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酋堡？”時九渡記得，他第一次遇到顧嶠時，她就在酋堡。
顧嶠搖頭，神色淡淡。“不是。在境外。”
顧嶠轉身，晃悠悠的走在螢火蟲照亮的小路上，隨手扯了一根樹葉子在手上把玩著。
“我離開實驗室後，就進了神家的訓練營。”
“一年後，我從訓練營出來，就去境外，將那個實驗室給搗毀了。”
時九渡心神一震，突然想起十一年前，聽到的一個消息。
境外某地發生了大規模的大爆炸。
原因未知，很多人查了，都沒有查到一絲線索。
顧嶠平靜的說出那些事情，仿佛那些驚心動魄的經曆不屬於她一般。
神家的訓練營，時九渡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神族的訓練營分為九級，由一到九；越往上就越難。
據說，那訓練營裏，強者為尊，你弱連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
在那裏，人人都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身份之分；你有實力就有活下去的資格。
曾經老爺子跟時九渡提過；老爺子曾說，時家的禁地；在神族訓練營裏，隻不過也隻是中上等的存在。
足以可見，神族的地獄訓練營，是什麽樣的存在。
從神族的訓練營出來，哪個不是需要五六年，甚至數十年。
可顧嶠，僅僅一年，她就憑自己的實力出來了。
足以可見，那個時候顧嶠有多渴望強大。
“所以神老爺子的傷，也是當時……”時九渡第一次見神老爺子的時候，就發現，他體內有舊疾。
顧奶奶身上的傷，是因為救顧嶠，而強製性的將顧嶠體內的特殊因子轉到自己體內，這才重傷了身體的根本，讓顧嶠從實驗室安全的脫離了，沒有被檢測出來。
再加上顧嶠的體質與常人不同，她體內的那些異能特殊因子，已經有了自衛和反蝕的能力。
所以，顧奶奶強製性的動作，雖然一時讓顧嶠避開了那些人的檢測，但顧奶奶的身體，卻傷了根本，很難存活。
她還能活十幾年，已經是奇跡了。
如果不是神家和顧嶠一直有好藥吊著她的命，以及顧嶠特殊的血克製著，恐怕，她早就……
至於神老爺子，神老爺子以前年輕時創造的神話，那可是眾所周知的。
可如今神老爺子的身體，卻很虛，一直在調理，休養。
而且，年數還不短……
顧嶠點頭。“我去搗毀實驗室，雖然做了完全的準備。”
但還是太過於年輕了，以至於，差點賠上了自己的命。
“我中了實驗室的劇毒，那毒聽說無解，中此毒，活不過二十四小時。”
“神族人的身體，有一特殊。百毒不侵，血脈越純正，體質就越是百毒不侵。”
時九渡接過話。“所以，神老爺子第一時間，就將毒素轉移到自己的身上，沒想到驚動了你體內的異能。”
顧嶠的毒雖然解了，但神老爺子跟顧奶奶一樣，被顧嶠的異能傷了。
雖然，神老爺子並不知道，顧嶠的體質特殊，不管多劇烈的毒，都會在她的體內自行分解。
當時顧嶠是顧奶奶的命根子，在顧嶠出事後，顧奶奶就慌了神。
所以，神老爺子才愛屋及烏；但是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神老爺子的確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那裏，也這麽做了。
時九渡能感受到，顧嶠是個不喜歡麻煩，不喜歡被約束的人。
而神族的事情，沒有哪一件不是麻煩。
“所以，你懷疑那個境外的實驗室，與蟲族有關？”
顧嶠不否認，她的確有這個猜測。“15年前，南城堂行會出事，羅樅因此差點喪命，而安家也遭受了重創。”
“不久後，奶奶的行蹤就被人發現了。而我和奶奶也被人帶到了境外。”
“羅樅體內並沒有蟲族的味道。”
顧嶠點頭，然後說道：“但是，曾經有異能的波動。”
時九渡詫異的看著她。“這你也能感受的到。”
“顧家也有是異能的，但不是誰都能激發而已。”大概率，顧家的異能有特殊性吧，能感受到異能殘留過的痕跡。
