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以罵徐南薑,他的教養哪去了?


    宋宴凝視溫月,不屑哼聲,“難道我說錯了?"


    溫月第一次有點討厭宋宴的高高在上看不起人,“你當然說錯了,就算是身份低微的保鏢,那也是人,你太不尊重人。”


    宋宴沒說話,他一副他憑什麽要尊重徐南薑的矜貴表情。


    他堂堂宋氏集團的繼承人,他什麽身份,地位,徐南薑又是什麽身份地位?


    尊重她,她也配?


    徐南薑還沒這個資格。


    對於宋宴的指桑罵槐,徐南薑倒沒什麽反應。


    她隻是通過宋宴的臉上表情分析,判斷宋宴厭惡她。


    徐南薑不懂揣摩人的感情,但擅於察覺人的麵部情緒,她對宋宴厭不厭惡她,無所謂,她隻聽傅西竹的命令。


    隻負責保護好溫月。


    就算是溫月舅舅,她可以照樣不客氣。


    氣氛詭異的僵持,周圍低氣壓。


    這個時候,傅西竹平靜出聲,“送客。”


    話說完,又補充一句,“這次賠衣服,下次不用手下留情,醫藥費我出的起。”


    徐南薑聽到點頭,腳踩著地上的碎紙片,走到宋宴和他的保鏢麵前。


    宋宴的保鏢很警惕,十分提防這個女人。


    畢竟沒打贏,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打輸了,麵子多少過不去。


    而且宋總也被連累,保鏢心裏叫苦,生怕回去被宋總責罰開除。


    徐南薑跟宋宴目光對視。


    “宋先生,這裏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離開。”


    宋宴一動不動站著,身姿挺拔筆直,氣質矜貴疏冷。


    男人目光冷傲,居高臨下的望著徐南薑,薄唇輕啟,說出的話也是輕蔑至極,很侮辱人,“給我讓開,敢擋在我麵前,你算什麽東西。”


    ……


    第95章 他薄唇輕啟喊,寶寶?


    徐南薑脊背直挺。


    完全把宋宴的話耳旁風。


    宋宴目光沉沉的盯著徐南薑一瞬,突然嘴角彎起,噙著一股莫名笑意,他說:“我看你的眼睛挺不順眼的,想挖了的好。”


    這話像是開玩笑,又像說真的。


    徐南薑隻當宋宴是真正的看她不順眼,沒接話,不肯讓開。


    隻有溫月知道,宋宴想挖徐南薑的眼,不是在開玩笑。


    不是因為徐南薑對宋宴動了手,激怒了宋宴,而是因為她的眼睛太像林瓷了。


    林瓷那麽美好,徐南薑不配擁有跟林瓷一樣的一雙眼睛。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林瓷。


    誰都比不上她。


    這是宋宴的想法,在他的心裏,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比得上林瓷。


    所以,宋宴想挖了徐南薑的眼。


    “舅舅,外公知道嗎?”溫月忽然出聲。


    宋宴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西裝,意識到什麽,眉頭微微一皺,把西裝脫下來,毫不客氣地丟在徐南薑的頭上。


    “別再讓我看見你。”


    男人聲音冷冽,語氣疏冷。


    徐南薑視線一黑,同時聞到男人外套上冷調的鬆木氣息。


    她有些惱怒的扯掉男人西裝外套。


    這個男人有什麽大病嗎。


    徐南薑把外套丟地上,還想動手的,聽到傅西竹喊她,壓下心裏的蠢蠢欲動,安靜的退到一邊。


    “傅先生,您請吩咐。”


    宋宴輕嗤,“還真是一條聽話的狗。”


    徐南薑轉身就動手。


    朝著宋宴的腹部打。


    沒了西裝外套的束縛,宋宴閃躲開的同時,單手迅速的解開領口的扣子,動作敏捷的見招拆招後,揪住徐南薑的弱點。


    一個凶狠的反擊。


    徐南薑疼的“啊"一聲。


    宋宴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下了死手。


    下一秒,“哢擦”的骨頭移位聲。


    徐南薑頓時疼的臉發白,可她沒吭聲,強忍著疼痛,逮住機會腿一掃,趁著宋宴避開的時候,她立馬朝宋宴腹部用全身力氣。


    宋宴沒躲開,悶哼一聲。


    這一架,兩敗俱傷。


    溫月想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相比宋宴被打了,她更擔心徐南薑。


    “南薑,你的手怎麽樣,疼不疼。”


    徐南薑搖搖頭,“不疼。”


    疼,她也不會說,一個人孤獨的活著習慣了,也從來沒人關心過她。


    她也體會不到委屈和痛苦,隻知道不能軟弱,軟弱會被人欺負。


    還有可能被傅先生認為她不中用,把她辭退。


    徐南薑不想。


    溫月又不是瞎子,徐南薑的臉都白了,怎麽可能不疼。


    她扭頭看向傅西竹,傅西竹出聲,“怕是骨頭錯位,糾正過來就可以。”


    溫月:“你會糾正嗎?”


    傅西竹:“可以試試。”


    溫月腦袋有點兒大,她看著宋宴,“舅舅,你沒事吧?”


    宋宴有事,也不會在人前表露出半分自己有事的樣子,口氣涼薄,“還以為你忘了我這個舅舅,都說嫁出去的外甥女就是潑出去的水。你是真的因為一個個外人,胳膊肘拐的厲害,也偏心的厲害。”


    宋宴:“我傷心了。”


    溫月心裏酸酸的,“是你非要站到對立麵。”


    又不是她的錯,她也沒辦法啊。


    到底心疼舅舅,補了一句,“明明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我要是不早點嫁人,攔著你找舅媽怎麽辦。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能因為自己不想結婚,就幹涉我的婚姻,讓我陪你做孤家寡人呀。”


    “你看不起人就算了,還要挖南薑的眼,你怎麽那麽壞。我告訴你舅舅,南薑是我的人,你要是胡來,我就……”


    宋宴:“你就怎麽樣?”


    溫月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外公知道嗎?”


    宋宴口氣霸道:“你外公知不知道,都不影響我的決定。”


    傅西竹給徐南薑正完骨頭後,走到溫月身邊,摟住溫月的腰把人帶懷裏。


    “宋總,我再強調一次,我不是外人,你這個做舅舅的才是外人。夫妻一體,聽說過嗎?她是你的外甥女,就算你把她養大,像是父親一樣,我也是她最親密的人。”


    宋宴盯著傅西竹看一瞬,“你在報複我?”


    傅西竹唇邊的笑意沒有達到眼底,“這話該怎麽說?”


    溫月在,宋宴自然不會撕破臉。


    “你心知肚明。”


    傅西竹:“是,人心隔肚皮,所以你不是我,別瞎亂猜,你以為隻是你以為。”


    他占有欲十足的摟著溫月,並不鬆手,他說:“宋宴,你是個做事情不達目的不善罷甘休的人,正巧,我也是。”


    溫月實在聽不懂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麽。


    就跟打啞謎一樣。


    溫月開口:“你們倆個能不能別見麵就像仇人一樣?有深仇大恨似的。”


    宋宴:“不能。”


    傅西竹:“能啊。”


    兩個男人幾乎異口同聲。


    溫月:“舅舅,你多學學傅警官啊,你格局小了。”


    宋宴冷哼,想踢沒出息的溫月一腳,看著就頭疼生氣,“也不知道誰是個傻子,別等自己被賣了也不知道,還樂嗬的幫著人數錢,蠢蛋傻帽兒。”


    溫月不樂意。


    誰蠢蛋傻帽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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