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麽一下來,現在就夏紅旗和顏如玉確定了,方雯雯猶豫了一會兒,也答應了要一起去,接著就問了句:“柳琳最近都住家裏,明天去上課的時候問一下她吧。”


    “也成。”顏如玉無所謂地聳聳肩,柳琳這個學期幾乎都沒在宿舍住過,聽說平常也沒少請假,說是家裏有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這麽耽誤學習。


    宿舍樓統一熄了燈,梁辭鎮定地從枕頭旁邊摸出了手電筒,她剛打開,其他人的手電筒也跟著打開了,宿舍裏還是那麽亮堂。


    不慌不忙地給臉和手擦雪花膏,然後再擦幹腳,很快就都躺進了被窩裏。貼到熱乎乎的暖手袋旁時,梁辭忍不住呼了一口氣,好暖和啊。


    “梁辭。”上鋪的夏紅旗裹著被子,探了個腦袋下來問她:“你男朋友真的給我們學院捐了十萬元做助學金啊?”


    其他人都靜悄悄的,想必也是在等著她的回答。


    自從今天老師們也在課堂上說了有公司單獨給學院捐款成立助學金,學校的報紙上也在宣傳這個事情,有了解情況的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梁辭男朋友的公司捐款。於是大家都有意無意地把目光看向了她,想著是不是和她有關係。


    其實早在十月份的時候,徐暮就已經把這個計劃透露給了她知道,無非就是公司也走上正軌了,眼瞧著也是越來越好了,可以再給自己公司宣傳宣傳了。想著有大半的店都是開在學校附近的,就想著不如就給學校捐款,做個專門的獎學金吧,既能幫到有需要的學生,還能宣傳自己的口碑。


    至於捐去哪兒,這個根本都沒怎麽想。反正捐哪兒都是捐,他覺得捐給旁邊的中醫大是最好的。一來梁辭在這兒讀書,二來則是他還有個藥材公司,以後說不定還有和學校合作的項目。


    大概就是有些人心裏有鬼了,才會覺得徐暮做這個事情就是想為她出一口氣吧。


    “是他公司捐的,不算是他個人捐的。”梁辭回道:“本意就是想著能幫到有需要的學生,說不定以後我們學院畢業出來的會去他公司上班也說不定。”


    夏紅旗感慨道:“真厲害,十萬塊錢說捐就捐了,他生意做得很好吧。”


    “他工作的事情我不太了解。明天的課程都是滿的,早點睡吧。”梁辭翻了個身麵向裏側,閉上眼睛開始給自己催眠。


    第二天上課就有人來問梁辭,助學金的申請標準是什麽。


    梁辭都說自己不了解,讓他們去找輔導員谘詢,一到下課就趕緊跑。


    臨近上課了才拎著灌滿了的保溫瓶慢悠悠地回來,卻發現徐暮正在教室門外等著。


    “再不回來就要以為你翹課出去了。”徐暮現在特別注意分寸,來學校找她都得隔開兩步遠說話。手裏的袋子遞了過去給她,然後道:“路過商場看見這家賣得好,就給你買了點先用著。”


    梁辭沒見過這個包裝的吃的,袋子口又封得嚴嚴實實,正要問是什麽東西時,徐暮催她:“回宿舍了再看,準備要上課了,進去吧。”


    “哦,那我先進去了。”梁辭衝他揮了揮手,剛要走又被他喊住。


    “梁辭,這個星期天你空時間出來,我帶你去看看新房子。”想著要等周天再跟她說,保留一個驚喜,但是又怕她臨時把星期天的時間也給安排了,所以還是提前說了。


    “好!”徐暮不說,她都要忘記他說的要在學校附近再找個院子買下來住,院子和前麵的店鋪連著,他後麵的院子小,前麵的店鋪也得擴到院子裏才夠用,索性就還是早點搬出來。


    梁辭也想著徐暮能早點搬出來,省得齊虹幾次都找借口來敲後院的門,以談工作的借口過來。雖然徐暮也沒讓她進去,但要是再這樣,挺膈應人。


    回宿舍時,梁辭發現夏紅旗一直在她手上的袋子,然後也跟著看了過去,問:“怎麽了?”


