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說道:“淮茹,等一會你陪棒梗跑一趟街道辦。”


    秦淮茹點了點頭,說道:“媽,你放心吧!”接著提醒道:“對了,媽!你拿一張洗澡票給我。等一會我先帶棒梗去澡堂洗澡,順便理個發。然後再帶他去街道辦。不管怎麽說,給街道辦留個好印象還是很重要的。”


    “嗯!”賈張氏對別的不上心,但是對於自己孫子的未來,賈張氏還是非常上心的。賈張氏走進裏屋,拿了一張洗澡票和幾張布票,說道:“淮茹,回頭再去買些布,給棒梗做一身新衣服。”


    “誒!”秦淮茹接過票,看向了棒梗,說道:“你先歇一會,等一會我叫你。”


    棒梗點了點頭,說道:“媽!你和奶奶陪我說說話吧!我離開這幾年,咱們四合院是不是變化很大啊?!”


    賈張氏說道:“變化不算大。還是跟過去差不多。隻有劉海中現在已經不是管事大爺了。咱們院隻剩下了閻埠貴一個管事大爺。”


    棒梗聽賈張氏提到閻埠貴,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厭惡。棒梗說道:“閻埠貴這個摳門的家夥,怎麽還能當管事大爺?!”


    賈張氏說道:“誰讓劉海中運氣不好。”


    秦淮茹問道:“棒梗,你回來了,以後有什麽打算?!”


    棒梗回答道:“能有什麽打算?!在家混日子。等到了歲數,接你的班。”


    秦淮茹到底是一朵白蓮花,心態絕對是一流。棒梗的話剛說出口,秦淮茹心裏一緊,不過臉上沒有任何反常,反而帶著笑容,說道:“好!過幾年,等你到了歲數,媽就把工作讓給你。”


    “這就好!”賈張氏聽到秦淮茹的回答,臉上立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附和了一句,接著說道:“我家棒梗從小腦子好使。進了廠,找個好師父,學兩年手藝。把手藝學好了,工資上去了。再找一個媳婦,給我生一個重孫。我這輩子也算是圓滿了。就算是到了下麵,也能跟賈家列祖列宗有個交代了。”


    秦淮茹在邊上心裏嘀咕:“還跟你們賈家列祖列宗有交代?!你是賈家的千古罪人!”接著秦淮茹附和道:“媽,你身體這麽硬朗,別說是重孫,搞不好曾孫都能看到。”接著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媽!東旭在的時候,工級一直上不去,不是他不夠努力,而是文化不夠,看不懂圖紙。我看棒梗一直待在家裏也不是一件好事。還不如讓他去上學。多學一點也沒壞錯。”


    棒梗聽到秦淮茹讓他去上學,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說道:“媽!我不想去上學。”


    秦淮茹回答道:“難道你真想跟我一樣,每個月隻拿32塊5毛的工資嗎?!”


    賈張氏接口道:“是啊!咱們不說易中海,就說易中海隔壁的朱田友。他爹前年工傷退了下來。他頂了班,就因為他是初中生。懂得看圖紙。這不,兩年的工夫,現在已經是三級工了。每個月拿48塊錢工資。你爹是工傷死的,在廠裏的子弟小學讀書,又不用交學費。這麽好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棒梗心裏一琢磨,還真是這麽一回事。遲疑了幾秒鍾,棒梗答應道:“好吧!那我就去讀書。”


    下午一點鍾多一點,秦淮茹帶著棒梗出門了。先去了離四合院不遠的澡堂。因為是白天,澡堂也沒什麽人。這個時候理發和洗澡大多都在一塊。棒梗先理了發,然後洗了個澡,忙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從澡堂裏出來。


    回家把髒衣服放好,秦淮茹又陪著棒梗去了街道辦。


    “同誌,你找誰?!”秦淮茹帶著棒梗剛到街道辦門口,被看門大爺攔住了去路。


    秦淮茹回答道:“大爺,王主任在嗎?!”


    看門大爺說道:“王主任剛回來,你們進去吧!中院西廂房。”


    “誒!”秦淮茹應了一聲,帶著棒梗走了進去。


    “咚!咚!咚!”走到王霞辦公室門口,秦淮茹伸手敲響了門。


    王霞叫道:“請進!”


    秦淮茹帶著棒梗推門走進了辦公室,叫道:“王主任!”


    王霞聽到叫聲,看到了秦淮茹母子倆,問道:“秦淮茹,你怎麽來了?!找我有什麽事嗎?!”


    秦淮茹回答道:“王主任,我兒子棒梗今天回來了。”接著秦淮茹從棒梗手裏拿過了釋放證,遞到了王霞的麵前。


    王霞接過棒梗的釋放證看了看,說道:“你兒子的事情,我前兩天已經接到通知了。雖然你兒子這次表現不錯,但是離真正的改造完成,還差很長一段路。上麵念在他年紀小,還有改變的機會,所以才提前釋放他回來。按照規定,每個星期三下午三點鍾,棒梗必須來街道辦接受一個小時的思想教育。一個月交一次思想小結。至於什麽時候不用來,就看他自己了。”


    “知道了,王主任!我們一定準時來。”秦淮茹附和了一句,接著問道:“王主任,原來棒梗的戶籍隨我在農村。我的戶口已經遷過來了。那我兒子的戶口怎麽解決?!”


    王霞回答道:“原來跟你,現在還是跟你。帶著釋放證和戶口本直接去公安所戶籍窗口辦理就可以了。”接著王霞看向了棒梗,說道:“賈梗,你母親不容易,你今後可不能再犯渾了。”


    “多管閑事!”棒梗在心裏嘀咕了一句,嘴上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王霞看到棒梗的反應,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覺得這個孩子沒救了。就因為今天棒梗給王霞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兩年後,王霞把棒梗送上了去疆省的列車。這是後話,暫時略過不提。


    出了街道辦,秦淮茹有些無語的看了棒梗一眼,也不多說什麽,趁公安所還沒有下班,先帶著棒梗去把戶口辦了。


    下午四點鍾多一點,秦淮茹帶著棒梗回來了。秦淮茹看到閻埠貴,叫道:“三大爺!”


    閻埠貴聽到叫聲,扭頭看向了秦淮茹,接著又看向了棒梗,問道:“棒梗回來啦?!”


    秦淮茹看了棒梗一眼,笑著附和道:“回來了!今天剛回來。我帶他去辦手續了。幸虧今天下午去的早,事情都辦妥了。明兒再去廠裏的子弟學校,把他入學的事情辦了。”


    “應該的!讀書可是一件大事,馬虎不得!”說罷閻埠貴看著秦淮茹和棒梗從自己麵前走過,然後快速回了家,說道:“楊瑞華,我告訴你。棒梗這小子一點都沒變,反而越來越壞了。咱們家裏的東西可要看看緊。千萬別被這小子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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