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被幽禁,消息傳不進去,端貴妃想也不想的便利用襄嬪,打算給予其痛擊。


    襄嬪還沉浸在封嬪的喜悅中,她成了一宮主位對於端貴妃殷勤的探望溫宜也沒有多想,畢竟大清朝還沒有哪個主位把孩子交給別人撫養的道理。


    端貴妃一臉喜愛的抱著溫宜,隨即故作無意的借著溫宜提起華妃。


    “溫宜這孩子還真是可愛,如今你們娘倆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年氏素日裏囂張跋扈,她小小年紀跟著你必然受了不少苦楚。


    本宮這麽多年可是深有體會,如今她被幽禁,大家總算鬆了口氣。”


    襄嬪聽了深有感觸,她好不容易才從華妃的魔掌中掙脫出來,又得了嬪位,總算不用再提心吊膽的小心伺候華妃。


    “貴妃娘娘說的是,年氏為妃時嬪妾位份低微,又受她脅迫一直小心謹慎,生怕惹了她不高興,如今她落得如此局麵也算是罪有應得。”


    端貴妃淡笑不語,眼前這個女人可不是什麽好鳥,一肚子陰謀詭計。


    從潛邸之時她就為了寵愛舍近求遠投靠了有勇無謀的年世蘭。


    這些年襄嬪隻怕早就發現了歡宜香的秘密,她愣是能在歡宜香的熏染之下生下了溫宜,就連一向聰慧的敬妃也不及她,可見她的城府之深。


    要不是她常年隱於眾人之外,也不會發現襄嬪總是下意識的排斥讓溫宜去往翊坤宮,寧願溫宜在啟祥宮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也不願帶著她,可見她的一片慈母心腸。


    隻不過在她的慫恿下,襄嬪背主求榮,以皇上的脾氣秉性隻怕心裏也早已厭棄了她,眼下她不動聲色的感慨道:


    “年氏所犯罪孽也隻是貶為庶人施行幽禁,可年氏那裏的吃穿用度卻從不曾怠慢,一應消息更是不讓傳進那位的耳朵,可見咱們這位皇上的長情,但願來日她不會複起吧!”


    最後一句話端貴妃說的很輕,但卻重重的砸在了曹琴默的心裏。


    端貴妃見她臉色微變,知曉她是聽到心裏去了,便逗弄著溫宜岔開話題道:


    “妹妹還年輕,如今又是主位娘娘,有咱們的小溫宜在,皇上必然會多有眷顧,合該多打扮打扮,來日給溫宜再添個弟弟才好。


    本宮那裏最近收拾箱籠,翻出不少鮮亮的首飾,本宮身體欠佳又是這個年歲也都用不上了,索性就都給了妹妹。”


    襄嬪一聽,摸了摸自己的發髻,想到梳妝台裏那幾樣簡單用來充當門麵的首飾,推辭的話又咽了回去。


    也不怪她眼皮子淺,她家世低微,又久居人下,為了溫宜,也為了更好的在華妃手底下討生活,向來打扮的老氣橫秋。都是女子,哪有不愛梳妝打扮的?


    如今她雖封了嬪位,但門庭冷落,就連內務府也拜高踩低不曾主動送來什麽。


    自己帶的用的還都是昔日華妃賞的,眼下聽端貴妃這麽說,自然喜不自勝。


    “那嬪妾就多謝貴妃娘娘的賞賜了。”


    端貴妃溫和的笑了笑,隻吩咐吉祥回去將那些首飾盡數送來,又陪著溫宜玩了好一會兒見溫宜困了這才告辭離開。


    曹琴默見端貴妃離去,讓乳母將溫宜抱下去午睡,自己枯坐久久不語。


    她到底是出賣舊主得以封嬪,年家謀逆都沒有賜死年氏,萬一將來年氏有機會東山再起,第一個要收拾的隻怕就是她。


    隻要一想到此她整顆心像是被烈火烹油一般,焦急萬分。


    不行,她絕不能讓華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一番思索過後,曹琴默吩咐音袖做了一份馬蹄糕,襄嬪借著探望舊主的名頭前往冷宮。


    年世蘭看著眼前這個背刺她的女人,嘲諷一笑。


    “哼,這不是賣主求榮新封的襄嬪嗎?怎麽你也有臉來看本宮的笑話不成?”


