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想法弄了個大紅臉,但小薑這人最是容易衝動,幾乎有那個念頭的一瞬間她就下意識湊近他耳邊,小聲說:“其實也可以有別的辦法……”


    秦鐫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他的反應讓薑杊格外有成就感,有種“這個三十歲老男人竟然在這方麵知識還不如自己”的驕傲,於是她膽子更大了,手滑到衣擺,探進去,勾著他褲腰。


    但是接下來的事,她就慫了。


    “我暫時隻能到這一步了,要是你還是無動於衷的話那就算了吧。”


    話音剛落,電視機的吵鬧聲都似乎遠去,她的手被扣住腕上一片滾燙,吻也緊接著而來。


    可惜薑杊實在是沒有常年健身房的秦鐫肺活量好,沒一會兒就推他,薑杊腦子像是被塞了一團漿糊一樣迷糊,眼角隱隱泛著水光。


    迷迷糊糊之中,她竟然還注意到了其他的事情,畢竟這種東西幾乎無法逃避。


    迷糊之中,她又生出一絲恐慌來。


    這尺寸,好像不太合適?


    秦鐫輕輕咬了下她的唇,應該是發現了她在走神,這一下成功拉回她的注意力,薑杊自己都沒發覺,她好像被嚇得快哭了,眼角紅紅的,——明明前一秒主動的還是她。


    於是吻從唇到臉頰,吻去眼角的濕潤。


    吃到肉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他似乎格外鍾愛她頸這一處的皮膚,唇蹭著頸側,然後是鎖骨,再到肩頭,十分親昵。


    隻顧著幹活的秦鐫盯著那處,終於出聲,語氣甚至十分禮貌:“可以麽?”


    薑杊低頭看了看,也意識到了他在問什麽。


    “……你要幹就幹,別問我。”


    於是秦鐫毫不客氣咬著吊帶扯下,滾燙的吻也漸漸到起伏處,短暫停歇,隨即是他好奇的聲音:“這是什麽?”


    這種時候,薑杊竟然還有點想笑,但還是跟他解釋,“你就當是內衣的一種。”


    至於穿吊帶不適合穿普通內衣這種事她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


    顯然秦鐫是聽懂了,並且立馬就知道了這玩意的用法,找到邊緣咬著撕‘下,溫熱的呼吸撲在敏感的皮膚上,而後低下頭。


    “唔……!你別……”


    薑杊臉爆紅,詭異的溫熱以及呼吸讓她頭皮發麻,滿腦子都是土撥鼠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到底在幹什麽?!


    她沒想到事情會進展到這一步,紅著臉推他腦袋,然而完全推不動,等她幾乎要惱羞成怒的時候,不愧是完美掌握她生氣值的秦鐫,他像是開了個玩笑似的抬起頭笑著去吻她的唇,緊緊把她抱在懷裏,末了,才抵著人唇一邊聽著她的輕喘一邊說:“先打個招呼,不要小氣。”


    薑杊:“???”


    這是什麽打招呼?!


    事實證明,女人就不應該同情男人,因為他們隻會得寸進尺。


    平時批改作業就夠勞累了,現在還要幫他幹活,秦老板資本家本性暴露無遺,明明都說手酸很累了,卻還是故意哄著她馬上就好,還咬她耳朵誇她第一次就做的很好。


    這是什麽狗屁誇獎!


    直到真的解決完,秦鐫整個人從不受控狀態抽出,吃飽喝足慵懶野獸一般靠在她肩上輕輕蹭著她頸側,呼吸都是灼人的熱度。


    薑杊一直都是上頭狀態,不然也不能允許他胡來這麽久,外麵天都快黑了!


    手裏還是髒兮兮的的,她手腕酸得根本不想動,催他帶她去洗手。秦鐫十分配合,附身去拿茶幾上的濕巾,細心幫她一根收一根手指擦幹淨,然後又用紙巾再擦一遍,擦手的時候才注意到她裙擺都被撩了上來,甚至大腿內側也被沾’上,秦鐫看見後胸口莫名燥熱,喉結幾滾,最後還是竭力轉移注意力幫她清理幹淨。


    潔癖如薑杊,幹完這種事就算是收拾好,之後也必須要洗個澡。


    好好衝了個淋浴,身上都泡白了才出來,腳上濕漉漉的,剛打開浴室門就看見秦鐫拎著一雙幹的拖鞋過來。


    看見他就生氣。


    薑杊再不敢在他這裏久留,說要回去,秦鐫自然是負責送人,為了補償她今天的加班,還下樓去買了甜點和果茶,薑杊坐在車上喝著冰涼的果茶,心情才慢慢變好。


    “下周有時間麽?”等紅綠燈的間隙,秦鐫出聲問她。


    聞言薑杊側頭看向他,一臉震驚:“你已經在想下次了?我告訴你絕無可能!”