時九渡卻抿了抿唇，想起了祁家……
祁家也是有異能的……
“顧家的異能是什麽？”
顧嶠錯愕了一下，然後搖頭。“我也不知道。”
因為她體質特殊的原因，所以她也不知道。
隻不過顧家的暗衛，什麽異能都有，有精神類，控製係，還有元素係。
時九渡：“現在顧家人還有人有異能嗎？”
顧嶠肯定的回答。“除了我，沒有人有。”
顧家上上下下她都接觸過，她能肯定，除了她，沒有人激發了異能。
顧嶠腦子裏，突然一閃光，什麽東西一閃而光。
“你說雲溪，有沒有……”
時九渡緊緊的扣住顧嶠的指間，顧嶠的猜測，是有可能的。
顧嶠突然之間恍然大悟，很多沒有想通的事情，瞬間就想通了。
如果說雲溪體內也是有異能的，也就是說，境外那些人，盯上的不僅僅是顧家，還有雲溪。
而當時蘇敬佑年少成名，醫術更是無人能及。
但是，對於他的過往，知道的人卻少之又少。
曾經桃正禮跟她提過，蘇敬佑很少露麵，時常不在京都。
顧嶠勾了勾唇角，雲溪多聰明的一個人，這麽早就布下了這麽大的一盤棋，恐怕就連蘇敬佑都沒有想到，他成了雲溪手中的棋子吧。
“想到了什麽？”
顧嶠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如畫的臉龐在螢火蟲的照耀下，顯得更加飄渺，恍若謫仙。
有那麽一刻，顧竟竟然看的失神了……
時九渡也不戳破她，任由她沉淪。
幾分鍾後，顧嶠輕咳了一聲，緩緩移開視線，但耳朵，卻一片通紅。
“實驗者，對實驗對象產生了濃鬱的感情。”
時九渡挑了挑眉。“所以，他當初對……”
顧嶠點頭。“大概呀。”
“不過，最終的勝利者是雲溪。她贏了盤大棋。”
時九渡揉了揉顧嶠的腦袋。“這些事情，不用去糾結。”
“是神是鬼，很快就會知曉了。”
其實對於雲溪，時九渡心裏有別的猜測。
老爺子曾經說過；如果祁家和時家，沒有聯姻，會遭天譴。
“輕者能力喪失，重者家族毀滅。”
可偏偏，到了祁天宸這一代；無一人覺醒了異能。
唯一一個覺醒的，還是個不穩定，隨時會失控的情況。
按理來說，這在祁家，是不可能會出現的。
畢竟，祁家和時家，謫係一脈，必然是會覺醒異能的。
可祁天宸兄弟四人，沒有人有。就連祁家大伯和小叔體內的能力，都近乎要消失了。
如果說，雲溪真的是祁家那位丟失的姑姑。
很有可能，她也預感到了什麽。
時九渡深呼了一口氣，將顧嶠擁入懷裏。不管如何，他的小朋友，誰也奪不走。
老天也不行……
“顧嶠，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不管付出什麽代價。
顧嶠拍了拍他的後背。“放心，我現在很舍不得離開這個世間。”
“會好好活著的。”
即使，她的身體恐怕挨不過那個時候；但她會努力活下去的。
她有了牽掛，她舍不得這個人世了。
她舍不得離開這個男人了。
*
芫城某酒店總統套房
“boss，這是顧家的資料。”
“這是顧嶠小姐的資料。”助理抬眸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可怕的boss，頂著壓力說道。
“顧嶠小姐的資料，很多都查不到。可能……”
祁天宸直接朝他揮了揮手，然後撥通了十泉的電話。
“讓時九渡發一份顧嶠的資料給我。”
顧嶠既然是被時九渡護著，他封鎖顧嶠的資料也是可以理解的。
豈料十泉告訴他。
“少夫人的資料，除非她自己允許，誰也查不到。”
“爺也查不到。”
祁天宸揉了揉眉心。“那你對她了解多少。”
十泉沉默，不知道該不該說。
剛好時九渡從旁邊路過，看了他一眼。
“明天天亮前回來。”
十泉秒懂，然後一個小時後，出現在了祁天宸的總統套房裏。
而此是祁天宸已經看完了顧家的資料。
看完以後，心裏氣的不行，差點將桌子砸了。
他實在沒有想到，顧家竟然這麽自私自利。
顧嶠不過才周歲，就被綁匪撕票，而顧家不僅沒有查實真實情況；最後迫於壓力，還拿出一個不知名的骨灰冒名。
而顧老爺子更甚，直接從孤兒院抱回來了一個孩子，充當顧家的大小姐。
