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也近了。
剛剛棠溪也隻是聞到絲絲縷縷的鬆青香，但現在是濃烈的，讓人沉迷的。
衛景曜攥了攥指尖，他側眸看了看棠溪，少女的側顏在日光的映襯下可以看得清細小的絨毛。
“棠溪。”衛景曜已經很久沒有叫過她的名字了。
“嗯。”棠溪垂下眼眸，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他想要說什麽了。
衛景曜抿緊了唇瓣，好一會兒才開口接著說下去，“過兩天我要回去了。”
“研究所那邊的事，我還是不放心。”
“很抱歉。”衛景曜本來是可以多留下幾天的，但他還是想快一點回去查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一份小小的研究報告，看起來似乎不起眼，可要是裏麵有什麽秘密。
衛景曜不查清楚，心裏不安。
“沒事。”棠溪很清楚衛景曜的工作性質，“我能理解，你也別有心理壓力。”
衛景曜抬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棠溪，你太善解人意了，反而讓我感到壓力倍增。”
“哈哈哈，”棠溪忍不住笑起來，起初那點旖/旎的氛圍都被打破了。
衛景曜也有些無奈地皺眉，“你在笑什麽？”
“笑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棠溪笑著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尖，“我那麽體/貼細心，你還壓力倍增。”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讓我撒嬌，那不行。”棠溪搖頭，“至少現在還做不到。”
棠溪還是沒有過心理那一關。
“我知道，是我沒有調整好心態。”衛景曜握上了她的手指，細細軟軟的，他也不敢用力，就怕一不小心就弄傷她。
“棠溪，我跟你說，也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想法，並沒有不喜歡或者不樂意亦或是嫌棄的意思。”
衛景曜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了，他的想法很簡單，想讓棠溪知道自己的想法，僅此而已。
棠溪嗯了一聲，也在思索，片刻後，棠溪開口，“我知道了。”
然後兩人就沉默了。
衛景曜想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剛好樓上樓下也都傳來的聲響，“我們也下去吧。”
“嗯，”棠溪在想青梅酒已經做好了，下午做什麽才好呢？隨後棠溪又轉頭去看外麵的大太陽，讓她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太熱了。
棠溪隻想在陰涼的地方待著。
樓下，小輝去完衛生間回來後，齊天樂就醒來了，再去看牆壁上掛著的時鍾，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齊天樂頓時就被嚇到了，“我還以為隻是睡了十來分鍾。”
“哥哥，你要喝水嗎？”小輝沒留意齊天樂說了什麽，就爬到椅子上給自己倒涼白開。
“謝謝了，我要一杯。”剛醒來，齊天樂伸了伸腰肢活動一下，“我出去洗把臉。”
不能漱口，好歹也洗一把臉，等會兒喝口水緩緩也是可以的。
趁著齊天樂出去，小輝又拿著好幾個杯子出去洗一遍，然後再倒水。
沒一會兒棠溪和衛景曜兩人下來了，齊天樂剛進門就瞧見他們兩人，霎時腦子裏麵閃過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景曜，棠溪……”
齊天樂咽了咽唾液，有點難以開口，“你們……”
“不想吵到你睡覺，我們就在二樓聊天。”棠溪先一步開口解釋，繼而又問，“在沙發上睡得還可以嗎？”
“一般般。”齊天樂聳肩，再看去棠溪家的沙發，說是沙發，但其實就是用幾塊木板搭建的，還是最簡單的款式。
可勝在寬度和長度都足夠，齊天樂躺在上麵還能翻身，隻能說棠為民當初的想法是真的好！
齊天樂打算回去之後也給自己訂製這麽一套沙發，躺在上麵絕對是舒服的。
回頭老爸要是不能在房間睡，也能在客廳，那就不用跟他擠一張床了。齊天樂想得美滋滋的，殊不知，到了那個時候，齊天樂的確是不需要和齊自強擠，但他要去客廳睡沙發……
