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守衛驚駭的睜大了眼,他張大了嘴巴還不待他喊出聲一雙冰涼的手就抓住了他的嘴巴和太陽穴,輕輕一用力他的脖子就一百八十度大旋轉。


    司徒破空鬆開手讓屍體滑落,有些敬佩的小聲道,“前輩哥好厲害,光是露個麵就把他嚇得快尿褲子了。”


    “你不也一招就把他解決了嗎,”司徒殺笑了笑,月光和黑夜的襯托,讓他的殺手本職更加的淩厲突出。


    “別浪費時間了,直接用你的祖氣火焰燒了吧!”一邊說,司徒殺一邊輕彈手指,蛇一樣的祖氣附在地麵上蜿蜒爬行,很快就爬滿了整個營地。


    司徒破空手指輕點地麵,幽藍色的火焰祖氣順著經脈匯集到手上噴湧而出,借助著汽油般的祖氣快速蔓延,幾乎是在幾息之間就蔓延開來,一時間,慘叫聲和火焰燃燒的劈啪聲同時響起。


    “前輩哥,”


    “嗯?”


    “你知道嗎?當初我的妹妹就是被這樣的大火燒死的,”看著映照了四周景物的火海,他隻覺得,妹妹死的時候,承受的火焰一定比這還要熾熱。


    看著司徒破空反射著幽藍色火海的眸子,司徒殺也是有些心酸的沉默了,周遭的慘叫聲和焦糊味都不能把兩人拉出。


    安靜的氣氛沒過多久就被打破,隻見一處火海猛地炸開,一個人影從那裏蹦出落在了兩人的麵前。


    此人正是司徒青,不過此時的他可是狼狽異常,衣服不僅燒的破碎不堪,就連臉都黑得像掉進煤堆一樣。


    “哈哈,”見狀,兩人不禁笑出了聲,“怎麽?那麽大的人了找兩個人都找不到?”司徒破空毫不客氣的嘲諷道,全然不顧司徒青已經紫了的麵龐。


    “你們!”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了兩個字,司徒殺的眼睛逐漸紅了起來,“去死吧你們!”


    “雷射萬擊!”司徒青手掌之間雷弧閃爍,他手掌向前一推一股雷電構成的長槍就向兩人刺去。


    司徒殺倒背著雙手,眼睛眯成了一個危險的弧度,雷弧長槍剛至他的眉心處就破碎開來化為點點銀光。


    見到他這一手,司徒青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接著就奪命狂奔,他知道,司徒殺剛才是釋放殺意了,在族中流傳著這樣一句話:殺意現鮮血濺!


    意思就是說隻要司徒殺使用了殺意,就算是等級比他高一些的人都隻有死路一條,更別說本就受傷的他的。


    “追殺我們這麽長時間了,你就永遠留在這裏吧,”淡淡的話語傳出,司徒青所在的空間就像是被人按下放慢鍵了一般開始慢動作播放,但他臉上的驚恐絲毫沒有放慢。


    “該死的人,是你,”司徒殺緩緩閉上了眼睛,就在那一瞬間,司徒青就像是被活生生的扔進絞肉機似的一下子被卷成了肉泥,無力的滑落在地上。


    睜開眼睛,司徒殺冷漠的看著司徒青的屍體,對他來說,死屍已經見怪不怪了,“我們走吧,”司徒殺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率先就轉身往回走。


    “起碼,我們可以無憂無慮的玩上一天了,”他伸了伸懶腰,這段時間雖說沒有人找到他們,但老是這樣躲藏他們也是夠了。


    時間差不多又過去了一兩周,這段時間裏,不僅司徒家族的人沒有派人追殺,就連進出山脈的人都少了很多。


    司徒破空他們一邊享受著悠閑的時光完成司徒殺交代的訓練任務一邊納悶這些人都跑哪去了?


    今天的任務順利完成,司徒破空將斬殺的二階魔獸提煉出精血站起身才發現司徒殺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邊。


    “小子,知道最近的人為什麽都沒了嗎?”


    “我剛剛下山打聽了一下,聽說是焰之都四大家族之一的張氏家族發現了一處九階祖符留下的山洞,聽說裏麵還有一些高階的祖技,”


    “結果這個消息被歐陽家族的探子發現,弄得現在歐陽家族的人也想得到,就在上周兩家還因為這事打了起來,”


    “可誰知道這一動手動靜就更大了,現在來司徒家族和江氏家族的人都得知了這個消息,現在他們這幾家正個那個山洞口擺擂台打架呢,按照輸贏順序進洞挑選,”


    “現在這裏和焰之都的大部分兵力都被吸引和調離,小子,你要不要跟我渾水摸魚過去瞧瞧?”