    “啊?嗯,沒什麽。”夏紅旗把目光挪開,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平時都是她和方雯雯在聊天的,現在就這麽安靜了下來。


    回宿舍時,顏如玉一眼就認出了梁辭拎著的袋子,說是現在賣得最好的護膚品,聽說效果好,價格也很美麗。顏如玉羨慕道:“我也準備買一套,不過我最近買禮物花得比較多,得攢攢。”


    梁辭看了看放在床上還沒拆開的袋子,瞬間就明白了徐暮為什麽不讓她拆開看,估計是怕她拆開看到了不想要還退回去給他。


    不掙紮了,有哪次他送的東西能成功退回去過?次次都答應會改,下次還是繼續我行我素。


    晚上睡覺前她就擦了這套護膚品,感覺是比擦雪花膏要舒服一點,而且味道聞著比較香。尤其是唇膏,比去年他送的那支還潤,或許她的幹嘴唇還能再拯救一下。


    早上顏如玉咋咋呼呼地湊過來看梁辭的臉,肯定地道:“果然效果很好,我這就打電話回去,叫我爸再給我匯點錢過來。”


    梁辭正想說點什麽,聽到黃晴大聲地咳了兩聲,“梁辭,快點起床,不然我不等你了啊。”


    接收到黃晴眼裏的不讚成,梁辭也就收住了剛剛要說出口的話,翻開被子下床穿鞋,“來了。”


    顏如玉家裏好像是生意越做越大,看她平時的花費,就知道她家裏給她的生活費不少。之前從來沒見她說過錢不夠用,反而是最近談了個對象,生活費是越來越不夠用了。


    宿舍裏的人心知肚明,顏如玉的錢大多就是花在了她對象身上,買禮物時都不眨眼,也沒少請對象還有對象的朋友們一起吃飯。梁辭開玩笑地提過一嘴,讓她不用送那麽多禮物。沒想到被反將一軍,顏如玉回了一句:“你對象也沒少送東西給你啊。”


    之後梁辭就被黃晴狠狠地“嘲笑”了一番,讓她以後別多管閑事。


    她和黃晴不在一棟教學樓上課,但也還是約著一起去出門去飯堂買早餐,要是和其他人一起,她又不耐煩她們磨磨蹭蹭的很慢,耽誤時間。


    剛出宿舍樓,黃晴就說她:“有上次還不夠你攢教訓?她現在就被迷住了,自己不樂意清醒,別人說不動的。你說得多了,人家還怪你多管閑事。”


    梁辭吐了吐舌頭,道:“行,我以後不說了。愛咋咋地吧。”


    星期天一早,梁辭醒過來的時候,看見屋裏亮堂堂的,嚇了一大跳,看了下手表,九點了。


    不算早也不算遲,怕徐暮在家裏等得著急,就趕忙穿衣服起來。


    看見黃晴已經在捧著課本看了,梁辭和她打招呼道:“我今天和徐暮出去。哎,她們都出去了?”怪不得宿舍裏這麽安靜,就剩她和黃晴在了。


    “她們吃火鍋去了,得先去柳琳家裏,出門早。”


    沒想到柳琳也跟著一起去吃火鍋,她還以為柳琳對這些重口味的東西都不喜歡呢。


    她剛出宿舍,朝校門口小跑,沒跑多遠就被人拉住手臂停了下來。


    徐暮笑了下,“大冷的天穿這麽多,你還跑挺快。剛剛我在你們宿舍樓下看著,尋思前麵那個圓滾滾的球好像有點像我女朋友啊。”


    梁辭抬起腳就要去踩他,“你才是球!徐暮,你別跑,看我不......呼,算了,你跑吧,我餓了跑不動了。”


    徐暮直接揪住她後背的外套把人拎了起來,要不是怕遇到她班上多嘴的同學,都想直接牽上小手了。“跟上,帶你吃早餐去。外麵有家賣豆漿油條的,吃不?”


    “吃啊。什麽時候多出來的這一家啊?我怎麽不知道?”


