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武昌城的老板,我們湖廣錦衣衛目前在湖廣推出一項服務,那也就是凡是有什麽契約簽訂,都可以到我們各地錦衣衛衛所進行請錦衣衛作為公證,然後錦衣衛收取千分之一的印花費。凡是繳納了印花費之後,如果有一方不履行契約的,我們將會由錦衣衛出麵,幫助維持契約公證,替損失那一方討回公道,並且督促對方履行合約,甚至做出合理的賠償。”


    很快,整個武昌城也都知道了,湖廣錦衣衛居然推出了一項服務,姑且稱之為服務好了。而這個湖廣錦衣衛居然為那些商人特別推出了一項服務,然後讓那些商人可以在簽訂契約的時候,來到錦衣衛各處的百戶所進行請求進行所謂的公證。隻要進行了公證之後,並且繳納合同交易額千分之一的印花費之後,那也都可以讓他們獲得錦衣衛的公證。進行公證了之後,如果有一方違約,那這樣湖廣的錦衣衛將會替受損的那一房討回公道,甚至可以討回公道。而那些違約一方,也都要做出合理的賠償。


    而這話聽著都新鮮了,錦衣衛如今也都開始做題商人進行公證的活了?並且還有什麽替他們討回公道,這樣這話能夠相信嗎?這樣說的也都真新鮮了,這個到底能不能夠相信?平日裏麵錦衣衛在大家眼裏的名聲,也都是非常不好的。可是現在居然出來賣服務了,這樣真是讓大家都感覺稀罕了。不過,剛開始都是圍觀這項服務的人多,可是真正願意在訂立合同到時候來進行請求錦衣衛進行公證並且印花的人卻沒有多少。


    “理事長,這個印花費真的有用嗎?而我們這個印花費,好像目前也都沒有什麽人過來讓我們進行印花啊!所以我們接下來恐怕是沒有多少收入啊?”軍需理事會理事長說道。


    不過張武卻肯定的說:“總會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我們接下來就是要靠這個印花費來養活了。畢竟這個印花費收入絕對不低,尤其是這個高達千分之一的收入。甚至接下來我們這個是一個服務,我們利用我們的權力進行尋租。反正這個世道,也就是這個權錢了,我們現在目前急需要錢,而那些商人需要庇護,所以我們自然可以互相幫助了。”


    很快,馬上就有人開始了當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了。馬上有一個訂單,然後簽訂了一份協議,然後其中是關於一份酒樓產業購買的契約。然後其中一方以一萬五千兩白銀來購買一家酒樓,而這個酒樓也都是一家不小的規模的酒樓了。而這家酒樓是專門供目前武昌城裏麵的達官貴人來進行消費的地方,而這個地方居然要被賣了出去,這樣顯然是在不正常的。


    而這個合同,看起來也都是不正常的,這麽重要的一家酒樓,居然一萬多兩銀子也都賣掉了,這樣顯然是有問題。而那個購買的一方,顯然是為了保險一些,來到了這個武昌錦衣衛百戶所進行請求了進行公證印花。而雙方也都進行了印花,這樣一份契約也就達成了。而雙方答應三天之後進行移交,而這樣表麵上你看這個契約算是達成了。


    不過,三天之後,那個準備接收那家酒樓的人來到了這裏,卻發現對方拒絕移交,反而還把他打了出來。而這樣,那個認為受騙的商人,也都過來請求了錦衣衛幫作為公證,並且討回公道。


    “老兄,你這個酒樓的價格至少價值三萬兩,你居然想要一萬五千兩銀子也就買下來?”張武無語的說道。


    而那個姓劉的商人馬上說:“我這個不是貪了些便宜嗎?我以為是賺了,結果……”


    張武對於這種想要貪便宜的家夥真是無語,因為這種貪便宜,可是非常要命的。這個明顯不正常啊,顯然是以五成的價格出售,這個擺明了是在有問題的。結果,現在對方拒絕履行合約,這樣可是在坑人了。


    “張千戶,我現在隻能夠依靠你了,如果你不幫我,那我可就是要損失大了。這個可是一萬五千兩銀子啊!如果張千戶你不幫我,那我恐怕真的是要傾家蕩產了。我可是跟別人借了錢的,如果到時候換不清,那我可是要慘了!”那個劉姓商人馬上哭道。


    張武看到了這個情況,也都說:“好,既然你來我們這裏進行了公證,並且繳納了印花費,那我們自然不會讓人如此明目張膽違約的。如果我們錦衣衛公證的合約都敢違約,那我們錦衣衛的臉麵往哪放?這次,我親自去幫你討回公道。”


    “弟兄們,抄家夥!”


