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行之輕咳了兩聲,試圖為兩個人挽回一點兒顏麵,“他們平時不這樣,可能是見到兒媳婦太緊張了。”


    怎麽就成兒媳婦了?


    這人慣會蹬鼻子上臉。


    門鈴聲響起,鬱清瞪了他一眼,“去開門了。”


    郭嵐給鬱清買了不少見麵禮,連包裝盒都是親自挑選的,所以拎包的事情就由薑陵來負責了。


    這大包小包的東西堆了一桌子,難怪還要帶個超大的行李箱。


    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門口丟過一次人的郭嵐維持著和藹溫柔的形象,“平常就聽之之念叨你,今兒見著了,難怪這小子點擊這麽長時間。”


    “阿姨平常的愛好就是買東西,這出國旅遊一不小心買多了,家裏也沒什麽地方放了,清清你可別嫌棄。”


    說話間,她就把一個玉鐲子套到了鬱清的手腕子上。


    “阿姨,這……”


    著鐲子一看就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鬱清心裏有點發慌。


    薑行之拉回鬱清的手,截住了她的話,“謝謝媽。”


    “清清跟我準備了一些菜,正好也到飯點了,先吃飯吧?”


    薑陵也應聲,“對,以後說話的機會還多著呢,咱邊吃邊聊。”


    郭嵐知道自己有點急,稍稍收斂了些,“那我可有口福啦。”


    這有了女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樣,都會下廚了,平常那見他進過廚房?


    但是這飯吃著吃著,她又沒忍住問了一嘴,“你們倆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呀?”


    嘴裏的東西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鬱清遲疑了幾秒。


    “媽,我還沒求婚。”薑行之坦言。


    郭嵐沒憋住,白了他一眼,“你行不行呀?”


    作者有話說:


    這幾天在重搞細綱,我以為這個文月末就能結束的,但是感覺可能要四月初?


    第72章


    好在薑陵夫婦還記得今天是七夕節,吃了午飯就離開了,給小情侶騰出了私人空間。


    公司臨時有個項目要處理,鬱清窩在書房辦公。


    過了一會兒,腰身突然被人摟住,整個人被包裹在一個溫暖的胸膛裏,鬱清向後仰頭,眼神詢問他。


    “晚上我們出去吃飯吧?”薑行之眼神掃了一下桌上的辦公文件,估摸著下午是出不去門了。


    鬱清很給麵子地沒問地點,稍稍加快了辦公速度,不然實在禁不住良心地拷打。


    ……


    鬱清以為七夕驚喜會是從餐廳開始的,所以打開後備箱看見鋪滿的名貴花的時候,她是有點懵的。


    這種花上帶鑽的場麵,她上次見還是在初中的報刊定限定小說集裏。


    看到鬱清麵色平靜地站在後備箱前,薑行之微微有些忐忑。


    他收回原本準備好的台詞,正想為他土氣的開始找個說辭,就被鬱清抓住他的袖口,小聲問了句,“這鑽石是怎麽粘上去的,不會掉嗎?”


    可能也覺得自己這問題太不合時宜,鬱清清了清嗓子,在他臉上印上一枚七夕節限定吻,笑得甜軟,“謝謝吱吱,我很喜歡。”


    雖然她這年紀已經更喜歡屯金子了,不過猛然間看到這個童話一樣的場麵,那顆久違的少女心又嘭地炸開了。


    這個七夕節,看得出來某人是用心籌備了的。


    譬如零食袋子裏的紅寶石,再比如扶手盒裏的莊園產權證……


    去餐廳的路上,鬱清就沒有閑下來的功夫。


    再回憶起家裏還有一堆郭嵐夫婦送的未拆封的‘小東西’,頭一次感覺到什麽叫拆禮物到手酸。


    她在心裏警示自己,千萬不能被資本的糖衣炮彈迷惑。


    但是要是現在分手拿著這堆東西跑路,應該能在某個島安靜度過後半生吧?


    “別亂琢磨。”


    餘光看見鬱清若有所思的模樣,薑行之頭皮一緊,生怕她再琢磨些奇思妙想。


    安穩開到吃飯的地方,鬱清咋舌,雖然她在蘇市生活了十多年,但是還是頭一次知道市裏有這個麽個魔法城堡一樣的餐廳。


    “不對外開放”幾個燙金色的標字刻在不起眼處,城堡內燈光昏暗朦朧,一樓大廳隻能看到中間的一張桌子。


    鬱清: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不對外開放。


    兩人坐定才有金發碧眼的男仆從黑暗處端著盤子走出來。


    這回表情有些奇怪的變成薑行之了。


    雖然他對自己的容貌在鬱清心裏的地位有一定的認識,但是這群人穿著男仆裝是不是有些搶風頭了?


