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發生後,迅速進行搜救。搜救人員隻在房間內發現俞明,他傷的不輕,爆炸發生時身體有多處燒傷,人被抬出來時昏迷不醒,直接送上救護車。


    “陸先生,我們剛剛在爆炸現場搜救時,沒有發現陸太太。”搜救人員將搜救結果如實告知,“不過陽台有破窗的痕跡,也許陸太太在發生爆炸時破窗逃生。”


    破窗逃生?


    陸謹行薄唇緊抿,這片小二樓的窗戶正對著江邊。破窗逃生那就意味著隻能跳入江水裏,可是薑久不會遊泳!


    想到此,陸謹行轉過身,迅速走到江邊。此時,也有一批搜救人員及時趕到,正在江邊進行打撈。


    陸謹行反手脫掉西裝外套,邁步走到江邊的堤岸。紀塵眼疾手快拉住他,臉色緊張,“三少,您不能下水。”


    “為什麽不能?”陸謹行眯了眯眼,眼神有種前所未有的寒意逼人,“薑久不會遊泳,你知道嗎?”


    紀塵斂下眉,動作麻利的脫掉外套,摘下手表丟在邊上,“那我下去,我和搜救人員一起找少奶奶。”


    “你讓開!”


    紀塵目光堅定,顯然沒有退讓的意思。自從來到陸謹行身邊,他的信念就隻有一個,他要永遠忠於這個男人,守護好他。


    碰!


    陸謹行揮過來的拳頭又狠又重,紀塵被這股大力打的後退兩步,但很快又上前擋在男人的麵前。


    半邊嘴角腫起來,紀塵眼睛都不眨一下,“三少,您不能下水。”


    陸謹行氣的伸腳踹了他一下,這個榆木腦袋的小子,平時那股子倔強勁頭,這會兒全用到他身上來了?


    “紀塵,我再說一遍,讓開!”


    “不能讓。”紀塵也認死理,昂首挺胸擋在男人麵前,就是不肯挪動分毫。


    陸謹行眯了眯眼,眼見抬手又是一拳。紀塵已經閉上眼睛,視死如歸的模樣。如今三少情緒不穩定,他就算挨打也不能由著他性子來。


    “陸先生。”


    有搜救人員跑過來,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陸謹行抬起的拳頭緩緩放下,偏過頭看著來人的目光染著怒火。


    “那個……”搜救人員被男人眼底的殺氣嚇到,口齒有些含糊道:“那邊的堤岸發現一輛車子,是您的車嗎?”


    聞言,陸謹行繞過紀塵,大步往堤岸邊走過去。


    紀塵伸手摸了下嘴角,擦掉滲出的血跡,急忙也跟在男人身邊過去。


    銀色跑車停在堤岸邊,張揚而奪目。陸謹行走到車前,看眼車牌號,眼神不禁沉了沉。紀塵後麵跟來,看到車子時,也有片刻的驚訝。


    這車不是宋少時的嗎?


    “這不是三少的車。”紀塵回過身,告訴身邊的搜救人員。


    兩個小時後,江麵打撈沒有發現任何人員。陸謹行站在波光粼粼的江邊,俊臉的神情一點點變的陰霾。


    薑久沒有在爆炸現場,而宋少時的車停在江邊。這是不是說明,當時爆炸發生時,薑久是被宋少時救走的?


    男人內斂的黑眸一沉,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紀塵。”


    “在。”


    紀塵邁步走上前,神情亦如往常的嚴肅。


    陸謹行臉色陰霾,沉聲吩咐道:“派人去查雲市所有的醫院,查有關宋少時的一切線索行蹤。”


    “是,三少。”紀塵心領神會,立刻按照吩咐去辦事。


    傍晚,城郊豪華別墅。


    男人將車停在院子裏,大步跨上台階。傭人們垂首站在邊上伺候,見他回來,紛紛低下頭,“少爺。”


    男人邊走邊把西裝外套脫掉,隨手丟給邊上的傭人。隨後他轉過身,直接走進餐廳,“爸媽。”


    “寶貝回來了。”陸夫人邱蓉看到兒子進門,立刻放下筷子迎上去,“媽媽知道你回來吃飯,特意準備了乳鴿,就等你了。”


    “謝謝媽。”陸琅拉開椅子坐下,邱蓉緊挨著兒子,滿臉笑容。


    陸乾業看眼兒子,見他翹著二郎腿,一副散漫的模樣,不禁沉下臉,“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姐姐今天出事了,知道嗎?”


    “我姐?”陸琅挑了挑眉,問道:“她能出什麽事情?”


    陸乾業將事情大概說了遍,臉色大為惱怒,“那個俞家真是活膩歪了,我們陸家的女兒也敢欺負成這樣?”


    “嗬。”陸琅低笑聲,眼神不屑道:“爸你急什麽?我姐有事第一個找的都不是我們,而是陸謹行,可見她心裏壓根就沒把我們當回事。”


    “不許這麽說,曼曼是你姐,也是我的女兒。”陸乾業沉下臉,語氣也不怎麽好。


    邱蓉冷哼聲,顯然站在兒子一邊,“老陸,阿琅說的也沒錯啊,你那寶貝女兒曆來和我們不親,你看她平時和二房走動的比對你這個親生父親還要親熱呢。”


    啪!


