施法,也好在客廳夠寬敞,不然這麽多人怎麽坐得下。


    除了商才瑜請來的現在在施法的大師,還有兩個身著道袍的人等在一旁,沈霜柏來了之後才發現,他要出手的話還要競爭上崗的……


    也多虧了是商家底蘊雄厚,不然脾氣大點的真有點本事的人絕不會上門。


    沈霜柏暫時被商軒華安排在了最後麵的位置,也就是說他出手的話要等前麵的三人都出手且沒有效果之後,才有他的事兒。


    不然就是坐冷板凳的。


    客廳裏彌漫著濃濃的酒味,簡直熏人欲醉。


    沈霜柏初進門時,因著長相帶來的驚豔目光漸漸都收了回去。


    不過也有人時不時好奇地瞟沈霜柏一眼,商軒華的父親更是把他叫到了身邊極低的聲音叱責了幾句,人家請來的都是看著就仙風道骨或是真有本事的道長,結果自家兒子請來的卻是個看著不過二十來歲的愣頭青,又不是選秀,這不是胡鬧嗎?


    商軒華卻把方才在門口發生的事情和父親低低地說了,讓商軒華的父親皺了眉,暫時壓下了對兒子的不滿。


    若不是場合不合適,恐怕早有人對著商軒華家冷嘲熱諷了。


    商家可是個大家族,中間關係不和的人多了。


    沈霜柏坐在後麵,但是卻也在進門的時候把躺在客廳中間床上的商茂通的情形看了個明白。


    在看清之後,他眉心就微微皺了皺。


    躺在床上的商茂通天倉飽滿,下巴圓厚,鼻準圓潤如珠,山根更是高挺,是標準的富貴相,臉色紅潤,若非他的身形消瘦,看上去根本就隻是像熟睡了,看不出絲毫不適。


    且沈霜柏也沒有從客廳感應到任何的陰冷氣息,或是邪祟的蹤跡,除了那濃濃的酒味以外,根本沒有任何違和的地方。


    偏偏商茂通就是昏迷不醒。


    在商茂通一旁的大師似乎還懂些醫術,不像之前沈霜柏在邊永春家見到的那兩個江湖騙子,那大師也沒有跳來跳去的,反而像是診病一樣,時不時借著接觸商茂通身體的動作隱蔽地探查商茂通的身體情況。


    沈霜柏方才還聽到有人低聲說商茂通有醒來的跡象,現在又消失了。


    沈霜柏倒是覺得那人是用了些手段刺激到了商茂通的身體,而不是商茂通果真要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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