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斯傑見到張謙的一瞬間瞳孔擴張,伴隨著驚訝的神色。


    “謙兒。”


    “為什麽,為什麽您和娘要騙我!?”


    張斯傑正想要解釋,忽然間二人旁邊勁風呼嘯而來,那個枯槁的老者提起一根古棒朝張謙砸了過來。


    張斯傑見狀,手中的靈力催動,一掌頂開了張謙。


    張謙感受到勁力將自己推開,躲開了枯槁老者這一棒。


    砰的一聲,強力的骨棒將地板砸了粉碎。


    這時候,殺聲震天,守候在祠堂外邊的修真君與侍衛都趕過來支援。


    那枯槁老者和張斯傑對望一眼,喊道:“召凶獸!”旋即化成一道毫光遁走。


    張斯傑看了一眼地上的張謙,眼神中有幾分不舍,但還是念起法訣飛空而去。


    天空中突然間黑暗了下來,張謙看向天空,卻見到遮蔽天空的不是烏雲,而是烏泱烏泱的飛禽猛獸。


    那些飛禽鋪開翅膀,麵容猙獰好似地獄裏的惡魔一般,對鮮血的欲望十分強烈。


    但見宮殿上也爬出了許多凶獸,如狼似虎一般,朝著修真大軍撲了過來。


    “別管他們了,快進祠堂。”腦中西王母的聲音催促張謙說道。


    張謙二話不說,立刻朝祠堂跑了過去。


    一隻像猛虎一般的凶獸朝他撲來,張謙抬手運氣靈力,將靈力在手掌上化成了一道氣刀。


    嘶。


    猛虎的身軀立刻被撕裂成兩半。


    旋即天空與地麵上的凶獸不斷的夾擊他,都被他一一掃除。


    張謙自己都驚訝,這個掛實在太好用,他知道剛才自己做的一切都是西王母操作的,自己就是一個工具人,感受到了神階強者的體驗。


    轉眼間張謙已經來到了祠堂門口,此時的祠堂已經殘破不堪,在大仙司和何苓思這樣的強者氣息籠罩下,席卷得隻剩殘渣。


    但奇怪的是,在這樣強大的氣息席卷之下,祠堂上的牌位竟然完好無損。


    張謙的目光裏立刻鎖定了那些牌位。


    “運氣,打最高那個牌位。”西王母在腦中傳音道。


    張謙掐起法訣,手中一道紅光大盛,立刻一指點中那最高的一個牌位。


    那牌位接觸到氣息的那一瞬間嗡的一聲作響。


    旋即紅光開始慢慢籠罩整個祠堂的牌位,好似正在接受氣息的洗禮一般。


    但沒過多久,張謙隻感覺到剛才順暢的氣息突然間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開始在慢慢反抗、排斥。


    最後轟的一聲,那到氣息如同洪水一般湧出如同瀑布傾瀉而下將西王母的氣息盡數消散。


    不管用?


    張謙看著那些牌位,這時它們的麵前不知道什麽時候隱隱間有一道翠綠的氣牆籠罩,保護著皇家的尊嚴與威信。


    “走吧,今天是拿不到了。”西王母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誒。


    大佬說什麽就是什麽,張謙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感到腳下踩到了一樣硬物,抬起腳來,看到一個古銅色的鈴鐺在腳下。


    反正什麽東西沒有撈到,拿走吧。張謙心裏說道。


    將那領導揣入懷中,來到門外,但見門外依舊是兵荒馬亂,凶獸與修真軍門激烈地拚殺著。


    五彩光芒的法寶在天空中四處破空,血流成河。


    砰!


    張謙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好家夥把他嚇了一跳。


    他轉頭看去,但見那良宗樣子的男人從天空中掉了下來,光芒透過他砸穿的窟窿射了下來。


    張謙抬頭看去,但見大仙司漂在半空之中,臉上有幾分血跡。


    大仙司喘了一口氣,當即再次飛空來到戰場的正中央。


    他閉上雙眼,手中掐出了一個複雜的法訣,口中念出玄奧的咒語。


    轟隆隆!天空中突然間響起了悶雷。


    “死。”


    他淡淡的說了一句,天空中頓時啪的一聲,一道白色的天雷劈下,轟在了一隻飛空凶獸頭頂,那凶獸立刻變成焦炭筆直的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還沒其他的凶獸反應過來,天空中又出現了漫天的劍雨,氣息化成的光劍如同流星一般倒下,衝著那些凶獸穿胸而過。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


    張謙已經驚呆了,這樣的浩瀚大氣的法訣他第一次看見。


    凶獸們都露出的害怕的神色,放棄了廝殺開始朝祠堂後邊撤退。


    但它們哪裏能夠比劍雨快,一輪劍雨下來已經橫屍當場就有幾千凶獸。


    劍雨之後,原本昏暗的天空變得熾熱,紅豔,紅色的火焰照耀了整個天際,天空這時又落下了天火!


