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衛景曜的話，棠溪並不覺得驚訝，當時就已經想到了棠為國的選擇了。
三個女兒和一個兒子，棠為國肯定會選擇兒子的。
隻是李春香……
棠溪隻能是同情，幫忙是做不到的。
當時毛若蘭說了，那會兒自己還在醫院昏迷不醒，每天的醫藥費和住院費都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棠為民和毛若蘭兩人算著積蓄也完全不夠生活，才想到去找棠為國借錢的。
但是李春香那樣決絕的做法，棠溪是無法忘記的。
“李春香同意嗎？”棠溪有些好奇。
衛景曜搖頭，“沒有。”
“李春香找來了村幹部評理，他們都一致認為是棠為國的錯，但棠為國這樣做也是因為李春香沒有辦法給棠為國留後。”衛景曜接著解釋，“所以，他們也都勸說李春香和平離婚。”
聽著這樣的回答，棠溪有些想笑。
就連幾十年後的人都想著要兒子，更不用說現在的人了。
“女兒和兒子其實都是一樣的。”棠溪感慨著，“他們現在有的忙，估計暫時是沒有時間來我們家了。”
衛景曜聽到“我們家”這一個詞，雙眸亮了一下，“嗯，我們的人也去跟李春香說了，棠為國這樣的做法是違法的，是可以去告他的。”
“現在李春香帶著三個孩子回了娘家，去找了相關的人士，要把棠為國送進去了。”
人證物證一應俱全，棠為國是沒有辦法脫身的。
而玲兒得知棠為國要進去蹲兩年，也慌了，害怕會連累到自己，連夜帶著孩子想要離開，但是被李春香的家人給攔住了。
大半夜的，鬧得人盡皆知。
玲兒也沒臉了，哭哭啼啼地回去了。
李春香的家人也沒有讓玲兒做什麽，就是等那邊的判決出來了，玲兒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
而玲兒也答應了李春香，隻要棠為國進去了，她也不想等他，想帶著孩子離開這裏，到另一個地方生活。
李春香也答應了。
到頭來，隻有棠為國一無所有。
“那也好。”棠溪點點頭。
棠為國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衛景曜見眼下也沒有什麽事情要說了，可是他還想著和棠溪待在一起。
“嗯？”棠溪等了一會兒，沒見衛景曜要說什麽了，開口，“我要去準備午餐了。”
“我和你一起。”棠溪的話還沒有說完，衛景曜的話也想起了。
但是兩個聲音是同時落下的。
棠溪聞言後一怔，隨後輕笑出聲，“嗯，那就一起。”
“我還沒有看到廚房那邊送來什麽，也不知道要做什麽。”棠溪和衛景曜兩人肩並著肩一同出了書房。
在院子的小徑上，衛景曜比棠溪稍微慢了一點點，能感受到棠溪身上淡淡的牛奶清香，尤其是涼風吹過後，那氣息更為濃鬱的。
一絲一縷的，都纏繞在他的心尖上。
“你有想過要吃什麽嗎？”在吃食這一方麵，棠溪想盡最大的可能去滿足衛景曜的要求。
“沒有，”衛景曜也很直接地回答，“隻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棠溪沉默了一會兒，“你知道嗎？”
“有些時候，我們當廚師這一行的，最怕就是聽到客人說隨便了。”
隨便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那就是讓他們去想，想出來的菜肴還得要讓客人滿意。
聽著似乎是很簡單，但很難。
棠溪最不擅長了。
“你要是沒有什麽想法的話，等一會兒齊天樂也過來了，我再問問他。”棠溪如實說道。
衛景曜聞言後，眉頭一皺，“為什麽要問他的意見？”
“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菜譜千千萬萬，我也很糾結啊。”棠溪那一雙清澈又亮晶晶的雙眸直勾勾地看著他，“這麽難的選擇我們交給齊天樂不好嗎？”
衛景曜：“……”
“那你以後還是來問我吧。”衛景曜有些吃味了，“不過現在我也沒有想好要吃什麽。”
“我們一起過去看看有什麽之後，再做決定，怎麽樣？”說著，衛景曜拉住了棠溪的手腕，“以後，我們也是這樣有商有量好不好？”
衛景曜並不喜歡猜測對方的想法，有什麽想法可以直接說出來。同時也不想讓對方去猜自己的想法。
