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保持小仙女形象,嘴硬。


    “不上,我腎好。”


    傅西竹似笑非笑地“喔”一聲,沒再說什麽,跟抱小孩似的。


    摟住溫月的腰抱懷裏。


    兩人離開衛生間。


    並排躺在床上,溫月唏噓的看著兩隻無用的手爪子。


    心裏正感慨。


    忽然,燈滅了,臥室暗下來。


    溫月腦中的神經一下子繃斷,她立馬說:“不要關燈,開燈。”


    傅西竹沒有立馬把燈打開,而是問:“怎麽了?”


    溫月不想說害怕,怕黑。


    就算傅西竹在她身邊躺著,她也不能擺脫對黑暗的恐懼。


    懸崖的陰影已經在她心裏麵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她隨便扯個理由,“我剛才好像看到蚊子了,你把燈打開。”


    傅西竹照做。


    室內亮起後,男人深邃的黑眸盯著溫月看,始終沉默不語。


    溫月被盯的忍不住,扭頭問:“你老看我幹什麽,想說什麽就說唄。”


    傅西竹似乎歎口氣。


    他手伸過來,摸摸她頭。


    語氣低沉問:“是不是怕黑了?”


    溫月:“……”


    傅西竹靠過來,避開壓著溫月的手,他親親她的眼睛。


    “是我不好,我有責任。”


    溫月心裏暖烘烘的,他語氣裏的自責,還有心疼,她能夠聽出。


    心情不錯,她彎唇一笑說,“那你以後對我要好一點,像我喜歡你那樣的喜歡我,好不好傅警官?”


    傅西竹毫不猶豫的答應。


    “好。”


    溫月又笑,“你現在怎麽這麽好說話,以前可不是這樣。”


    傅西竹沒出聲。


    溫月又想到別的,“可是傅警官,我真的好像拍婚紗照,你穿警服,我穿白色婚紗的那種。”


    “我曾經做過夢,我牽著你的手走紅毯,一直憧憬著能成為你的新娘。”


    傅西竹目光溫柔。


    他笑道,“你現在就是我的新娘。”


    “不是。”


    溫月反駁,“明明是老婆。”


    傅西竹不太理解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區別,難道不一樣?


    溫月解釋說:“穿上婚紗走向你,是新娘。脫下婚紗後,就是老婆。我還沒成為你的新娘,就已經成了你老婆了。”


    這麽算,她還有點吃虧。


    傅西竹聽了笑笑,沒說話。


    他手掌拍著她肩膀,側身枕著一條手臂,柔聲輕哄道。


    “睡吧,我先哄你睡。”


    溫月眼神裏有笑意,“哎,傅警官,你真的把我當女兒呀?”


    傅西竹淡淡來一句,“我喜歡兒子。”


    溫月噎下。


    她也不知道傅西竹是說真的還是隨口那麽一說,調侃他。


    “都什麽年代了啊傅警官,你還有重男輕女這思想!”


    “我不喜歡兒子,我就喜歡女兒,要是以後生寶寶的話,我一定要生個超漂亮的小小仙女。”


    傅西竹鼓勵,“那你加油。”


    語氣好敷衍。


    溫月咬牙切齒,“我怎麽加油,我一個人生不出來。”


    傅西竹淡淡聲,“喔。”


    溫月等半天,除了剛才那聲喔,這個男人再沒反應了。


    你說氣不氣人。


    反正她氣著了,翻身,背對著不解風情的狗男人。


    溫月說:“我睡了,不要跟我說話。”


    傅西竹沉默。


    溫月醞釀睡意。


    好一會兒,也沒能睡著。


    她又翻回來。


    看著傅西竹,傅西竹也深深的看著她。


    溫月看著眼前這張完美英俊堅毅的臉,她忽然吸一下鼻子。


    不等傅西竹開口問她怎麽了,溫月出聲,“我們會不會離婚啊。”


    “傅警官,你洗臉挺舒服的。”


    “想到你以後要陪別的女人,哄別的女人睡覺,我都覺得呼吸難受,你掐我一下,讓我提前感受一下,心痛窒息的感覺。”


    傅西竹:“……”


    他哭笑不得。


    讓她睡覺,她倒好,小腦袋瓜裏都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傅西竹知道溫月被宋宴搞的沒安全感,別看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兒,其實她心裏,真的很在乎宋宴的認可。


    在傅西竹這兒,隻有頭婚。


    沒有二婚三婚。


    傅西竹眼神寵溺的一笑,“在我這裏,隻有喪偶,沒有離婚。”


    以前是以前。


    現在,他對待婚姻很認真。


    對溫月也是。


    可溫月理解錯了。


    她皺眉,很不開心的說。


    “傅警官,你咒我早死,你好早點擺脫我娶下一個嗎?”


    “嗚嗚,那還不如離婚……”


    第85章 吻帶著山雨欲來


    天天把離婚掛在嘴邊那還得了。


    傅西竹現在聽不得離婚這兩個字,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就是覺得刺耳。


    他身體像山一樣壓在溫月的身上,不給她喘氣的餘地。


    溫月隻覺得一口氣呼不上來。


    重死了。


    “你太重了,壓死我,下去。”


    傅西竹就跟沒聽到似的,口氣惡劣,“要跟我離婚?”


    溫月暈死,她剛剛是這個意思嗎?


    她纏著紗布的手是一點勁兒都使不上,就用兩條腿蹬,很快胡亂蹬地兩條腿也被男人的一雙腿輕而易舉地壓製住。


    她仰麵躺在床上,跟一條無法動彈的魚一樣。


    就剩下任傅西竹宰割的份兒。


    溫月求生欲極強的求饒,“我錯了,再也不說離婚。”


    傅西竹低頭親親溫月的小嘴,他看著她的眼睛,也不退開,也不貼近,就在距離鼻子和眼睛半個拳頭距離的地方停著,目光深深細細的看她。


    男人聲音很勾,“你剛說什麽,我沒聽見。”


    溫月受不了傅西竹這慢吞吞的語氣。


    她感覺自己隨時都能去見閻王。


    小命不保。


    閻王問她,溫月你是怎麽死的,她回答是被人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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