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米八四的高個子,穿著又是如此的正常且禁欲,偏偏偏頭看她的姿勢,顯得有幾分可愛。


    好像是喝醉了。


    祝含煙走到他麵前,她穿著平底拖鞋,靠近他唇時,需要踮腳。


    祁禍以為她要親他,都做好姿勢了,誰知道祝含煙隻是踮腳在他頸側輕嗅了下。


    酒味並不濃鬱。


    祝含煙朝後退了兩步:“工作很累嗎?”


    期待的擁抱沒有,吻也沒有。


    祁禍薄唇微抿,食指撓了撓眉峰,垂眼瞧她:“沒。”


    “那為什麽不進來?”


    祝含煙說著,又要往後退,卻忽然被祁禍拉住手。


    祁禍握住她手腕,往自己懷裏一扯,祝含煙整個人就撞進他懷裏。


    祁禍另一隻手圈住她的腰,溫熱的指腹在她腰間輕點,似帶著燎原的火星。


    祝含煙在家裏很隨意,祁禍在新房給她準備了個衣帽間,此刻她穿著絲綢質地的短裙式睡衣。


    薄薄的一層布料,跟沒有也沒什麽區別。


    盡管兩人再親密的事都做過,祝含煙依舊發現,祁禍這人,撩人得不行,在他麵前,她好像永遠沒法,對他的性感魅力視而不見,或者習慣。


    她有些別扭地要躲,卻被祁禍倏然咬住唇。


    祁禍修長骨感的手指控在祝含煙腦後,一點點用力,他接吻從來都不是溫柔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之後,那陣麻酥酥的感覺還沒散去,就立刻變成吮吸。


    酥麻感加重,從唇齒蔓延到心髒,祝含煙感覺自己心髒跳得越來越快,裏麵像填滿了一萬隻蝴蝶,在同時振翅。


    熱烈的吻結束,她口幹舌燥,舌根也泛著麻。


    連說話都有點兒結巴,“你......怎麽啦?”


    祝含煙嗓音軟乎乎的,帶著疑惑。


    又不說話,又這麽狠地親她。


    祁禍笑起來,他笑時有一邊唇角會挑得高一些,又痞又壞,他眉眼亮晶晶的。


    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覺得,回家一打開門就看到她來迎接的感覺,特別棒。


    但祁禍明顯的心口不一,“這是懲罰。”


    他嗓音慵懶到不像話。


    祝含煙有些莫名,聽到他說懲罰,更是不服氣,“憑什麽?”


    問他時她下意識抬頭看他。


    目光撞進他清亮的眼底。


    祁禍唇色不算深,因為剛才熾熱的吻,此刻他薄唇變成了殷紅色,他皮膚白,頭發又是墨一般的深色,看起來勾人得要命。


    祝含煙隻看了他一眼,立刻就要挪開視線。


    卻被人勾著下巴挪回遠處,“為什麽不看我?”


    兩人的對話簡直,莫名其妙,根本接不上。


    本來祝含煙以為祁禍沒喝醉,見他這樣,估計是真喝醉了。


    也不再去和他糾結什麽懲罰之類的。


    隻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我站累了,想去沙發上躺著。”


    她看著他,眨了眨眼。


    祁禍輕笑一聲,放開她。


    祝含煙以為這茬算是過去了,轉身往客廳去。


    怎料剛走兩步路,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抱起。


    她毫無防備,驚得叫了一聲。


    祁禍直接抱住她坐在了沙發上半躺著,讓人跨坐在自己身上,“還沒回答你的問題。”


    祁禍緩緩湊近,勾引她似的,唇徐徐貼近她的。


    他呼吸間,有清冽的雪鬆氣息,與淡淡的酒味。


    兩人呼吸交纏。


    祝含煙從不知道,原來光是這樣呼吸著對方的呼吸,也能被醉倒。


    眼見他的唇快觸碰到自己的,祝含煙都能感受到他唇間的熱度,他卻倏然停下。


    祝含煙不自覺吞咽了下,聽到他說:


    “以後我回來,要迎接我,不然我就會像今天這樣,懲罰你。”


    祝含煙在心裏默念,不能和醉鬼一般見識。


    “我迎接你了。”她對祁禍說。


    祁禍勾起唇,“人來了不算,”他傾身靠近她,手臂環住她,擁抱著她,“要來抱住我,”然後又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要吻我。”


    說完看著她,跟教學生似的,“明白沒?”


