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過稿歡喜


    郝太太已?有好幾天沒見?阮蓓了?, 乍看見?楚勳擁著阮蓓走?進,眼睛都赫然一亮。嘖歎道?:“啊唷,我?們阿蓓和?勳公子戀愛, 簡直是珠聯璧合,天生一對?, 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話雖奉承,確是由衷的。阮蓓穿著櫻粉色收腰旗袍, 頸上珍珠泛光,七分袖下露出纖細的手腕, 白皙如玉。她是單薄的,可這樣看著, 膚雪桃腮,胸際和?臀線都分外豐盈,和?考究挺拔的楚勳站在一塊, 處處彌漫著年輕戀侶情?濃愛意的氛圍。


    阮蓓今兒聲有點啞,楚勳沒讓她開口。


    送了?郝太太兩盒糕點,笑笑道?:“阮阮一直很美, 何止最近。我?忙時過不來,還勞煩房東太太多照應著點。”


    真是個大方的貴人。郝太太瞥了?眼糕點盒的牌子,眉開眼笑道?:“那還用說,勳公子放心著就是,我?都盯緊著咧。”


    阮蓓曉得郝太太被?收買, 也不多講。她從周四就沒回來過, 三天都在跟楚勳住,問?郝太太期間可有自己電話, 郝太太說沒有,她就放心上了?樓。


    打開房門, 楚勳把路上買的花束和?書包擱桌上。一臂摟住她腰,親昵抵了?抵頭發:“這幾天估計要忙一忙,太太好好休息上課。”


    他?一忙又見?不到人影,雖同在一座城市,可除了?打電話時,就都不曉得蹤跡。


    楚勳有自己的幾間公司,劉氏那邊決策權不在他?手上,但大公子劉博堂是個剛愎自用又審慎之人,主要大事必由劉博堂掌控,甚至連大少奶奶每天戴的耳環多少長短,都必須符合他?的規劃中。為了?不被?董事會說獨斷,劉博堂便把一些?出力的事兒丟給兩兄弟,因此碼頭上的流通一直是楚勳分管,而娛樂場也需夜裏運維,溫姨說他?平日基本宿在自己公司酒店,很少回別墅。


    阮蓓頭一次戀愛,感觸著男人清冽氣息,竟有點舍不得起來。她仰著眸,嘟嘴眷眷道?:“知道?了?,那你也要想我?。”


    她對?待喜歡與否,慣是大膽直述。


    女人紅唇若櫻,嬌媚動人。楚勳尤記得洗腳房初見?,兩次立在她對?麵都被?她忽視,此刻眼裏卻都是亮閃閃的自己。


    一開始阮蓓說要和?他?“戀愛”的方式,他?隻?當成有趣。可這女人的變化,卻讓楚勳不自禁沉陷,覺得是真實的。以她的性情?,徐爵興怕是想利用離間,她也輕易不會服從。


    男人撫了?撫阮蓓唇珠,又想起昨夜極近溫柔的一幕,攬至耳旁低語說:“無限回想你送我?的禮物。等你比賽結束後的見?麵,再幫一次?”


    阮蓓周三要全校英語演講初賽,為了?專心練習,這三天和?楚勳說好不見?麵了?。


    她臉紅,這男人真的情?裕盛澀,才?給他?弄完成,他?連間隔緩和?都不需要,便又傾力溺愛起她的宮邸。阮蓓每逢做時水甚多,楚勳稍觸就泛濫,寵得她呢喃不止,清濯都不知何時咽化了?。他?真是和?外頭所傳的冷峻大相徑庭,誰能想象楚二爺這麽著迷情?致。