    張武馬上帶著手下一百多名錦衣衛出門,來到了那家叫做金嶽樓的酒樓裏麵,馬上走了進去。然後張武帶著數百名錦衣衛,走了進去之後,裏麵的顧客頓時跑了出來,根本不敢留在原地。錦衣衛的大名鼎鼎,可是在民間臭名遠揚,這次數百名錦衣衛一起過來了,顯然是來者不善啊!所以大家也都感覺一陣害怕,選擇了馬上離開,根本連還沒有吃的菜品也都不顧了。


    “這個不是錦衣衛的張千戶嗎?”那個酒樓老板說道。


    而張武反問:“你認識我?”


    “嗬嗬,大名鼎鼎的錦衣衛張千戶,誰不認識?“酒樓老板馬上客氣的說道。、


    張武也都不客氣的說:“既然這樣,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好,把你們酒樓裏麵最貴的菜品,都給我來一份,我今天請各位弟兄們吃飯!”


    “最貴的?”那個酒樓老板驚訝道。


    “沒錯,就是最貴的!”張武回答。


    那個酒樓老板一陣頭痛,這幫錦衣衛他們可是能不招惹也就不要招惹。雖然他也是有後台的人,畢竟能開這個大酒樓,沒有後台怎麽可能。可是哪怕有後台,也都不想得罪錦衣衛啊!所以聽到了錦衣衛要把最貴的才都點了,這樣讓他也都感覺要命了。如果隻是一兩個人來吃,那他自然也都認了。可是這裏是數百人啊,數百人都吃這個最貴的菜,也都是太可怕了。到時候,光是虧本這一次,那也都讓他們好幾個月也都無法賺回來。


    “還不快去!”張武說道。


    那個酒樓老板擦了擦冷汗,然後趕緊去吩咐他們做菜了。很快,一大桌子菜也都上來了。而這些可都是最貴的菜品,都是山珍海味。什麽山上野生動物,還有海裏麵的鮑魚和那些海參的幹貨。張武看著這些菜,也都主動招呼弟兄們使勁吃。這些錦衣衛對於天上掉下來的好菜,也都絕不錯過,然後紛紛敞開肚皮都吃。這數百人的花費,如果按照消費額可是足足有了幾乎上千兩啊!


    這個看著那些酒店老板心裏麵也都在滴血,這個菜品可都是名貴菜品,他還不知道這個錦衣衛還會不會付賬呢!而當張武他們酒足飯飽之後,馬上選擇了離開。而張武也就說把這個賬目記著,然後也就帶著人走了。而那個酒樓老板也都知道,這次多半是要損失了。


    “接下來,弟兄們都去吃他,我們每頓飯也都去吃他們的,直到他願意履行契約為止!”張武說道。


    接下來三天,每天張武也都帶著手下錦衣衛去吃兩餐,而且每次都是聲稱記賬。這樣讓那個老板心裏麵也都是在滴血,因這個損失可是太大了。每天張武他們過來,讓他們淨損失超過兩千兩銀子啊!三天下來,損失超過了了六千兩銀子。


    “本來我的資金也都不足了,剛剛騙了那個冤大頭一萬五千兩,可是現在居然一下子也都去了六千兩,這幫該死的錦衣衛!”那個酒樓老板說道。


    這個酒樓老板也都是顯然是為了騙錢的,之前他那個交易不過是一個假的交易,為了騙錢罷了。反正他認為對方是一個冤大頭,自己無所謂的。自己背後有人,完全可以把那個家夥壓住。反正自己在官府有人,那哪裏會害怕一個沒有多大背景的人呢?所以他完全是騙錢,公開的以一萬五千兩銀子假意賣出去,然後卻拒絕履行合約,這樣他們也就是可以獲得了足夠的資金了嗎?反正這個酒樓老板也都不怕對方會去官府告他,反正他在官府有人,不怕這個家夥去告狀。


