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影子竟然嬉笑著跑開了,在司徒破空目瞪口呆中,眼睜睜的看著影子從一塊石頭映到另一塊石頭,身影很快被拉長。


    司徒破空還是驚愕的看著歡快跑開的影子,腳下影子的連接越來越細,甚至都崩成了幾乎肉眼看不到的細線。


    “來玩吧,大哥哥!”又是那道童聲,司徒破空心頭一顫,腳掌卻不自覺滑了一下,司徒破空疑惑的低頭看了眼,看到腳下細的幾乎看不出來的影子,眼瞳驟縮。


    “我操!”還沒反應,影子拉著他突然滑動很大一塊距離,司徒破空踉蹌著“碰”一聲毫無防備的倒在地上,地上碎石咯的他後背生疼,被拉著像玩具一樣拖來拖去,後背劃在粗糙的地麵,沒多久就蹭破給地麵流下一條條血道。


    司徒破空咬緊牙忍住疼痛,虛幻的不動明王鍾在背後迅速成型幫忙隔絕痛苦,強撐脖子抬頭一看,那個影子竟然在前麵歡快的跑進一座巨石構成的小山,沒了蹤影。


    小山在司徒破空眼中極速放大,這要撞上,肯定成肉醬了,掠魂鏢閃現在手中,司徒破空腰部猛地發力像獵豹一樣主動朝巨石撲去,把掠魂鏢按在石頭上。


    影子極速收縮進石頭中,司徒破空雙腳重重撞在石頭上,石頭裂出細小的蜘蛛紋,雙腳伴隨著骨骼吱嘎聲還有往裏凹陷的跡象。


    “滾!”司徒破空紅著眼瘋狂的壓榨出僅有的殺意割向影子,影子一碰到殺意馬上斷開,畏畏縮縮的回到石頭中。


    司徒破空鬆了口氣,無力的倒在地上休息一會才疲憊的坐起,一邊起身一邊看著影子從巨石中一點點鑽出匯集到身下,確定影子不會再傷害自己才把掠魂鏢收起。


    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司徒破空就渾身發麻,不顧疼痛的後背就要強行站起,一低頭,又是一個影子極速放大。


    司徒破空連忙在地打滾躲開,一道人影從天而降重重落了下來,把他剛才所在的地方都砸的凹陷。


    不用多想,來人就是葬魂宗宗主。


    沒完沒了的追堵,司徒破空極為煩躁的瞟他一眼,虛幻的奔火掌接二連三拍出朝宗主劈頭蓋臉打去,自己轉身接著朝外跑,眨眼就沒了蹤跡。


    司徒破空把祖氣灌入林貅再次刺激易溪河留下的一魂,清晰自己的位置,一邊拚命往翅膀灌輸祖氣,後背發出兩道淺淺的紅芒就沒有任何跡象,應該是祖氣不夠。


    翅膀不能用,司徒破空隻能無奈放棄,隻好加速狂奔,順帶吸收可憐又斑駁的祖氣。


    “哈哈哈!”在經過一處亂石堆時,那個詭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像是笑,又像嚎叫,司徒破空心知不妙,連忙加速就要趕緊離開。


    似乎察覺司徒破空的意圖,他的腳下詭異浮現雜亂的飄帶一樣的影子在其腳下纏繞,其中一條影子迫不及待的衝出冷不丁用力纏上了司徒破空的腳腕將他使勁拉下。


    司徒破空腳腕一沉,心也跟著沉了下去,被硬生生的拽倒在地,其他影子連忙湧出亂七八糟的綁住司徒破空四肢,使勁往下沉,將他牢牢束縛在地上。


    後背貼在亂石上,毫無縫隙,碎小的石子嵌入後背的傷口,疼的更劇烈,司徒破空拚命掙紮,將火屬性祖氣湧出焚燒這奇怪的影子。


    火焰灼熱,影子疼的立刻發出雜亂的細長的尖叫,很是刺耳,反而更加用力的纏住司徒破空,深深陷入他的皮肉,甚至好幾根已經爬到他的軀體和脖子上往地下勒去,內髒和脖子被壓迫,司徒破空漲的滿臉通紅,青筋暴露,甚至眼球都開始突出。


    “滾!”司徒破空徹底陷入瘋狂,不顧一切的把體內全部祖氣湧出匯集成刀狀割向影子,一刀接一刀的落下,影子又越發的收緊,將他整個人都固定在地上。


    司徒破空眼球凸出的越發厲害,意識逐漸朦朧,眼皮也越來越沉重,“前...前輩哥!”司徒破空反而嘴角輕揚,眼前的景象逐漸迷離。


    “嗡!”


    絕望之際,祖靈內司徒殺的精血突然不受控製的抖動起來,猛地爆發出耀眼的金色漣漪擴散開來,所過之處,影子全都害怕的四處逃竄,凡是漣漪蔓延之地,似乎都多了些說不出來的生機。


    司徒破空猛地睜大眼睛,像彈簧一樣從坐起,難以置信的看了眼手腕的林貅,當下抿了抿嘴唇不顧傷勢連忙朝極界都方向接著跑去,他要趁著前輩哥幫他這段時間趕緊離開!