比如說現在，他不喜歡棠溪去找齊天樂，那他就說出來。
第548章 頭疼，一更
“好。”棠溪答應下來了。
衛景曜也鬆了一口氣，同時也鬆開了手，不再拉著棠溪的手腕。
感覺到手腕沒有被拉著的棠溪好奇地低眸看了一下，但見衛景曜光明磊落的樣子，似乎方才也是因為情急才會抓住自己的手腕，並沒有其他心思。
棠溪挑了一下眉角，沒有說什麽。
再去小廚房的路上，兩人都是沉默的，安靜的氣氛當中，棠溪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尷尬。
衛景曜看著近在眼前的廚房門，暗暗地歎氣，總覺得路程太短了，都沒有辦法和棠溪好好地一起散散步。
“下午，我們要不要去河堤邊走走？”衛景曜記得這邊有河流，周邊的河堤建設都挺好的。
棠溪遲疑了一下，順道推開了廚房的門，“那是先去陳家，還是從陳家回來之後去？
“去了陳家再去。”那就不用再去想其他事情，能夠更加舒心地欣賞美景了。
衛景曜是這麽想的。
棠溪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進了廚房之後，料理台上放滿了各種食材，其中肉類最多，而蔬菜類僅有幾種，其中蔥蒜都在裏麵了。
棠溪粗略地掃了一眼，腦海裏大概也有了菜譜，“你想怎麽吃？”
料理台上堆放著豬瘦肉，雞鴨魚也都有。
另外在下方的木桶裏還有兩條河魚。
一條是鱔魚，一條是紅眼魚。
這是一種觀賞魚，也叫做赤眼鱒，另外還能叫赤睛魚。
它的營養價值很高，十分適合用來做艇仔粥。
衛景曜一眼掃過去，所有的食材都看了一遍，可腦海中依然是沒有想法，而且空氣當中混合著一絲絲的血腥味，令衛景曜的眉頭微微地皺起來。
“我……”衛景曜剛開口，又聞到了一股魚腥味，雖然很淡，可還是讓人有惡心的感覺。
衛景曜的兩道眉都已經鎖緊了。
“做一道黃燜排骨、栗子炒雞、老鴨燉湯，”至於紅眼魚，棠溪想了一下，“兩條河魚，中午先吃紅眼魚，晚上再另外做一個鱔魚煲，怎麽樣？”
聽著棠溪給出的建議，衛景曜思索了一番，“時間足夠嗎？”
“如果不夠的話，可以再簡單一點的。”家常一些，這樣會不會節省不少時間？
那棠溪也能早一點休息了。
“沒事，時間是足夠的。”棠溪看了一眼係統右下角上顯示的時間，十一點出頭，還有一個小時。
先做老鴨湯，也是可以的。
棠溪看了看周圍後，轉身去找廚師服了，邁腿之前，她回頭看了一下衛景曜，“我先去忙活了。”
“我留下來幫忙。”說著，衛景曜就挽起了衣袖，到料理台上拿走了小白菜，往蓄水的水缸走去。
棠溪這才想起來了，蓄水的水缸應該是沒有水的，“等一下，我還沒有……”
棠溪的話還沒有說完，衛景曜就已經看到了空空的水缸，眉心頓時就皺起來了，“每天都是你自己拎水進來的？”
“嗯……”棠溪怕衛景曜會誤會，接著解釋，“其實是我要求的。”
“之前是他們幫忙的。”棠溪看著衛景曜的雙眉逐漸攏起來，也跟著抿起了唇瓣，“跟其他人沒有關係，是我想要鍛煉自己。”
“下次讓他們來就好了。”衛景曜知道棠溪是不想麻煩其他人，但那麽大的水缸，棠溪一個女孩子，不知道要拎多少回才能讓水缸蓄滿水。
衛景曜隻要一想起之前來的時候，水缸裏麵滿滿的都是水，衛景曜就忍不住心疼。
這樣的工作，棠溪到底做了多少次了？
越是深想，衛景曜越是自責，若是他能早一點發現，那該多好啊。
見衛景曜愧疚的樣子，棠溪不知道要怎麽解釋，其實平時的水都是她從係統裏麵放出來的。
到外麵去拎水，棠溪也就是做一個樣子而已，並不是真的拎滿滿的一桶水回來的。
“好吧，那一次讓他們來。”棠溪無法解釋，隻能答應了衛景曜的要求。
——
另一邊，齊天樂提前過來了，進了衛家的大門，直接就讓衛景曜的書房走去。
一路上暢通無阻。
隻是，等齊天樂到了書房門口，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聽不到裏麵的動靜。
齊天樂直接就推門進去了，發現裏麵空無一人，齊天樂誒了一聲，摸著下巴思考著，“該不會是在偏廳？”
滿白晴和滿經國兩人現在是一塊兒出去應酬了，經常不在家中，偶爾也隻有晚上才會回來吃飯。
齊天樂也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他們兩人了，那衛景曜不會去正廳，那就隻有偏廳了。