    可是現在,這幫錦衣衛真是夠狠的,每天都來白吃白喝吃白食,並且每次都是以點最貴的,讓他也都受不了了。剛剛騙來的一萬五千兩銀子,結果也就這麽損失了六千兩銀子了。所以這個酒樓老板也都心痛無比,不過接下來更讓他感覺害怕的情況發生了。


    “再來,最貴的都給我上一桌!”張武說道。


    而數百人再次一起來了,然後這個酒樓老板也都忍無可忍了。


    “張千戶,你也應該付賬了吧?”酒樓老板問道。


    “我會付賬的,先記著!”張武說道。


    酒樓老板也都反過來說:“張千戶,我背後可是有人的!我和我們武昌府推官周勝浪大人可是關係很好,他是負責我們武昌所有案子審理的官員。所以請你給我們周大人一個麵子,你看如何?”


    對於這個酒樓老板來說,他以為搬出一個推官也都可以作為威脅張武了。因為張武雖然是錦衣衛的千戶,可是卻屬於是武官,並不是文官。而文官地位在明朝末年地位比起武官要很多也都是正常的,一個七品文官看到了二三品武官,也都不太當回事的。所以他認為自己搬出一個推官,那應該也都足以威脅到了張武了。可是他卻不知道,張武根本不吃這一套。


    “有本事你也就請他來!”張武說道。


    張武和大家也都開始繼續吃,反正他本來也都沒有打算付賬,完全是在吃霸王餐。這個霸王餐可了不得了,是整個數百人一起吃霸王餐,並且還是點最貴的菜品,那可是非常要命的。而那個酒樓老板也都忍不住了,終於親自去請了武昌府的周勝浪。這個周勝浪是武昌府的推官,是正七品。不過他聽到了是錦衣衛千戶張武來了,也都一陣頭痛。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不住誘惑,因為那酒樓老板願意拿出兩千兩銀子作為代價,請他出麵去應對那個張武。而他也都是看在銀子的份上,主動出動了。


    而他帶著那些衙役過來了之後,看到了張武剛好酒足飯飽出來了。


    “張千戶,你這個是什麽意思?我剛剛接到舉報,你們錦衣衛帶著人過來白吃白喝吃白食?你這個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們錦衣衛就是這麽盤剝百姓的?我告訴你,這裏是我大明,在酒樓裏麵吃東西,那也就是要付賬,如果不付賬,那也就是盤剝百姓。你可知道,我大明軍紀,不能夠隨便搶掠百姓,違者可是要嚴懲啊!如果,到時候我上朝廷參奏你一本,那你可是要麻煩了。”周勝浪說道。


    而周勝浪認為這個是一個理由,因為陳廣可是提出了要抓住張武的把柄,如果這次能夠抓住他的把柄,那可是要命了。而周勝浪認為張武不可能拿出這麽多銀子的,這個可是六千多兩銀子,恐怕錦衣衛湖廣千戶所裏麵根本拿不出那麽多銀子。顯然周勝浪是希望以此為由,參奏張武,這樣讓上頭找到理由免去這個張武的職位。現在不光是湖廣巡撫王聚奎,還是武昌知府陳廣,都希望找到借口參奏張武。而這次張武吃白食,也就是一個很好的借口,一個很好的讓上頭免去張武職位的借口。


    “嗬嗬,我沒有說搶掠百姓啊!不過,既然這樣,那我也都要付賬了。我大明軍法,不能夠搶掠百姓,這個是我們錦衣衛規定的。而我錦衣衛南鎮撫使司也都有監督我大明軍法的職責,所以我們錦衣衛不能夠如此執法犯法啊!所以,我當然要付賬,我現在也就付賬!”張武說道。