    “咦?”沙啞的輕咦聲響起,司徒破空沒有管他接著悶頭跑,那種陰暗的氣息卻悄無聲息的飄在了麵前,同時伴著尖銳的氣壓一同朝自己撲來。


    司徒破空沒來得及做抵抗,尖銳的黑色能量體帶著旋轉的氣旋,漣漪帶著金色光粒靈動的纏繞過去,相互結合,隨之散成黑色粒子互相纏繞,一同飄散。


    “前輩哥!”司徒破空慌亂的伸手去抓光點,卻從指尖調皮的劃出徑直去與能量體糾纏,眼睜睜的在麵前四散飄離。


    “前輩哥...”撲了個空,司徒破空眼睛睜的很大,心中一團亂麻,就連嘴唇都不住的顫抖,再怎麽不相信,但一定是前輩哥在幫他。


    “哦?”宗主疑惑的看著仙境一般夢幻飄散的漫天光粉,伸手輕觸其中一個光點,光點乖巧地落在他指尖,互相接觸,指尖立刻在他驚駭的目光中一點點地分解。


    “啊!!!”鑽心的疼痛傳來,宗主發瘋似的甩手把光點甩開,抱著隻剩一半的手不顧形象的嗷嗷大叫。


    慌亂間,詭異的身影閃過,一把鋒利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向沒有任何防備的宗主胸口“嗤”地紮進半寸,戳進心髒。


    宗主手掌彎曲成鷹爪狀,掌心黑色氣團跳動,翻手拍向司徒破空腹部。


    司徒破空縱身一腳踹在宗主手腕,借著後推力靈活後空翻穩穩落到地上,下巴一抬嗜血的目光閃過,腳掌用力蹬地身形如離弦之箭般彈出直衝宗主,密集的拳頭如雨點般刁鑽的打向他所有要害。


    宗主略帶吃緊狼狽的構建淡黑色防護在麵前,司徒破空的拳頭打在上麵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重重疊疊,還伴著零星的鮮血灑落。


    “把前輩哥還回來!”司徒破空眼睛通紅,像個不知疲憊的機器,絲毫不在意手上的傷痛。


    “死小子,這身蠻力確實是司徒殺教你的!”宗主冷眼看他,手掌輕拍防護,防護層能量瞬間增大很多。


    司徒破空來不及收招,一拳打在防護上彈出劇烈的漣漪擦過胳膊彈在他身上,不免連連後退。


    司徒破空後退好幾步才止住身形,劇烈的喘著粗氣,胳膊上鮮血稀稀拉拉的落下,樣子頗讓人心疼。


    “哈哈哈哈!”又是那尖銳又奇怪的聲音飄來,司徒破空眼珠移到眼角環顧四周,周圍亂石上映的全是之前奇怪的影子,都在拍手跳躍,手舞足蹈。


    “要是讓司徒殺知道你就這麽死了,他可是會很傷心的,”宗主陰笑著咧開嘴巴,幹屍一樣的麵龐與詭靈淵混為一體。


    司徒破空不甘的皺起了眉頭,剛想說話,反而還縮回去了,他直起腰,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他不會傷心,我又不死。”


    “你可能沒聽說過,”一邊說,宗主一邊抬起幹枯的手臂,手掌之上詭異的黑氣跳動,麵龐越發陰森,“當年,我可是很淒慘的敗在實力根本不如我的司徒殺手上!”


    話音落,宗主喪心病狂的將手中黑氣扔向司徒破空,黑色能量體帶著尖銳的破風聲嗖地穿破空間朝他眉心爆衝。


    “哼!”冷哼傳來,能量體瞬間定格,正抵司徒破空眉心,隻要能量體再往前那麽一點都能輕鬆穿過司徒破空的腦袋。


    司徒破空身形未動,沒幾秒,能量體居然緩緩消散開來,露出一臉驚駭之色的宗主。


    宗主難以置信的大睜眼睛,瞳孔迅速放大,在他腹部,有一個很大的黑洞,斷口焦黑,一絲鮮血都沒留下。


    修長白皙的手伸出,來人嫌棄的推倒宗主的屍體,就看易溪河麵無表情的扶著肩膀從後不緊不慢的走出。


    要說易溪河也沒好到哪去,外衣破爛,渾身上下好多血洞,幸好沒有致命的傷,隻是肩膀頭傷口很大,整個胳膊無力的耷拉著,看起來隨時都會斷掉。


    “哈哈哈,又來一個又來一個!”


    “來一個了,多了一個!”


    “……”


    嘈雜的歡呼聲隨著易溪河的現身又響了起來,周圍影子激動的頭對頭,興奮的又蹦又跳。


    “滾!!!”易溪河煩躁的怒吼,周身黑色的氣息唰地掃過四周,自己也變回之前的樣子。


    給石頭上留下道道鞭痕,崩起細小的石頭,那些影子嚇得連忙縮成一團,互相抱著對方的手,顫抖的很明顯。


    “溪河!”見狀,司徒破空連忙擔心的閃現過去輕扶他受傷算輕的另一邊肩膀,憑他的實力,對付小小的葬魂宗不會傷成這樣啊。


    “操你媽逼你他娘的滾!”易溪河極為暴躁的一把推開司徒破空,毫無防備的司徒破空被推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摔個四腳朝天,墩的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了。


    “溪河,你先療傷!”司徒破空咬牙勉強調動祖氣從林貅拿出極品雙醉葉就要爬起,絲毫不在意粗魯對待自己的易溪河。


    “療什麽傷療傷!都你幹的好事你他娘的現在假惺惺!”易溪河嫌棄的一腳踢開司徒破空手中的極品雙醉葉,雙醉葉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砸在地上花盆摔得碎成好幾半。


    “易溪河!”眼看療傷藥受損,司徒破空沒好氣的向他怒吼,氣得渾身發抖。


    “我讓你別來這別來這你聽什麽了!操你媽你當老子對付他們容易是不是?你還跑這玩上了!”


    “我現在知道司徒殺怎麽死了,就他娘的讓你活生生害死的!”易溪河咬牙切齒的抬腳就是重踹他胸口,司徒破空重新倒在地上,喉間發出一聲悶響,眼神開始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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