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迎麵?撞上尷尬的老臉漆黑的張教授,白?夏才想起來?家?裏還有個外人?。趕忙鬆開攀在裴延城腰間的雙腿,站直身去招呼張教授。


    “張教授晚上在這吃吧,正好延城回來?了?,我再多炒兩個菜。”


    被他一個老頭子撞見跟丈夫親熱,竟然還沒有一絲害羞跟不好意思?。張教授淩亂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看?得開嘛?


    忙不迭地搖頭擺手:


    “不不不,我還要趕著回去,這一箱樣本還要先儲存好,你們自己吃吧!”


    似是生怕白?夏還要留他,說完就拎起桌上的工具箱,迫不及待地往玄關處走。


    走出大門瞧見一聲不吭跟過來?送他的裴延城,張教授一臉的不忍直視,花白?的一雙眉毛皺成?了?一團,等出了?大院兒,離屋裏的白?夏有些距離了?,張教授最終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他一句。


    “往年在軍校的時候還挺沉穩,現在年紀越大怎麽越毛躁了?,別這麽猴急猴急的!”


    像什麽樣子啊!跟盯上唐僧肉的妖怪似的。


    裴延城:......


    看?著飛速走遠的張教授,裴延城鬱悶地抹了?把臉。


    他在自家?屋子親著自家?的媳婦,誰知道這個老爺子在他家?了?。


    “老師送走了??”


    白?夏此時正在往桌上布菜,先前炒了?兩個素菜,這會兒裴延城突然回來?家?裏也沒買過肉,就給他蒸了?個雞蛋羹,畫了?個十字倒上醬油再來?幾滴麻油,別提多香了?。


    “嗯,張教授來?咱家?做什麽?”


    搞得他還怪尷尬的,裴延城摸了?摸鼻子就要往桌前落座,被白?夏眼疾手快地拉住,推著他去廚房洗手,


    “他好奇我為什麽種出來?的菜比他精心研究的還好,最近在做實?驗想研究出原因,還安排了?快實?驗田在咱家?後?院呢。”


    聽他這麽說,裴延城心口一緊,表情嚴肅:


    “那能研究出什麽嘛?”


    若是哪天突然被他們發現了?媳婦的不同尋常...裴延城一瞬間想得有些深。


    白?夏好笑地戳了?戳他緊皺的眉心。


    “當然不能了?,我對植物的作用?,是與生俱來?的,我自己都無法解釋,你們更?不會清楚了?。”


    “那要是沒研究出來?,張教授一直追問呢?”


    以張萬清執拗的性子還真有可能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白?夏倒不在意這些,難不成?因為害怕未知,所以就避免了?一切的開始?那她努力化成?人?還有什麽意思?。


    張教授的性子雖執拗,其實?最是好懂,他這麽著急的拉著她做研究,無非是想找出原因,看?看?能不能優化菜種提高品質跟產量而已,包括能不能耐寒耐旱。


    為的都是老百姓能吃口好的。


    白?夏拉著裴延城的手一起在桌前坐下,托著腮朝他眨眨眼:


    “問就是你媳婦是天才,老天爺賞飯吃沒辦法。


    第24章


    自家媳婦神氣活現的?模樣, 掃平了裴延城這一個多月的?疲憊,縈繞在鼻尖的?熟悉香味,總能讓他的?內心格外安定。


    等吃過?了飯天色也徹底黑了下來。


    剛剛步入初夏, 夜裏氣溫還有些涼,天生?體熱的?裴延城, 就已經穿起?了背心短褲。肩背極寬肌肉卻並不過?於誇張, 緊實的?肌肉紋理被古銅色的?皮膚包裹,充滿了野性?的?力量感, 順著逐漸收攏的?腰線而下,是結實挺翹的?後臀。


    坐在窗前看書的?白夏, 視線越過?書頁不自覺偷瞄。平時穿著寬鬆的?訓練服還瞧不出?來, 沒想到屁股這麽翹, 還是那種肌肉緊實的?翹法。


    沒多瞧上兩?眼, 站在衣櫃前的?裴延城, 就拿出?換洗衣物走出?了房間, 過?兩?分鍾就聽見洗浴室裏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白夏抿了抿唇, 突然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換了個背朝門口的?坐姿。


    已經洗漱後的?她?身上穿得是連衣的?睡裙, 淺黃色的?絲質布料很有垂墜感, 順著倚靠在藤竹椅上的?姿勢,服帖地滑至小腿。寬鬆的?圓領露出?了精巧的?鎖骨,偶爾因為她?抬手翻書的?動作,顯出?一小片渾|圓的?軟|肉。


    浴室的?水聲一停, 白夏耳尖也跟著動了動。


    吱呀——


    門從外側被推開,房內的?空氣湧進?來一絲濕氣。


    “在看什麽?”


