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看守,哪裏見過如此多嬌婀娜的?美人。早已心猿意馬,一聽要入府為婢更是私心歡喜。


    一人反應快,說了句:“女郎稍等,我這便去喚管家。”抬腿向府內疾奔而去。


    另一人心裏暗罵被對方捷足先登,在美人麵前?殷勤表現。


    劉管家過來,一眼也被南宮盛蓉的?美貌震驚。


    雖說蕭嫣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可蕭嫣年長,身上是那種熟女的?嫵媚撩人。


    而眼前?這位少女,雖是樸素侍女打扮,可周身散發出莫名的?貴氣。


    冰肌仙姿又有少女特有的?明媚靈動,與蕭嫣比雖然是各有千秋。可單單看在這份少女嬌柔,便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劉管家端著架子,一手拖著大肚腩疑問道:“你是哪家人氏?昨日?為何不與其?他人,一同前?來應選?”


    南宮盛蓉不慌不亂,將早已編好的?說辭道出。


    “小女子是城南何家的?另一名庶女,昨日?姐姐落選,父親遣我來試一試。”


    昨日?與何家的?庶女,也隻是匆匆一麵。劉管家實在想不起,那名女子的?樣?貌。


    昨日?那些女子樣?貌也算周正?,可壓根入不了玉國公的?眼。


    “你隨我入府,去見國公吧!”


    劉管家領著南宮盛蓉去見玉國公,南宮盛蓉垂首低眉,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昨夜馬嬌芸被關押到,玉晏天亡母舊居。


    玉國公心中厭惡,命人今日?重?新收拾廂房。故而昨夜,仍宿在書房內。


    “公爺,何家還有一女,前?來應選?”


    劉管家入書房稟報,順便與其?他侍女一起伺候玉國公洗漱更衣。


    昨日?基本將城中未出閣,有頭有臉人家的?女子挑了個遍。


    沒有一個滿意的?,各個小家子氣。


    玉國公不抱什麽希望,隨意打發道:“不入眼的?,莫要領來,耽擱本國公的?工夫。”


    劉管家嬉皮笑臉回道:“公爺,這個樣?貌身段,可不輸那個蕭嫣。”


    玉國公一聽眼睛一亮,這東山城竟還藏著這等美人。


    其?實打從玉晏天回東山城後,玉國公一心想討好,緩和二人之間的?關係,私下一直張羅著此事。


    玉國公饒有興趣他倒要看看,如何不遜蕭嫣。


    “將頭抬起來,讓國公好生?看看。”


    南宮盛蓉一臉正?經,慢慢昂首與玉國公對視。


    玉國公忽然怔住,一腳踩空台階,踉蹌向前?險些摔倒。


    南宮盛蓉嬌媚一笑結束回憶,從床榻上坐起,揪住玉晏天衣角,撒嬌道:“該說的?本公主都?說了,玉晏天,你就不要再?與本公主置氣了,好嗎?”


    玉晏天任由南宮盛蓉搖晃衣角,繃著臉問道:“公主可知?,陛下禦令,若五日?內,還未收到公主返京的?消息,便要治微臣的?罪。”


    南宮盛蓉撅著朱唇一臉不樂意,從床榻上下來撲進玉晏天懷裏。


    聲淚俱下做戲,可憐兮兮求道:“本公主不要回京,除非你隨我一同回京,嗚嗚……”


    “殿下,這招對微臣不管用。”


    南宮盛蓉聽著冷厲之言,哪裏有半分憐香惜玉。


    南宮盛蓉也不再?裝下去抹了淚,氣呼呼坐在床榻上,翹著二郎腿,蠻橫道:“本公主就不回,看你能拿我如何?”


    “微臣,即便是綁,也會送公主回去。”


    南宮盛蓉怒喝一句:“你敢……”


    可隻說了一句,卻見玉晏天欺身上前?挑起她?滑嫩的?下顎。言語壓迫邪惡道:“公主猜,微臣敢,還是不敢……”


    “玉晏天,本公主看你敢,嗚……”


    玉晏天一手順勢托住仰後的?柳腰,霸道封住嚶嚶嗚哼。


    起初公主掙紮了兩下,心口怦然一甜。隻覺得玉晏天是口是心非,分明舍不得自己。


    公主放棄掙紮,身子僵直轉而變得軟若無骨。可下一刻便被玉晏天無情鬆手,跌落床上。


    玉晏天挺直腰身,喘息著,陰裏陰氣威脅道:“若公主執意不走,春宵一刻值千金,微臣是個男人,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玉晏天幹脆利落,抽解了腋下衣帶。


    南宮盛蓉今夜來此,便是豁出去了,一臉嬌羞,低頭去解自己的?羅裙。


    可頭頂蕩來,玉晏天邪魅狂語:“微臣等這一日?許久,不枉微臣布局一切,引公主尋來東山城,公主若失身於微臣,那駙馬之位必是我玉晏天的?。”


    南宮盛蓉手上動作僵住,滿眼狐疑仰首望向玉晏天。


    此刻眼裏的?玉晏天,如同邪魔仙君,滿身戾氣陰森。


    與從前?那個清冷高雅的?玉晏天判若兩人,仿若從前?那般皆是幻象。


    “玉晏天,你在說什麽,什麽布局?”