    阮蓓抿嘴:“得看我?高?興。好了?,你快走?吧,大忙人!”她才?不願回憶那媚]蕩的畫麵,推攮楚勳。


    兩人站在床邊吻了?一瞬,狹窄空間下蕩開旖妮膠]著,楚勳克製著隻?覆她的肩膀,然後就下樓去了?。


    阮蓓整理會兒房間,靠在床沿看書。傍晚時候郝太太的孫子給她拿來一封信,《幸福周刊》寄來的,她開課前投的稿子過稿了?。


    因為投的主編信箱,主編親自給阮蓓回了?信,告訴她她的稿件被?采用,將在周二的報紙上發表。樣刊和?稿費會在周五寄到她手上。


    還讚肯了?阮蓓第一次投稿的水準,筆觸犀利且細膩,很有獨特風格。他?們現在很需要她這類新穎的思潮,提了?幾點行?文建議,鼓勵再接再厲。


    阮蓓握著信激動地在屋裏轉了?兩圈。她平時有隨身帶筆記本的習慣,遇到什麽感觸就順手記錄下來,投出去的那篇大概八百來字,竟然真的可以看到打印成鉛。


    是阮蓓上個月看到的一幕場景。


    剛好去江灘買便宜生活用品,一個賣魚幹的四十多歲阿姨正在整理麻袋,旁邊的攤主攛掇她說:“誒,你那位白馬王子給你送玫瑰花來嘍!”


    賣魚幹阿姨穿得樸素,頭也不抬答:“瞎說,玫瑰花白馬王子那都是年輕人的情?調,和?我?老寡婦哪有關係。”


    旁邊的努下巴:“有沒關係你自己看,那布店師傅手上拿的是什麽?人家可四十出頭婚都沒結過,就隔三差五地來掛念你。”


    賣魚幹阿姨抬起頭,看到攤位前穿著長衫的中年布店師傅,愣了?愣局促忸怩起來。


    布店師傅手上拿著兩枝玫瑰和?一盒硬糖,靦腆地笑說:“看報紙上講,每月的14號都是情?人節,給、給鍾意的人送玫瑰和?巧克力,是表達愛慕的一種形式。我?就買了?束花和?話梅糖,希望你別嫌棄。”


    “還有,四十多歲哪老了?,你看你,比我?手上的花都好看!”


    那布店師傅大抵是個老實巴交的,衣著裁剪幹淨,幾句話說得也含蓄樸素。聽得賣魚幹阿姨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你個布店裁布的師傅,怎麽也學讀書人磕巴,我?聽不懂。”


    擦擦手卻總算大方接住。


    阮蓓剛好在旁邊,看到這一幕覺得挺有感觸,回去後她就當成筆記寫了?下來。開課前趙太太鼓勵她投稿,她便挑出這篇寄出去。


    她表達的是任何人在任何年紀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不論男女性別。女人如果守寡,無須擔著“克夫”這種荒謬的說法。譬如舊時代,要麽一輩子素衣儉食,過得如履薄冰,要麽送回娘家,被?哥嫂族人剝削完老本,再嫌棄地下嫁給別的鰥夫。生而為人,無論性別皆是平等的,女人不必被?榨幹得一點不剩,在任何時候,都擁有重新選擇婚姻和?感情?的自由。玫瑰是屬於每個人。


    在阮蓓的心裏,一貫不支持女人吃虧,始終是覺得男人和?女人平等擁有選擇權利。


    就比如她和?楚勳,她想她應該也不會執迷,而保持冷靜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她投稿用的筆名叫陳貝蒂,陳和?阮字形相近,貝蒂是她的英文名英譯。


    這陣子正好有一撥舊派人文社團在呼籲世?風不古,女人不注重三從四德,公然輕視親族與婚姻,穿衣大膽,貪享受,鬧獨立。


    尤其前陣子報紙上刊登的,一個富庶商戶要給三個兒子分財產,兩個女兒鬧著打官司,也要求一份。很是受到了?抨擊,道?德與社會層麵,氣勢咄咄,說把古訓禮法一概推翻,這難道?就是一種文明了??