    而周勝浪也都一陣意外,這個張武居然打算付賬,這個不科學啊!要知道目前錦衣衛是什麽樣子,他們那些文官不知道嗎?朝廷各大軍隊,他們的軍需物資還有各種軍餉等等哪一個軍隊不是被貪墨不少的,這些軍需物資和軍餉,至少要被他們文官貪墨了五成以上。而那些軍隊內部再次一層層盤剝,士兵到手能夠剩下的根本沒有多少了。所以這個錦衣衛是什麽財政情況,他們文官非常清楚。錦衣衛肯定是沒有錢的,可是現在居然要照單付賬,這樣簡直是不可思議,張武是去哪裏來了這麽多錢。


    不過,當接下來,張武拿出了一些東西,馬上讓他們也都感覺臉色發青。


    “這個是價值六千兩銀子的寶鈔,請你收下!這樣,我們也都兩清了。明天,我們繼續來吃!”張武說道。


    那個酒樓老板看著這個交鈔,馬上說:“這個是寶鈔,是寶鈔啊!我不收寶鈔!”


    這個酒樓老板當然不能夠接受這個寶鈔,因為這個寶鈔可是和擦屁股紙也都差不多一樣的價值啊!寶鈔是明朝時期發行的一種紙幣,當年明朝朝廷發行了寶鈔,然後他們的麵值可是非常巨大的,簡直是無比巨大。最大的麵值可是達到了足足一貫錢,也就是白銀一兩。而這個一兩銀子在目前可是價值不低,可是這個寶鈔可是問題狠毒。


    當年明朝初年到時候,那些朝廷發行這個寶鈔是用來盤剝百姓,然後以一張紙就作為一貫錢,然後等同於一兩白銀。而朱元璋甚至下旨,規定這個寶鈔和白銀一樣作為貨幣使用,不能夠拒絕收取。可是到了後來,那些豬一樣官僚發現自己隻要隨便印刷一張紙,成本不過是幾文錢,就可以當做了一兩銀子來使用,然後百姓也都要拿出價值一兩銀子的貨物給他們。


    這樣他們當然感覺爽快了,然後紛紛開始開動印鈔機,使勁的印製鈔票。這幫官僚根本不懂任何經濟學,然後也都大量印製這些鈔票,然後造成了民間通貨膨脹非常嚴重,最後這些寶鈔價值越來越低,然後越來越不值錢。從這個寶鈔剛開始價值還是挺高的,而後來越來越貶值,甚至到了後來一貫錢還無法兌換一個銅板。所以這個寶鈔簡直是用來擦屁股也都可以了。


    所以這個寶鈔根本一文不值,現在張武居然拿著合格寶鈔來進行結賬,這個擺明了是打算賴賬了。這種寶鈔,一兩銀子都能換到一大箱了,根本也就是和擦屁股紙差不多價值。


    所以到了明朝後期,事實上已經廢除了寶鈔了,寶鈔已經停止發行了。百姓也都使用了白銀黃金等等現貨貨幣,而正因為明朝朝廷濫發寶鈔,讓紙幣的信譽在民間非常受到打擊。哪怕是在清末時候要實行紙幣,結果阻力很大,因為明朝的濫發寶鈔已經讓紙幣的信譽沒有價值了。


    “張武,你怎麽用寶鈔來結賬?”那個推官周勝浪問道。


    可是張武微笑回答說:“朝廷宣布廢寶鈔了嗎?”


    “這個……”周勝浪突然語滯。


    張武然後做了一個抱拳的動作,說:“我大明太祖皇帝曾經有過命令,寶鈔是我大明的貨幣,官民士紳必須要無條件接受。如果不接受,那也就是藐視我大明朝廷,藐視我大明太祖皇帝。所以,寶鈔依然是我大明的貨幣。所以,這個家夥既然敢拒絕收取寶鈔,然後那也就是藐視我大明太祖皇帝。弟兄們,把這個藐視太祖皇帝的家夥,給我帶回去,好好審問一下,看他還有什麽同夥!”