    “昨天新開的。”徐暮回頭看她,站在原地等她跟了上來,才配合著她的步伐走著,看見她腳上穿的是布鞋,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麽。


    走出學校了,趁著來排隊的人多,別人也沒看他們這邊,徐暮伸手去把她的手給塞她口袋裏,嚴肅道:“把你的爪子收好。”


    第89章


    起得晚就是容易餓得慌, 還在排著隊,梁辭好像聽到了自己的肚子在咕嚕嚕地叫。徐暮瞟了一眼她的肚子,輪到他們時, 徐暮快速道:“四根油條,兩杯豆漿。”


    豆漿到手後率先給了梁辭一杯,然後才去接油條, “兩隻手捧著, 暖和。”


    徐暮一出聲提醒,旁邊排隊的人都看向了梁辭, 站在小推車後麵的老板也飛快地掠了一眼過來,不知道想到什麽, 咧著嘴角笑了起來。


    倆人幾乎是挨著手臂走著, 徐暮手上拎著油條, 打開後遞到她跟前,“餓了就先吃一點。”


    “嗯, 好吃!”梁辭咬一口油條, 吸一口豆漿, 這樣搭配最好吃。


    偏徐暮還要逗她, “你說有什麽是你覺得不好吃的?”吃火鍋拉肚子都還是惦記著。


    “你不懂。”梁辭含糊著道,快速地把嘴裏的嚼了幾下咽下去, “這是我哥教的, 別管好不好吃,反正吃到嘴裏了,隻要不是太難吃, 你就閉眼誇好吃, 誇著誇著就變好吃了。”


    徐暮想說:你大哥都教的什麽破道理。但是他不敢。在梁辭心裏, 自己和她大哥沒有可比性, 這點徐暮還是很清楚的。起碼現在還沒有達到可以不分伯仲的程度。


    梁辭正要從一號店繞過去,被徐暮拉住了,帶著去了店裏,眼睛在貨架上看了一圈,才發現新上架的靴子擺在貨架的最下方,他還得看一大圈才能看到。


    見徐暮一過來就是在巡視,板著臉不說話,吳芬心裏也有點犯怵,正在回想著是老板的哪點指示沒有做到位。


    “空出來一塊地方,專門擺新進的這些鞋子,需要定製貨架的,去找柳簫,叫他聯係人過來做。鞋子擺在下麵,顧客上門來都看不見,人家還怎麽買?”


    “是,我待會就聯係柳助理。”吳芬看著徐暮又拿起其中的一雙毛絨絨的靴子,正等著老板發話說哪裏不好,沒想到等來的卻是——


    “就這個碼數,給我拿一雙新的過來。”


    啊?吳芬茫然了幾秒,回過神來就應下了,轉頭給姚文文一個眼神,姚文文就去接過徐暮手裏的鞋子,從貨架裏找出來一雙包裝還很好的新鞋。


    徐暮拉了張凳子過來,拍了拍,對梁辭道:“來試試這個碼數合不合腳。”


    正在邊喝豆漿邊看貨架上的衣服的梁辭沒注意聽,反應慢了半拍,回頭來一臉疑惑,“你剛剛和我說什麽?”


    徐暮也是沒了脾氣,指了指整齊擺在地上的新鞋子,道:“叫你過來試一下這雙鞋的碼數,看看合不合腳。”


    梁辭第一反應不是去看新鞋子,而是先低頭去看自己的鞋子,因為她另一雙暖和的靴子不小心弄濕了,現在還沒幹,她今天出門時就穿了雙棉鞋,裏麵穿了兩雙襪子,但是在這個天氣下還是覺得涼颼颼的。


    有時候徐暮就是能讓她覺得窩心,總能關注到她生活裏的小細節,大部分時候送她東西不是因為他能給什麽,而是覺得她可能會需要什麽所以才會送。不管是昂貴的護膚品,還是隻是一杯能暖手的豆漿。


    她說他有時候像她哥似的,其實也不對,她哥哪裏能關注得這麽細致。她哥大概就是天冷了要讓她穿厚點,有錢了就帶她去吃一頓好的,看見別人家的姑娘有新衣服了她也得有。哥哥是把他能給的最好的都給了她,徐暮是把她需要的雙手奉上。


    突然就想家裏的哥哥了,想早點過年,順便把徐暮也給拐回家去。


    “傻愣愣的,來換鞋。”徐暮接過她手裏的豆漿,一把把人按坐在凳子上,然後又去看看其他的靴子,問她:“你看著想要哪個款式的?這兒還有別的顏色。你試的那雙白色就很好看,要不就那雙?”


