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學分，她不缺！
軍訓最後一天，顧嶠跟往常一樣，照常軍訓。
仿佛昨日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相較於顧嶠的平靜，其他人就沒有這麽平靜了。
“聽說嗎？昨天有人拍照她，然後被教官教訓了一頓。”
“噓，小聲點。她可不好招惹。小心，你也被訓話。”
“我聽說昨天那幾個同學，哭了一晚上。今天精神都不好，你們看，就在那裏。”
“那眼睛跟桃子一樣腫。也是她們幾個倒黴。偏偏讓教官給撞上了。”
“你們看了學校論壇沒？好像好幾個教授都為她發聲了，是不是我們誤會了什麽。”
“什麽誤會呀。我看就是她……”
“噓，來了來了，小聲點……”
顏可站在顧嶠身邊一路走過來，自然也發現了大家異樣的目光。
她氣的都想上前揍人了。明明事情不是這樣的，可這些人，怎麽就這麽喜歡亂說呢。
更別說，十泉那一聲“爺”。
直接讓幾個老爺子立馬就猜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京都殺伐果決，神秘莫測；掌控著大半個經濟命脈的渡爺。
隱世家族之一時家的時九渡。
時家的嫡長孫！
不管是哪個身份，都足以讓他們這幾個老爺子嚇的不輕。
“小嶠，你沒事吧。”
葬禮結束後，從酒樓回來，顧嶠就一直坐在顧家祖宅的後院裏。
看著院外淅淅瀝瀝的細雨朦朧。
徐兮兮和蘇少都很擔心顧嶠。
別看她這幾日，情緒沒有任何波動。
但同時，她的眸子，仿佛又恢複了以前的暗淡無光。
這讓幾人都很擔心……
“師父……”細雨中，一個少年冒著雨，風塵仆仆趕來。
少年的聲音裏，充斥著擔憂和驚慌。
坐在圍欄邊上的少女，點了一下頭，應了一聲。
“嗯。”
然後揮手，讓廣白帶著少年去換衣服。
院子另一頭的走廊裏，站著兩個男人。
十泉看到冒著雨衝過去的少年，瞳孔微微一緊，腦子裏布滿著疑惑。
“他……怎麽好像是……”
時九渡側目，看著十泉。
“誰？”
十泉抓了抓腦袋，想了想，覺得可能是他看錯了。
時九渡再問：“誰？”
十泉不確定的回。
“好像是靳家那位金疙瘩。”
靳家？
時九渡輕輕撚著指尖，眸子半眯著。
“幽城靳家？”
十泉其實也不太確定，畢竟那位金疙瘩，被保護的太好了。
如果不是時家的情報網足夠強大，怕是一點兒消息都探不到。
“好像是。前些年，聽說那位拜了一個大佬師父；然後行蹤就更加飄忽了。”
“基本看不到他的人影。”
“他的樣子，倒是跟靳家主有幾分相似。不過，我也不確定是不是。”
時九渡幽深的眸子，放在對麵院子裏，走廊下的少女的身上。
如果剛剛他沒有聽錯。
剛剛那少年衝進來，喊的第一句是。
“師父……”
——
顧奶奶的葬禮結束後，顧嶠並沒有在祖宅多呆。
離開前的那夜，顧嶠乘著夜色，再度踏入了顧家祖陵。
她的手上，捧著兩束花。
雲女士最愛的滿天星，以及顧奶奶喜歡的玫瑰花。
火紅的玫瑰在夜裏，宛如濃烈的火焰。
看著老人慈眉善目的模樣，顧嶠將玫瑰放在她的墓前。
聲音輕輕緩緩，清清淡淡。
“我不會如你所願的，你也別想走的安寧！”
這大概是這些天顧嶠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轉身，顧嶠往下走了幾步，將滿天星，放在某個墓碑前。
“以後，我不會再來了。”
時九渡看著人兒走進顧家的祖陵，還以為她要在裏麵呆很久。
不料，短短幾分鍾，她就下來了。
人兒平靜的眸子看著他。
“我現在回芫城。”
時九渡將手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沒有多餘的話，隻有一個字。
“好。”
兩人沒有驚動任何人，趁著夜色，悄然離開了顧家祖宅，離開了城台縣，回了芫城。
到達芫城時，已經是下半夜了。
顧嶠卻沒有跟著時九渡上車回碧海華庭，
機場門口，顧嶠走向早已停在機場門口的一輛車旁。
“我去個地方，送個東西。”
時九渡目光緊緊的盯著她。
“多久。”
“很快。”