三個女兒和一個兒子，棠為國肯定會選擇兒子的。
隻是李春香……
棠溪隻能是同情，幫忙是做不到的。
當時毛若蘭說了，那會兒自己還在醫院昏迷不醒，每天的醫藥費和住院費都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棠為民和毛若蘭兩人算著積蓄也完全不夠生活，才想到去找棠為國借錢的。
但是李春香那樣決絕的做法，棠溪是無法忘記的。
“李春香同意嗎？”棠溪有些好奇。
衛景曜搖頭，“沒有。”
“李春香找來了村幹部評理，他們都一致認為是棠為國的錯，但棠為國這樣做也是因為李春香沒有辦法給棠為國留後。”衛景曜接著解釋，“所以，他們也都勸說李春香和平離婚。”
聽著這樣的回答，棠溪有些想笑。
就連幾十年後的人都想著要兒子，更不用說現在的人了。
“女兒和兒子其實都是一樣的。”棠溪感慨著，“他們現在有的忙，估計暫時是沒有時間來我們家了。”
衛景曜聽到“我們家”這一個詞，雙眸亮了一下，“嗯，我們的人也去跟李春香說了，棠為國這樣的做法是違法的，是可以去告他的。”
“現在李春香帶著三個孩子回了娘家，去找了相關的人士，要把棠為國送進去了。”
人證物證一應俱全，棠為國是沒有辦法脫身的。
而玲兒得知棠為國要進去蹲兩年，也慌了，害怕會連累到自己，連夜帶著孩子想要離開，但是被李春香的家人給攔住了。
大半夜的，鬧得人盡皆知。
玲兒也沒臉了，哭哭啼啼地回去了。
李春香的家人也沒有讓玲兒做什麽，就是等那邊的判決出來了，玲兒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
而玲兒也答應了李春香，隻要棠為國進去了，她也不想等他，想帶著孩子離開這裏，到另一個地方生活。
李春香也答應了。
到頭來，隻有棠為國一無所有。
“那也好。”棠溪點點頭。
棠為國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衛景曜見眼下也沒有什麽事情要說了，可是他還想著和棠溪待在一起。
“嗯？”棠溪等了一會兒，沒見衛景曜要說什麽了，開口，“我要去準備午餐了。”
“我和你一起。”棠溪的話還沒有說完，衛景曜的話也想起了。
但是兩個聲音是同時落下的。
棠溪聞言後一怔，隨後輕笑出聲，“嗯，那就一起。”
“我還沒有看到廚房那邊送來什麽，也不知道要做什麽。”棠溪和衛景曜兩人肩並著肩一同出了書房。
在院子的小徑上，衛景曜比棠溪稍微慢了一點點，能感受到棠溪身上淡淡的牛奶清香，尤其是涼風吹過後，那氣息更為濃鬱的。
一絲一縷的，都纏繞在他的心尖上。
“你有想過要吃什麽嗎？”在吃食這一方麵，棠溪想盡最大的可能去滿足衛景曜的要求。
“沒有，”衛景曜也很直接地回答，“隻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棠溪沉默了一會兒，“你知道嗎？”
“有些時候，我們當廚師這一行的，最怕就是聽到客人說隨便了。”
隨便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那就是讓他們去想，想出來的菜肴還得要讓客人滿意。
聽著似乎是很簡單，但很難。
棠溪最不擅長了。
“你要是沒有什麽想法的話，等一會兒齊天樂也過來了，我再問問他。”棠溪如實說道。
衛景曜聞言後，眉頭一皺，“為什麽要問他的意見？”
“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菜譜千千萬萬，我也很糾結啊。”棠溪那一雙清澈又亮晶晶的雙眸直勾勾地看著他，“這麽難的選擇我們交給齊天樂不好嗎？”
衛景曜：“……”
“那你以後還是來問我吧。”衛景曜有些吃味了，“不過現在我也沒有想好要吃什麽。”
“我們一起過去看看有什麽之後，再做決定，怎麽樣？”說著，衛景曜拉住了棠溪的手腕，“以後，我們也是這樣有商有量好不好？”
衛景曜並不喜歡猜測對方的想法，有什麽想法可以直接說出來。同時也不想讓對方去猜自己的想法。
比如說現在，他不喜歡棠溪去找齊天樂，那他就說出來。
第548章 頭疼，一更
“好。”棠溪答應下來了。
衛景曜也鬆了一口氣，同時也鬆開了手，不再拉著棠溪的手腕。
