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幻境之中見真相，重來千載唯求你
都無限流了怎麽還玩卡顏局啊！ 作者：財莫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江葉林小心靠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到了一個粉衣少女和一個黑衣少年正在下棋。
綠葉嬌花掩映間，江葉林看清了少女的臉，是年少的秦雨。
沒有歇斯底裏，沒有幽深恨意，隻有是眉眼彎彎地在笑，明媚地好像早春第一支嬌豔欲滴的桃花。
不用想也知道，她對麵的人應該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魏英傑了。
棋過幾招，一隻藍翅的蝴蝶在秦雨手上落下，又很快飛走了。秦雨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無心棋局，衝阿傑笑了一下起身去抓蝴蝶。
魏英傑跟著她，聲音裏是融化的愛意：“慢些，別摔倒了。”
春光正好，滿園柳綠花紅，秦雨奔跑間環佩叮當，發髻上的蝴蝶發簪在驕陽下展翅顫動，熠熠發光。
蝴蝶停在了江葉林肩上，秦雨卻看不見她，徑直穿過了她的身體，然後畫麵一轉，是餘暉中秦雨和阿傑在樹下舞劍。
兩人有來有往，你一招我一式地玩鬧。
風起落葉翻飛，秦雨發絲飛揚，轉身看向阿傑，眼睛亮晶晶的：“再來！”
阿傑為她披上衣袍，溫柔輕哄：“落日後太涼，下次再來如何？”
“那你不許騙我。”
“好好好。”
一起讀書，一起罰跪，一起逛燈會，一起在黎明前等待日出，一起在仲夏夜把酒言歡，無數畫麵在江葉林麵前閃過，各種聲音在她耳邊縈繞不絕。
太多的記憶讓江葉林有點頭暈，她努力去分辨，在一片模糊中看見秦雨大婚當天，兩隊人包圍了魏英傑的府邸，血流成河，流向秦雨出嫁的路。
她成婚的那個黃道吉日，所有人都想要她愛人的命。
魏英傑拚死殺出一條血路，透過敞開的大門，看到了秦雨經過的花轎。
背後萬箭齊發，他強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怕秦雨聽到。
魏英傑的屍體在冷風中一點點涼透，花宅鑼鼓喧天地迎進了秦雨的花轎。
“一拜天地——”
“倘若生死相隔無可避免，唯願你能晚些發現。”
“二拜高堂——”
“阿傑，我們會白首到老的，對嗎？”
“夫妻對拜——”
“聽說你是自願嫁給他的，那我也就放心了。”
“禮成——送入洞房！”
“早知是這般結局，倒不如我們從未相見。”
江葉林看見秦雨走進婚房，係著紅綢緞的門重重關上。
耳邊還縈繞著魏英傑的歎息：“願君常樂無憂。”
今後無人再給他新歲添酒。
秦雨掀開蓋頭，看到的卻是心上人的頭顱。
她尖叫著後退了幾步，扶著婚床幹嘔。
花小少爺臉上還沾著鮮血，他捏住秦雨的下巴，笑得好不得意：“卿卿，新婚禮物，你可歡喜？”
還未開口，眼淚先一步落下，秦雨感覺心髒一抽一抽地疼，緩了半天才勉強能發出聲音：“為什麽？為什麽是你？！阿傑他……你殺了阿傑，為什麽？”
花小少爺冷哼一聲，隨手把阿傑的頭顱丟進火盆：“朝堂上的事情，你懂什麽？他對你倒是癡情，我偏要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愛人滿心歡喜地嫁給我，然後死在你成婚的當天。”
秦雨顫抖著閉上了雙眼，憤怒和悔恨占據了她的頭腦：“你怎麽騙過我爹娘的？”
“你還不明白嗎？”花小少爺靠近秦雨，欣賞著她痛苦的模樣，“是你的爹娘，親自安排了這場大戲，從頭到尾隻有你一個人被蒙在鼓裏。你所認定的親情，在權力麵前一文不值。”
大哭一場之後，秦雨變得極其安靜，她對著花小少爺揚起一個乖順的笑：“死了就死了，他那樣沒用的人，不配成為我的夫婿。但你不一樣，你會讓我成為京城最尊貴的女人，對嗎？”
花小少爺驚訝地挑了挑眉，攬過秦雨的腰：“當然。”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秦雨用心不純，但他沒放在心上。