    “不是這個,”秦鐫無奈笑笑,“我的一些朋友知道我談了戀愛,想借著這個機會聚一聚,嗯,主要是他們想見見你。”


    想多了的薑杊臉一紅,喝了口果茶定定神,“我下周周六下午要給周靜怡補課,四點之後可以嗎?不想周末去吃飯,周末我想好好休息。”


    “可以,”秦鐫點點頭,“那我下周來接你。”


    兩人之前相處模式,不是在吃飯就是在吃飯的路上,但是今天過後,恐怕是會多一個項目。


    到她家才九點,秦鐫早早就把人送回來,還給兩位家長帶了甜點,送到門口,把女兒和甜點交代他們手上,這下即使沒帶酒,薑首長對他的印象也好了幾分。


    隻有薑杊看著秦鐫一副禮貌好孩子模樣,心裏吐槽:不愧是秦老板,裝模作樣大尾巴狼信手拈來。


    宵夜變成了下午茶,一家人圍坐在茶幾邊看新聞,一向是鹹黨的薑首長嚐了個蛋撻就徹底淪陷,一口一個吃了一大半。


    李女士倒是從她進門到現在莫名看了她好幾眼,直到新聞放完,薑首長又要下樓倒垃圾,李薇琳才問她:“你跟秦鐫也在一起挺長時間了吧?”


    “嗯,有幾個月了。”


    “哦,”李女士沉思半晌,還是出聲提醒:“平時相處的時候注意安全。”


    “啊?他開車挺好的啊。”


    “我的意思是,獨處的時候,記得做措施,東西要備好,你現在還年輕馬上還要讀研還有學校的工作,這個時候要是有了孩子……”


    薑杊終於懂了,打住,但想想自己這會又完全沒立場說什麽我還小不會搞這些,於是隻是認命般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而下一秒就是李女士意味深長地說:“你們果然是今天有進展了。”


    薑杊:“……”


    這個世界上怎麽到處都是坑呢?


    第46章 四十六隻貓


    薑家是個大家族,薑杊爺爺那一輩就人丁興旺,薑爺爺三兄弟都是軍人,不過老大犧牲在了戰場上,如今隻剩下二爺爺,還有老幺也就是薑杊的爺爺,還有一個姑姥姥。薑杊爺爺原本有三個孩子,老大薑黎小女兒薑晚,老二小時候染病早夭,那時候醫療條件沒有現在好所以沒能救回來,二爺爺有兩子兩女,姑姥姥嫁到了蘇州,也育有兩子兩女。


    這次是薑杊表哥結婚,也就是二爺爺家薑杊叫大伯的大兒子,如今也三十出頭,每年過年一大家子聚會的時候她就能看到大表哥被眾親戚催婚的盛況,從她上初中催到現在,終於催出了結果,所以二爺爺一家商量,這是他們薑家小輩中第一個結婚的,要開個好頭,所以要大辦。


    於是早早就給眾位親戚發了請帖,但凡跟薑姓沾邊的都請了個遍,除此之外,還有二爺爺的戰友以及當年帶的兵,這麽一合計下來人數龐大,婚宴地址又成了難題,正好她三叔是開酒店的,自家人自然沒話說,包了酒店一層用來辦婚禮。


    因為家族大,而且每年都要聚一次,所以家族裏聯絡還是挺頻繁的,跟冷漠完全沾不上邊,李女士嫁過來這些年已經習慣他們家的大場麵,所以應付起來絲毫不慌。


    一大早李薇琳就起了床,薑首長早睡早起習慣了,看見她起床有點驚訝,要知道兩人結婚這麽多年,除了結婚的時候她早起化妝然後抱怨了十幾年,再就是過年時候早起打掃衛生,不過年不過節的這麽難得,屬實奇怪。


    但每到這種吃酒,還是大型酒的時候,媽媽就自然負責起來全家的穿搭。


    在薑首長拿出軍裝要套上的時候,李女士皺著眉阻止,“你穿軍裝幹什麽?是你嫁女兒嗎?你大哥穿軍裝人家肩上比你多到時候尷不尷尬?”