時九渡將她的帽沿，往下壓了壓，又幫她將外套扣子一一係上。
“我等你回來。”
隻要她會回來，他就不幹涉她去做哪裏，去做什麽……
顧嶠點頭，然後轉身上了車。
印著黑色曼陀羅和千堆雪花紋的車子，消失在黑夜中。
——
這日夜，雲山居來了一個黑影。
夜幕下，來人穿著一襲黑衣，手腕處係著白綢緞。
戴著兜帽，口罩。
手裏捧著一個壇子，緩緩走進雲山居。
屋內的老人，仿佛是有預感似的，顫巍巍的掀開被子，步履蹣跚的推開房門。
雨夜，一個少女走來。
雨滴在她的帽子上，卻絲毫沒有沾濕她手裏捧著的壇子。
少女走到老人的麵前，將手裏的壇子遞到他的手裏。
老人顫抖的擁著壇子，卻緊緊護著的不讓壇子有絲毫損傷。
眼淚“啪嗒”一下，掉在了壇子上。
“抱歉，我沒有救回她。”少女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啞聲。
老人伸手輕輕撫摸著壇子，仿佛是撫摸著什麽珍寶。
“不要自責，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不是你救不了她；而是她自己選擇了死亡。”
老人一字一句的說著，他的阿蘭呀，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老人伸手揉了揉少女自進門，就低垂著的腦袋。
“囡囡，阿蘭她走的是安祥的。”
“她希望你在陽光下，好好活著。”
老人雖然安慰著少女，但內心卻已經泣不成聲了……
這日夜，老人抱著骨灰壇子在床上，無聲的哭了一夜。
這一日夜，少女從雨夜來，從雨夜離開。
沒有驚動任何人。
雲山居外，少女看向暗處。
“好好守著這裏。”
暗一不明白，大小姐走了，現在他們的主人，是少女。
暗衛不能離開主人。
少女卻不容他人置喙的命令：“這是命令，你們可以選擇不聽。”
那就，離開。
徹底離開……
暗衛不敢說話了，但也不敢再跟著少女。
乖乖的留在了雲山居。
碧海華庭外，一行人突然出現。
單膝跪在少女的麵前。
“主子。”
軍訓最後一天，顧嶠跟往常一樣，照常軍訓。
仿佛昨日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相較於顧嶠的平靜，其他人就沒有這麽平靜了。
“聽說嗎？昨天有人拍照她，然後被教官教訓了一頓。”
“噓，小聲點。她可不好招惹。小心，你也被訓話。”
“我聽說昨天那幾個同學，哭了一晚上。今天精神都不好，你們看，就在那裏。”
“那眼睛跟桃子一樣腫。也是她們幾個倒黴。偏偏讓教官給撞上了。”
“你們看了學校論壇沒？好像好幾個教授都為她發聲了，是不是我們誤會了什麽。”
“什麽誤會呀。我看就是她……”
“噓，來了來了，小聲點……”
顏可站在顧嶠身邊一路走過來，自然也發現了大家異樣的目光。
她氣的都想上前揍人了。明明事情不是這樣的，可這些人，怎麽就這麽喜歡亂說呢。
更別說，十泉那一聲“爺”。
直接讓幾個老爺子立馬就猜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京都殺伐果決，神秘莫測；掌控著大半個經濟命脈的渡爺。
隱世家族之一時家的時九渡。
時家的嫡長孫！
不管是哪個身份，都足以讓他們這幾個老爺子嚇的不輕。
“小嶠，你沒事吧。”
葬禮結束後，從酒樓回來，顧嶠就一直坐在顧家祖宅的後院裏。
看著院外淅淅瀝瀝的細雨朦朧。
徐兮兮和蘇少都很擔心顧嶠。
別看她這幾日，情緒沒有任何波動。
但同時，她的眸子，仿佛又恢複了以前的暗淡無光。
這讓幾人都很擔心……
“師父……”細雨中，一個少年冒著雨，風塵仆仆趕來。
少年的聲音裏，充斥著擔憂和驚慌。
坐在圍欄邊上的少女，點了一下頭，應了一聲。
“嗯。”
然後揮手，讓廣白帶著少年去換衣服。
院子另一頭的走廊裏，站著兩個男人。
十泉看到冒著雨衝過去的少年，瞳孔微微一緊，腦子裏布滿著疑惑。
“他……怎麽好像是……”
時九渡側目，看著十泉。
“誰？”
十泉抓了抓腦袋，想了想，覺得可能是他看錯了。
時九渡再問：“誰？”
