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崽鑽進床底的姿勢和我家貓一模一樣,萌死了啊啊啊】


    【寶貝快出來,床底下有灰有細菌,髒髒!】


    “她好厲害啊,一下子就找到了我的臥室!”


    張女士站在門口,激動地對徐銘說,“我每次夢到那個男人都是在這張床上,而且每天晚上我都能感覺到,旁邊的枕頭上好像多了個人……”


    【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這是真·與鬼同眠啊!】


    【突然能理解富婆姐姐為什麽要戀愛了,一個人住在這麽大的房子裏真的很嚇人】


    【突然覺得我的十平米小臥室也挺有安全感的……鬼來了都沒地方睡哈哈哈】


    “現在我們來到了張女士的房間,小江蕪直接鑽進了床底,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徐銘對著鏡頭說完,也跟著彎下腰,試圖把頭伸進去。


    按理說兩米的床也不算大,可徐銘卻有種床底下望不到頭的錯覺,視線像是陷入了泥淖,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漆黑,連江蕪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他心底打了個顫,小聲喊:“江蕪,江蕪?你在哪裏?”


    這床底下該不會通往什麽異世界吧?徐銘忍不住開起了中二腦洞。


    淩塵道長麵露不快,輕哼道:“嘩眾取寵。”


    他師承自天一派,來參加節目前就是風水界小有名氣的後起之秀,多少富豪奉上千金求他指點一二。


    他信心滿滿來參加《降靈》,不想第一期節目就被搶了風頭,而對方居然是個隻有三歲的小崽子?


    就算江蕪來自玄門江家,可她也隻有三歲!


    淩塵道長和網上很多觀眾一樣,都認為江蕪是節目組聯合江家炒作的“玄學神童”。


    畢竟他作為業內人士,更清楚地知道江家近年來越發式微,四大家族之首的地位隱隱不保,所以江家才需要這麽一個揚名的噱頭。


    反正他是不信江蕪有什麽真本事,一定是節目組提前寫了劇本讓她背下來的。


    話音剛落,隻見大床忽然抖動起來,床腳和地板摩擦,發出吱嘎的聲音。


    “啊!”


    一直趴在床邊的徐銘突然驚叫,往後退了好幾步。


    “有鬼氣!”


    柳蠻蠻一把將徐銘拽到自己身後,伸開雙手,做出護衛的姿態。


    下一秒,她的雙瞳變成金色,瞳孔中間還有一道豎線,長長的卷發無風自動,氣場全開。


    【啊啊啊好帥,蠻蠻是請仙上身了嗎?】


    【都閃開,我老婆要開大了!】


    柳蠻蠻戒備地盯著床,隻要有任何異動,她就會毫不留情地發出攻擊——


    “你們幹嘛都這樣看著我?”


    床下探出一個圓滾滾的小腦袋,江蕪眨巴著眼睛,慢慢爬了出來。


    她拍了拍身上沾的灰,沒事人一樣衝張女士擺了擺手,“好啦,以後不會再有鬼纏著你了……嗝!”


    江蕪突然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她自己似乎也嚇了一跳,連忙捂住嘴巴。


    【???】


    【崽崽剛才是打嗝了嗎?】


    【她鑽到床底幹嘛去了?不會是撿到糖吃了吧?】


    “奇怪,鬼氣好像突然消失了。”


    柳蠻蠻瞳孔恢複正常,迷惑地看向四周,“我剛才明明感覺到了啊。”


    她也忍不住看向江蕪,剛才鬼氣就是從床底下傳出來的,可是江蕪一出來,鬼氣就消失了……


    徐銘問江蕪:“你剛才在床底下看到什麽了?”


    作為親眼目睹江蕪一拳打飛屍妖的當事人,徐銘毫不懷疑床底下一定有東西。


    “就是那個冒充鬼王娶新娘的騙子啊。”江蕪一臉氣鼓鼓,朝空氣揮了下拳頭,“我已經把它一口吃掉了!”


    逃避投胎,禍亂生人,還敢冒充鬼王,數罪並罰,當場執行。


    “吃,吃掉了?”徐銘驚恐地瞪大眼睛,“鬼也能吃嗎?!”


    江蕪認真點頭,“能啊。不過隻有我能吃,你們不要嚐試哦,會拉肚子的。”


    徐銘抹了把汗,“謝謝,我本來也沒想試……”


    【啊,我真的好愛看崽崽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


    【崽崽喜歡清蒸鬼還是油炸鬼?姨姨學會了就給你做!】


    【小孩子果然是什麽都吃啊(doge)】


    【學會了,明天就問問我小侄子能不能吃鬼】


    張女士不理解地皺起眉頭,那個困擾了她好幾年的東西,居然就被眼前這個軟糯糯的小女孩給……吃了?


    她不是在逗自己玩兒吧?