    曹琴默看著一身素衣,身無長物的年世蘭,昔日裏高高在上的模樣還在眼前,如今卻是落魄至極,不由得心中一陣痛快,但臉上卻帶著些許的愧疚。


    “娘娘說笑了,嬪妾是來探望娘娘的,給您帶了最愛的馬蹄糕,想必娘娘有些日子沒用過了。


    娘娘對嬪妾有提點之恩,又護溫宜一場,嬪妾自然要來探望娘娘一番。


    雖說指認娘娘,嬪妾所作所為是有些不恥,可為了溫宜,嬪妾也隻能與娘娘撇清關係。”


    說到此處,還不忘滴下兩滴眼淚,半真半假的開口道:


    “溫宜就是嬪妾的命啊,可您從她托生到嬪妾的肚子裏到她如今您有意無意的傷了她多少次?嬪妾怎能不恨?


    當年嬪妾有孕,娘娘便時常對嬪妾冷眼,翊坤宮整日香氣繚繞,溫宜幾次都險些流掉。


    若不是嬪妾有幾分手段,隻怕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等溫宜降生,您又有多少次拿溫宜做筏子幫您邀寵,可您如此作賤我們母女,嬪妾還要為您出謀劃策,可最後又得到了什麽?”


    年世蘭被曹琴默懟的啞口無言,隻得恨恨將桌子上的馬蹄糕衝著她掃落而去,曹琴默也不躲閃,任由糕點砸在身上。


    看著眼前這個昔日裏在她麵前唯唯諾諾的女人,如今也敢站在她的麵前訴說著諸多不滿,有些自嘲。


    “昔日你有身孕本宮確實嫉妒,可本宮除了冷臉又何曾動過什麽手腳?你幾次險些流產跟本宮有什麽幹係?”


    曹琴默一臉憐憫的看著年世蘭,一字一句,猶如利刃在她的心上割開了一道口子。


    “娘娘是沒有動手腳,可娘娘宮中獨有的歡宜香卻是最大的殺器。”


    年世蘭一臉驚愕,她宮中的香料都是皇上特意恩賜,怎麽會有問題?


    可看著曹琴默一臉篤定的模樣她的心狠狠的顫了顫,下意識的搖頭否定。


    “不會的,你騙我!滾,你給我滾出去,皇上不會這樣對我。”


    曹琴默見她如此失態不禁輕輕勾起唇角,也不想多待,借著音袖的胳膊轉身之際,輕輕開口。


    “年大將軍桀驁不馴,您隻是被幽禁還沒有孩子都敢賭上全族性命實行謀逆,若是有了孩子您說咱們皇上會不會更怕?”


    年世蘭跌坐在地上,曹琴默的話猶如一聲驚雷,炸的她久久回不過神來,歡宜香,全族謀逆,每一個字眼都讓她一陣驚悚,到頭來她才發覺自己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淚水,止不住的流下,年世蘭呆坐在冷宮冰涼的地麵上,無聲落淚。


    謀逆的大罪她年家如何擔當的起,絕望之下年世蘭也知道四大爺不會放過年家,當即自戕而亡。


    四大爺得知冷宮裏的年氏自戕,一顆心亂如麻,念及舊情,暴怒不已,將怒火全部發泄在了襄嬪身上。


    過了不久,襄嬪就因華妃之死心生愧疚,漸漸變得神誌不清,瘋瘋癲癲,最後驚懼而死,留下溫宜交由端貴妃撫養。


    經此一事,宮中高位妃嬪皆折損的差不多了,四大爺也因著華妃去了大病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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