十泉不確定的回。
“好像是靳家那位金疙瘩。”
靳家？
時九渡輕輕撚著指尖，眸子半眯著。
“幽城靳家？”
十泉其實也不太確定，畢竟那位金疙瘩，被保護的太好了。
如果不是時家的情報網足夠強大，怕是一點兒消息都探不到。
“好像是。前些年，聽說那位拜了一個大佬師父；然後行蹤就更加飄忽了。”
“基本看不到他的人影。”
“他的樣子，倒是跟靳家主有幾分相似。不過，我也不確定是不是。”
時九渡幽深的眸子，放在對麵院子裏，走廊下的少女的身上。
如果剛剛他沒有聽錯。
剛剛那少年衝進來，喊的第一句是。
“師父……”
——
顧奶奶的葬禮結束後，顧嶠並沒有在祖宅多呆。
離開前的那夜，顧嶠乘著夜色，再度踏入了顧家祖陵。
她的手上，捧著兩束花。
雲女士最愛的滿天星，以及顧奶奶喜歡的玫瑰花。
火紅的玫瑰在夜裏，宛如濃烈的火焰。
看著老人慈眉善目的模樣，顧嶠將玫瑰放在她的墓前。
聲音輕輕緩緩，清清淡淡。
“我不會如你所願的，你也別想走的安寧！”
這大概是這些天顧嶠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轉身，顧嶠往下走了幾步，將滿天星，放在某個墓碑前。
“以後，我不會再來了。”
時九渡看著人兒走進顧家的祖陵，還以為她要在裏麵呆很久。
不料，短短幾分鍾，她就下來了。
人兒平靜的眸子看著他。
“我現在回芫城。”
時九渡將手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沒有多餘的話，隻有一個字。
“好。”
兩人沒有驚動任何人，趁著夜色，悄然離開了顧家祖宅，離開了城台縣，回了芫城。
到達芫城時，已經是下半夜了。
顧嶠卻沒有跟著時九渡上車回碧海華庭，
機場門口，顧嶠走向早已停在機場門口的一輛車旁。
“我去個地方，送個東西。”
時九渡目光緊緊的盯著她。
“多久。”
“很快。”
時九渡將她的帽沿，往下壓了壓，又幫她將外套扣子一一係上。
“我等你回來。”
隻要她會回來，他就不幹涉她去做哪裏，去做什麽……
顧嶠點頭，然後轉身上了車。
印著黑色曼陀羅和千堆雪花紋的車子，消失在黑夜中。
——
這日夜，雲山居來了一個黑影。
夜幕下，來人穿著一襲黑衣，手腕處係著白綢緞。
戴著兜帽，口罩。
手裏捧著一個壇子，緩緩走進雲山居。
屋內的老人，仿佛是有預感似的，顫巍巍的掀開被子，步履蹣跚的推開房門。
雨夜，一個少女走來。
雨滴在她的帽子上，卻絲毫沒有沾濕她手裏捧著的壇子。
少女走到老人的麵前，將手裏的壇子遞到他的手裏。
老人顫抖的擁著壇子，卻緊緊護著的不讓壇子有絲毫損傷。
眼淚“啪嗒”一下，掉在了壇子上。
“抱歉，我沒有救回她。”少女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啞聲。
老人伸手輕輕撫摸著壇子，仿佛是撫摸著什麽珍寶。
“不要自責，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不是你救不了她；而是她自己選擇了死亡。”
老人一字一句的說著，他的阿蘭呀，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老人伸手揉了揉少女自進門，就低垂著的腦袋。
“囡囡，阿蘭她走的是安祥的。”
“她希望你在陽光下，好好活著。”
老人雖然安慰著少女，但內心卻已經泣不成聲了……
這日夜，老人抱著骨灰壇子在床上，無聲的哭了一夜。
這一日夜，少女從雨夜來，從雨夜離開。
沒有驚動任何人。
雲山居外，少女看向暗處。
“好好守著這裏。”
暗一不明白，大小姐走了，現在他們的主人，是少女。
暗衛不能離開主人。
少女卻不容他人置喙的命令：“這是命令，你們可以選擇不聽。”
那就，離開。
徹底離開……
暗衛不敢說話了，但也不敢再跟著少女。
乖乖的留在了雲山居。
碧海華庭外，一行人突然出現。
單膝跪在少女的麵前。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