    但柳蠻蠻已經證實了,“現在別墅裏很幹淨,隻有一些殘留的陰氣,你每天多開窗曬曬太陽就好了。”


    她也不信江蕪會吃鬼,隻當是小孩子天真的胡話。


    或許是她家長輩給了她什麽捉鬼的法器,已經把鬼收服了?


    張女士又問江蕪,“我想知道它為什麽會纏著我,為什麽偏偏是我?”


    江蕪回想了一下男鬼的長相,“四十多歲,胡子拉碴,眼睛一大一小,左臉上有顆黑痣,你認識這個人嗎?”


    “好像有點印象。”張女士皺著眉頭努力回憶,“我是在哪裏見過呢……”


    江蕪又翻開卡通筆記本,嘩啦啦翻動著,“找到了,他叫趙軒。”


    張女士臉色一變,“我想起來了,是這棟別墅上一個房主!我去辦房產證的時候見過他。”


    因為隻是在辦過戶手續的時候見了一麵,所以張女士對他印象不深。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趙軒看她的眼神色眯眯的,讓她和當時的老公都覺得很不舒服。


    張女士憤怒地握拳,“我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死了,居然還纏上了我。”


    她不就是買了個房子而已,難道這也有錯嗎?


    【富婆姐姐這算不算是買了凶宅啊?】


    【不算吧,死過人的才叫凶宅,聽小姐姐的意思,她買房的時候前房主還活著】


    【無語,這死鬼不會還當別墅是他自己的吧?把小姐姐也當成他的所有物?】


    “這個趙軒以前是做生意的,賺錢買下了這棟別墅,後來交友不慎,被損友拉下水,迷上了網絡賭博,還欠了不少高利貸,老婆帶著孩子跟他離婚了,他隻能賣房還債。”


    江蕪照著生死簿一一念出,“但他不但沒有悔改,反而變本加厲,繼續賭博,直到再也無力還清債務,被逼得在出租屋裏燒炭自殺了。”


    【嘖,賭狗真的沒一個好東西】


    【幸虧他老婆跑得早,不然說不定也要被賣了】


    張女士很不解:“那他不去找那些放貸的,不去找勾引他賭博的,為什麽要纏著我?”


    江蕪搖了搖頭,“因為——他嫉妒你啊。”


    作者有話說:


    蕪崽:我真的吃掉了,她們怎麽都不信呢?


    第13章


    趙軒第一次見到張女士,就是他賣掉自家別墅那天。


    當時他已經欠下利滾利的巨額高利貸,生意資金鏈斷裂破產,隻剩下這棟別墅。


    這是他早年用賺到的第一桶金買下的,他和妻兒也曾在這裏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


    可是如今他什麽都沒有了。


    他衣著落魄,一臉胡茬地坐在房產局大廳的角落裏等候,直到大門被推開,傳來一道好聽的女聲,“老公,我們馬上就有新房子了,你開不開心?”


    趙軒一轉頭,就看到年輕美麗的女人,挽著身邊男人的手,滿臉幸福地走進來。


    那天陽光很好,她穿著白底碎花的連衣裙,像一支搖曳在清風裏的玉蘭,漂亮極了。


    趙軒做生意多年,也算練出了眼光,他一下子就看出女人家境優渥,是被嬌養長大的金絲雀,而她的丈夫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才能折下這朵高嶺之花。


    他貪婪地欣賞著女人嬌美的麵龐,心中卻越發憋悶和不甘。


    如果他老婆娘家也這麽有錢……如果他也能攀上富家大小姐……是不是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趙軒沉默著辦完了過戶手續,耳邊聽到張女士和丈夫撒嬌:“這房子好是好,就是裝修太過時了,我們砸掉重裝吧?你喜歡什麽風格,輕複古還是南洋風?”


    男人好脾氣地哄著,“我都行,隻要你喜歡。”


    砸掉重裝……那是他一家四口曾經幸福的見證,就這麽被輕描淡寫地抹掉了?


    辦完過戶手續,趙軒看著張女士和丈夫有說有笑地上車離開。


    七位數的車,是他最賺錢時都舍不得買的型號。但在張女士眼中,它跟路邊任何一輛等客的出租車都沒有差別。


    有的人奮鬥了一輩子也是徒勞,有的人一出生就站在別人觸不可及的終點。


    趙軒腦子裏突然迸出這麽一句有點文藝的話,他從未像此刻這樣,覺得自己的人生失敗又無望。


    賣了房,還清高利貸,他想要洗心革麵重頭開始。


    但,賭博的瘋狂和刺激是會讓人上癮的,高利貸也不可能放過他這樣的“肥羊”。


    隻是一點引誘,一點暗示,一點甜頭,趙軒就又鬼使神差地打開了□□網站。


    等他再回過神來,自己又欠下了一筆巨債。而這一次,他已經沒什麽能拿來賣的了。


    活著也沒什麽意思,與其每天被追債的恐嚇騷擾,甚至威脅要賣掉他全身器官還債,還不如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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