    那個周勝浪卻差點吐血,這個張武果然會扣帽子,這個帽子扣得可真是狠辣。雖然民間不收取寶鈔已經成為了官員士紳百姓的共識,沒有人會認可這個寶鈔的。從正德年間,已經停止發行了寶鈔。所以全體官民士紳也都公認的不接受寶鈔進行交易,這個已經是全民公認的了。


    可是,朝廷卻沒有下令廢除寶鈔,隻是事實上不發行不流通罷了。這個也就是古代封建是的問題,後來的皇帝不能明著否認前任皇帝的命令,尤其是開國皇帝的命令。朱元璋既然發行了這個寶鈔,那任何一個後代皇帝也都不能夠明著反對。雖然他可以事實上的廢除這個寶鈔,停止發行了寶鈔,可是卻絕對不能夠明著下達命令廢除,這個可是涉及到祖宗之法不可廢除的封建規則,他們哪裏敢廢除?


    所以不收取寶鈔,那其實也就是民間和朝廷共同的默契,並非是明令禁止。可是現在張武居然以此為由,然後認為這個酒樓老板,不接受寶鈔,那也就是藐視太祖皇帝朱元璋,那可是要命了。


    “周大人,救我啊!”“周大人,救我啊!”“周大人,救我啊!”……


    那個酒樓老板使勁大喊,然後周勝浪馬上說:“張千戶,你這個是什麽意思?”


    “周推官,這個涉及到藐視我太祖皇帝,實乃罪大惡極的罪名。而這個涉及到了謀逆之罪,所以我錦衣衛有權利處理。凡是涉及到謀逆大不敬之罪,我們錦衣衛有權獨立處置,地方官府無權幹涉。”張武回答。


    這個周勝浪也都感覺到自己文官可真的是作法自斃了,因為這個所謂的敬天法祖,還有神化祖輩,甚至什麽皇帝權力神聖不可侵犯。甚至很多次遇到了想要改革的官員,他們也都是以所謂的祖宗之法不可廢除,不然是不孝順為由來反對。而很多皇帝也都因此無法實行改革,最後讓國家越來越衰落了。


    不過,這個周勝浪也都感覺頭痛,這個張武擺明了是一個狡猾如油的家夥。他身為武官,可是卻有著一個政客的思維,這樣簡直是太可怕了。本來這種祖宗之法來為自己謀取利益,然後維護自己既得利益的做法一直都是文官的專利。可是現在一個武官也都用了這種辦法,讓他們感覺突然不會玩了。作為文官,絕對不能夠否認什麽祖宗之法,如果否認了祖宗之法,那也就是在否認儒家的正統。所以,現在他隻能夠看著這個酒樓老板被張武帶走了。


    在張武給那些酒樓老板展示了一下這個關於錦衣衛的刑具之後,那個酒樓老板馬上嚇得尿褲子了。並且張武給他扣了一個藐視太祖皇帝的罪名,可是要滿門抄斬甚至誅九族的。在張武用九族的生命作為威脅的之下,這個酒樓老板很快的履行了那個合約,把這個酒樓所有權也都交給了那個劉姓商人。之後在合約完成之後,這個酒樓老板被迫帶著自己所剩下的幾千兩銀子走了。


    這次他可是虧大發了,為了騙取一些財富,然後結果現在自己的產業沒有了,然後隻剩下幾千兩銀子,自己半輩子的積蓄也都化為了烏有。


    不過,那個劉姓商人也都感覺非常高興,自己花費了不到一半的價格,也都買下了一家大酒樓,這樣絕對是賺大發了。本來他不抱有希望的,可是現在錦衣衛真的幫助他執行了合約,所以讓他也都感覺非常高興。


    “張大人,這次多虧了你們錦衣衛,不然我也弄不到這個酒樓啊!”劉姓商人說道。


    不過,張武卻回答:“我們錦衣衛做了公證,那自然是幫理不幫親。如果是你拒絕繳納這個費用,那我們也都會去找你麻煩的。我們隻是幫助契約履行,不會講究什麽幫助哪一方!”


    “明白了!張千戶,這個是我的一些心意,五千兩不成敬意!”劉姓商人說道。


    “你這個是什麽意思?”張武問道。


    “沒有張千戶,那我們也都無法能夠獲得公道,所以我一些意思,不成敬意!”劉姓商人說道。


    張武馬上搖頭說;“你收回去,我不要。我們錦衣衛既然收取了印花費,那自然要督促履行合同,不存在你們欠我的。我們已經收了印花費,自然啊喲負責的。我們這個是賣服務,明白了嗎?這個是我們的職責,不能夠另外接受你的酬謝,不然這個是壞了我們的信譽啊!”


