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


    楊風朝這三個小扒手中間一個叫‘方伢子’的喊了一聲。


    而且聲音還不小。


    “呃?”


    被楊風這麽一喊,叫‘方哥’的小扒手猝不及防,立馬一滯。


    然後,循聲朝楊風望來。


    除了這個叫‘方哥’的小扒手猝不及防的懵了一下之外,另外兩個小扒手也跟著一懵。


    尤其是正在扒老人家褲兜裏錢的那個扒手,這個扒手叫‘三貓子’,被楊風突然這麽一喊,是又懵又驚,自然,扒錢的動作也就跟著停了下來。


    然後,朝楊風這個方向看來。


    而正在打呼嚕的那個老人家呢,被楊風這麽一喊,也給驚醒了。


    他抹了抹嘴,朝周圍一看,還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錢已經被扒了。


    “嗬嗬。”見方伢子看著自己,楊風趕緊笑嗬嗬的站了起來。


    然後,故意佯裝點頭哈腰的樣子道;“方哥,您好。”


    楊風剛才之所以喊的是方伢子,而不是喊正在扒錢的三貓子,這其實也正是他的高明之處。


    很顯然,如果喊‘三貓子’的話,那麽,他這種行為,無疑是故意在砸人家的好事。


    所以,隻有喊方伢子,才是最好的辦法。


    這樣,既可以打草驚蛇,又不會授人以柄。


    反過來說,如果剛才在對老人家下手的是方伢子,而不是三貓子,那麽,楊風喊的肯定就是‘三哥’,而不是‘方哥’了。


    方伢子暫時還沒有意識楊風是在故意砸自己的好事。


    他納悶的望著楊風,心裏一陣疑惑;‘這個人是誰?怎麽會認識自己?’


    “嗬嗬,方哥,真巧啊。”楊風趕緊點頭哈腰,故意朝口袋裏摸了摸;“不好意思,方哥,我不抽煙的,所以,就沒拿煙出來孝敬您呐。”


    “你是誰啊?”方伢子踩著內八字,朝楊風走了過來。


    “嗬嗬,我是誰?您肯定不認識,我隻是一個無名之輩,哪裏像方哥,在周圍十裏八村,那可是大名鼎鼎。”楊風邊說,邊故意對方伢子翹起大拇指。


    這一招很湊效,方伢子被楊風這麽一拍,立刻嘚瑟地眯起了眼睛。


    要知道,在社會上混,名聲這二字,是很重要的。


    可以這麽說,在社會上混的人,沒有一個不想出名的。


    像陳家橋街上的‘東北虎’,洪橋的‘根根糖’,寶慶城裏的‘劉誌高’和他的‘梟雄會’,新寶縣城裏的‘洪偉’,鳳凰鄉的‘建輝哥’和躍進村的‘三十六兄弟’,等等這些大爛仔和爛仔團夥,在這周圍十裏八鄉,有幾個人不知道的。


    可以這麽說,在這個年代,除了電視裏麵經常出現的那些名人和歌星影星之外,最出名的就要數社會上混的這些爛仔了。


    一旦有了點名氣,不但能受尊敬,還能夠極大的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就像楊風,年輕的時候在社會上混,除了其它客觀的原因之外,很大原因也是因為這種虛榮心在作祟。


    每當人家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然後嘴裏驚訝的說‘原來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風哥啊’的時候,楊風就會得意得忘乎其形,分不清東南西北,甚至連自己的父母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了。


    這就是虛榮心作祟。


    因此,當這個方伢子被楊風說‘他在周圍十裏八村是大名鼎鼎’的時候,高興得一雙眼睛立刻眯成了兩條縫。


    他哪裏知道,楊風之所以認識他,那是因為楊風是個重生者,而且在重生之前,在陳家橋街上也混了大半年,因此,這樣才認識的他,而且楊風在陳家橋街上混的時候,還和他們打過交道。


    見自己‘拍馬屁’這一招奏效了,楊風也給自己的這點小聰明點了一個讚。


    但為了提防突變,他沒敢掉以輕心,趕緊又醞釀下一招。


    果然,這個方伢子得意了一陣子之後,愈發地覺得情況有點不大對勁。


    感覺眼前這個單單瘦瘦的小少年是在故意砸自己的場子。


    於是,他立刻換成另外一副嘴臉,硬聲對楊風道;“你是哪裏人?這麽大聲的喊我做什麽,我又不是聾子。”


    “嗬嗬。”楊風趕緊笑了兩下,然後恭恭敬敬的對方伢子道;“我是下山村的人,最麻子是我姐夫。”


    “什麽?最麻子是你姐夫?”方伢子驚愕的看著楊風。


    而與此同時,他身後的另外兩個小扒手,也頗感意外的看著楊風。


    因為,這個最麻子不是別人,而是陳家橋街上的一個大爛仔。


    在陳家橋街上混的所有爛仔當中,除了‘東北虎’之外,最出名的恐怕就要數‘三個麻子’了。


    這三個麻子,其中一個叫‘青麻子’,一個叫‘三麻子’,而另外一個,便是這個‘最麻子’。


    在陳家橋街上,這三個麻子絕對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雖然他們不像‘東北虎’那樣勢力龐大,跺一跺腳能夠令陳家橋的地皮顫三下。


    但絕對也是能夠說得上話的大人物。


    可以這麽說,在陳家橋這一帶的道上,沒有幾個人不敢不給他們的麵子。


    哪怕是‘東北虎’,平時也得給個笑臉。


    因此,當楊風說最麻子是他的姐夫的時候,方伢子和剛伢子以及三貓子這三個小扒手的反應才會這麽大。


    而且,對於他們三個來誰,最麻子不僅名氣大,還和他們的老大‘石猴子’關係非常好。


    每次最麻子從粵省回來,都會請他們在陳家橋最豪華的酒店下館子。


    因此,這三個小扒手除了對最麻子有懼意之外,也有一層敬意。


    “最麻子真是你姐夫?”方伢子還是有點不大相信。


    誰知道這個小少年是不是故意扯出這麵虎旗在嚇唬他們?


    “騙你們幹嘛,不相信,你們可以去打聽一下,看看最麻子的老婆是哪裏人?”楊風自信十足的告訴他們。


    “呃?”


    三個小扒手頓時麵麵相覷。


    當然,其實楊風也並沒有騙他們,因為,這個最麻子的老婆不但是下山村的人,而且,楊風也確實要喊她喊姐姐。


    是這樣的;最麻子的老婆叫李玉環,比楊風大幾歲,和楊風的姐姐她們關係很好。


    而且,楊風小時候,吃過李玉華的母親不少奶水。


    本來,楊風還要認她母親做幹娘的。


    隻是後來,她母親和她父親吵架,一時想不開,喝了農藥,然後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因此,楊風認她做幹娘的事情才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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