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 他們對戰的是青野,也是蟬聯了幾屆冠軍的冠軍隊。


    但厲維之所以不讓時闊上了, 並不是因為怕了或是輕視青野。


    而是青野整個隊的打法, 是以凶、狠出的名。


    一般像校籃球隊這種規模, 一支球隊的替補球員七個, 也少會招滿。


    但青野不一樣, 他們光是替補球員就招有十個,以前聯賽規則沒限製,他們能將人帶滿。


    他們的替補球員,不是坐冷板凳的,而是真真正正要上場的。


    上場的原因很簡單,幾乎每一場比賽,他們的主隊球員都能犯滿一輪,打到最後,全是新麵孔了。


    不僅如此,a大和青野是有私人恩怨在的。


    上一次聯賽,a大和青野在決賽相遇,青野的隊長對時闊有敵意,在比賽的時候,也故意針對他。


    那場比賽a大這邊越打越窩火,時闊也是越打越狠,雙方劍拔張弩。


    爆發的點在a大的中鋒被惡意砸了頭,當然青野那邊肯定不會承認是故意的,反正最終的結果是輕微腦震蕩,時闊第一個動了手。


    總之,新仇舊怨。


    這種情況,厲維的決定是理智的。


    時闊確實不適合上場,特別是在他最近狀態波動這麽大的情況下。


    眼看著任務即將完成,一百步都走了九十九步了。


    臨了,時闊上不了場。


    賀歡眠難受,很難受:“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相信他……”


    話音未落,時闊從訓練室的陰影出走了出來。


    賀歡眠第一次看他這麽順眼。


    眼帶催促,趕緊的,說點啥,挽救一下你在教練心目中岌岌可危的印象分,爭取比賽上場的機會。


    教練也有點緊張,畢竟他做出這個決定也是非常的糾結。


    在賀歡眠灼熱的視線下,時闊微微側了側頭,看不清他的神情。


    “下一場比賽,我不會上了。”


    “好好,你能想得通就行。”厲維說不上是失望還是鬆一口氣。


    好好一帥哥,怎麽多餘長這張嘴了呢?


    在賀歡眠我看錯你了的眼神中,時闊將棒球帽一扣,一絲停頓也無走了。


    教練看著自時闊走後,就低著頭,久久不說話的賀歡眠。


    忍痛遞出自己的小布丁。


    “來,甜甜嘴。”


    嘴甜了,心也不會苦了。


    賀歡眠跟係統討論了一番,時闊人雖在不在隊伍裏,但精神在。


    這種情況,能不能算任務完成。


    遭到係統閉麥還擊。


    她忍不住歎口氣,接過厲維遞來的小布丁,咬了一口。


    “教練,我覺得是這樣,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除非時闊退出籃球隊,否則他作為咱們隊的前鋒主力,肯定要被打針對,咱們還是得從根本去找出病灶,針對性訓練……”


    厲維腦子還停留在青春校園的愛恨情仇,耳朵已經被拽回了專業頻道。


    她有難過嗎?


    難過的明明是失去了小布丁的他。


    厲維麵無表情,悲苦難言。


    說來說去,問題根結還是出在時闊身上,所以賀歡眠決定從時闊——他的隊友入手,解決問題。


    “我是不是聽錯了?”


    李全掏了掏耳朵,下意識看向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咬小布丁的厲維。


    厲維默默別開視線。


    別看他,他是不會被區區一隻小布丁收買的。


    厲維腳尖一動,就把剩下的半箱小布丁又往桌子深處推了點。


    賀歡眠推了推找出來壓場的黑框眼鏡,氣場十足。


    “大家都知道,時闊問題在於他打得很猛,隊裏其他人體力、節奏都跟不上,也是戰術屢屢配合不好的原因。”


    餘下的人默默對視了眼,雖然教練沒說,但大家對自己最近的訓練情況心裏都有數。


    原本還想摸魚的人也打起了精神。


    賀歡眠點頭:“會出現這種問題很正常,國內球隊包括我們一貫,大多都是跑轟和普林斯頓戰術,講究輕快,可以靈活變動戰術,我們之前的戰術設計,也是全部基於這兩點,所以對隊友的配合也要求很高。”