棠溪點點頭，“天氣熱，睡得不好也是正常的。”
家裏還沒有風扇，隻有大葵扇，真到七八月份的時候，棠溪都不敢想象了。
不過，習慣了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話音剛落下，梁凝雨和童雅靜兩人也都下來了。
梁凝雨邊下樓邊打哈欠，“有點不習慣。”家裏是平層，這裏是幾層樓，梁凝雨下意識就想去衛生間，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後才想起來是在棠溪家，就轉頭跟著童雅靜一塊兒下來了。
“如憶和明朗兩人等會兒就下來。”童雅靜解釋，隨後看到小輝遞過來一杯水，“謝謝。”
“不客氣。”小輝奶聲奶氣地回答，然後再給其他人端水。
“下午就不出去了，在客廳玩點什麽？”棠溪喝了一口水後去看大家，“我家有撲克牌，還有象棋。”
“嗯，還有一副飛行棋。”這也是棠溪讓棠為民幫忙做的，但家裏人都太忙了，棠溪隻和小輝玩過幾次，那飛行棋都在櫃子裏麵吃灰了。
“來來來，我要下五子棋。”象棋太費腦子了，而且他又不是衛景曜的對手，下象棋隻會被碾壓的。
而且衛景曜也不想跟他玩，這一點齊天樂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我還有很多玩具，明朗，要一起玩嗎？”棠溪設計了不少玩具給小輝，棠為民也都一一琢磨給做出來了。
“去二樓和三樓都可以，但是天台不行。”棠溪聞言叮囑，天台雖然是有圍欄的，但太陽毒辣，棠溪擔心兩個孩子不注意會中暑。
第969章 粽子賣完了？
下午的兩個小時，幾個人都在一樓的客廳下棋和玩牌，聊聊天。
傍晚五點，衛景曜和齊天樂以及童雅靜三人先回去了，許明朗還想再玩一會兒，許如憶就留下來陪他，梁凝雨離家遠，也早早回去了。
棠溪送完所有人回來，許如憶在客廳等她，“暑假打算做什麽？”
“除了參加比賽。”許如憶又補充道。
其實許如憶想問的是衛景曜回去了，接下來的一年裏棠溪有什麽打算，可不知道為什麽，許如憶沒有問出口。
“一邊參加比賽一邊複習。”棠溪知道兩個孩子都在樓上玩遊戲，也知道小輝和許明朗兩人跟其他孩子不一樣，十分有分寸，不用擔心會互傷到對方。
“你呢？”
“在家複習，然後跟著舅舅學習一下怎麽打理生意。”許如憶坦然，“媽媽留下來的百貨商城，他最近突然問我經營得怎麽樣。”
“我想許建華想要。”沒有人會嫌錢多的，許如憶很清楚。
棠溪擰眉思索，“這的確是一個問題，你想怎麽解決？”
“我外公還在一天，許建華就拿不到。”許如憶聳肩，“我家就這點破事，你呢？”
“跟衛景曜打算怎麽辦？”許如憶是覺得兩人離得太遠了，說不定感情會越來越淡的，等明年棠溪高考結束，真的去了京市，也不知道衛景曜在大學裏麵會不會趁機也談一段感情。
許如憶摸了摸鼻尖，雖然這麽想是不對的，可人終究是複雜的，像她的父親，許如憶也曾想過許建華不會再娶，就一家三口和和樂樂地生活下去。
但許建華還是再娶了，還有了一個孩子。
外婆經常說，她還小不懂事，但許如憶不是這麽想的，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如果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的話，根本就不會對其他人有任何的想法。
“溪溪，南城和京市的距離太遙遠了，就算可以打電話，可以寫信，但是你不在他身邊，他也不在你身邊，這段感情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許如憶直白地跟棠溪說。
棠溪沉默了一會兒，許如憶咬了咬下唇，輕歎出聲，“抱歉，是我越界了。”
“沒有，”棠溪搖頭否認了，“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
“而且你說的問題都很現實，不過……”棠溪停頓了一下，唇角微微翹起來，“我相信他。”
“如果一年後他真的有了其他女生，我也不會介意。”棠溪想得很開，“那說明衛景曜這個人不是我的。”
“這也說明了上天也是在幫我，告訴我，這個人不值得托付終身，讓我早早脫離苦海。”
一瞬間，許如憶沉默了，她完全沒有想到過這種情況，也沒有預料到棠溪會這麽回答。
好一會兒，許如憶突兀地笑起來扶額，“我果然是太操心了。”
