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說道:“老劉,你這話說的輕巧。難道我晚上不用睡覺啦?!”


    劉海中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這可是咱們院裏的不正之風。”


    閻埠貴說道:“老劉,我還是那句話,眼見為實!”


    “不可理喻!”劉海中丟下一句話,氣呼呼的離開了閻埠貴家。三大媽看著劉海中的背影,說道:“這劉海中也太不是東西了?!”


    閻埠貴瞟了自己媳婦一眼,說道:“如果他是好人,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


    翌日,清晨。賈東旭等易中海出門後,立刻跟著出去。在半路上,賈東旭攔住了易中海的去路。易中海一臉嫌棄的看著賈東旭問道:“你想幹什麽?!”


    賈東旭說道:“易師父,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以我現在的工資和定量養不活那麽多人。所以我想把小當過繼給你。”


    “過繼給我?!”易中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賈東旭,問道:“把你的條件說出來吧?!”


    賈東旭說道:“兩百塊錢,外加把我從清潔隊調回車間。小當就歸你。從今往後跟我們賈家沒有任何的關係。”


    易中海打量了一下賈東旭,心裏稍作盤算,說道:“錢沒有問題。但是把你調回車間,我可沒有這個本事。”


    賈東旭說道:“你沒有這個本事。聾老太太有!你不是跟聾老太太關係不錯嗎?!你可以去求她。”


    易中海笑了起來,說道:“賈東旭,你也太想當然了。我承認,我跟聾老太太的關係不錯。但是你們賈家跟聾老太太關係怎麽樣?!就算我願意,聾老太太也不會答應幫這個忙。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賈東旭想了想,覺得易中海說的有道理。忽然賈東旭有些埋怨賈張氏,覺得她把四合院裏的人都得罪光了。搞得他現在像是孤家寡人一樣。賈東旭遲疑了一會,說道:“既然你沒有辦法把我調回車間。那麽這錢就不是這個數了!“


    易中海回答道:“我還嫌兩百塊太多了呢?!回頭我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十塊錢也用不掉。”說罷易中海打算離開。


    賈東旭攔住了易中海,說道:“有話好說!”


    “咱們沒法說!”說罷易中海推開了賈東旭,向軋鋼廠走去。


    賈東旭看著易中海的背影,氣得直跺腳:“我提工作的事情幹什麽?!”


    雖然賈東旭剛剛和易中海說過繼孩子的事情很小心。但還是被有心人聽到了。而且這個有心人還是軋鋼廠出了名的大嘴巴。很快賈東旭賣閨女的小道消息就傳了出來。廠裏的人對易中海倒是沒什麽,對賈東旭是指指點點。


    混了一天,賈東旭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下班的時間,就在他準備離開軋鋼廠的時候,賈東旭被廠裏的婦女主任顏大姐叫住了。顏大姐本來就是一個眼裏不揉沙子的人,早上聽到傳言後,就開始調查。雖然沒有查到賈東旭賣女兒的直接證據。倒是調查到了很多賈張氏胡作非為,重男輕女,虐待媳婦的事情。


    賈東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顏大姐,雙腿不自覺的打起了顫,小心翼翼的問道:“顏大姐,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顏大姐冷聲說道:“賈東旭,你行啊!居然開始幹起賣女兒的勾當了?!”


    賈東旭聽到顏大姐的話,急忙辯解道:“顏大姐,我沒有賣女兒。實在是家裏的日子沒法過下去了。我想給孩子找一個好去處。而且易中海就住在我家對門。他這麽多年,也沒有孩子。我想把孩子過繼給他。這是各取所需。”


    “好一個各取所需。”顏大姐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你怎麽不讓你媽和老婆帶著孩子回老家?!”


    “這怎麽能行啊?!”賈東旭急忙否決了顏大姐的提議,說道:“我媽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如果讓她回農村。隻有死路一條。”


    顏大姐冷聲說道:“賈東旭,農村沒有你說的那麽可怕。看來你的思想的確存在問題!像你家這種情況,咱們廠裏不在少數。為什麽他們能夠過下去,你怎麽就不能呢?!看來我要跟上級說說,好好的調查一下你家的成分。”


    賈東旭愣了愣,心裏暗道:“就是過繼一個女兒,怎麽又跟成分扯上關係了呢?!”賈東旭陪著笑臉,說道:“顏大姐,我們家的成分絕對沒有問題。如果有問題,我還能來廠裏上班嗎?!”


    顏大姐說道:“賈東旭,我知道你是一個孝子。但是有時候孝的過頭,就變成了愚孝。這對你,對你的媳婦和孩子,都不是一件好事。”


    賈東旭急忙說道:“顏大姐,你放心!我一定改!”


    顏大姐知道有些話不適合自己說,居然賈東旭已經放低姿態了。顏大姐也就不打算繼續窮追不舍,說道:“賈東旭,看在你是初犯。這事我就不再找你了。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吧!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做出賣女兒的事情,看我怎麽收拾你!”接著又提醒道:“另外讓你媽別繼續興風作浪。到時候你受她連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說罷顏大姐轉身向廠門口走去。


    “顏大姐,你慢走!”賈東旭看著顏大姐走出軋鋼廠大門,臉色瞬間變了,嘴裏罵罵咧咧的嘀咕道:“臭娘們,就喜歡拿著雞毛當令箭。真當老子怕你啊?!”


    “假東西,你在嘀咕什麽呢?!”就在這時許大茂騎著自行車出現在了賈東旭的身邊。賈東旭看了許大茂一眼,說道:“老子嘀咕什麽跟你有什麽關係?!再說了,老子叫賈東旭,不叫假東西!你下次再亂叫,當心老子對你不客氣。”說罷賈東旭衝著許大茂揚了揚拳頭。


    許大茂蹬著自行車跟賈東旭拉開了一段距離,說道:“假東西,你就是一個假東西,有種你來啊!”接著許大茂腳下一蹬,眨眼的功夫,騎著自行車出了廠門。賈東旭看著許大茂的背影吼道:“許大茂!你給老子等著!”


    出了軋鋼廠,許大茂騎著自行車一路飛馳,很快就拐進了南鑼鼓巷。許大茂看到了一個熟人,立刻停下了自行車,叫道:“馬大炮!”


    “誒!”馬大炮應了一聲,尋著叫聲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許大茂,馬大炮立刻走到了許大茂的邊上,問道:“聽說你跟你爹學放電影,現在學的怎麽樣啦?!”


    許大茂回答道:“以我的天賦,還能不行嗎?!過幾天,我爹調到五道口電影院,我直接接他軋鋼廠的班,成為正式放映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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