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興拍醒了老三,向他問幾句,關於山寨的情況,趙剛並沒有說謊,對於山賊要去對付自己的事,老三也隻是偶爾聽到胡彪說過幾句,具體的內情他並不知道。


    同樣將老三的嘴堵上,方興再去拍醒強子,又問他一遍,將三人的話相對照,方興對山寨有了基本印象。


    也把強子的嘴堵起來,任由他們三人被綁在樹上留在這裏,方興繼續向裏走。再向前不遠,就是山寨的所在。


    除了這三人在外麵放哨外,山寨門口還有兩個山賊守在那裏。不過因為天冷,這兩個山賊躲進門口的木屋內取暖,並且已經睡過去。


    沒有驚動這兩人,方興悄悄地潛進木門,一路向裏找到山賊居住的房子。方興也問過山賊老大胡彪居住的位置,知道山寨中最好的那間房子就是。


    擒賊先擒王,山賊本來就是烏合之眾,若是再把他們的老大拿下,就算被他們發現了,他們也會亂成一團,形不成有效的抵抗。


    方興前世是名邊防軍人,因為小規模的衝突或者一些任務,死在他槍下的也有幾十個,所以對於殺人,他毫無心理負擔。


    太平日子過慣了,胡彪房間的房門根本就沒有關好,隻需要輕輕一推就可以推開一道縫。


    於是,很容易得,方興就潛進胡彪的房間。


    地上亂七八糟地扔滿了衣服,方興小心地走,防止被絆倒。現在他已經適應了黑暗,借著微弱的星光,能夠模糊看到房間的正中擺了一張桌子,上麵還有滿滿一桌殘剩的酒菜。


    繞過桌子再向裏,靠牆擺了一張大床,有胖乎乎的一大團黑影正凸顯在床麵上。斷斷續續的呼嚕聲從黑影中發出來。


    除了床上有人睡覺外,方興轉身向四下看,並沒有發現異常,同時也從桌麵上發現了一盞油燈,便從懷裏取出火折子,點燃了那盞油燈。


    他本來隻是為了戴延被搶的那船鹽而來,偶然得到了這山賊要去對付自己的消息,當然要問個明白。


    油燈被點亮後,方興也看清了屋內的情形。


    地麵上的衣服除了有屬於男人的外,還有一些是屬於女人的,顯然躺在床上的應該是兩個人。方興再向床上看,果然如此。


    一個男子半趴著朝裏躺在床上,露出一條黑乎乎長滿毛的胳膊伸到裏麵,壓在一個女子的胸上。同樣,男子的腿也是曲著伸過去,直跨在那女子的腰間。


    呼嚕聲從男子的口中發出,顯然他睡得正香,而那女子則是睜著眼,正呆滯地望著屋頂。


    發現女子是睜眼躺在那,方興被嚇一跳,揮手間,已是將手中的長劍拔出,斜斜向前指,對準了女子。


    女子的神情仍然是呆滯著,並沒有被方興的舉動所影響。


    方興猶豫下,快步向前,來到床邊,俯身一掌就砍在那男子的脖子上。


    男子沒吭一聲,不過口中的呼嚕倒是停止了。


    圍著屋子看看,找到了扔在地上的腰帶,方興還是用老辦法,用腰帶將男子綁了個結實。


    再看女子,雖然神情有了些反應,卻還是一采死寂的樣子,既不哭鬧,也不理會方興,隻是從靜靜地躺在床上,變成坐起來,甚至連拉起被子把她的身子擋住都沒有,就那麽光著上身坐在那。


    幸好方興也是久經小電影考驗的,雖然沒真正經曆過女人,卻是見過不少。


    在這昏暗搖曳的燈光下,女子胸前的那兩粒嬌點也隻是朦朦朧朧,肌膚也沒展現出該有的水嫩白皙,所以對方興的誘、惑還不算大。


    隻不過女子的這種表現讓方興有些感到意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對付她才好。


    跟女子對視了一會,方興開口,“你不怕冷嗎?”


    此時正是寒冬,屋內又沒有火,房子雖然能隔點風,身處屋內也跟在外麵差不了多少。女子就那麽光著上身坐在那,方興都有些替她感到寒冷。


    “都要是個死人了,冷不冷又有什麽?”女子的語氣比天氣還冷,而且沒多少聲調的變化,平淡地找不到一絲感**彩。


    “這是不是胡彪,你與他有什麽關係?”方興拿劍在堆在床邊的那個男子身上指了指,向女子問道。


    “不知道,隻是聽人喊他胡老大或者彪哥,應該就是了。”女子目光下垂,掃到男子的後腦勺,輕輕說了一句,“至於和他什麽關係,你覺得我們應該有關係嗎?”