    祝含煙沒忍住彎起唇,祁禍鬧這麽大一出,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她也親親他,好學生似的答:“明白了!”


    祁禍又解開兩顆襯衣扣子,目光在客廳裏環視了一圈,家裏沒多別的東西。


    祝含煙跟著他視線看去,問他:“你在看什麽?”


    祁禍回想,他好像沒有送過祝含煙花。


    “最近有人送你花?”


    祝含煙瞳孔都放大了一瞬,“你怎麽知道?”


    祁禍目光涼涼的,“怎麽不告訴我?”


    “前幾天不是都和你在一起,”祝含煙上半身往後挪了點兒位置,她是說祁禍今天怎麽不對勁,“你不是吃醋了吧?”


    她又故意在他身邊嗅了嗅,“一股子醋味兒。”


    祁禍瞧著她這可愛的樣兒,沒忍住悶笑起來,胸膛都在顫。


    祝含煙臉上也帶起笑意:


    “要是一有人追我,我就告訴你,那你每天得多忙。的確有人送我花,不過我不喜歡,丟了。”


    她言語間壓根沒把這事當回事。


    不過祁禍吃醋,還挺好玩的。


    記憶裏,祁禍好像吃過很多次醋了。


    醋王。


    祁禍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纖細白皙的手指玩兒,“那你喜歡什麽花?”


    祝含煙想了想,她沒注意過這個問題,隻是覺得紅玫瑰太泛濫了,有些俗氣,想到祁禍喜歡山茶花味兒的薄荷糖,便隨口說了句:


    “喜歡茶花。”白色,純潔又清新。


    祁禍翹起唇角,看來他沒準備錯。


    手指被他捏得軟軟熱熱的,祝含煙跟著他目光看去,才看到他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盯著她無名指看。


    她不由得想到,祁禍當年有準備向她求婚。


    昨天在安泊鎮,她發現了他刻意避開廣場的事。


    求婚當天被分手。


    換做是誰,應該多少都有點兒陰影吧?


    祝含煙指尖從他手中收回,刻意轉開話題問他:


    “問傅嘉誼了嗎?他怎麽說?”


    祁禍還真忘了這事,他思緒從她顯得有些空的無名指收回,“說非鞠暖不可,”他聳了聳肩,“勸不住,沒轍。”


    傅嘉誼當了他多年助攻,之後也有件特重要的事需要他幫忙。


    再說,感情這種事,勸是勸不住的,祁禍表示愛莫能助。


    祝含煙歎口氣,那也隻能讓鞠暖別躲了,她從祁禍身上下來,“我去給鞠暖打個電話,告訴她傅嘉誼的態度。”


    “行。”祁禍正好也有事要對傅嘉誼講。


    第二天上班,祝含煙還有點兒擔心,房一瑤的舅舅又送花過來。


    阮惜惜也在等。


    十點過去,兩人都沒看到外賣員的身影,阮惜惜有點兒可惜,怎麽金龜婿這麽快就放棄了。


    祝含煙則是鬆了口氣,畢竟陸時算是學生的家長,這麽送花過來,對她而言是打擾。


    放棄就好。


    忙碌了一上午,到午休時間,祝含煙詢問阮惜惜有沒有空,陪她去商場。


    阮惜惜挺詫異,祝含煙平時午休都是在學校食堂用完餐就休息,平時穿著也不像別的女老師那麽在意,總是買新包買衣服之類的,她還以為像祝含煙這樣的,是真不食人間煙火,不會去商場這種地方。


    “你要買什麽?”阮惜惜喜歡穿搭,對南城的商場也都很了解。


    祝含煙抿了抿唇,“對戒。”


    阮惜惜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什麽?”


    祝含煙耐心地重複一遍:“對、戒。”


    阮惜惜倒吸一口涼氣,她懷疑,仙女似的祝含煙,是個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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