    陸乾業放下筷子,不高興的瞪眼妻子,道:“你要是平時對她好點,她能不願意回家嗎?如今曼曼已經離婚了,你怎麽說也是她的繼母,就不能多關心她一點兒?外人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陸家,難道非要讓人家說我虧待前妻的女兒嗎?”


    聽到丈夫的訓斥,邱蓉雖然不服,但也沒有繼續回嘴。自從她嫁入陸家,對於陸曼確實不算好,尤其她自己生了兒子以後,更是覺的陸曼礙眼。不過陸曼到底也是陸家的孩子,她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爸,這點小事媽以後會注意的。”陸琅拿起筷子夾了塊魚肉放到父親碗裏,幫助緩和氣氛。


    陸乾業挑眉看眼兒子,恰好看到他白色襯衫的衣領落著個紅色唇印,眼神再度沉了沉,“聽說你最近在外麵養了個女人?”


    “嗯。”陸琅點了點頭,倒是沒有隱瞞。


    陸乾業抿起唇,眉頭蹙起,“顧騰達死了,顧家就完蛋了。外麵的女人那麽多,你養誰不好,偏要沾上顧安寧,多晦氣!”


    “爸。”陸琅吃口菜,狹長的桃花眼眯了眯,笑道:“顧安寧雖然沒有了顧家支撐,可她從小錦衣玉食的日子過慣了,想要繼續過好日子就隻能聽我的話。養個女人也費不了多少錢,留著她,以後會有大用的。”


    “你什麽意思?”


    “顧家鬧到家破人亡,顧安寧把這筆賬都算在了陸謹行身上,她一定會報仇的。”


    聞言,陸乾業似乎明白過來,斜倪眼兒子,“你要利用她對付陸謹行?”


    “嗬嗬。”


    陸琅單手搭著椅背,手指在桌邊輕扣兩下,“當年爺爺偏心,明明你才是陸家長子,他卻把陸家當家人的位置傳給二叔,你說這公平嗎?”


    陸乾業臉色驟然陰霾。


    “爸。”陸琅彎下腰,上半身靠近父親的位置,笑了笑,道:“如今陸氏集團最賺錢的項目都在陸謹行手裏,三房那邊又是緊霸著娛樂產業,雖然陸靖川表麵同陸謹行和平相處,但他心理恐怕也不願意屈居在陸謹行之後吧。”


    “這麽多年,你都忍氣吞聲,難道我們大房永遠就要被他們二房踩著嗎?”


    “這話倒也不錯。”邱蓉抬起頭,妝容精致的臉過於妖豔魅惑,“那個顏玉天天在陸家趾高氣昂發號施令,不就仗著她是陸家主母嗎?以前你們家老爺子偏心,不看重你這個長子,如今他不在了,我們還要被他們欺負多久?”


    話落,邱蓉起身走到陸乾業身邊,雙手攀上他的肩膀,柔聲道:“老陸,我嫁給你二十幾年,還給你生了兒子,難道我就沒資格坐上陸家主母的位置嗎?我們阿琅哪裏比陸謹行差?憑什麽外麵的人天天把陸家三少當作繼承人,自古都是長幼有序,明明你才是陸家的長子,我們阿琅才是陸家長子長孫,以後陸家的繼承人也應該是我們的寶貝兒子!”


    “好了。”陸乾業伸手拍了拍妻子的手背,臉色雖沉,但語氣並不重,“你這張嘴啊,一定給我小心點,這種話絕對不能傳出去。”


    “知道了。”邱蓉不高興的哼了聲,“我說這麽多,還不是為了你和阿琅?”


    陸乾業笑了聲,沒有繼續責怪妻子。陸琅坐在椅子裏,見父親眉間的神情鬆動,不禁勾了勾唇。


    這麽多年來,外麵的人都隻知道陸家三少,卻完全忽略陸家還有位四少。他偏偏就不信,陸謹行的本事究竟有多大,這麽大的陸家,他真能一口吃掉?!


    連續三天,紀塵翻找遍雲市各大醫院,也都沒有發現半點線索。自從爆炸案那天,宋少時也消失了,宋家找不到人,謠言再次滿天飛。


    入夜,慈園小樓內。


    紀塵站在書桌前,把這幾天尋找的結果如實匯報,“三少,我派出去的人,沒有發現任何少奶奶的行蹤,也沒有宋少時的線索。”


    辦公桌後,男人長身玉立,手中夾著一根煙,倚在窗邊,“繼續找,宋家如今的情況,宋少時是不會離開雲市的,他一定是帶著薑久躲在某個地方。”


    “是,三少。”


    江邊打撈搜索沒有發現任何屍體,這就是說薑久還活著。既然宋少時和少奶奶一起不見了,這兩個大活人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晚間的月光,順著落地窗照射進來。陸謹行靠在窗邊,低頭盯著指間點燃的香煙,好看的劍眉輕輕蹙起。


    他現在一閉上眼,耳邊都是那天的爆炸聲。薑久已經失蹤三天,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受了傷?


    薑久不肯露麵,也沒有聯係他,究竟是因為她不能聯係?還是,她壓根就不想聯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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