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晝笑了笑,手指沿著她的?脊線一路下滑,最?後?停在某處,不輕不重地揉了揉。


    “平時也經常遲到??”


    她有點心虛, 但還?是悶聲反駁:“哪有。”


    他輕笑:“我?怎麽?記得某人以前每周都會遲到?幾次,要不就是踩點進校門。”


    她又反駁, 頭都抬起來了,卻突然想起秦晝那會是值日生。


    甚至於好幾次, 她的?名字都是他親手記上去的?。


    周凜月心虛,說?出不話來,低下頭。


    他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把頭抬起來。


    她不肯和他對上視線,眼睛往一旁移。


    秦晝聲音微暗:“周凜月,看?著我?。”


    她最?受不了秦晝用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具體?也不清楚是因為什麽?,總覺得心裏好像有羽毛蹭來蹭去。


    那種撓不到?的?瘙癢,沒法緩解,隻能順從。


    因為局促,周凜月的?手緊緊攥著他微敞的?襯衣領口?。


    挺括的?材質麵料,在她不斷加大的?力道下,也泛起一條一條的?褶。


    他低頭吻在她的?唇上。


    非要讓她親眼看?著他是怎麽?親上去的?。


    周凜月想離開,又被他按著背重新壓回來。


    胸口?抵著胸口?,唇壓著唇。


    他尋了間隙,輕笑:“小月亮怎麽?這麽?軟。”


    刻意壓低的?語調,在她耳邊蕩開。


    偏偏他還?握著她的?手,讓她自己感受一番。


    他所言非虛。


    她摸到?了自己,臉色緋紅,像是燙手一般急忙抽出。


    秦晝笑意更?深,在她額上吻了吻:“怎麽?,別人摸害羞,自己摸也害羞?”


    她羞到?說?話都開始結巴:“哪有.......別人摸。”


    他點頭:“確實沒有別人,隻有我?。”


    周凜月覺得自己全?身都被那股羞恥給漲紅,她將自己縮進被子裏。


    又被秦晝撈出來,他懂得什麽?叫做適可而止,如果真把小姑娘逼急了,恐怕接下來的?幾天就會躲著他。


    秦晝恢複正經,將她抱在懷裏:“今天下午過去,在那邊待一晚上。”


    周凜月想起他昨天說?珀湖邊上的?溫泉酒店竣工了,要帶她過去吸甲醛的?事情。


    他伸手在她臉上揉了揉:“你要是嫌人少,可以叫上你的?朋友,那個林......”


    說?到?這裏,他卡了殼,很認真地想了想。


    周凜月提醒他:“林昭。”


    他點頭:“嗯,你那個叫林昭的?朋友也可以叫上。”


    前幾天的?確聽林昭提過一嘴,說?為了這次的?演出她累的?夠嗆,之後?一定要好好放鬆犒勞下自己。


    但周凜月還?是有點猶豫:“就我?和你,還?有她嗎?”


    這樣好像不太合適。


    秦晝垂眸,剛想問,你就隻有她一個朋友?


    但想了想,小姑娘的?內向性格能交到?一個朋友也算是難得可貴了。


    “那我?多叫幾個。”


    他靠坐床頭,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拿來手機。


    點開通訊錄後?,將手機遞給她。


    “你自己選,想讓誰來。”


    周凜月愣了愣,接過手機後?緩了一會。


    話題的?重點好像被秦晝輕輕揭過了。


    重要的?是,她還?沒有答應要和他一起去。


    但她還?是聽話的?低下頭,認認真真的?在那一堆人名裏尋找起自己所熟悉的?。


    看?了一圈也沒找到?。


    秦晝輕聲笑笑:“看?來還?是帶你出去的?次數太少了。”


    周凜月被他說?的?有點心虛。


    哪裏是他帶她出去的?次數少,分明是她自己找理由不願意去。


    剛結婚那會兒,她還?處在一種別扭的?狀態,和他劃分界限,彼此都分得很清楚。


    包括房間和浴室。


    恨不得連用餐時間都徹底岔開。


    有時候在客廳偶然遇見了,她也低頭含糊打一聲招呼,然後?快速走到?玄關那兒換鞋子離開。


    他沒有應酬或者飯局的?時候,作息就是正常的?普通人作息。


    和周凜月完全?重疊。


    沒有吃早飯的?習慣,所以隻是簡單喝了兩口?溫水,他單手將腕表戴上,目光落在一手扶牆一手換鞋的?周凜月身上。


    “今天要去工地考察,正好順路,我?送你吧。”


    “不用。”她客氣?地拒絕,可愛班“我?已經叫好車了。”


    每次她說?完這句話後?,他也不多說?一句。


    仿佛剛才的?開車送她僅僅也隻是出於禮貌隨口?一提。


    有一次他晚上回家?,正好周凜月那天放假,一整天都在家?裏。


    她準備下樓泡杯牛奶,打開房門,看?見他就站在外麵。


    她愣了愣,問他是不是有什麽?事。


    秦晝神情平靜,聲音也同樣的?冷靜:“沒事。”


    周凜月便?隻當他是剛好路過,而自己又剛好開門。


    她點了點頭,拿著杯子就要離開。


    剛走到?樓梯口?,秦晝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今天有時間嗎。”或許是她的?錯覺,他冷靜的?聲音裏帶了些不易察覺的?試探與微乎其微的?緊張,“我?朋友回國,攢了個局,你要是有時間的?話......”


    “我?今天有個比賽要看?。”她轉過身,滿懷歉意的?回絕了他,“不好意思。”


    夜色幽深,他的?眼同樣深邃,好像天生要比別人少幾分溫情。


    哪怕是被冰封的?湖麵,掉進一塊石頭也會出現裂縫。


    但他的?眼底比這一切都要淩厲。


    無論任何東西掉進去,都驚不起一絲漣漪。


    她遲鈍,所以沒有注意到?他淩厲下的?那點微不足道的?失落。


    那個時候是真的?與他保持著距離。


    就連說?話都非常客氣?。


    其實秦晝也能理解,畢竟那麽?多年沒有見過麵了,再熱烈的?關係都會被時間磨滅。


    更?何況,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也沒有那麽?熱烈。


    婚後?的?第一個月,秦晝看?見電視裏在重播周凜月的?采訪。


    在關心完她得獎前後?的?心路曆程之後?,記者又問起她的?擇偶標準。


    她紅著臉,結結巴巴說?出幾個形容詞來。


    那天正好是情人節,許裕寒不陪女朋友跑來陪他喝酒。


    他說?越是情人節就越得關愛單身狗。


    秦晝懶得理他,拿起冰鉗給杯中?加了幾塊冰,透明的?伏特加從瓶口?倒入杯中?時。


    他看?見了電視裏的?景象。


    一百五十寸的?大屏,幾乎占據了整麵牆。


    這裏是一個私人酒莊,秦晝平時常來這兒。


    四周都是大草原,放眼望去,隻有一片看?不見盡頭的?綠。


    那幾十頭羊都是散養的?,活動量比家?養的?大,肉也更?韌。


    他甚至還?能聽見那幾聲羊叫,混雜在熟悉的?聲音裏。


    許裕寒笑說?:“嫂子說?的?不就是你嗎。”


    秦晝卻笑不出來,酒杯早滿了,他也毫無察覺。


    灑了一地之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他拿起酒杯,不顧辛辣一口?飲下。


    雲淡風輕的?一句:“不是我?。”


    許裕寒說?:“怎麽?不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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