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英說出的這番話,就像是一記重錘打在了易中海的胸口。易中海瞬間懵住了。過了大約七八分鍾,易中海這才緩過了勁。就在易中海準備再說些什麽的時候,賈家傳來了秦淮茹的哭鬧聲。


    秦淮茹和賈張氏回到家。不等秦淮茹開口,賈東旭率先問了起來:“棒梗怎麽樣了?!”


    秦淮茹回答道:“公安說他是從犯,再加上他歲數小。所以對他從輕處罰。拘留一個月,罰款一百塊錢,另外還要接受街道辦教育。剛剛一大爺給了二十塊,現在還差八十塊。”


    賈東旭聽到要交一百塊錢的罰款,臉色瞬間變了,不自覺的看向了賈張氏。賈張氏急忙說道:“你不用看著我!我沒錢!”


    賈東旭說道:“媽,我每個月除了給秦淮茹生活費和自己的零花錢,其他的錢都交給你了。你怎麽可能沒有錢呢?!”


    賈張氏說道:“那是我的養老錢!你想動我的養老錢,沒門!”


    賈東旭說道:“媽!棒梗是你唯一的孫子。你難道為了一些錢,眼睜睜的棒梗被公安加重處罰。你不知道,這不光影響棒梗,而且還會影響到我以後的工作!你是想讓我們一家都跟著你回老家嗎?!”


    回農村,這是賈張氏心中的軟肋。因為賈張氏又懶又饞,在四九城這些年,她覺得自己是人上人,看不起農村的那些人。而且老賈過世的時候,賈張氏把老家的那些親戚全部得罪光了。在四九城他們一家還能有活路,如果回農村,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賈張氏看向了秦淮茹,問道:“你有多少私房錢,全部拿出來!”


    秦淮茹哭泣道:“媽!每個月東旭給我多少錢,你還不清楚嗎?!勉強夠我們一家的開銷,我怎麽可能還存私房錢?!”


    賈張氏猶豫了一下,又看向了賈東旭,問道:“你這裏有多少錢?!”


    賈東旭不耐煩的說道:“媽!你就別問了。爽快點,直接把錢拿出來。等棒梗出來了,我會跟棒梗說,是你出錢給他交的罰款。讓棒梗以後多孝敬你。”


    賈張氏聽完賈東旭的這番話,心裏雖然舒服了一些,但還是有些肉痛,說道:“交罰款也不急這一兩天。東旭,你和淮茹要不找找閻埠貴和劉海中,讓他們兩個召集院裏的人,給咱們家捐一點?!”


    賈東旭說道:“媽!現在不比過去了。想要讓劉海中和閻埠貴召集人給咱們家捐款,那是不可能的!他們現在巴不得看咱家笑話呢!”


    賈張氏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去拿錢!”說罷賈張氏惡狠狠的瞪了秦淮茹一眼,站了起來,向裏屋走去。


    過了大約十幾分鍾,賈張氏手裏拿著一疊錢,垂頭喪氣的從裏屋走了出來,說道:“秦淮茹,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拿著錢快去給棒梗把罰款交了!”


    “誒!”秦淮茹應了一聲,接過錢,說道:“那我先去給棒梗交罰款了!”


    “快去吧!”賈東旭不耐煩的催促秦淮茹快去。


    秦淮茹把錢揣進兜裏,轉身出了屋。等秦淮茹走後,賈張氏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裏的小當,說道:“東旭,這次咱們家平白損失了一百塊錢。總要想辦法把這錢補回來吧?!”


    賈東旭問道:“怎麽補啊?!”


    賈張氏說道:“昨天我遇到一個老熟人,她說現在有人願意出兩百塊錢,找一個童養媳。我看她說的要求跟咱們家小當正好合適。”


    賈東旭說道:“媽!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童養媳?!你難道不怕被抓到了,戴高帽子遊大街啊?!再說了,棒梗這次也算是有了案底,今後能不能接我的班還兩說呢?!你總不能看著咱們家祖傳的工作丟了吧?!再說了,一個丫頭片子,她能吃多少啊?!都已經養了這麽大了,再養個幾年,就能拿她換彩禮。把她嫁出去,總比讓她當童養媳的名聲好。實在不行,就把她過繼給易中海。”


    對於吃絕戶,賈張氏向來是無師自通。賈張氏瞬間明白了賈東旭的意思,說道:“就住對麵,易中海能願意嗎?!”


    賈東旭說道:“別人不了解易中海,我還不了解嗎?!你就放心吧!”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剛走到水池邊洗漱,就感覺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秦淮茹也沒當一回事,洗漱完回家把早飯做好,簡單的吃了兩口,就出門了。不過秦淮茹沒有想到,就一個晚上,棒梗被抓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胡同。


    快要到廠門口的時候,易中海追上了秦淮茹,說道:“淮茹,等棒梗出來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管管他。再這樣下去,這個孩子就廢了!”


    秦淮茹說道:“易師父,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是我不想教,而是在家裏教孩子根本沒有我的份。”


    易中海明白秦淮茹的處境,向四周看了看,說道:“棒梗以後靠不住了。你還是想辦法再生一個孩子吧!”


    秦淮茹愣了愣,扭頭看了易中海一眼,接著頭也不回的直奔軋鋼廠。易中海看著秦淮茹的背影,喃喃自語的嘀咕道:“大的不行,隻能希望小的能有出息。為了孩子,我易中海容易嗎?!”


    與此同時,賈張氏出現在了前院,閻解曠剛從自己屋裏出來,賈張氏攔住了閻解曠的去路,說道:“小兔崽子!你真不是東西!你這次把我家棒梗還慘了!你如果不給我賠償,我不光在這裏跟你鬧!還要去你們學校鬧!”


    閻解曠說道:“賈張氏,有種你就去鬧!不鬧你就是王八養的!”


    “小兔崽子!我跟你拚了!”說罷賈張氏撲向了閻解曠。閻解曠往邊上一閃,賈張氏沒有刹住,直接從閻解曠的身邊衝了過去,接著摔了一個狗吃屎。閻解曠看著趴在地上不斷發出哀嚎的賈張氏,說道:“賈張氏!棒梗能有今天,要怪就怪你!都說娶妻不賢毀三代。你就是這句話的最好證明。如果不是你平時慣著棒梗。棒梗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如果我是你,直接拿褲腰帶吊死在老賈的墳前,向賈家贖罪!”


    “老賈啊!你怎麽走的那麽早啊?!丟下我們孤兒寡母在這裏受欺負。你快上來把閻解曠這個小畜生帶走啊!”


    “賈張氏!”就在這時街道辦王主任的聲音響了起來。


    賈張氏看到王主任嚇了一大跳,動作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就想溜走。王霞可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賈張氏,說道:“賈張氏,上次放你一馬,你還不吸取教訓。看來不罰你是不行了。從明天開始,罰你掃大街一個月。如果表現好,就算了!表現不好,你就去掃廁所!什麽時候表現好了,什麽時候結束。”接著提醒道:“記住!明天早上五點鍾,到街道辦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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