    男仆裝的服務生被冷冽的視線盯著,走路都有些不自在。


    老板的這個大客戶,未免有些太凶了,這種男人怎麽找到的這種級別的女朋友的。


    鬱清沒注意這個小插曲,她一心沉浸在美食裏。


    尤其是對麵坐的還是個顏值能當飯吃的男人。


    雖然在家裏也經常和男朋友麵對麵吃飯,但是頂著這種夢幻氛圍燈的男朋友,顏值和感覺更上一個檔次。


    “不該今天叫我媽來的。”薑行之突然說道。


    鬱清不明所以,“嗯?”


    她抬頭的時候,服務生正好送來最後一餐,盤子上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裏麵是什麽東西已經不言而喻了。


    鬱清不自覺地放下了手邊的餐具。


    “清清……”台詞已經準備過千百遍,但是到了這種關頭,喉嚨還是生澀,薑行之拿著半開的盒子,完全沒有按照設計的詞來講。


    與此同時,大廳的一扇門隨著他的話緩慢開啟。


    門後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另一片天地,他單膝跪在地上,似乎是從身後被花海圍繞的古堡中專為她而來。


    這個場麵太過於夢幻,鬱清恍恍惚惚隻能聽見他最後一句。


    “清清,你願意和我共度餘生嗎?”


    靜止的這幾秒,連風聲都成了虛無,隻能聽到彼此的胸膛中兵荒馬亂的心跳聲。


    半晌,鬱清凝視著麵前那雙有些發顫的手,伸出了自己的手,提醒道:“你不會在等我自己戴上吧?”


    和戒指一同來的還有他的懷抱,薑行之把頭埋在她頸間,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薑行之不是個寡言的人,見人總是自帶三分笑。可在這種最該高興的場合,麵部表情已經不大受他的控製了。


    過了許久,他伸手捧住了鬱清的臉,啞聲道:“我愛你。”


    “我知道。”已經顧不得身邊的人是不是都清場了,鬱清輕笑著把唇送上去。


    *


    雖然已經求婚成功了,但是這種時候,對外還是暫時瞞下了這個消息,隻有薑家人和上次鬱清在京市見的幾個人知情。


    不過僅僅是這零星的幾個人送的東西就已經把屋子裝滿了。


    煤球每天像選妃一樣挑選符合自己心意的包裝盒入住,他的窩是半隻腳都不沾了。


    “又是阿姨送的?”


    薑行之下班又捧了幾個盒子進來,鬱清的語氣已經從前幾天的驚訝變成了沉重。


    “不然我們搬去南山區吧?”薑行之覺得再這樣下去,客廳是沒有落腳的地了。


    因為但凡煤球睡過的包裝盒要是第二天被誤扔了,它就會哼唧一整天,茶不思飯不想。


    鬱清舍不得它不開心,地位更低一級的薑行之就更不必張口了。


    泄憤似地拍了拍煤球肉肉的屁股,鬱清妥協道:“那就這樣吧。”


    南山區的別墅是薑行之的私產,離裴氏也很近,上班比現在還要方便些。


    求婚那天,薑行之上交的各種證和卡堆了一盒子,資產明細看的鬱清眼花繚亂。


    美名其曰財政大權給未婚妻會旺事業。


    鬱清也懶得再糾結這細枝末節了。


    最重要的問題是,“煤球怎麽辦?”


    “慕容熙下學期要出國呆半年,”薑行之挑眉,“這狗他怕是要‘長久’寄養了。”


    一隻小狗買回來的以後托這個養一段兒時間,再托那個養一段,他自己也沒臉提煤球的事情了,隻求沒事能上門看看狗子解解饞。


    鬱清默默吐槽,“責任心還不是太夠。”


    “的確,我和小姨提了一下這個問題。”


    鬱清短暫地為慕容熙默哀兩秒。


    “還有一件事,”提到這個,她忍不住蹙眉,“陸家什麽時候和馮家聯姻了?”


    “應該是最近的決定,請柬發給你了?”


    “今天發到公司的。”不得不感慨一下兩家的速度,直接略過了訂婚宴公開的步驟,跳到了婚禮的階段。


    薑行之說道:“那天我們搬家吧。”


    “行。”


    顯而易見,這場婚宴兩人都不大想賞臉參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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