驕傲自負的花小少爺，從來不把女人放在眼裏。
但他沒料到這個沒有被他放在眼裏的女人，在雲雨時將金簪紮進了他的胸口。
秦雨是武將的女兒，她從來不是什麽需要被保護的嬌花。
花小少爺忍著劇痛想要掐死秦雨，但秦雨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逃，伸手把龍鳳花燭拽到了床上。
她恍惚覺得自己在大火中見到了魏英傑。
秦雨笑中帶淚：“你恨我嗎？”
可是她再也聽不到魏英傑的回答了。
眼前的畫麵破碎，江葉林看到秦雨和魏英傑牽手走進了一座古廟。
他們虔誠地許下永世相伴的諾言，彎下腰的時候，阿傑的身影卻快速消散，隻剩秦雨一人在空蕩的廟裏長跪不起。
“我們許下的永遠，其實是我困在回憶裏的歲歲年年。”
當腳下傳來熟悉的觸地感時，江葉林才反應過來，幻境已經結束了。
饒是冷心冷清如江葉林，也不由得有些唏噓，真是好一對苦命鴛鴦啊。
她之前想不明白，秦雨如果是為了複仇，變成女鬼之後已經可以隨便大開殺戒，為什麽要費那麽多力氣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七天前。
現在江葉林想明白了，因為秦雨的執念，從始至終都不是複仇。
她還活著的時候已經親手殺了花小少爺泄憤，死後她隻想救回她的阿傑。
隻不過出於某種限製，秦雨重開了那麽多次也沒能成功救下魏英傑，所以才會想讓別人都陪葬。
那麽這種限製到底是什麽呢？
江葉林正在細細梳理其中的線索，一陣難聽的哭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江葉林順著聲音望去，看到了抱著江祁安嚎啕大哭的沈應秋：“他們好可憐啊嗚嗚嗚嗚嗚……”
江祁安逃脫不能，努力安撫他的情緒：“沒事，沒事。”
謝如風在一旁冷嘲熱諷：“這有什麽好哭的！矯情死了。”
沈應秋不服氣地反駁：“你瞎說，我剛剛看見你偷偷抹眼淚了！”
何婉月不是一個共情能力特別強的人，她無法體會到愛情的悲傷，但是看著慕靈靈啪嗒啪嗒掉眼淚的樣子，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背：“別哭了別哭了，過來抱抱。”
綠葉嬌花掩映間，江葉林看清了少女的臉，是年少的秦雨。
沒有歇斯底裏，沒有幽深恨意，隻有是眉眼彎彎地在笑，明媚地好像早春第一支嬌豔欲滴的桃花。
不用想也知道，她對麵的人應該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魏英傑了。
棋過幾招，一隻藍翅的蝴蝶在秦雨手上落下，又很快飛走了。秦雨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無心棋局，衝阿傑笑了一下起身去抓蝴蝶。
魏英傑跟著她，聲音裏是融化的愛意：“慢些，別摔倒了。”
春光正好，滿園柳綠花紅，秦雨奔跑間環佩叮當，發髻上的蝴蝶發簪在驕陽下展翅顫動，熠熠發光。
蝴蝶停在了江葉林肩上，秦雨卻看不見她，徑直穿過了她的身體，然後畫麵一轉，是餘暉中秦雨和阿傑在樹下舞劍。
兩人有來有往，你一招我一式地玩鬧。
風起落葉翻飛，秦雨發絲飛揚，轉身看向阿傑，眼睛亮晶晶的：“再來！”
阿傑為她披上衣袍，溫柔輕哄：“落日後太涼，下次再來如何？”
“那你不許騙我。”
“好好好。”
一起讀書，一起罰跪，一起逛燈會，一起在黎明前等待日出，一起在仲夏夜把酒言歡，無數畫麵在江葉林麵前閃過，各種聲音在她耳邊縈繞不絕。
太多的記憶讓江葉林有點頭暈，她努力去分辨，在一片模糊中看見秦雨大婚當天，兩隊人包圍了魏英傑的府邸，血流成河，流向秦雨出嫁的路。
她成婚的那個黃道吉日，所有人都想要她愛人的命。
魏英傑拚死殺出一條血路，透過敞開的大門，看到了秦雨經過的花轎。
背後萬箭齊發，他強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怕秦雨聽到。
魏英傑的屍體在冷風中一點點涼透，花宅鑼鼓喧天地迎進了秦雨的花轎。
“一拜天地——”