而顧巡更是在顧嶠出事後，不過短短一年，就有了新的孩子。
既然顧星萱現在確認不是顧巡的女兒，但是顧星瓊卻是實打實的是顧巡的血脈。
讓祁天宸更加生氣的時，顧嶠被找回來以後，顧家的態度。
忽視就算了，竟然……
十泉走進來時，便看到這位祁家大少，臉上陰鷙的可怕。
仿佛下一秒，就能將人撕了個粉碎一般。
祁天宸斂了斂神色，看向十泉。“你對她和顧家的事情，知曉有多少。”
祁天宸能查到，都是大家都知道的。
而有些大家不知道的，想必，早就被封鎖了。
十泉一直跟在時九渡的身邊，自然知曉更多的事情。
十泉是時九渡吩咐他過來的，自然將知道的，可以說的一一說了。
至於不能說的，他也隻字未提。
“啪……”祁天宸手裏的杯子，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響聲。
“嘩啦啦……”杯子涼透的手，撒了一桌子。
而祁天宸的眸子，卻陰沉的可怕。
十泉心裏“咯噔”一跳，隻覺得周圍的氣溫冷的刺骨。
空氣也稀薄的可怕；他都感覺自己有的頂不住，
這模樣，跟渡爺生氣的時候，都有的一比了。
他甚至有一種預感，如果顧家還在芫城，恐怕要被祁大少給分屍了吧。
不過，十泉卻不懂。祁大少為什麽這麽關注他們家少夫人。
而且，他這氣，生的有些莫明奇妙……
他這對少夫人也太過於關注了吧。
“祁大少，其實少夫人已經報仇了。”
“現在顧家人被趕出芫城，顧氏也到了少夫人的手裏；而顧巡一無所有，淨身出戶。”
“至於冒名頂替了她的那位假千金，現在也並不好過。”
“還有之前對她有惡意的崔芹芹母女，也被少夫人給收拾了。”
“顧星萱還有心髒病，她的手術，適配的心髒難找；再加上爺和少夫人的關係。這c國恐怕也沒有人敢給她動手術。”
“她們這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祁天宸將手裏的杯子碎片，狠狠的丟進一旁的垃圾筒裏。“啪……”的一聲。
十泉隻覺得內心一跳，心驚肉跳的不行……
這祁大少，這脾氣……
顧嶠搖頭，神色淡淡。“不是。在境外。”
顧嶠轉身，晃悠悠的走在螢火蟲照亮的小路上，隨手扯了一根樹葉子在手上把玩著。
“我離開實驗室後，就進了神家的訓練營。”
“一年後，我從訓練營出來，就去境外，將那個實驗室給搗毀了。”
時九渡心神一震，突然想起十一年前，聽到的一個消息。
境外某地發生了大規模的大爆炸。
原因未知，很多人查了，都沒有查到一絲線索。
顧嶠平靜的說出那些事情，仿佛那些驚心動魄的經曆不屬於她一般。
神家的訓練營，時九渡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神族的訓練營分為九級，由一到九；越往上就越難。
據說，那訓練營裏，強者為尊，你弱連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
在那裏，人人都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身份之分；你有實力就有活下去的資格。
曾經老爺子跟時九渡提過；老爺子曾說，時家的禁地；在神族訓練營裏，隻不過也隻是中上等的存在。
足以可見，神族的地獄訓練營，是什麽樣的存在。
從神族的訓練營出來，哪個不是需要五六年，甚至數十年。
可顧嶠，僅僅一年，她就憑自己的實力出來了。
足以可見，那個時候顧嶠有多渴望強大。
“所以神老爺子的傷，也是當時……”時九渡第一次見神老爺子的時候，就發現，他體內有舊疾。
顧奶奶身上的傷，是因為救顧嶠，而強製性的將顧嶠體內的特殊因子轉到自己體內，這才重傷了身體的根本，讓顧嶠從實驗室安全的脫離了，沒有被檢測出來。
再加上顧嶠的體質與常人不同，她體內的那些異能特殊因子，已經有了自衛和反蝕的能力。
所以，顧奶奶強製性的動作，雖然一時讓顧嶠避開了那些人的檢測，但顧奶奶的身體，卻傷了根本，很難存活。
她還能活十幾年，已經是奇跡了。
