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沈應秋被嚇了一跳,連忙指向門口的方向,“張大師就在門口做法事呢!”


    他聲音挺大,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壓下心底的恐懼。


    葉安一臉不信地搖頭:“不可能。不憐說張大師十年前幫他們家請求蛇神原諒的時候就死了,還讓我每回入山把張大師的照片帶在身上,防止蛇神錯殺了我。”


    兩方誰也不信誰,於是就一起到門外看。


    結果門外麵空空蕩蕩,寺廟裏除了雜草還是雜草,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張大師。


    難道他們剛剛遇到的真的是鬼?


    江葉林和江祁安對視一眼,同時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懷疑。


    奇怪。


    太奇怪了。


    葉安口口聲聲說張成才十年前就死了,可是死人是不會變老的。


    他們剛剛看到的那個張大師分明就比照片裏的要蒼老一些。


    但如果張成才沒死,那麽為什麽在這裏做法事的人又不見了呢?


    他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抹去自己所有的痕跡。


    江葉林搖了搖頭,暫時不去想這件事。


    眼下更讓人疑惑的是葉安為什麽長著一張和江祁安一模一樣的臉。


    這中間有什麽聯係嗎?


    她轉頭看向念叨著“一定是你們撞鬼了”的葉安,問道:“你知道王老板一家死亡的具體情況嗎?”


    葉安的神色有些痛苦,似乎是不願意回想這些往事:“還能怎麽具體?那天下了大雨,山路陡峭濕滑,車直接衝到了懸崖下麵。”


    他說著說著,天色陡然黑了下去,一滴、兩滴,暴雨開始傾盆而下,伴隨著狂風和雷鳴。


    幾人都沒有意識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轉身就往屋子裏跑,回頭一看卻發現葉安還低著頭站在原地。


    “葉安?你愣著做什麽呀!快進來躲雨!”沈應秋著急地喊他。


    葉安卻仿佛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一樣,隻一遍遍地重複著:“那天就是這樣的大雨……那天就是這樣的大雨……”


    江葉林抿了下唇,正準備說什麽,忽然看到麵前的葉安抬起了頭。


    他有兩顆綠色的眼睛,臉上長滿了像蛇一樣的鱗片,張嘴的時候吐出了細長的紅信子。


    沈應秋罵了句髒話,江葉林和江祁安一人拎著他一隻胳膊往後撤,與此同時,顧長明和月琉璃迅速把門合上了。


    門關上的一瞬間,葉安就已經貼了過來,不住地念叨著那句話,還把蛇信子往門縫裏塞。


    果然,葉安才是鬼。


    或者也不一定是鬼,有可能是某種怪物。


    沈應秋膽子小,甕聲甕氣地躲在最裏麵:“我們怎麽會突然撞鬼?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沒人回答他,因為沒人知道。


    同樣的,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從這個古怪的夜裏出去。


    江祁安給門上了個封閉符,顧長明又把整個門冰封了,這才隔絕了外麵的聲音。


    房間中央的蛇雕像散發著詭異的氣息,看得人脊背發寒。


    江葉林再次來到香爐前,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這裏麵沒上香,隻有厚厚的香灰。


    江葉林打開手機手電筒照了一下,才發現香爐下麵好像有什麽東西。


    她讓江祁安把香爐挪開,才發現下麵有兩張扣著的照片。


    有一張寫著——


    “今天是寶貝女兒的十八歲生日,過了今天就是成年人啦。


    我們一家要永永遠遠地幸福下去。


    2020.6.30 ”


    這應該是王富貴一家人的合照吧,江葉林這麽想著,把照片翻了過來,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


    照片裏三個人兩坐一站,三個人笑得都很開心。


    可詭異的是,那三張是他們的臉。


    坐著的是顧長明和月琉璃,站著的是江葉林。


    什麽意思?


    其他人看到之後也是一臉的驚訝。


    先前有過撞臉經曆的江祁安最先反應過來:“有沒有一種可能,就像葉安長得像我一樣,這個長得像長明的是王富貴,像琉璃的是月下荷,像小葉子的是月不憐?”


    雖然很詭異,但目前看來,這個推測應該是正確的。


    “那另外一張裏會不會是我和江祁安?”沈應秋指了指剩下的那張照片,“快看看快看看。”


    那張照片的背麵寫的是——


    “之航,你一定會健健康康地長大,即使沒有我也可以。”


    翻過來是江祁安和一個小男孩的合照。


    小男孩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對鏡頭露出了一個可愛的微笑。


    沈應秋馬上認領了自己的臉:“誒對對,我小時候就長這樣。”


    江葉林正想說什麽,忽然感覺眼前一黑,再次恢複光明的時候,自己正坐在一輛車的後座上。


    她正拿著手機,屏幕停留在聊天記錄上。


    她給對方的備注是“寶貝”,但兩人好像正處於冷戰階段。


    最後一條還是她發送的:“那就分手好了。”


    江葉林想往上翻翻,看倆人為什麽吵架,但是她根本就控製不了自己。


    前麵開車的顧長明,或者說是王富貴,副駕駛坐著月下荷。


    他們看起來就是顧長明和月琉璃人到中年的樣子。


    月下荷轉頭對她說:“寶貝啊,你聽媽媽說,媽媽並不想妨礙你的感情生活,可你跟葉安那小子根本就不合適。他就是個沒爹沒媽的野孩子,還帶著一個病癆子弟弟,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相比月下荷的柔聲細語,王富貴就有些著急了:“寶貝閨女!你到底看上他啥了?不就長得好看了點,比他好一萬倍的比比皆是,你怎麽能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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