“倘若生死相隔無可避免，唯願你能晚些發現。”
“二拜高堂——”
“阿傑，我們會白首到老的，對嗎？”
“夫妻對拜——”
“聽說你是自願嫁給他的，那我也就放心了。”
“禮成——送入洞房！”
“早知是這般結局，倒不如我們從未相見。”
江葉林看見秦雨走進婚房，係著紅綢緞的門重重關上。
耳邊還縈繞著魏英傑的歎息：“願君常樂無憂。”
今後無人再給他新歲添酒。
秦雨掀開蓋頭，看到的卻是心上人的頭顱。
她尖叫著後退了幾步，扶著婚床幹嘔。
花小少爺臉上還沾著鮮血，他捏住秦雨的下巴，笑得好不得意：“卿卿，新婚禮物，你可歡喜？”
還未開口，眼淚先一步落下，秦雨感覺心髒一抽一抽地疼，緩了半天才勉強能發出聲音：“為什麽？為什麽是你？！阿傑他……你殺了阿傑，為什麽？”
花小少爺冷哼一聲，隨手把阿傑的頭顱丟進火盆：“朝堂上的事情，你懂什麽？他對你倒是癡情，我偏要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愛人滿心歡喜地嫁給我，然後死在你成婚的當天。”
秦雨顫抖著閉上了雙眼，憤怒和悔恨占據了她的頭腦：“你怎麽騙過我爹娘的？”
“你還不明白嗎？”花小少爺靠近秦雨，欣賞著她痛苦的模樣，“是你的爹娘，親自安排了這場大戲，從頭到尾隻有你一個人被蒙在鼓裏。你所認定的親情，在權力麵前一文不值。”
大哭一場之後，秦雨變得極其安靜，她對著花小少爺揚起一個乖順的笑：“死了就死了，他那樣沒用的人，不配成為我的夫婿。但你不一樣，你會讓我成為京城最尊貴的女人，對嗎？”
花小少爺驚訝地挑了挑眉，攬過秦雨的腰：“當然。”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秦雨用心不純，但他沒放在心上。
驕傲自負的花小少爺，從來不把女人放在眼裏。
但他沒料到這個沒有被他放在眼裏的女人，在雲雨時將金簪紮進了他的胸口。
秦雨是武將的女兒，她從來不是什麽需要被保護的嬌花。
花小少爺忍著劇痛想要掐死秦雨，但秦雨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逃，伸手把龍鳳花燭拽到了床上。
她恍惚覺得自己在大火中見到了魏英傑。
秦雨笑中帶淚：“你恨我嗎？”
可是她再也聽不到魏英傑的回答了。
眼前的畫麵破碎，江葉林看到秦雨和魏英傑牽手走進了一座古廟。
他們虔誠地許下永世相伴的諾言，彎下腰的時候，阿傑的身影卻快速消散，隻剩秦雨一人在空蕩的廟裏長跪不起。
“我們許下的永遠，其實是我困在回憶裏的歲歲年年。”
當腳下傳來熟悉的觸地感時，江葉林才反應過來，幻境已經結束了。
饒是冷心冷清如江葉林，也不由得有些唏噓，真是好一對苦命鴛鴦啊。
她之前想不明白，秦雨如果是為了複仇，變成女鬼之後已經可以隨便大開殺戒，為什麽要費那麽多力氣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七天前。
現在江葉林想明白了，因為秦雨的執念，從始至終都不是複仇。
她還活著的時候已經親手殺了花小少爺泄憤，死後她隻想救回她的阿傑。
隻不過出於某種限製，秦雨重開了那麽多次也沒能成功救下魏英傑，所以才會想讓別人都陪葬。
那麽這種限製到底是什麽呢？
江葉林正在細細梳理其中的線索，一陣難聽的哭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江葉林順著聲音望去，看到了抱著江祁安嚎啕大哭的沈應秋：“他們好可憐啊嗚嗚嗚嗚嗚……”
江祁安逃脫不能，努力安撫他的情緒：“沒事，沒事。”
謝如風在一旁冷嘲熱諷：“這有什麽好哭的！矯情死了。”
沈應秋不服氣地反駁：“你瞎說，我剛剛看見你偷偷抹眼淚了！”
何婉月不是一個共情能力特別強的人，她無法體會到愛情的悲傷，但是看著慕靈靈啪嗒啪嗒掉眼淚的樣子，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背：“別哭了別哭了，過來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