感覺到手腕沒有被拉著的棠溪好奇地低眸看了一下，但見衛景曜光明磊落的樣子，似乎方才也是因為情急才會抓住自己的手腕，並沒有其他心思。
棠溪挑了一下眉角，沒有說什麽。
再去小廚房的路上，兩人都是沉默的，安靜的氣氛當中，棠溪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尷尬。
衛景曜看著近在眼前的廚房門，暗暗地歎氣，總覺得路程太短了，都沒有辦法和棠溪好好地一起散散步。
“下午，我們要不要去河堤邊走走？”衛景曜記得這邊有河流，周邊的河堤建設都挺好的。
棠溪遲疑了一下，順道推開了廚房的門，“那是先去陳家，還是從陳家回來之後去？
“去了陳家再去。”那就不用再去想其他事情，能夠更加舒心地欣賞美景了。
衛景曜是這麽想的。
棠溪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進了廚房之後，料理台上放滿了各種食材，其中肉類最多，而蔬菜類僅有幾種，其中蔥蒜都在裏麵了。
棠溪粗略地掃了一眼，腦海裏大概也有了菜譜，“你想怎麽吃？”
料理台上堆放著豬瘦肉，雞鴨魚也都有。
另外在下方的木桶裏還有兩條河魚。
一條是鱔魚，一條是紅眼魚。
這是一種觀賞魚，也叫做赤眼鱒，另外還能叫赤睛魚。
它的營養價值很高，十分適合用來做艇仔粥。
衛景曜一眼掃過去，所有的食材都看了一遍，可腦海中依然是沒有想法，而且空氣當中混合著一絲絲的血腥味，令衛景曜的眉頭微微地皺起來。
“我……”衛景曜剛開口，又聞到了一股魚腥味，雖然很淡，可還是讓人有惡心的感覺。
衛景曜的兩道眉都已經鎖緊了。
“做一道黃燜排骨、栗子炒雞、老鴨燉湯，”至於紅眼魚，棠溪想了一下，“兩條河魚，中午先吃紅眼魚，晚上再另外做一個鱔魚煲，怎麽樣？”
聽著棠溪給出的建議，衛景曜思索了一番，“時間足夠嗎？”
“如果不夠的話，可以再簡單一點的。”家常一些，這樣會不會節省不少時間？
那棠溪也能早一點休息了。
“沒事，時間是足夠的。”棠溪看了一眼係統右下角上顯示的時間，十一點出頭，還有一個小時。
先做老鴨湯，也是可以的。
棠溪看了看周圍後，轉身去找廚師服了，邁腿之前，她回頭看了一下衛景曜，“我先去忙活了。”
“我留下來幫忙。”說著，衛景曜就挽起了衣袖，到料理台上拿走了小白菜，往蓄水的水缸走去。
棠溪這才想起來了，蓄水的水缸應該是沒有水的，“等一下，我還沒有……”
棠溪的話還沒有說完，衛景曜就已經看到了空空的水缸，眉心頓時就皺起來了，“每天都是你自己拎水進來的？”
“嗯……”棠溪怕衛景曜會誤會，接著解釋，“其實是我要求的。”
“之前是他們幫忙的。”棠溪看著衛景曜的雙眉逐漸攏起來，也跟著抿起了唇瓣，“跟其他人沒有關係，是我想要鍛煉自己。”
“下次讓他們來就好了。”衛景曜知道棠溪是不想麻煩其他人，但那麽大的水缸，棠溪一個女孩子，不知道要拎多少回才能讓水缸蓄滿水。
衛景曜隻要一想起之前來的時候，水缸裏麵滿滿的都是水，衛景曜就忍不住心疼。
這樣的工作，棠溪到底做了多少次了？
越是深想，衛景曜越是自責，若是他能早一點發現，那該多好啊。
見衛景曜愧疚的樣子，棠溪不知道要怎麽解釋，其實平時的水都是她從係統裏麵放出來的。
到外麵去拎水，棠溪也就是做一個樣子而已，並不是真的拎滿滿的一桶水回來的。
“好吧，那一次讓他們來。”棠溪無法解釋，隻能答應了衛景曜的要求。
——
另一邊，齊天樂提前過來了，進了衛家的大門，直接就讓衛景曜的書房走去。
一路上暢通無阻。
隻是，等齊天樂到了書房門口，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聽不到裏麵的動靜。
齊天樂直接就推門進去了，發現裏麵空無一人，齊天樂誒了一聲，摸著下巴思考著，“該不會是在偏廳？”
滿白晴和滿經國兩人現在是一塊兒出去應酬了，經常不在家中，偶爾也隻有晚上才會回來吃飯。
齊天樂也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他們兩人了，那衛景曜不會去正廳，那就隻有偏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