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警官,我不是傻,我隻是喜歡你,愛你。”


    至少現在,他對她還不錯。


    要是真的,那她就賭,賭一個希望,希望傅西竹不要讓她失望。


    也別讓她輸了。


    輸了,她就再也不會那麽一心一意,滿眼滿心的愛他了。


    傅西竹捧著她的臉,貼過來,跟她額頭抵著額頭。


    溫月很喜歡這樣的親密。


    沒有擁抱接吻,也不是負距離的接觸所帶來的體驗。


    這樣不說話的貼著彼此,好像更能拉近兩個人心與心之間的距離。


    片刻,傅西竹開口,“因為個人的一些恩怨,牽扯到你舅舅,很可能會波及到你,很抱歉。但是,我不會是非不分,連累到無辜的你。”


    “所以,不管你舅舅怎麽拆散,強硬也好,挑撥離間也罷。月月,你隻需要知道,我從沒有利用過你,也不會利用我的妻子,我傅西竹還不至於這麽卑鄙。”


    “寶寶,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也離不開你。


    溫月耳根子軟,點頭,“我相信你。”


    還有,她隻期望,宋宴千萬別做讓傅西竹抓住把柄的事。


    傅西竹是個刑警,他不會閑著沒事去莫名其妙的盯著一個人。


    要是個人恩怨,溫月還不怕。


    隻要不是宋宴做傷天害理的事就好了。


    溫月看著傅西竹的眼睛,淺笑,“如果我愛上一個英雄,那是我的幸運和福氣。如果我愛上的一個人,他很壞很壞,但他卻寵我護我疼我愛我,那我願意蒙上雙眼。”


    傅西竹久久沒說話。


    之後,他笑起來,說了一句“傻瓜”。


    低頭,吻住溫月的唇。


    一點點的,細細輾轉著的加深。


    直到吻結束。


    溫月都沒法正視自己的嘴巴了。


    一會兒還要去醫院看黎霧,她的嘴巴被傅西竹親成這個樣子,讓人亂想多不好。


    溫月把拋在腦後的問題又一個個的撿回來,“你知道我舅舅有喜歡的女人?”


    對於自家老婆的遲鈍和擅於打岔,又執著撿回來問的精神,傅西竹有些無奈。


    “我不僅知道他有喜歡的人,還知道他喜歡的女人是誰。”


    溫月沒問。


    傅西竹毫不遲疑地說出來,“是林瓷,我沒說錯吧?”


    溫月都不知道怎麽回答了,“你怎麽知道?”


    傅西竹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自家的老婆,“怎麽年紀輕輕的健忘呢,不是你給我的提示,徐南薑是不是林瓷的姐妹?那麽多人不提,你為什麽唯獨提林瓷?喜歡宋宴的女人多的是,他為什麽誰的眼睛不挖,非要挖徐南薑的?”


    傅西竹輕嗤,“你舅舅沒本事橫刀奪愛,就有本事做壞事挖人眼,出息。”


    溫月:“……”


    這話好像乍一聽沒什麽毛病。


    但溫月知道不對勁的地方在哪兒,“你別慫恿我舅舅橫刀奪愛,那不道德,也太缺德了。我舅舅和江浙的關係就不說了,江浙和林瓷他們很相愛,林瓷本就做了江浙多年的秘書,他們的感情很深。你這是讓我舅舅當男小三,破壞人家夫妻感情,這種想法想都不能想。”


    傅西竹挑眉,“我的溫小貓三觀還挺正。”


    溫月傲嬌,“那當然,插足可恥,不管男女。”


    傅西竹饒有興致,揉撚著溫月可愛小巧的耳垂,忽然問一句,“你這麽喜歡我,喜歡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如果當時我有老婆了,成家了,你還會追嗎?”