    “天天叫你薑首長你就真把自己當首長了,今天婚宴上隨便拎一個級別都比你高,人家那才是真首長,你就別湊熱鬧了。”


    被李女士亂懟一同,薑首長都蔫了。原本是想難得有機會穿這套軍裝,一聽她這麽說沒好氣撇撇嘴,“那我穿什麽,短袖大褲衩?”


    “你穿常服不就行了?”


    “好吧。”薑首長一想,反正常服也挺帥的。


    監督完薑黎穿好衣服,李薇琳又去敲薑杊的門叫她起床。


    薑杊打著哈欠爬起來,眼下還有青黑。


    她昨晚上做了個夢,夢到秦鐫了,夢的內容十分不和諧,以至於她半夜嚇醒沒睡好。


    但是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洗了頭,吹頭發的間隙李女士過來,身上穿著一條米白色的裙子,手裏拿著一條玫紅色的問她哪條更好看。


    薑杊看了下,“米白色素淨一些,那條玫紅色有點豔了。”


    李薇琳點點頭,她也覺得玫紅的太張揚,畢竟是別人家的婚禮,到時候他們家肯定穿紅衣裳顯得喜慶,自己穿這件有點不太合適。


    十月的天氣依舊炎熱,但已經慢慢降溫,薑杊難得有時間畫了個全妝,挑了一條青花瓷藍的裙子,還拿了件風衣擔心晚上降溫,一家人磨蹭了將近兩個小時,當然,薑黎是不存在磨蹭的,他隻是換套衣服而已,換完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她們倆收拾完。


    “弄完了?可以出發了吧?”看見她們兩人都拎著包薑黎就知道差不多了,關了電視起身起換鞋。


    結果沒想到換鞋的時候又磨蹭了十分鍾。


    “這雙鞋好像跟裙子不太搭,”李薇琳臨時想起自己新買了一雙鞋還沒拆,於是又去找新鞋,薑杊懶得穿涼鞋了,看了下天氣今天可能還會下雨,所以挑了一雙馬丁靴。


    薑首長難以理解:“你穿裙子下麵穿靴子?”


    薑杊:“這是搭配啊,不好看嗎?”


    薑首長:“如果是雨靴可能還是有點


    配的吧。”


    薑杊:“難怪媽媽會吐槽你的審美。”


    等李女士換好鞋,一家人才算是正式出門。


    車上薑杊給秦鐫發了個消息。


    薑杊:【我們出發啦~】


    秦鐫:【……我以為兩個小時前你就出發了。】


    薑杊:【……】


    果然男人都是這樣。


    雖說每年薑杊都會跟著爸爸媽媽參加聚會,但每年認人都是件難事,每次都要李女士偷偷告訴她該叫什麽,哪個是伯伯哪個是叔叔,說實話,她也是長大了才理解他們家是怎麽排序的。


    排序這件事,從她爸爸這一輩開始,按年紀大小來分,年紀比她爸大的叫伯伯,也就是這次來吃酒的大伯這一家,然後年紀比她爸爸小的叫叔叔,比如三叔。


    記得她小時候懵懂無知的時候還問她爸:那我二叔呢,是去世了嗎?


    差點把她爸氣死。


    過年的聚會總是吵鬧又無聊,但是這次是婚宴,莫名被染上浪漫色彩,她竟然還有點小期待小緊張。


    車子到了酒店門口,她探頭往外看了下。


    嗯,不愧是她三叔,這個酒店大門富麗堂皇的,充滿了金錢的氣息。


    停車的時候,薑杊眼睛好,一下子就看見了姑姑家的車,兩家碰到了一起,於是一起進去。


    難得看見姑父,姑父跟她堂哥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五十六天都在出差工作,薑杊一見麵就乖巧叫了聲姑父。


    今天姑姑一家也是難得到齊,堂哥堂弟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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