    阮蓓這個時候的一篇文章出來,她的筆風真實且美感,犀利中帶著故事體的論述,主編說讓他?感到很驚喜。但也提醒阮蓓可能會收到一些?不好的攻擊,文字的筆觸是最好的護盾,讓她不必害怕。


    阮蓓並不在意,她既敢寫出來,就不怕表達。


    本想隔天買束花去趙太太家,順便告訴她這個消息。傍晚趙太太主動打過來了?,說要去北平一段時間,以前的學生請她過去幫忙,鑰匙給阮蓓留在進門的一個小盒子下,阮蓓得空過去慢慢整理書架。


    聽說阮蓓文章發表了?,趙太太也很高?興,說自己的眼光果然沒看錯,讓阮蓓可以嚐試寫短篇小說。


    阮蓓欣然謝下建議,又祝趙太太一路順風,在北平過得開心。


    晚上她在沿街的廣東風味店,吃了?一份雲吞麵和?蝦餃。出來看見?對?麵有家新開的重慶麵館,想起惹楚勳吃辣的那天晚上,他?裝模作樣的淡定吞噎,又覺得英俊得可愛和?想笑。


    他?寵愛人的模樣真的很動心,是什麽樣的姻緣,她會遇到如此一個清邪不明的男人。


    晚上不在他?身邊,自己睡在一米一小床上,便覺得空蕩而舒適。空蕩是竟覺得少了?一個人,那個情?]事炙烈的男人,一整晚都要摟著她,睡醒頭一件便是摸去她豐雪上吞吸。


    她忍不住條件反射般酥了?一顫,卻總算可以舒適地緩和?下來,安靜睡個整覺了?。接連幾個晚上都在繾綣無隙做曖。


    隔天阮蓓到學校,關於她和?楚二爺在一塊的消息便私下間傳開了?。女校外語班裏有許多市政廳或圈層內的千金,關於她和?楚勳看歌劇,楚勳和?她驛館宿夜,警察局裏傳出的氤氳八卦,及福特車裏早晨的絕美情?意。


    課間嚴怡、雲菲菲和?秋晶把她團圍住,震驚且不可置信地要求她坦白從寬。


    《昨晚和?太太》《濃情?過火》《咬傷了?手指》,天耶,那位可是楚勳!可是大名鼎鼎楚二爺,申城手段寡絕不近情?]事的狠人。多少女人悄悄覬覦而不敢表露,他?能從亂花叢中一百次掠過,而不垂涎半朵。


    竟然帶阮蓓出入上流歌劇廳,公然介紹太太,還濃情?得咬傷了?手指。


    嗚。


    秋晶驚詫著故事的離奇,都快哭了?。前陣子她甚至還厚著臉皮叮囑阮蓓,楚二爺那個很了?不得,怎會不喜歡女人,但千萬別自以為特別而去撩。


    今天周一,學校要求穿校服,阮蓓著文明女生新裝,左右綰起發辮,看著還是那般冷清婉韻的女學生。實在想象不到,她和?楚二爺在一起的時候如何濃情?過火。


    雲菲菲率先?漲紅著臉問?:“阿蓓,你和?楚勳是真的……?你們怎麽認識的,從何時開始呢?”


    阮蓓也正想找機會告訴她們,而從楚勳與她彼此說出“愛”字時,她就已?不會再隱瞞了?。


    應道?:“快一個月了?。先?前一直沒特別肯定,就沒和?你們說。”


    秋晶既羨慕又浪漫得似童話,忍不住擔憂:“可是,你難道?沒聽說楚二爺和?楓幫的二千金,有婚約?那以後他?成楓幫貴婿了?,你怎麽辦?”


    第33章 廣告談價


    阮蓓並不想因此事在同?學跟前誤會, 解釋道:“周末聽到他?和楓幫的事,我們也差點?吵架分手。然後楚勳說他?和楓幫隻是口頭話風,並無實際的婚約, 施二小姐也不同?意這件事,所以他?之後會去處理?好。”


    她說得淡定, 在她口中楚勳仿佛尋常的男朋友。且她竟然敢和楚二爺吵架,那是個?風聲鶴唳的角色。楚勳生?得清貴冷逸, 便是動怒之時也不形於色,然而濃眉鳳眼漠然一?覷, 卻叫人忐忑心驚。聽阮蓓的言辭,他?竟是讓著她的那一?方。