    溫月不屑說:“我隻對單身的你感興趣。”


    不等傅西竹開口,溫月又補充一句,“我沒那麽瘋狂,真喜歡到你無可救藥的地步,我就等你單身了,買一捆炸藥,把你綁了,然後咱兩一起上西天。”


    傅西竹:“……”


    他沒忍住,無可奈何的氣笑了。


    這是做鬼也不打算放過他的打算。


    不過,溫月永遠沒那機會。


    因為,他是她的,一開始都是。


    竹子屬於月亮的。


    ——


    溫月和徐南薑一起到醫院,徐南薑走哪兒都跟著溫月。


    黎霧在這家私人醫院的頂樓貴賓房,還在六層,就被層層保鏢守住,也不知道黎忱除了許南衍,還在防著誰。


    黎忱早有吩咐,保鏢放溫月進來。


    但是攔住了徐南薑。


    “她是我貼身保鏢,跟我一起來的。”


    “抱歉溫小姐,黎總吩咐,隻能您一人進來探望。”


    溫月倒不是自己一個人進去沒問題,而是不想單獨留下徐南薑,想帶她接觸更多的人,感受更多的感情和溫暖。


    給黎忱打電話,沒打通。


    溫月隻好作罷,跟徐南薑說:“南薑,你在這裏等著,等我出來。”


    徐南薑點頭。


    溫月上樓梯,轉彎走到匿黎霧所在的病房,還沒靠近,一眼就看到十多米遠外的地方,跪著的許南衍。


    聽到腳步聲靠近,許南衍抬頭。


    他現在人模鬼樣的,不知道是不是沒睡覺的緣故,眼睛裏有紅血絲,頭發微亂,下巴上的黑胡茬也都冒出來。


    整個人看的邋遢極了,哪裏還是平日的秦律師。


    溫月目光淡淡的掃一眼許南衍,沒開口跟他打招呼。


    許南衍目光移開,看向病房,“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溫月本不想搭理,可聽見這句話心裏冒起一股火,壓不下去。


    “她當然沒事,不然,你還有機會跪在這裏給她看?許南衍,你真的很混蛋!”


    許南衍沒辯駁。


    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他要娶黎霧。


    要黎霧做他的妻子,做他的枕邊伴侶。


    哪怕一輩子他都不能碰黎霧,不能有孩子,他也願意娶她,不會後悔。


    他的許太太,隻是黎霧一個人。


    溫月冷冷看許南衍一眼,轉身離開,來到黎霧病房,保鏢認得溫月,給她開門。


    “禮物。”


    沒有人應。


    “霧霧?”


    病床上的黎霧躺在,人沒什麽反應的盯著天花板發呆,臉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像個脆弱的瓷娃娃一樣。


    讓人看了心疼。


    “霧霧,我是月月,不認得我了啊?”


    溫月壓住心酸,用故作輕鬆的語氣說話,握住黎霧的手。


    黎霧的手顫抖一下。


    第99章 你隻能屬於我


    溫月的手纏著紗布,很不方便,五指張不開。


    但沒有鬆手。


    黎霧沒有躲,緩緩的扭過頭。


    看到溫月,她輕輕的扯一個微弱的笑容,“月月,你來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特別醜?”


    溫月搖搖頭,差點沒忍住掉下眼淚,她強忍住。


    緩了一會兒,輕笑說:“不醜,霧霧長得本來就美,要是臉不那麽白就更好看。”


    黎霧:“你就會哄我。”


    安靜了片刻,病房隻有輸液的聲音。


    稍後,溫月聲音有了輕哽,“傻霧霧,你怎麽那麽傻啊!大傻子。”


    黎霧閉了閉眼,說:“當時腦子什麽都沒想,隻有一個念頭,解脫了就好。”


    不等溫月問什麽,她先一步問:“他呢,來看過我嗎?”


    溫月不確定這個他,指誰,又不敢冒然提許南衍的名字,試探地說:“我們都很擔心你,你家人,你爸爸你媽媽還有你哥,都來了。那個人也來了。”


    黎霧睫毛微顫:“許南衍,他在外麵嗎?”


    溫月心情複雜,欲言又止,最後選擇如實說:“他現在就在外麵跪著。你出事那天,他也在,一直在搶救室門前跪著。”


    倒不是替許南衍說話,隻是說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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