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含煙心裏一驚。


    驚訝地轉身抬頭的瞬間,已經被祁禍壓在了試衣間牆上。


    “喜歡這件,嗯?”


    祁禍的嗓音啞得不像樣。


    祁禍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她是想趁著外人在,他沒法兒對她做什麽,故意折騰他。


    祝含煙後悔了,“不喜——”


    話還沒說完,就被祁禍咬住雙唇,他抓著她的手,讓她勾住他脖子,舌尖靈巧地撬開她牙關,在她口腔中肆意橫行。


    祁禍接吻的時候,特別欲。


    渾身氣質都染著色氣,勾引她不得不為他沉溺。


    “唔——”祝含煙勾在他脖頸後麵的手不自覺緩緩收緊,被勾引著回吻他。


    祁禍右手手臂圈著她的腰,令她腰肢緊緊貼著他身體,左手手指卻勾開纖細到不堪一擊的綁帶,滑向她的肌膚。


    祝含煙渾身一僵,霎時清醒過來,“不——”


    外麵還有人!


    她放開勾著他脖頸的手,去推他胸口。


    “沒人。”祁禍嗓音慵懶又低沉,卻也稍微緩和了點,他偏頭緩解著粗重的呼吸,又回頭看她。


    連眸光都染著欲色,他狠狠地又親了祝含煙幾口,“出來我看看。”


    祝含煙臉充血了,泛著淡淡的粉。


    祁禍牽她出來時都沒敢多看她,不然怕自己在這兒就把她給辦了。


    一出換衣室,祝含煙就裝作要照鏡子,鬆開了祁禍的手。


    他的手燙得灼人。


    祝含煙對著鏡子,因為換衣服,她將長發鬆鬆挽起,落了些碎發在頰邊頸後,身上這條裙子底色是深藍,上麵疊了層人魚姬薄紗,在燈光下,動作間整條裙子都亮著細閃。


    本就好看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像為她量身定做的。


    祝含煙是看著祁禍自從看到她的傷後,情緒一直有點兒落,才突發奇想換件性感的,讓他情緒起來點兒。


    誰知道他起得太過了,剛他抵著她,她都感覺到了,她又不是沒學過生理課,什麽都不懂。


    本來不想出來的,可是不出來她真怕在試衣間裏出什麽事。


    所以她短暫地出來在鏡子麵前露了一下,就果斷單腳跳回了試衣間。


    她得把衣服換回來。


    她動作的時候,祁禍一直含笑看她。


    直到落在她腿上包紮的傷口時,暗了一瞬。


    邵院長包紮技術很好,給祝含煙腿上打了個挺漂亮的結,可祁禍怎麽看怎麽不舒服。


    祝含煙重新換完衣服出來,窩在祁禍身邊坐下。


    這一折騰,她真有點兒累。


    祁禍揉揉她耳垂,“去找個地方吃飯?”


    又把她腿撈過來看情況,試衣服她站了有一會兒,祁禍擔心再次出血。


    好在沒事。


    自己的傷口,就在他眼下,他關心地注視著,眉眼間全寫著心疼。


    祝含煙看著這樣的祁禍,喉間不自覺吞咽了下。


    她好像在這一刻,忽然愛上了祁禍。


    “隨便找個近點兒的地方吧,”祝含煙小小地打了個哈欠,“下午沒課,我想早點兒回寢室睡覺。”


    昨晚腿疼,她就沒怎麽睡好。


    “那就回家點外賣,”她換衣服那陣,祁禍也緩過那股勁兒了,他重新把她抱起來,邊大步往外走邊低頭問她:


    “今天怎麽那麽乖?”


    祝含煙知道他說的什麽事。


    她埋進他懷裏,嘴裏卻沒那麽乖:“我怕再把你氣出毛病來。”


    作者有話說:


    第二十八章


    你該對誰道歉, 自己不清楚?


