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姐,魚……魚烤好了,我……我拿給你吃。”


    涼月看著遞到眼前的烤魚,香氣四溢,頓時感覺饑腸轆轆。


    中午的日頭已經偏西一大截了,到現在她可是什麽都沒吃。


    剛伸手接過,就聽張無忌道:


    “月姐有刺,小心燙。”


    涼月點了點頭,吹了吹熱氣,便咬了一口,頓時滿足的眯了眯眼。


    “嗯~真香,魚肉酥而不焦,沒想到你的手藝還不錯。”


    張無忌聽到涼月的誇獎,頓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傻笑了起來。


    “月姐喜歡就好,以後我天天烤魚給月姐吃。”


    涼月笑著打趣他道:


    “那天天吃豈不膩歪?”


    張無忌頓時急了,他以前都是一個人,吃的也不挑剔,隨便烤一烤,煮一煮怎麽都行。


    可想到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天天過這樣的日子。不免有些心疼。


    “那……那我給月姐摘野果,掏鳥蛋……”


    越說越沒有底氣,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


    涼月見此卻是哈哈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逗你玩呢,看你那樣,哈哈……”


    張無忌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涼月是在逗弄他,臉不由的更紅了,眼神發亮的驚人,隻覺得此時此刻是他這兩年來最幸福的時刻。


    涼月吃了大半條魚就扔給了張無忌,剩下的半條自然而然的就進了張無忌的肚子。


    吃完魚,衣服烘的也差不多了,涼月不想在野外將就,便讓張無忌滅了火堆,趁著天色還沒有暗了下來,趕緊帶著他回連環莊。


    等回去已是深夜。


    段勇見到自家莊主深夜帶著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進來,有些疑惑的開口:


    “莊主,這是?”


    涼月揚起一抹笑容,對段勇道:


    “段勇,人不可貌相,這個小兄弟心地善良又骨骼驚奇,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多年來我為武師叔尋找傳人,今日總算被我找到了,你讓人為他沐浴更衣,修整一番,有什麽事明日再說。”


    張無忌此刻還在能從崖底上來的懵逼中,腦子還落在崖底沒有跟上來。


    隻覺得眼前的山莊亭台樓閣,瓊樓玉宇,是無一不精,無一不巧。


    又見眾人對涼月畢恭畢敬,彎腰稽首稱呼為莊主,心中不免自慚形愧,一時反應更加遲鈍。


    直到被下人擼巴幹淨,剃了胡子,束了發髻,屁股上了藥換上嶄新的寢衣躺在床上才回過神來。


    看著雕花的床梁,柔軟的蠶絲錦被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惶恐不安。


    翻來覆去一心想著月姐是偌大的一個山莊的莊主,人又長的漂亮,而他隻是個什麽都沒有的窮小子,月姐會不會隻是在可憐他?


    張無忌一時心亂如麻,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眠,第二日,理所應當的起晚了。


    涼月用過早膳,聽段勇來報,人還未起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便帶人來到客房親自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床上睡的正香的張無忌睜開了眼睛,迷蒙了一瞬,摸著身下柔軟的布料才明白昨日種種都不是夢。


    猛地一下翻身下地,穿上鞋子,又著急忙慌的穿上衣服,嘴裏還不忘朝著門口喊道:


    “來……來了,來了,抱歉,這就來!”


    吱呀。


    房門打開,便迎著陽光看到昨晚夢裏那張白皙絕色的臉上噙著笑意。


    “醒了?”


    涼月看著眼前的人,雖不說是玉樹臨風,但也算是相貌堂堂,收拾收拾勉強也能入眼,就是帶著幾分呆樣。


    張無忌撓了撓頭,有些淩亂的發髻更鬆散了不少。


    “月姐,我……”


    涼月抬手止住他的話,對身後的下人道:


    “伺候公子梳洗,把早膳提來。”


    “是。”


    張無忌就這樣被小廝拉進房門給他束發,又淨了手臉。


    一切收拾妥當,另一個剛好提著食盒到來。


    張無忌坐在桌邊,看著滿桌珍饈美味,色香味俱全,是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一時拿著筷子無從下手。


    段勇給莊主倒了杯茶水,這才打量起眼前有些束手束腳的年輕人。


    雖然他年歲不大,可看向莊主的眼神含有愛慕,但眼神清澈真誠,和善有神,似乎是熬夜的緣故,臥蠶很是明顯,額頭飽滿,鼻頭高挺圓潤,嘴型方正,唇峰略厚,觀麵相確實是個老實正直之人。


    “愣著幹什麽,快吃啊?怎麽不動筷?可是這些菜不合胃口?”


    涼月為張無忌夾了一筷子青菜,催促道。


    張無忌連忙擺手。


    “不不不,這些菜色香味俱全,一看就很好吃。”


    說完不住的往嘴裏扒拉飯菜,由於吃的太急,不小心嗆住了,不住的咳嗽,臉色也咳的通紅。


    涼月無奈的給他倒了杯茶水,遞到他跟前。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喝口水順順。”


    張無忌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了下去,這才緩了過來,隻是耳尖和臉頰又悄悄爬上一抹紅色。


    段勇有些無奈的抽了抽嘴角,有些擔心這個年輕人太過老實木訥,有些不太聰明的樣子。


    飯後自有小廝換上茶水,段勇便忍不住開口詢問:


    “年輕人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家中還有什麽人?”


    張無忌還沒有答話,涼月率先開口:


    “段勇,小兄弟今年十三四歲,名為張信陵,是個孤兒。


    我既然要為武師叔尋一個靠譜的傳人,自然是盤問過了的,你隻要考察他的人品便是。”


    段勇聽莊主這麽說,便也不再多問,鄭重的點點頭。


    張無忌聽到涼月為他編撰的假名一愣,不過轉念一想月姐應該有她的道理,便沒有開口反駁。


    有些疑惑的詢問二人:


    “月姐,你說的是什麽傳人?”


    涼月大體解釋了一番,張無忌聽後一時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段勇雖有些不滿張無忌的態度,不過礙於莊主的顏麵倒也沒有多說什麽。


    畢竟考察一個人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定下的。


    張無忌沒有立即應下來,他內心深處反而也鬆了口氣。


    畢竟他的身份隻是下屬,真正做決定的還是莊主,隻要莊主遵守承諾,他也算對得起老主子的托付。


    段勇這些年對涼月的手段可謂是心服口服,想到老主子交代他,讓他隱匿的那些財物,既然莊主信守諾言,他少不得要整理一下。


    便借口山莊有事,辭別了二人。


    見人走後,張無忌欲言又止。


    涼月自是知曉他的疑惑,索性挑明了開口。


    “張無忌以後你的這個名字就不要用了。


    雖然無忌二字代表長輩對你的期許,希望你人生無牽無掛、無憂無慮的美好寓意。


    但江湖上因謝遜和屠龍刀一事,這個名字終歸太過敏感。


    古有魏國國士信陵君名曰魏無忌,日後便以信陵二字為名,對外稱呼自己為張信陵吧。”


    張無忌聽後隻覺得心中滾燙,月姐不僅沒有嫌棄他,還事事為他著想,為他夾菜,對他這麽好,就連為他取假名都考慮的如此周到。


    張無忌眼眶一紅,心中想著就是月姐讓他現在去死,他也毫不猶豫。


    憨厚的臉上落下淚來,顫動嘴角,感恩的開口:


    “月姐大恩,張……張信陵沒齒難忘,以後月姐但有吩咐,信陵莫敢不從!”


    涼月滿意一笑,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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