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牆壁,空氣裏還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喬言歌上午去了一趟公司,下午去取了送去修理店把自己的愛車提了出來,想著沒什麽事後,腦中突然想起淩青救的那個血人。


    於是乎,等他驅車來到醫院後,向趙叔問候了一下,才坐在了邊病床的旁邊,因為他剛剛聽趙叔說他昨天送來的朋友,受的傷很重,加上身體長期沒有得到充足的睡眠,所以這會估計會睡很久。


    想著血人可能是過一會兒才醒過來,他想著無聊就拿出了手機玩了半個小時的遊戲。


    遊戲玩了一會兒,喬言歌覺得很無聊,抬起了頭,朝四周望了望。


    布置很簡單,一張穿放在房間靠牆中間位置,一個小櫃子挨著床放著,入眼的東西基本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床單和被套,蓋在昨晚的那個血人身上,很整齊一點褶皺都沒有。


    他估摸著血人一個晚上都沒有動一下,都是處於昏迷的狀態,一動不動的,如果不是他見血人胸膛還有點輕微的起伏,要不然肯定會覺得是一個死人躺在床上。


    昨晚因為血人全身都是血,加上天黑,喬言歌基本是沒看清血人的容貌,隻看見他渾身是血,臉上也是。


    但現在經過護士的清理,他這才開始觀察血人的麵容。


    冷硬蒼白的臉,緊閉著的雙眼,削尖的鼻梁,淡薄的唇沒有一絲血色,很英俊,但氣質有些冷,而且身上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硝煙味,喬言歌目不轉睛的觀察者床上的羅刹。


    突然床上的羅刹,冷硬的臉上開始冒冷汗,而放在床邊的手開始收縮,正在打點滴的靜脈都開始回血,血開始從手背冒出,順著手背慢慢的流到了潔白的床單上,潔白的床單上出現一抹嫣紅,像是一朵盛開的罌粟花一樣妖豔。


    喬言歌一看羅刹的情況,心裏一急,立馬上前一把按住了羅刹握緊的手,想試圖掰開羅刹的手,可是他不管他怎麽努力卻還是無法掰開羅刹的手掌。


    他著急的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羅刹,隻見羅刹蒼白的唇越發的慘白,還在不停地抖動著,似是在夢魘。


    “不要殺她。”


    喬言歌聽著羅刹的低語,聲音很小,他聽的不太清楚,於是他附身側耳過去想聆聽羅刹口裏說的是什麽。


    羅刹蒼白的唇,還在一張一合著,“不要殺她。”


    “不要殺她。”


    喬言歌這才聽清楚了羅刹的輕語。


    “什麽叫不要殺她?不要殺誰?她又是誰?”喬眼歌在心裏奇怪的想著。


    “不要殺誰?”他輕聲的對著還沉浸在噩夢中的羅刹問道。


    羅刹似乎是可以聽到喬言歌的聲音,眼皮還在不停地轉動著,口裏還在輕聲喊著,“媽媽。”


    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到耳裏,聲音悲鳴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一樣有些可憐,喬言歌看知道這麽一抹,心裏湧起了一抹心疼和憐惜。


    “沒有人,會殺她的,你放心。”喬言歌語帶溫暖的對著留著淚羅刹說道。


    是誰?是誰在說話?羅刹轉了轉眼珠,眼皮也在不停地轉動著,h思考著剛剛是誰在他的耳邊說話,而且還是那麽的溫暖。


    而且他的手背很溫暖,他不自覺的找尋著這一抹溫暖,他想抓住那一抹溫暖,他的世界裏實在太冷了。


    喬言歌見自己的手被床上的那個血人緊緊抓住,他怎麽都沒法鄭凱,原本是他一直試圖掰開血人的手,可是他沒想到血人居然反手就把他的手緊緊抓住,死死都不願放。


    無法,他隻好輕聲安撫著床上昏迷的血人。


    羅刹聽著喬言歌的輕聲安撫,整個情緒都安撫了下來,臉上也沒冒冷汗了,隻是臉色越發的蒼白,以及他死死的抓住了喬言歌的手不放,一直都緊握狀態。


    羅刹很想看是誰一直在他耳邊低語,是誰的聲音那麽的溫暖,除了那個女人之外在也沒有人這樣溫柔的對待他。


    眼皮緩緩地掀起,燈光有些刺眼,羅刹不適應的閉了閉眼睛,還等眼睛完全適應,他就急忙找尋著那個溫柔聲音的主人。


    甚至都不顧自己全身酸痛也要第一時間看到那個人是誰,他艱難的轉過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方向。


    在他模糊的視線裏,有一個人在注視著他,但他看不清說話人的臉,他閉了閉有些幹澀的眼睛,之後才緩緩地睜開眼皮,看清了說話的人。


    精致的麵容,濃淡相宜的眉下是一雙水光盈盈的鳳目,有一些俏皮和活潑,健康紅潤的臉上此時布滿了著急的表情,似乎是見到他醒了才緩緩地輕吐了一口氣,臉上帶著笑,輕聲問道:“你有沒有感覺那裏不舒服,我剛剛已經叫了醫生,應該馬上就會過來了。”


    羅刹看著眼前的少年感覺像是畫走出來的美少年,陽光帥氣,身上還一股太陽的氣息,原來剛剛是他在溫柔的說話,羅刹眼裏閃過一絲驚豔,但很快卻被他壓了下去。


    “是你救了我?”羅刹目光平靜無波的說道。


    喬言歌完全忽略了羅刹的問話,直接開口說道:“你渴嗎?”


    羅刹這會的目光開始變得犀利起來,緊緊的看著喬言歌的眼睛,但他發現喬言歌的眼裏一片真誠,並沒有什麽惡意,這是他身為殺手的一種直覺,而且喬言歌的那雙幹淨真誠的目光,他甚至都有一些逃避。


    喉嚨幹澀,說的話都有些暗啞,“謝謝。”他能感受到麵前人的好意。


    喬言歌見床上的血人說話了,聲音雖說帶著一絲暗啞,但卻很厚重,很有磁性,如果他唱歌的話應該會很聽,可以唱那種深情的歌。


    聽見羅刹的回到,喬言歌準備轉身去櫃子上倒一杯水給羅刹的,可是卻手臂卻被拉住了。


    羅刹感覺了自己沉重的手臂,被牽扯了一下,羅刹才看向了自己的手臂,發現自己的手居然抓著眼前的美少年的手。


    原來剛剛手上的那一抹溫度是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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