    祁禍說回家點外賣的時候,祝含煙沒多在意,隻以為他是口誤, 其實意思是讓她回寢室點。


    結果祁禍的車壓根就沒往師大方向開, 直接朝著一個陌生地方開去。


    這個陌生的地方,是祁禍的家。


    在市中心的位置。


    飛院的飛行員都要早練,七點就得起床, 所以祁禍雖然在外麵買了套自己的房子,平時還是住宿舍。


    偶爾和沈新霽傅嘉誼他們組局,喝多了就來這兒睡。


    居民區畢竟不比私人醫院和vip購衣間,下車祝含煙不讓他抱了, 非要自己單腳跳著走。


    這姑娘倔得很,祁禍隻得牽著她,慢悠悠走。


    兩人在小區門口停下。


    祝含煙猜到了這是什麽地方,站那門口沒再動腳了, 她不敢進去。


    她身上還穿著那叫性感綁帶裙, 肩上鬆鬆垮垮地披著祁禍的牛仔外套。


    剛她和祁禍在試衣間裏的旖.旎畫麵,她還沒忘。


    哪裏敢跟他去他家。


    兩個人手還沒鬆開, 祁禍被她拉得回頭看她。


    見她一臉謹慎, 笑得肩膀直顫:“不動你。”


    她腿上有傷,他雖然混蛋,還沒混蛋到那個地步。


    祁禍沒騙過她,祝含煙放心了,乖乖跟著他走。


    祁禍牽著祝含煙進電梯, 摁了23樓之後, 對她說:


    “你們寢室沒有電梯, 上下樓對腿不好。養傷也得注意心情, 等我把虞蔓的事處理完了,你再回去。”


    “你怎麽處理?”


    祝含煙以為她告訴祁禍自己把可樂灑虞蔓衣櫃裏,已經算處理了,看他這意思,他還要動手?


    祝含煙拉拉他手:“我覺得沒必要和她一般見識。”


    她想不到他會如何處理,畢竟虞蔓是個女的,他也不能去和虞蔓吵架吧?還是打虞蔓男朋友譚嶽一頓?


    她不希望他受傷。


    “不和她一般見識,”祁禍知道她意思,攬著她到沙發上坐下,“不弄她。”


    祝含煙跟著說:“也別和譚嶽打架。”


    祁禍垂眸看著她。


    小姑娘眨巴著一雙澄澈的眼,一臉認真。


    他沒忍住,胸腔悶出笑來,“祝含煙,在你眼裏我是小學生嗎?”


    瞧她擔心的,又是怕他和女人一般見識,又是怕他和譚嶽打架的。


    他帶她坐下時,就順手把她抱懷裏了,笑的時候胸腔顫抖,也帶著她一起。


    讓她也忍不住笑起來。


    她想起之前他在便利店幫她處理那群混混的畫麵,那時候她也是特別擔心他和人打起來,結果這人不過說了幾句話,就讓那群人都落荒而逃。


    祁禍就是這樣,會以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去處理她覺得難纏的問題。


    她相信他。


    祁禍在路上就點了外賣,兩人在沙發上膩歪了沒多久,餐就送到。


    祝含煙吃飯前就困得不行,吃完肚子飽了,更是困得上下眼皮老往一塊兒湊。


    祁禍把人放床上,從衣櫃裏找了件自己的衛衣給她換。


    他人高,自己穿著合適的衣服,在她身上就成了裙子,連褲子都不用找了。


    祝含煙鑽進被窩裏,舒服得不得了。


    祁禍坐床上把被角給她噎好,人沒別的動靜,就那麽垂眼看著她。


    祝含煙困得迷迷糊糊的,“你不睡嗎?”


    他給祝含煙的衛衣是白色的,她頭發沒燙沒染,是最幹淨的黑色,此刻長發披了一枕頭,整個人就一張小臉露在外麵,看起來乖得不行。


    讓他想一直這麽把她護在自己身邊。


    讓她身邊永遠都,幹幹淨淨的,和她人一樣,不染一絲塵埃。


    祁禍從來都是浪天浪地,從沒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裏過。


    現在眼裏有了一個她,他發現自己,好像不能像從前那樣隨心所欲了。


    畢竟人要是有了想要保護的人,就等於有了軟肋,就需要讓自己強大起來。


    擔自己該擔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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