    看見還坐在桌前的?白夏, 裴延城自然而然地走到她?身後,彎下腰親昵的?湊近, 也往書頁上瞧,兩?人耳側貼得極近。


    淡淡地皂角香直往白夏的?鼻子裏鑽。


    他還洗了頭發。


    熱水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已經變得冰冷,順著稍微有些長長的?粗黑發梢,蓄成了一小滴晶亮的?水滴,白夏不自覺得將?注意力放在那顆搖搖欲墜的?水滴上。


    聲音放輕,是跟白日?不同的?軟糯:


    “張教授推薦的?生?物科學叢書。”


    淺粉色的?指尖無意識地蜷了兩?下頁腳。


    “我媳婦這麽用功呢。”


    壓低的?磁性?聲音帶著笑意,聲帶的?震動終於將?那滴不堪重負的?水珠抖落。


    啪——


    滴落在白夏胸前的?衣襟上。


    明明沒有聲音,她?卻好像真?真?切切聽到了這清脆的?水滴聲。


    淺黃色的?布料被氤氳出?一小團水漬,絲質料子一入水就會變得有些透明,隱約透出?點殷紅的?粉色。


    白夏嚶嚀了一聲,像是被這滴水冰到,身子不自覺的?往後縮了一下,卻因為裴延城就站在她?身後,看起?來像是在投懷送抱。


    女兒家的?鼻音嬌氣十足,離她?這麽近的?裴延城盡數收入耳中,喉結上下滑動,視線順著她?的?目光也一起?落下去,那滴透著殷紅的?水暈在淺黃色的?睡衣上格外顯眼,像是空白的?書頁上,不小心蹭上了一點口紅印,讓人忍不住想上手,看看能不能擦拭掉。


    “抱歉,頭發沒擦幹,給你衣裳弄濕了。”


    裴延城聲音沙啞,語調裏卻絲毫沒有歉意。


    滾燙的?呼吸噴灑在白夏頸側,有點癢癢的?,讓她?不自覺想上手抓一下,卻又被說不清的?氛圍弄得僵在原地,蔥白的?細指還捏著書頁一角,淡粉色的?指甲因為用力已經開始有些發白。


    “沒事,風一會吹就幹了。”


    “不行?,夜裏吹了涼風會感冒,是我給你衣服弄濕的?,應當由?我來擦幹。”


    身後的?男人非常不讚同白夏這麽‘不注意身體’的?話,換季時感冒發燒頻發,大多都是因為平時不注意保暖造成的?。


    春捂秋凍的?老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他說得義正言辭有理有據,白夏慢半拍地轉過?臉,飽滿的?紅唇刮過?他棱角分明的?下顎,殘留的?胡渣根部?,蹭得白夏嘴唇有點發麻。正要說真?不用擦,裴延城帶著薄繭的?指腹,就已經覆上了那團氤氳水汽。


    裴團長向來言出?必行?,說要給媳婦擦幹衣服上的?水漬,那必須得說到做到。


    許是晚上房間裏的?濕度的?確大,弄了半小時水團不僅沒幹,還氤氳得越來越大,一路順著前襟蔓延到了腰腹,再下去整件衣服都要濕了。


    那怎麽辦,估計是衣料實在是太?吸水,為了防止媳婦穿在身上感冒,裴團長隻能親自脫下來放在椅凳上晾幹了。


    誰叫他很有健康防護意識。


    白夏雙頰泛著桃紅,氤氳著霧氣的?眸子盯著把她?緊緊抱在懷裏的?男人,紅腫的?檀口微張,腦子還有點懵。


    這就......生?生?一腳刹車踩到了底?


    想著剛剛急不可耐要突出?包圍圈的?小延城,跟個小牛犢似的?,精神氣十足。


    甚至現在還有著無法忽視的?強烈存在感。


    白夏眼波轉了轉,聰明的?腦袋瓜一瞬間就頓悟了。


    暗自歎口氣。


    果然隻是中看不中用嘛。


    渴望的?視線漸漸轉成了憐憫,白夏奮力的?從男人懷裏抽出?雙手,扭著豐|臀蹭啊蹭啊蹭到了床頭的?靠枕上,不著寸縷的?肌膚光滑的?就像一尾魚,雙臂環過?裴延城的?後頸,將?男人剛毅的?俊臉埋在自己懷裏。


    右手還安慰似的?輕拍他的?後背。


    語氣有點遺憾跟言不由?衷:


    “乖,沒事的?,我不嫌棄你。”


    其實想取樂方法也是挺多的?嘛,往年還有太?監丫鬟結為對食的?呢。


    白夏心裏打著盤算,想著是不是該找一些這方麵的?書籍,給裴團長學習借鑒一下。


    好不容易忍住立刻將?人拆吃入腹的?衝動的?裴團長,又被行?為大膽的?媳婦弄得心驚肉跳。


    剛艱難地抬起?臉。


    才慢慢回過?味。


    ???


    他被嫌棄了?


    *


    經過?一夜的?‘報複’,第二天等太?陽都升起?了,裴延城才出?門往審訊室走。


    隔壁正在前院給小寶喂米糊的?王小蓮,瞧見安全無恙返回軍區的?裴延城,難得大著膽子主動打了聲招呼。


    見人走遠,立刻攀著圍牆朝裴家窗戶洞的?位置喊白夏。


    “小夏?小夏?起?了沒?”


    委屈地趴在床上的?白夏,身形還有些透明,王八蛋裴延城,昨晚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突然就壓著她?啃,難不成是屬狗的?啊,這麽喜歡咬人。


    要不是最後她?反應快化成了魂體,還不知道要被他咬成什麽樣。


    瞧見身上還星星點點的?紅印子,尤其胸前的?一片更是重災區,衣服刮上去還有些刺痛。白夏扁著嘴換衣服,隔了一夜即便印子已經淡了很多,卻還是異常的?顯眼,可見昨晚那廝下嘴有多狠。


    穿戴整齊後,才出?來回應王小蓮。


    “才起?,差點睡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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