    方興有些迷糊又有些明白。不出意外的話,女子應該是被胡彪搶來的,並且還強占了她,所以女子現在心如死灰。有了尋死的意願,自然會對身外的一切都自動摒棄,不會影響到她的情緒。


    “你還是穿上衣服吧。”方興眼睛在地上一掃,找出女子的衣服,揀起來扔給她。


    女子接到衣服,也沒有反對,自顧地開始向身上穿,也不在意方興就站在一邊。


    倒是方興,有些不好意思,稍微側了下身子。當然他也不敢完全轉回去,誰知道女子會不會突然暴起,向他發動攻擊。畢竟是在山賊窩裏,與這女子又不認識,還是有些提防為好。


    再說,看女子穿衣,貌似吃虧的不是自己吧。


    女子縮著坐在那倒也不覺得,她開始穿衣時,將胳膊和上身舒展開,頓時便展露出那嬌好的身材,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完美的胸形,a4的腰,還有她要穿下麵的衣褲時,露出了修長筆直的雙腿。


    頓時,讓方興生起了滿心的惋惜,好好的一個美女子,就這樣被糟蹋了。


    女子穿好衣服,還是靜靜地坐在床邊,仍然是盯著方興在看,不過神情多了些生動,不像剛才那般跟個死人一樣。


    “你想怎麽處理他?”方興指著胡彪,“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不過先要讓我問他一些話。”


    女子點頭,回了一句,“好!”


    隻是稍微防備一下女子,方興將主要精神放到胡彪身上。把他拍醒後,直接一劍先抵到他的脖子上,“老實點,如果敢胡亂叫的話,直接一劍殺了你。”


    胡彪是光著身子就被方興給綁起來了,現在已經被凍得渾身哆嗦,牙關也直打戰,結結巴巴地對方興說道:“朋友……是誰……到……我……這山寨……來,有何……貴……幹?”


    “少囉嗦,問你什麽回答什麽,若答非所問,直接就在你身上刺一劍!”方興將劍尖在胡彪的胸口輕輕劃一下,立即就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


    嚇得胡彪將身子一縮,不過嘴上卻還在硬挺著,“這位朋友,若是手頭不方便,隻要說出來,我胡彪自然會接濟一二。若想拿我的性命來要挾我,我胡彪好歹也是一條好漢,豈會怕了你?”


    “是麽?”方興冷笑起來,“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說著話,方興一把抓住胡彪下麵的毛,手中劍一揮,就削斷了無數根,甚至劍鋒還特意從那條小腿上輕輕掠過。


    胡彪被嚇得哇地一聲就叫出來,“朋友,大哥,手下留情,你要什麽就盡管說,隻要我能做到的,無所不從。”


    “那好,先說前幾天你們從江麵上搶的那一船鹽,這事你準備如何解決?”


    方興看一眼旁邊的那女子,忍住沒問,還是先處理自己的事重要。誰知道這女子的事情有多麻煩,萬一問起來,其中有著各種內情,要想理清不知要用多長時間,還是留在最後再說。


    “鹽?”胡彪一愣,又有些憤怒,“大哥,這都是新來的那個二寨主的原因,是他說跟戴延有仇,這才特意率人去了江裏劫了他。我們平時都是吃陸路,並不吃水路的。”


    聽了胡彪這話,方興沒再繼續問,知道了緣由就行,待會再去找二寨主問個仔細。他現在就想知道的就是,為什麽胡彪會把他作為目標,要在過年時,去做他的買賣。


    “聽說你們山寨準備在過年時,去建康城做筆大買賣,說說這件事情吧。”


    方興這麽問,胡彪愣了一下,他才領到這個任務時間不長,也沒跟多少人說過,怎麽就傳到了外麵,還有人特意找上門來了呢?


    他已經看出來,方興找上他,最主要的就是為了過年的那件事而來。


    因為心中有所懼,所以胡彪有些猶豫,遲疑著沒敢開口。


    方興將手中劍一揮,劍鋒再次落到胡彪的小腹處,貼到肉皮上,“快點說,否則斷了你的子孫根。”


    受到威脅,胡彪幾乎就要哭出來。


    也是做慣了山賊,打打殺殺的他並不在乎,卻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這次的可怕事。


    以前最多被人用死相威脅,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可是小弟弟掉了呢?雖然疤不大,但肢體不全連入祖墳都不行,更別說十八年後了,誰知道會轉世成畜牧還是什麽。


    最主要的,士可殺不可辱,掉腦袋不可怕,被人割了小弟弟,那要傳出去,一世英名付之東流,這恥辱就是死了也洗不掉。


    “我說,是有人讓我們趁著過年鬆懈的時候,去建康城,把方興一家給殺掉。”胡彪一咬牙,幹脆地說道。


    “是誰?”方興繼續追問。


    “這……”胡彪又猶豫,背叛的可怕下場還是影響著他。


    “我知道!”一旁的女子突然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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