    玉晏天冷冷道:“這世人,誰不想得到駙馬之位,當然也包括我玉晏天。”


    “可,本公主是真心喜歡你的?……”


    南宮盛蓉有些分不清,玉晏天的?話有幾?分真實。她?伸手去拉玉晏天,卻被他無情推倒回床。


    一瞬,委屈洶湧澎湃她?紅了目,咬牙切齒問道:“莫非那些畫像,是你故意留下,還有你臨行?故意與我情意綿綿,皆是你故意為之,玉晏天,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想起前?幾?日?的?山盟海誓,她?實在是難以相信,至始至終玉晏天都?在做戲。


    玉晏天上前?俯下身子,在南宮盛蓉耳畔輕狂言道:“想要得到殿下的?心,當然是真的?。”


    玉晏天用力鉗住她?的?手腕,冷冷威脅道:“微臣可不會,給殿下反悔的?機會。”


    玉晏天抽下南宮盛蓉發髻上的?金釵,青絲如瀑垂落。


    玉晏天將那金叉擲出,如射飛鏢精準將燭火滅掉。


    屋內登時一片漆黑,南宮盛蓉哭腔恨恨道:“你若敢碰本公主,來日?你……”


    窗外弦月清亮,隱隱聞見女子掙紮嗚哼聲。


    不遠處,一個黑影躡手躡腳離開院落。那黑影一路疾馳,去了玉國公的?住處。


    “公爺,事成了。”


    聲音竟是劉管家,屋內玉國公手裏拿著一本書坐在書案前?。


    聞見聲音,大喜於色摔下書籍,走向門?口再?次確認。


    “你可確定,事成?”


    劉管家擦了擦額間汗珠,一口篤定道:“熄了燈,小人聽著動靜,公主似乎不願意,掙紮了好半天,小人離開時,已沒了動靜。”


    玉國公拍手叫好:“好,好,這無上的?皇權,終於要落在我玉家了。”


    劉管家想起玉晏天,有些心虛畏懼,小心翼翼問道:“公爺,不怕明日?侯爺來找您……”


    “找老子算賬,哼,他回來,不就是來報複老子的?。”


    玉國公滿嘴粗話,惡眉惡語打斷劉管家。


    劉管家嚇得後背一陣寒涼,哆哆嗦嗦道:“原,原來,公爺知?曉,侯爺的?心思啊?”


    玉國公陰險瞥了一眼劉管家,冷哼道:“他連藏都?懶得藏,老子就是再?蠢,也看得出來。”


    劉管家膽戰心驚,不想一直被兩位主子玩弄於鼓掌中。


    第70章


    金瓦紅牆, 宮燈燦若星辰。


    太極殿內,惠安帝身著?明黃寢衣。坐在龍床上準備就?寢。


    惠安帝凝著?眉閉著?眼睛搖晃了幾下頭,看上去有?些不舒服。


    “陛下您怎麽了?”田公公放下一側的幔帳, 貼心詢問?。


    惠安帝抬手?摸了摸右眼, 有?種不詳之感。


    “朕今夜這右眼皮直跳, 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田公公隻道是惠安帝擔憂公主,忙寬慰道:“陛下許是累著?了,早些就?寢吧!”


    惠安帝想起什麽又問?道:“這都半個月了,還沒有?公主回?京的消息嗎?這玉晏天究竟在做什麽?”


    田公公彎腰為惠安帝脫下龍靴,繼續勸道道:“陛下當心憂思過度,傷了龍體。”


    惠安帝看著?田公公滿頭銀發,背也駝了不禁動容道:“朕都說了多少回?了, 這種事情讓那些年?輕的宮人來做。”


    田公公扶著?腰站直, 笑道:“陛下心疼老?奴是老?奴的福氣,趁著?身子骨還行,能做一日是一日。”


    “你呀!罷了,熄燈吧!”


    田公公應了一聲看著?惠安帝躺下, 這才去將燈熄了。門外有?當值的太監宮女守著?,他則去了偏室的耳房小息。


    惠安帝輾轉難眠,這一夜睡得極其不踏實。


    日升東方鳥雀啼鳴, 炊煙嫋嫋飯香飄蕩。


    曹勇打著?哈欠去替換看守,可剛到月洞門外便聞見?瘮人怒吼。


    曹勇頓時睡意全無往內窺探,隻見?裴泫銘隻著?了寢衣卻?連衣帶都未係。半敞著?上襟,開門奔了出來。


    “祖父, 為何騙我?”


    裴泫銘在院中頹然跪地悲痛嘶吼, 他雙手?握拳憤然捶地。


    白浪??x?聞聲從房內出來,皺著?眉匆匆去扶裴大國出來。


    屋內, 蕭嫣裹著?喜被垂首泣不成聲。


    隻見?她那白偶般的右手?腕上有?幾道紅痕,左手?捂著?紅腫的半邊臉顫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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