    梁辭掃了一眼過去,很快就做了決定,“要黑色的,耐髒。”然後就把腳上的這雙給脫了下來。


    “也行吧,吳店長幫我們拿一雙黑色的。”徐暮說著就掏出錢包去前台付了錢,然後要了個袋子,把梁辭穿來的那雙棉鞋給放了進去。


    這回不用吳芬提醒,姚文文就主動過去拿了雙黑色的鞋子,和梁辭對上視線時,靦腆地笑了笑。剛剛她就站在旁邊看著,覺得梁辭也沒呂小蝶說的那樣不好,看著斯斯文文的姑娘,和老板站在一塊兒挺搭的。何況,人家可是大學生啊!


    換上了毛絨絨的靴子,梁辭覺得自己的腳終於有知覺了,一點點地暖和起來。穿著在店裏走了幾步路,剛剛好。


    準備走的時候,徐暮看了眼站在櫃台後麵的呂小蝶,然後對吳芬道:“明天早上九點,你去公司找我,和我匯報下店裏的情況。”


    本來以為老板終於要走了可以鬆一口氣,現在冷不丁讓她去公司匯報情況,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自己的工作有問題?


    梁辭看見了吳芬臉上茫然的表情,一出店門,就趕緊問徐暮:“店裏是要有什麽變動了嗎?”


    “也不是,吳芬和呂小蝶算是公司的老員工了,吳芬當了店長但還是個老好人,呂小蝶在店裏,可能讓她不好管。”剛剛他們進店裏的時候,他就看到呂小蝶幹坐在櫃台後麵,就連吳芬想找人去拿貨時,呂小蝶也是避開了目光,顯然就是不想做事情。


    “公司給員工的待遇已經是同行裏很好的了,尤其是吳芬那批老員工,哪怕沒有升職,也按照他們工作的時間給提了工資,如果是想著拿錢不做事,我的公司裏容不下這樣的人。”


    他自己就是從零奮鬥起來的,最討厭的就是想不勞而獲的人。給了機會還是這樣,那就沒有必要再留人了。


    “算了,不說工作的事情了,我們先去看看新房子。”


    新房子就在現在這個家的後麵不遠,都是同一個大道下去。


    路過家門口時,梁辭提醒:“不帶汪汪和喵喵也過去看看嗎?”怎麽說它們以後也是要跟著搬過去了,總得也去看看新家吧。


    徐暮牽住她的手,毫不猶豫道:“不用管它們,前幾次去看房子帶它們去看過了,有三處院子,它們最喜歡這一個,所以就買了。”


    梁辭:“......”有點草率了吧。


    新家看起來也沒大多少,不過這邊不用隔出來一半的地方做店鋪,所以空間也夠用了。反正現在家裏也就徐暮自己帶上一貓一狗住,最多等徐朗調回來了,家裏多個人。客房也隔出來了兩間,留著給客人用的。


    很普普通通的一個院子,裏麵空蕩蕩的,院子裏的一角堆著不少壞了的小家具。徐暮指著客廳的左邊道:“這邊是一個套間,最裏邊是臥室,外麵的這一個小隔間準備改成書房。做個長桌子放在窗戶下邊,以後你在這兒看書更亮堂。”


    “是很亮堂。”梁辭隨口應道,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以後她坐在這兒看書......


    這人說話真的是有八百個心眼子,一不留神就進了他挖好的坑裏。


    “這裏亮堂是亮堂,我還是覺得圖書館比較好。”梁辭往裏看了一眼,什麽都沒有,轉身就去看客廳另一邊的房間,這邊的一眼忘到底,十分寬敞。


    中間的客廳比之前的大了很多,徐暮早就做好了規劃,“這邊進門的牆邊上放冰箱,吃飯的桌子也擺在這兒,裏麵那塊就是放沙發和電視,再給家裏那兩隻做個木屋子,就放臥室門口吧,你覺得呢?”


    “這個時候不嫌棄它們了?不是說不準它們進房間麽,放在臥室門口的話,那不是三天兩頭跑進去和你一起睡?”


    徐暮好笑道:“這話你當著我的麵說就得,可別當著它們的麵說,人家記仇,晚上又來把我被子扯下床去。”


    “它們真的扯你被子啊?那得好好管管,天冷,萬一著涼了怎麽辦?”


    “梁辭,你這碗水端得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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