    女伴們唏噓。連一?貫謹慎的雲菲菲都忍不住好奇:“楚勳他?吵起架來什麽模樣?幾?乎沒誰見?過他?動狠, 可卻都分外懼他?。隻怕真怒起來,能把冰川都凍碎了。”


    阮蓓抿起嫣唇,在她印象裏這男人最‘凶’大概就?幸愛時, 溫柔並霸道得不容抗拒。卻非凍碎,而是融灼。但?平時甚懂哄人,恭維的話就?沒少說。


    她答道:“沒真吵起來, 他?聽我問完就?刹車解釋了。和他?吵不起,他?還會給我洗水果套襪穿衣……”


    洗水果?!


    套襪?!


    穿衣……嗯哼,話題超綱了。集體臉色浮紅潮。


    阮蓓意識到,忙也驀地緘口,窘起。畢竟私下裏從警局傳出的爆料已然過分猛烈。


    嚴怡站在旁邊, 暗暗的五味輾轉。她本來想把阮蓓介紹給徐爵興, 以兩人的年齡差,以及對徐爵興的觀察, 之後必定會對阮蓓分外獨特。而阮蓓若過得資源優渥,自己嚴家作?為介紹人, 肯定能沾不少好處。


    沒想竟已和楚勳在一?起,嚴怡雖然楚勳哥叫得熱絡,但?那隻是她社交場合的應酬,深知楚勳不是個?由誰能拿捏的角色,嚴家沾不到便宜。


    而徐爵興隻玩處,自此必也不再做打算,這樣等於變相把徐爵興也惹惱。希望隻當自己是晚輩,大人不記小人過吧。更不能讓楚勳知道這些內裏,早知道不亂點?鴛鴦譜了,幸好阮蓓還不曉得自己的意圖。


    嚴怡做著若無其事地關切道:“這樣就?好,身為好閨蜜,我們深怕你?初來乍到,感情上吃了虧。對了,那天晚上我先走一?步,後來你?幾?點?從徐叔叔家告辭的?若早知如此,應該給楚勳哥打個?電話,讓他?過去接你?。”


    周六晚上吃那頓飯,阮蓓後知後覺回憶,有感覺到嚴怡像是總把自己和徐爵興扯一?起的話題引。尤其後麵徐爵興送她回來,路上的一?些細微動作?表現,阮蓓暗自慶幸楚勳早點?揭破他?身份,之後並不打算再與徐爵興有多少交集。


    她想到花瓶,便直言道:“徐先生?飯後送我回去,路口見?到了楚勳等我,他?便也曉得了這件事。當晚從他?家下樓梯時,不小心滑一?跤,碰破一?隻貴重的花瓶,我已向他?保證一?定盡快賠償,不知是否會影響到你??”


    徐爵興家的木製樓梯,打理?得那般幹淨,他?還是瘸腿不便,保姆傭人怎敢讓樓梯滑跤。嚴怡約莫可以想象,若然阮蓓沒與楚勳相識,隻怕早晚羊入虎口。


    影響自然難免,徐爵興沒達到希望的陰險手段,此事全怪嚴怡私下多事摻和,算了,讓他?們大人去解決吧。她們翔發銀行這項業務總得來說對徐爵興也有不小益處,應該沒問題。至於花瓶,楚勳伸伸手就?能賠了的。


    嚴怡便半掩飾半坦誠道:“倒是沒多大事。我本來想著你?獨自在申城沒人照應,徐叔叔也正好單身一?人,對你?又頗為看重,還想把你?引薦到他?電影公司當明星呢。哪兒想到你?和楚勳哥已經,你?可千萬別?告訴他?,否則他?該怪我了。”


    阮蓓調侃她說:“我先前沒告訴你?們,是自己也不太?確定,周末楚勳那番坦誠過後,這才決定確定下來的。再說當明星哪是誰都可以當,我大抵也不合適,放心吧,不告訴他?。倒是以嚴大小姐美貌大方的姿容,若是當了明星,隻怕三個?蔡副科都追不上你?。”