“你啊，根本就想得很清楚。”比所有人都要清醒。
“也沒有，我還是願意相信衛景曜不是那樣的人。”棠溪攤手，“如憶，等你遇到那個人的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好吧。”許如憶現在也沒有資格說這些事兒，“不過，作為朋友，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的。”
而不是被傷害。
“謝謝。”
兩人安靜下來了，似乎也沒有什麽可以說的，要說的話題在這之前都說過了。
但安靜的時間裏，棠溪和許如憶兩人都沒有感到尷尬，相反，她們都很自然，很輕鬆，很放鬆。
——
晚上，棠溪在家做了一桌子的菜肴，毛若蘭和棠為民他們都是提前打烊回來了，還以為棠溪會在衛家做了飯才回來的，沒有想到回到家洗個手就可以吃飯了。
“溪溪，今天也還是休息啊？”毛若蘭發現棠溪最近的休息時間太多了，想著是不是衛家那邊對棠溪不滿意，還是說兩個孩子起了分歧，有矛盾了。
棠為民聞言瞥了一眼過去，“溪溪休息還不好嗎？”
“天天去衛家做飯不累的嗎？”要不是之前開店麵需要錢，而棠溪也簽訂了合同，棠為民早就想讓棠溪回來，不去做什麽營養調理師了。
許清和今天看著棠溪和衛景曜兩人的相處倒是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妥，而且快要高考了，衛景曜也是需要時間複習和靜心的。
“是不是最近要考試，所以衛家那邊另外有安排？”
棠溪看著家人的擔心，揚唇笑著說，“沒有，什麽事情都沒有。”
“就是端午節給我放假。”
“爸媽，清和你們快去洗手，要開飯了。”
“誒，好好好。”毛若蘭應下來，隨後推著棠為民出去，又催促許清和一塊兒過來。
六月天，晚上七點還是很明亮的，站在門口抬頭望天，大片的橘粉晚霞。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
看來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
翌日，棠溪起來的時候發現粽子任務已經完成了，但還不清楚天下美食那邊準備的五千隻粽子到底有沒有全部賣完。
剛剛棠溪也隻是聞到絲絲縷縷的鬆青香，但現在是濃烈的，讓人沉迷的。
衛景曜攥了攥指尖，他側眸看了看棠溪，少女的側顏在日光的映襯下可以看得清細小的絨毛。
“棠溪。”衛景曜已經很久沒有叫過她的名字了。
“嗯。”棠溪垂下眼眸，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他想要說什麽了。
衛景曜抿緊了唇瓣，好一會兒才開口接著說下去，“過兩天我要回去了。”
“研究所那邊的事，我還是不放心。”
“很抱歉。”衛景曜本來是可以多留下幾天的，但他還是想快一點回去查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一份小小的研究報告，看起來似乎不起眼，可要是裏麵有什麽秘密。
衛景曜不查清楚，心裏不安。
“沒事。”棠溪很清楚衛景曜的工作性質，“我能理解，你也別有心理壓力。”
衛景曜抬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棠溪，你太善解人意了，反而讓我感到壓力倍增。”
“哈哈哈，”棠溪忍不住笑起來，起初那點旖/旎的氛圍都被打破了。
衛景曜也有些無奈地皺眉，“你在笑什麽？”
“笑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棠溪笑著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尖，“我那麽體/貼細心，你還壓力倍增。”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讓我撒嬌，那不行。”棠溪搖頭，“至少現在還做不到。”
棠溪還是沒有過心理那一關。
“我知道，是我沒有調整好心態。”衛景曜握上了她的手指，細細軟軟的，他也不敢用力，就怕一不小心就弄傷她。
“棠溪，我跟你說，也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想法，並沒有不喜歡或者不樂意亦或是嫌棄的意思。”