如果不是神家和顧嶠一直有好藥吊著她的命，以及顧嶠特殊的血克製著，恐怕，她早就……
至於神老爺子，神老爺子以前年輕時創造的神話，那可是眾所周知的。
可如今神老爺子的身體，卻很虛，一直在調理，休養。
而且，年數還不短……
顧嶠點頭。“我去搗毀實驗室，雖然做了完全的準備。”
但還是太過於年輕了，以至於，差點賠上了自己的命。
“我中了實驗室的劇毒，那毒聽說無解，中此毒，活不過二十四小時。”
“神族人的身體，有一特殊。百毒不侵，血脈越純正，體質就越是百毒不侵。”
時九渡接過話。“所以，神老爺子第一時間，就將毒素轉移到自己的身上，沒想到驚動了你體內的異能。”
顧嶠的毒雖然解了，但神老爺子跟顧奶奶一樣，被顧嶠的異能傷了。
雖然，神老爺子並不知道，顧嶠的體質特殊，不管多劇烈的毒，都會在她的體內自行分解。
當時顧嶠是顧奶奶的命根子，在顧嶠出事後，顧奶奶就慌了神。
所以，神老爺子才愛屋及烏；但是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神老爺子的確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那裏，也這麽做了。
時九渡能感受到，顧嶠是個不喜歡麻煩，不喜歡被約束的人。
而神族的事情，沒有哪一件不是麻煩。
“所以，你懷疑那個境外的實驗室，與蟲族有關？”
顧嶠不否認，她的確有這個猜測。“15年前，南城堂行會出事，羅樅因此差點喪命，而安家也遭受了重創。”
“不久後，奶奶的行蹤就被人發現了。而我和奶奶也被人帶到了境外。”
“羅樅體內並沒有蟲族的味道。”
顧嶠點頭，然後說道：“但是，曾經有異能的波動。”
時九渡詫異的看著她。“這你也能感受的到。”
“顧家也有是異能的，但不是誰都能激發而已。”大概率，顧家的異能有特殊性吧，能感受到異能殘留過的痕跡。
時九渡卻抿了抿唇，想起了祁家……
祁家也是有異能的……
“顧家的異能是什麽？”
顧嶠錯愕了一下，然後搖頭。“我也不知道。”
因為她體質特殊的原因，所以她也不知道。
隻不過顧家的暗衛，什麽異能都有，有精神類，控製係，還有元素係。
時九渡：“現在顧家人還有人有異能嗎？”
顧嶠肯定的回答。“除了我，沒有人有。”
顧家上上下下她都接觸過，她能肯定，除了她，沒有人激發了異能。
顧嶠腦子裏，突然一閃光，什麽東西一閃而光。
“你說雲溪，有沒有……”
時九渡緊緊的扣住顧嶠的指間，顧嶠的猜測，是有可能的。
顧嶠突然之間恍然大悟，很多沒有想通的事情，瞬間就想通了。
如果說雲溪體內也是有異能的，也就是說，境外那些人，盯上的不僅僅是顧家，還有雲溪。
而當時蘇敬佑年少成名，醫術更是無人能及。
但是，對於他的過往，知道的人卻少之又少。
曾經桃正禮跟她提過，蘇敬佑很少露麵，時常不在京都。
顧嶠勾了勾唇角，雲溪多聰明的一個人，這麽早就布下了這麽大的一盤棋，恐怕就連蘇敬佑都沒有想到，他成了雲溪手中的棋子吧。
“想到了什麽？”
顧嶠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如畫的臉龐在螢火蟲的照耀下，顯得更加飄渺，恍若謫仙。
有那麽一刻，顧竟竟然看的失神了……
時九渡也不戳破她，任由她沉淪。
幾分鍾後，顧嶠輕咳了一聲，緩緩移開視線，但耳朵，卻一片通紅。
“實驗者，對實驗對象產生了濃鬱的感情。”
時九渡挑了挑眉。“所以，他當初對……”
顧嶠點頭。“大概呀。”
“不過，最終的勝利者是雲溪。她贏了盤大棋。”
時九渡揉了揉顧嶠的腦袋。“這些事情，不用去糾結。”
“是神是鬼，很快就會知曉了。”
其實對於雲溪，時九渡心裏有別的猜測。
老爺子曾經說過；如果祁家和時家，沒有聯姻，會遭天譴。
“輕者能力喪失，重者家族毀滅。”
可偏偏，到了祁天宸這一代；無一人覺醒了異能。
唯一一個覺醒的，還是個不穩定，隨時會失控的情況。
按理來說，這在祁家，是不可能會出現的。
畢竟，祁家和時家，謫係一脈，必然是會覺醒異能的。