    “這種情況下,如果隊友裏有人節奏太快,整個隊伍的跟跑很累,體力也會很快透支。”


    都是些正值氣盛的少年,聽到這話,忍不住露出些羞慚。


    雖然賀助教說的是時闊節奏快,但他們心裏門清,就是他們拖了時哥的後腿。


    賀歡眠看出他們的想法,卻並不否定:“時闊確實不同,他屬於六邊形戰士,體力強,防禦也很好,對方盯守少於三個人,很難從他手裏搶到球。”


    李全聽到這話更難受了:“我們應該怎麽做才能配合他?我努力做!”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眼神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


    時闊的強是擺在那兒的。


    對於隊裏配合不好這件事,大家雖偶爾有些嘀咕,但其實心知肚明,還能怪人家太強嗎?


    時闊已經很將就他們了,換他們有那個技術,球場上橫著走。


    所以全隊苦拖後腿的事久矣。


    賀歡眠默默伸手比了個二。


    李全捂著心口,不合時宜地被可愛到了。


    賀歡眠沒注意到,隻是說著自己的思路:“有兩個方法,第一個是學習青野。”


    “我們要學他們?”


    “青野的打法就是不要臉的流/氓!”


    青野的名字一出,會議室的聲音瞬時雜亂起來。


    李全也忍不住道:“他們太喜歡身體碰撞這種玩法了,要是我們跟他們學,那不是直接原地爆/炸嗎?”


    賀歡眠等他們都說完,才把話給續上:“我說學,是學青野的換人戰術,把人用到極致,保證場內球員都保持充沛體力。”


    那他媽也叫換人戰術嗎?


    明明是那些流氓,都被罰下場,不得不換替補。


    雖然心裏這麽吐槽,但大家都思忖起了賀歡眠話裏的可行性。


    連在旁邊當吉祥物的厲維,都陷入了沉思。


    累了換個不累的,跟不動就換個跟得動的。


    別說,這個辦法吧,雖然有點丟臉,但勝在簡單粗暴有用。


    李全問:“那還有個呢?”


    賀歡眠慢吞吞道:“剛剛說的是極致配合,可是有一個問題,我們為什麽一定要配合他?”


    “啊?!”


    李全又忍不住想要掏耳朵。


    賀歡眠:“既然對麵一定會針對他進行盯守,那我們完全可以把他給賣了,讓他當個吉祥物好了唄。”


    吉祥物厲維震驚,接而沉默。


    “這、這不好吧……時闊可是我們隊裏最強的。”


    “對啊,他的三分球,隻要我們給他爭取到了機會,他就能進。”


    聽到這個辦法,大家第一反應都是猶疑,下意識排斥。


    對於眾人的反應,賀歡眠早就預料到了,並不是特別驚訝。


    外人隻看到,時闊因為突出的個人能力,和球隊格格不入,但沒有注意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球隊從上到下,對時闊已經形成了一種潛移默化的慣性依賴。


    這種依賴,雖不至於說離開他就不會打球,但大家習慣了當配角,時闊不在場上時,就會本能地收著打。


    說好聽點是中規中矩,不犯錯,但直白點,就是不符合個人實力的擺爛。


    賀歡眠視線環視一圈,等眾人的聲音小了,才繼續道:“教練本來都已經決定讓時闊下一場不上,他也答應了,但是我卻不怎麽甘心。”


    猛地聽到決賽對青野,時闊不上場的消息,大家都慌亂了片刻。


    但很快,注意力就放在了賀歡眠說的話上:“賀助教,你不能同意吧。”


    “是,我不同意。”


    賀歡眠環視一圈:“現在我們之所以訓練效果差,不僅是技術上的配合問題,還因為球隊陷入了惡性循環。”


    眾人都懵了:“什麽惡性循環?”


    厲維小布丁也不吃了,坐直了身。


    “時闊打得猛,大家跟不上,球權的壓力就會來到時闊身上,迫使他打法更激進,更凶猛,這點之前還能靠他頻繁的高傳緩和,但密集的高傳動作,對膝蓋的衝擊傷害很大。”


    “這是什麽意思?”


    “時哥膝蓋受傷了?”


    “我都沒有注意到,時哥為什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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