    嚴怡慣是喜歡聽奉承,一?下子氛圍又釋然開來,大家繼續說笑。


    中午十一?點?半放學,阮蓓在食堂打包了一?份豆漿和綠豆糕,就?紮到了圖書館。翻閱廣告法方麵的資料,還有一?些海外的娛樂時尚圈雜誌,挑著感興趣的條目直奔重點?。


    一?直看到了兩點?二十分,才匆匆奔向教室。四點?下課,她便拿著先前嚴家舞會上收到的名片,給叫chevonne的廣告公司經紀撥去了電話。


    chevonne公司在鑫匯大廈的高層,漢德森接通電話,聽到阮蓓第一?聲“喂,你?好”,就?馬上喚出了她的名字:“阮蓓,是舞會上的蓓蓓小姐?”


    記憶裏漢德森是個?金發碧眼瘦高個?的英國?男人,阮蓓記得他?說過若能合作?將有豐厚的酬勞。


    阮蓓詫異道:“漢德森先生?還記得我?”


    漢德森坐在辦公室皮椅上,激動得站起來說:“當然記得!阮小姐獨特的氣質與美貌,是在我來到中國?後見?到印象最深刻的。事情過去半個?多月,原以為阮小姐忘記了我的提議,公司正為找到契合的模特而焦急不已,能等到你?的電話真是太?榮幸了。是否我們能約個?時間麵談,就?在今晚,你?看可方便?”


    這樣迫切的合作?需求,正和阮蓓的意思?。她周末已和楚勳說過要專心複習,便省去了約會時間,因此欣然和漢德森約好見?麵。


    六點?半鍾在維多利亞酒店旁邊的西餐廳,點?兩份八分熟的牛排和紅酒。先聊了一?些城市見?聞,差不多吃得過半,就?進入了正題。


    阮蓓下課時已換上適合的襯衫與筒裙,柔軟長發垂著肩膀。漢德森在她美好的鎖骨和健康的胸線看了眼,又禮貌地避開。他?純粹源於一?種對美的自然舒展的欣賞,生?怕被?誤會自己另有用心。


    阮蓓比他?上一?回在舞會初見?到時,變得更要自信散發,皮膚白得若雪若粉。他?想到了很多中國?形容美女的四字成語,國?色天姿,姹紫嫣紅,韶顏淡妝,嫵媚窈窕,又不知用哪個?最為合適。


    這個?女人將給他?的中國?印象留下深刻一?筆,以至在許久後都惘然若失。


    漢德森把畫冊遞給阮蓓,殷切道:“現在全世界都在推崇體育,京陵官府也在鼓勵全民體育興國?,學校、工會在組建活動館,聽說鍍美娛樂公司的楚老板也新投資了跑馬場。我們相信體育項目定是未來一?個?浩大的市場,這是公司預備推出的係列運動女裝,我們希望盡快找到具有東方韻味及自然美感的女士做代言。阮小姐青春氣息及美態,是我遇到一?眼就?合適的人選,如能合作?,將會感到萬分榮幸!”


    阮蓓垂眸翻看畫冊,馬術服、保齡球服、網球裙、健美操和泳裝的,雖然運動衣多為貼身和短裙,但?皆為國?際上標準的裝束。即便泳衣也都是背心連著四角短褲的,連肚臍都沒露出來。


    她心裏已經可以接受了,不過根據中午學到的資料,在談價技巧上她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阮蓓便合上畫冊,做略有遲疑道:“除了遊泳裝,其他?的都可以考慮。不簽約公司,隻簽約單項目代言的話,漢德森先生?這邊能夠給出多少代言費?”


    漢德森生?怕她拒絕,在此期間,公司也已經試鏡了多個?看起來還不錯的人選,總覺得差強人意。他?一?眼就?勘透,篤定阮蓓是最為合適的。


    連忙應道:“一?萬二,兩年。但?最好加上泳裝,遊泳可是最熱門的項目之一?,缺了這個?我們會很遺憾,若阮小姐接下,我願意為你?申請更高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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