可祁天宸兄弟四人，沒有人有。就連祁家大伯和小叔體內的能力，都近乎要消失了。
如果說，雲溪真的是祁家那位丟失的姑姑。
很有可能，她也預感到了什麽。
時九渡深呼了一口氣，將顧嶠擁入懷裏。不管如何，他的小朋友，誰也奪不走。
老天也不行……
“顧嶠，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不管付出什麽代價。
顧嶠拍了拍他的後背。“放心，我現在很舍不得離開這個世間。”
“會好好活著的。”
即使，她的身體恐怕挨不過那個時候；但她會努力活下去的。
她有了牽掛，她舍不得這個人世了。
她舍不得離開這個男人了。
*
芫城某酒店總統套房
“boss，這是顧家的資料。”
“這是顧嶠小姐的資料。”助理抬眸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可怕的boss，頂著壓力說道。
“顧嶠小姐的資料，很多都查不到。可能……”
祁天宸直接朝他揮了揮手，然後撥通了十泉的電話。
“讓時九渡發一份顧嶠的資料給我。”
顧嶠既然是被時九渡護著，他封鎖顧嶠的資料也是可以理解的。
豈料十泉告訴他。
“少夫人的資料，除非她自己允許，誰也查不到。”
“爺也查不到。”
祁天宸揉了揉眉心。“那你對她了解多少。”
十泉沉默，不知道該不該說。
剛好時九渡從旁邊路過，看了他一眼。
“明天天亮前回來。”
十泉秒懂，然後一個小時後，出現在了祁天宸的總統套房裏。
而此是祁天宸已經看完了顧家的資料。
看完以後，心裏氣的不行，差點將桌子砸了。
他實在沒有想到，顧家竟然這麽自私自利。
顧嶠不過才周歲，就被綁匪撕票，而顧家不僅沒有查實真實情況；最後迫於壓力，還拿出一個不知名的骨灰冒名。
而顧老爺子更甚，直接從孤兒院抱回來了一個孩子，充當顧家的大小姐。
而顧巡更是在顧嶠出事後，不過短短一年，就有了新的孩子。
既然顧星萱現在確認不是顧巡的女兒，但是顧星瓊卻是實打實的是顧巡的血脈。
讓祁天宸更加生氣的時，顧嶠被找回來以後，顧家的態度。
忽視就算了，竟然……
十泉走進來時，便看到這位祁家大少，臉上陰鷙的可怕。
仿佛下一秒，就能將人撕了個粉碎一般。
祁天宸斂了斂神色，看向十泉。“你對她和顧家的事情，知曉有多少。”
祁天宸能查到，都是大家都知道的。
而有些大家不知道的，想必，早就被封鎖了。
十泉一直跟在時九渡的身邊，自然知曉更多的事情。
十泉是時九渡吩咐他過來的，自然將知道的，可以說的一一說了。
至於不能說的，他也隻字未提。
“啪……”祁天宸手裏的杯子，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響聲。
“嘩啦啦……”杯子涼透的手，撒了一桌子。
而祁天宸的眸子，卻陰沉的可怕。
十泉心裏“咯噔”一跳，隻覺得周圍的氣溫冷的刺骨。
空氣也稀薄的可怕；他都感覺自己有的頂不住，
這模樣，跟渡爺生氣的時候，都有的一比了。
他甚至有一種預感，如果顧家還在芫城，恐怕要被祁大少給分屍了吧。
不過，十泉卻不懂。祁大少為什麽這麽關注他們家少夫人。
而且，他這氣，生的有些莫明奇妙……
他這對少夫人也太過於關注了吧。
“祁大少，其實少夫人已經報仇了。”
“現在顧家人被趕出芫城，顧氏也到了少夫人的手裏；而顧巡一無所有，淨身出戶。”
“至於冒名頂替了她的那位假千金，現在也並不好過。”
“還有之前對她有惡意的崔芹芹母女，也被少夫人給收拾了。”
“顧星萱還有心髒病，她的手術，適配的心髒難找；再加上爺和少夫人的關係。這c國恐怕也沒有人敢給她動手術。”
“她們這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祁天宸將手裏的杯子碎片，狠狠的丟進一旁的垃圾筒裏。“啪……”的一聲。
十泉隻覺得內心一跳，心驚肉跳的不行……
這祁大少，這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