    灼熱的天火當頭砸下,砰砰砰如同炮彈一般轟炸著凶獸。


    凶獸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轉眼間,又增加了好幾千的屍體。


    凶獸們更怕了,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漸漸的皇宮當中恢複了平靜。


    ......


    翌日。


    京城裏已經炸開了鍋,流言四起。


    有的說皇帝祭祖得罪了妖邪,刺殺皇帝。也有的說大益觸犯了天怒,上天要懲罰大益。更有甚者說出大益的滅國征兆。


    謠言四起,讓益神宗陷入了輿論的焦慮當中。


    他立刻傳朝堂上的肱骨之臣,大仙司、何苓思、國師與各部的尚書一同商議。


    朝堂上。


    每一個大臣都按照自己上朝的位置站好。


    正中間的寶座上是那個平常儒雅的益神宗。


    他看著眾人,眾人低著頭看著地上,誰都沒有說話。


    “到底是怎麽回事?”


    益神宗率先開了口,他本來想發怒,但是他知道發怒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現在能夠依靠的就是這些肱骨,靠他們自己才能夠知道真相。


    這時一旁的禮部尚書方先走了出來,立刻跪倒道:“聖訓遭逢巨變乃是臣失職,肯定陛下降罪,賜臣一死。”


    益神宗白了一眼,現在他不需要這樣的哭唧唧矯情的說辭,他需要的真相。


    但作為帝王,安撫的工作還是要做,因為要讓別人認為他是個好領導,旋即說道:“方愛卿言重了,我看昨天那夥人並非凡人,還帶著凶獸,你們禮部也是防不住的,退下吧。”


    “謝陛下聖恩。”方先知趣的退了回去,他隻要確認自己不會死就行了,其實剛才認錯的時候內心慌得一批。


    “其他愛卿怎麽看待此事?”益神宗雖然表麵上問話各位大臣,但目光就停留在了國師、何苓思、大仙司三人的身上,因為他知道昨天那些人的等級,不是這些凡人大臣能夠插手的。


    大仙司踏出一步,恭敬道:“啟奏陛下,臣昨日與那些妖孽交手,發現冒充良宗皇上的妖孽使用的是佛家法術,此事恐怕和佛家有關。”


    益神宗微微皺眉,但他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等候其他反饋的信息。


    “陛下,恐怕還不止佛家,昨日與微臣交手的妖孽卻是貓妖幻化成精,恐怕妖族也參與了其中。”


    益神宗的眼光在看向國師,國師立刻說道:“陛下,妖族和佛家向來勢成水火,但此番聯手恐怕別有所圖,依臣之見需要人去專門調查一番。”


    聽到當朝三位修為最高的人說出的信息,後邊的大臣心中都有所忌憚,隱隱間感覺到這件事情的複雜與危險。


    “著刑部、律仙司、天元府、護國寺聯合查案,一個月內務必給朕查出來是何人想要害朕!”


    “遵旨。”


    ......


    張謙走進了府邸。


    看見九爺和張修遠已經在堂中等候他。


    張謙坐下,給兩位倒了茶。


    “您二位都看見了。”


    二人都點頭,九爺道:“這一次動靜可不小啊。”


    “外公和舅舅都看到了什麽?”


    他剛才的心思都在自己父親和祠堂上,沒有觀察到太多,想看看其他人的信息。


    “和大仙司鬥法的那個男人,恐怕已經達到了七階修為,使用的是佛家的功法,想來是七階使者境。”張修遠說道。


    七階的修為,但還不是大仙司的對手,那大仙司是到底有多強。


    九爺補充道:“不但如此,他們當中不但有佛家功法而且還有貓妖,可能還跟妖族有著幾分聯係。”


    “那些凶獸是哪裏來的?”張謙問道。


    “那些凶獸通體漆黑,多為猛獸受到了邪術的催動變異,這個法術十分的罕見,隻有摩明神教才會使用。”


    摩明神教、佛家、妖族怎麽那麽多人。


    張謙對於這些勢力感到了幾分疲憊,吐出了一口濁氣,揉了揉臉說道:“我剛才看見爹了。”


    張修遠和九爺同時看向張謙。


    “他如果也參與在裏邊的話,那證明白術教也有份。”


    三人都陷入了一陣沉寂,單憑剛才那一場大戰,兵荒馬亂看不出許多東西。


    “剛才我還帶回來了這個。”張謙將那個鈴鐺從懷裏邊掏出。


    二人看了一眼那個鈴鐺,張修遠麵色露出錯愕喊道:“招魂鈴?”


    “舅舅,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知道,這是一個法寶,相傳有一些江湖術士有通靈之術會替人招魂,有時候幫人家看看家宅風水,有時候也會招魂讓那些冤魂、未能投胎的人鬼魂找到家人幫忙超度。”


    應該是剛才那兩個魂師身上東西。


    張謙看著這個鈴鐺,把玩了兩下。


    丁零零!


    他搖動了兩下,鈴鐺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這時候,但見那鈴鐺突然間一震顫動,鈴鐺裏邊亮起一震幽藍的光芒,漸漸的浮現出一個人影。


    “雪兒!“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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