衛景曜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了，他的想法很簡單，想讓棠溪知道自己的想法，僅此而已。
棠溪嗯了一聲，也在思索，片刻後，棠溪開口，“我知道了。”
然後兩人就沉默了。
衛景曜想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剛好樓上樓下也都傳來的聲響，“我們也下去吧。”
“嗯，”棠溪在想青梅酒已經做好了，下午做什麽才好呢？隨後棠溪又轉頭去看外麵的大太陽，讓她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太熱了。
棠溪隻想在陰涼的地方待著。
樓下，小輝去完衛生間回來後，齊天樂就醒來了，再去看牆壁上掛著的時鍾，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齊天樂頓時就被嚇到了，“我還以為隻是睡了十來分鍾。”
“哥哥，你要喝水嗎？”小輝沒留意齊天樂說了什麽，就爬到椅子上給自己倒涼白開。
“謝謝了，我要一杯。”剛醒來，齊天樂伸了伸腰肢活動一下，“我出去洗把臉。”
不能漱口，好歹也洗一把臉，等會兒喝口水緩緩也是可以的。
趁著齊天樂出去，小輝又拿著好幾個杯子出去洗一遍，然後再倒水。
沒一會兒棠溪和衛景曜兩人下來了，齊天樂剛進門就瞧見他們兩人，霎時腦子裏麵閃過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景曜，棠溪……”
齊天樂咽了咽唾液，有點難以開口，“你們……”
“不想吵到你睡覺，我們就在二樓聊天。”棠溪先一步開口解釋，繼而又問，“在沙發上睡得還可以嗎？”
“一般般。”齊天樂聳肩，再看去棠溪家的沙發，說是沙發，但其實就是用幾塊木板搭建的，還是最簡單的款式。
可勝在寬度和長度都足夠，齊天樂躺在上麵還能翻身，隻能說棠為民當初的想法是真的好！
齊天樂打算回去之後也給自己訂製這麽一套沙發，躺在上麵絕對是舒服的。
回頭老爸要是不能在房間睡，也能在客廳，那就不用跟他擠一張床了。齊天樂想得美滋滋的，殊不知，到了那個時候，齊天樂的確是不需要和齊自強擠，但他要去客廳睡沙發……
棠溪點點頭，“天氣熱，睡得不好也是正常的。”
家裏還沒有風扇，隻有大葵扇，真到七八月份的時候，棠溪都不敢想象了。
不過，習慣了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話音剛落下，梁凝雨和童雅靜兩人也都下來了。
梁凝雨邊下樓邊打哈欠，“有點不習慣。”家裏是平層，這裏是幾層樓，梁凝雨下意識就想去衛生間，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後才想起來是在棠溪家，就轉頭跟著童雅靜一塊兒下來了。
“如憶和明朗兩人等會兒就下來。”童雅靜解釋，隨後看到小輝遞過來一杯水，“謝謝。”
“不客氣。”小輝奶聲奶氣地回答，然後再給其他人端水。
“下午就不出去了，在客廳玩點什麽？”棠溪喝了一口水後去看大家，“我家有撲克牌，還有象棋。”
“嗯，還有一副飛行棋。”這也是棠溪讓棠為民幫忙做的，但家裏人都太忙了，棠溪隻和小輝玩過幾次，那飛行棋都在櫃子裏麵吃灰了。
“來來來，我要下五子棋。”象棋太費腦子了，而且他又不是衛景曜的對手，下象棋隻會被碾壓的。
而且衛景曜也不想跟他玩，這一點齊天樂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我還有很多玩具，明朗，要一起玩嗎？”棠溪設計了不少玩具給小輝，棠為民也都一一琢磨給做出來了。
“去二樓和三樓都可以，但是天台不行。”棠溪聞言叮囑，天台雖然是有圍欄的，但太陽毒辣，棠溪擔心兩個孩子不注意會中暑。
第969章 粽子賣完了？
下午的兩個小時，幾個人都在一樓的客廳下棋和玩牌，聊聊天。
傍晚五點，衛景曜和齊天樂以及童雅靜三人先回去了，許明朗還想再玩一會兒，許如憶就留下來陪他，梁凝雨離家遠，也早早回去了。
棠溪送完所有人回來，許如憶在客廳等她，“暑假打算做什麽？”
“除了參加比賽。”許如憶又補充道。
其實許如憶想問的是衛景曜回去了，接下來的一年裏棠溪有什麽打算，可不知道為什麽，許如憶沒有問出口。
“一邊參加比賽一邊複習。”棠溪知道兩個孩子都在樓上玩遊戲，也知道小輝和許明朗兩人跟其他孩子不一樣，十分有分寸，不用擔心會互傷到對方。
“你呢？”