    “我聽說現在是司徒家族占了先鋒,江氏家族已經快沒有翻身之地了,下周江氏準備再跟司徒家族打一架,我們現在要是趕過去應該能在他們決出勝負之前趕到,”


    “不過小子,不是前輩哥誘惑你,那個山洞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探測卷抽,到時候跟你的地卷一配合...”


    聞言,司徒破空舔了舔嘴唇,猶豫了一會,方才抬頭道,“前輩哥,我怎麽覺得...四大家族在那裏守著渾水摸魚的可能性不算大呢!”


    “要不我們先幫助一個家族的人獲得第一然後進洞看有什麽好東西就偷著收起來,怎樣?”


    司徒殺看了一眼司徒破空,冷冷的道,“不怎麽樣,臭小子,你當其他家族的人會信你嗎?”


    “就算你說已經跟司徒家族斷絕了關係,但你還是姓司徒,他們不接受你倒還好,就怕把你抓起來給司徒家族的人送去,”


    “你要知道司徒家族折磨人的手段可是整個焰之都排名第一,你要是落入他們手中,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到這,司徒破空很容易看出司徒殺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他曾經因為放跑自己而遭受過那樣的酷刑,能讓一個殺手都忌憚的刑罰,司徒破空真的是不敢想象。


    “要不前輩哥...我們去看看吧,到時候見機行事,在山裏這麽長時間了,我也想看看其他人類了。”


    “嗯,走吧,地點我都打聽出來了,”司徒殺沒有半分猶豫就點了點頭,兩個人一前一後就向著山脈外竄去,沿途碰見的魔獸如果不阻攔還好,隻要他們找死的冒個頭就會瞬間被司徒殺的殺意給攪成肉泥。


    那處山洞所在的方向,就是天嶺山脈的對麵,焰之都另一處交界線的葬崖山脈。


    葬崖山脈,顧名思義,就是到處布滿著懸崖峭壁的山嶺,幾乎每一處的懸崖峭壁都會埋葬著大量的累累白骨,絕望的死氣彌漫。


    到最後都很少有人或魔獸經過這裏,這也就是那個九階祖符為什麽會把自己的墓穴安排在這裏的原因了。


    “你還要打嗎?”在一處簡易但又牢固的台子上,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年得意的將巨劍扛在肩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身穿藍衣渾身鮮血遲遲不能爬起的一個人。


    而在台子下方的一名老者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處全是冷笑。


    而他那神采飛揚的神情,卻讓一處亂石後麵藏身的人感到了深深的厭惡,“這幫不要臉的狗東西,享受我妹妹的獻祭進步的倒真是快!”


    司徒破空緊緊地攥著拳頭,因為大力,他的骨節都有些發白,體內深埋的魔獸的狂暴因子也是逐漸覆蓋在了心頭,一時間,他的眼睛就像魔獸般那樣鮮紅。


    “小子,冷靜點吧!”司徒殺抓住了司徒破空緊攥的手,冰涼的手掌就像冬日的雪花迅速將司徒破空心中的怒火撲滅。


    站在台子上的紅衣少年,正是當日和司徒破空起衝突的司徒烈陽!而台下的老者,就是護短報仇害死自己唯一親人的司徒瑤!


    “我還沒輸!”那個藍衣少年將長劍插在石縫中咬著牙支撐著身體緩緩站起,抬起了滿是鮮血的腦袋。


    “是他啊...”看著台上的藍衣少年,司徒殺喃喃道,“他已經是江氏家族修煉最好的種子了,十七歲的江秋文,以前根本就瞧不上司徒烈陽這個實力的啊。”


    看著他的這番慘狀,另外兩大家族的人有些憐憫的搖了搖頭,他原本可以不用被打的這麽慘的...


    “都這樣了還沒輸?要不要爺爺給你個鏡子看看你現在的豬樣?”司徒烈陽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台下的一名少女眼睛紅了,她忍不住大聲喊到,“司徒烈陽,不準你這麽說我哥!”


    ‘哥’這個字傳進司徒破空的耳朵,司徒破空立刻直起了身。瞪大了眼睛看向聲音的來源,曾經的一幕幕景象全都湧進了腦海,曾經也有一個女孩這樣叫過自己“哥哥”。


    “嗬嗬,秋雨妹妹生氣了,好好好,不說了,那你就看著我是怎麽把你哥哥打的滿地找牙的!”


    語畢,司徒烈焰舉起巨劍,體內祖氣一陣奔騰盡數匯集在了劍身上,他緩緩走向江秋文,巨劍舉起就欲落下。


    “住手!”一道喝聲傳來,司徒烈陽不悅的皺起眉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等到看清來人的時候,整個司徒家族的人都不約而同的舉起了兵器。


    “臭小子,長老院的人還在抓你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來人!”司徒瑤一揮手就欲叫人,隻是司徒破空根本就連正眼都沒瞧過他。


    “這一仗,我跟你打!”司徒破空淩厲的目光毫無畏懼的看向了司徒烈陽,積攢了多時的恨意終於是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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