    而這個劉姓商人突然感覺,這個錦衣衛倒也是比較可愛了,居然沒有趁機敲詐勒索,還知道講信譽了?


    “那好,我接下來如果有生意,我一定每次都來請張千戶的錦衣衛做一個公證,然後印花費一分不少!”劉姓商人說道。


    旁邊的唐懷山馬上問:“理事長,為什麽不多收取一些呢?這個可是五千兩啊,幾乎能夠是我們所有軍隊的一個月的軍餉了。”


    “老唐啊!把目光放長遠一些,我們賣服務講究的是信譽。如果我們收取了這個五千兩,那商人會如何看我們?到時候他們認為我們其實和那官僚沒有什麽兩樣,都是誰給的錢多也就幫誰,這樣也就沒有意思了。我們不能夠光看那個五千兩,我們信譽很重要啊!這個信譽,可能換來很多五千兩的!也許有些人看不到這個,可是我卻知道如果我們收了這個五千兩,那以後我們會損失無數個五千兩。我們既然做了公證,那自然要維持公正,如果都不能維持公正,那如何公證呢?你明白了嗎?我們不能夠為了這個五千兩,毀了我們的信譽。”張武說道。


    結果,沒幾天,那個劉姓商人也都出去做了一個活廣告,然後專門主動宣傳這個錦衣衛的那個幫助自己討回公道的事情。而他甚至每一筆和別人的交易,也都去錦衣衛那裏做了一個公證和印花,繳納了印花費之後然後都成功的交易了。而很多那些沒有什麽後台,在官府沒有什麽後台的小商人,聽說了這個事情,並且聽了那個劉姓商人的話,說明錦衣衛並沒有額外收取任何的賄賂,隻是公正的執行了那個印花費所帶來的義務之後,那也都頓時感覺找到能夠做主的地方了。


    因為這些小商人經常會受到大商人都欺負,然後那些大商人背後有官府,那些小商人收到了欺負也都隻能夠受氣忍著。可是現在錦衣衛居然願意替他們進行公證,如果有人違約,那錦衣衛會替他們進行討回公道。而錦衣衛每一筆印花費不過是交易額的千分之一,這樣讓他們也都感覺到了有利可圖。因為僅僅是付出交易額的千分之一,那也都可以獲得一個對方履行合同的保證,這樣他們有什麽不滿意的。


    何況錦衣衛也都不會額外的勒索,隻是會按照印花上麵的職責來替你討回公道,而別的過分的錢也都沒有收取。這樣那些小商人也都感覺到了這個是小商人的福音,過去他們沒有官府作為背景,所有他們經常吃虧。可是現在錦衣衛願意在他們花費極少數的代價之下也都庇護他們,這樣他們還有什麽不能夠接受的?也就是交易額的千分之一,那這樣花這筆錢買一個保證,那也都是可以讓他們感覺到安心的。


    “理事長,這次我們科真的是賺了。短短幾天,我們也就收獲了三千多兩銀子啊!這個印花費果然是太賺了,我終於知道理事長你所說的信譽是怎麽回事了。如果我們當時收取了那個五千兩,那我們的公正性也都大打折扣,那商人也都不會相信我們了。而我們公正了,並且沒有額外的要錢,這樣反而是維持了我們的信譽,讓商人們也都知道我們的信譽,紛紛願意來請我們進行公證,繳納印花費了。”


    張武卻說:“這個卻是法律的悲哀啊!”


    如果不是明朝末年,法律製度已經崩潰,官員貪汙腐化嚴重,法律形同虛設,哪裏輪得到他們錦衣衛如此濫用職權來牟利?如果官府都能夠公正執法,哪裏用得著錦衣衛來以毒攻毒,進行這種不正常的維護正義呢?


    不過,張武已經獲得了不少印花費,算是他們從此獲得了足夠的收入來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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