“在家複習，然後跟著舅舅學習一下怎麽打理生意。”許如憶坦然，“媽媽留下來的百貨商城，他最近突然問我經營得怎麽樣。”
“我想許建華想要。”沒有人會嫌錢多的，許如憶很清楚。
棠溪擰眉思索，“這的確是一個問題，你想怎麽解決？”
“我外公還在一天，許建華就拿不到。”許如憶聳肩，“我家就這點破事，你呢？”
“跟衛景曜打算怎麽辦？”許如憶是覺得兩人離得太遠了，說不定感情會越來越淡的，等明年棠溪高考結束，真的去了京市，也不知道衛景曜在大學裏麵會不會趁機也談一段感情。
許如憶摸了摸鼻尖，雖然這麽想是不對的，可人終究是複雜的，像她的父親，許如憶也曾想過許建華不會再娶，就一家三口和和樂樂地生活下去。
但許建華還是再娶了，還有了一個孩子。
外婆經常說，她還小不懂事，但許如憶不是這麽想的，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如果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的話，根本就不會對其他人有任何的想法。
“溪溪，南城和京市的距離太遙遠了，就算可以打電話，可以寫信，但是你不在他身邊，他也不在你身邊，這段感情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許如憶直白地跟棠溪說。
棠溪沉默了一會兒，許如憶咬了咬下唇，輕歎出聲，“抱歉，是我越界了。”
“沒有，”棠溪搖頭否認了，“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
“而且你說的問題都很現實，不過……”棠溪停頓了一下，唇角微微翹起來，“我相信他。”
“如果一年後他真的有了其他女生，我也不會介意。”棠溪想得很開，“那說明衛景曜這個人不是我的。”
“這也說明了上天也是在幫我，告訴我，這個人不值得托付終身，讓我早早脫離苦海。”
一瞬間，許如憶沉默了，她完全沒有想到過這種情況，也沒有預料到棠溪會這麽回答。
好一會兒，許如憶突兀地笑起來扶額，“我果然是太操心了。”
“你啊，根本就想得很清楚。”比所有人都要清醒。
“也沒有，我還是願意相信衛景曜不是那樣的人。”棠溪攤手，“如憶，等你遇到那個人的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好吧。”許如憶現在也沒有資格說這些事兒，“不過，作為朋友，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的。”
而不是被傷害。
“謝謝。”
兩人安靜下來了，似乎也沒有什麽可以說的，要說的話題在這之前都說過了。
但安靜的時間裏，棠溪和許如憶兩人都沒有感到尷尬，相反，她們都很自然，很輕鬆，很放鬆。
——
晚上，棠溪在家做了一桌子的菜肴，毛若蘭和棠為民他們都是提前打烊回來了，還以為棠溪會在衛家做了飯才回來的，沒有想到回到家洗個手就可以吃飯了。
“溪溪，今天也還是休息啊？”毛若蘭發現棠溪最近的休息時間太多了，想著是不是衛家那邊對棠溪不滿意，還是說兩個孩子起了分歧，有矛盾了。
棠為民聞言瞥了一眼過去，“溪溪休息還不好嗎？”
“天天去衛家做飯不累的嗎？”要不是之前開店麵需要錢，而棠溪也簽訂了合同，棠為民早就想讓棠溪回來，不去做什麽營養調理師了。
許清和今天看著棠溪和衛景曜兩人的相處倒是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妥，而且快要高考了，衛景曜也是需要時間複習和靜心的。
“是不是最近要考試，所以衛家那邊另外有安排？”
棠溪看著家人的擔心，揚唇笑著說，“沒有，什麽事情都沒有。”
“就是端午節給我放假。”
“爸媽，清和你們快去洗手，要開飯了。”
“誒，好好好。”毛若蘭應下來，隨後推著棠為民出去，又催促許清和一塊兒過來。
六月天，晚上七點還是很明亮的，站在門口抬頭望天，大片的橘粉晚霞。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
看來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
翌日，棠溪起來的時候發現粽子任務已經完成了，但還不清楚天下美食那邊準備的五千隻粽子到底有沒有全部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