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淼送了兩杯茶水過來,看了一眼傅西竹對麵坐著的一對中年男女,男人眉頭不展憂心忡忡,女人眼睛哭的紅腫。


    傅西竹:“出去吧,門關上。”


    苗淼離開,把門帶上。


    陳暖柔父親重重的歎氣,知道女兒很有可能出事了,這麽多天沒有任何消息,他一夜之間頭發都白了不少。


    “西竹,我和你阿姨就隻有暖柔一個女兒,要是她出事了,叫我們老兩口該怎麽活啊。”


    “西竹,你一定要幫幫我們,盡快找到暖柔,我和你秦姨隻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一定要盡快找到暖柔。”


    陳暖柔母親又開始低聲哭泣。


    傅西竹凝眉,“伯父伯母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陳暖柔的。”


    話落,身後的門就被推開了。


    傅西竹回頭,眉心微微蹙了起來,來的人不是別人,是他的父親,傅建偉。


    傅建偉看一眼陳父,還有眼睛哭的泛紅的陳母,目光落到傅西竹身上,他臉色很沉的朝著傅西竹走過去。


    等走近,傅西竹剛要說話。


    一個“爸”字,還沒有喊出來。


    驀地,傅建偉揚手,就打了傅西竹的臉一巴掌,他怒意十足,“混賬東西!如果不是你,暖柔能大半夜的跑去找你,會突然失去聯係不知所蹤嗎?”


    陳父震驚過後,勸阻,“建偉,不是西竹的錯,你別……”


    “怎麽不是他的錯!”


    傅建偉聲厲,不給傅西竹麵子,就像小時候傅西竹不聽話犯錯一樣,他當著外人的麵訓斥。


    “傅西竹,我真因為你是我的兒子丟臉!暖柔失蹤,跟你有莫大的關係,你有甩不掉的責任!你就應該跪下跟你的伯父伯母道歉!聽到沒有!”


    傅西竹忍耐的挨了一巴掌。


    是。


    陳暖柔失蹤,跟他有莫大的關心,但凡那晚上他送陳暖柔回家,就不會有現在這些糟心的事兒。


    傅西竹是後悔了。


    他後悔了,不是站在傅西竹的角度,而是站在身為一名警察的角度。


    傅西竹是不希望有案件的。


    還有可能,是刑事案件。


    眼底醞釀的冷意壓下去,傅西竹動了動嘴角,站的筆直,當著外人的麵,有些話他不方便說,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傅建偉。


    “這件事我會查,我也會盡快找出陳暖柔,你們請回吧。”


    說完,傅西竹出去。


    傅西竹從接待室出去,去了一趟洗手間,很快回了辦公室。


    傅西竹臉色冷峻,心情不是很好,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尤其,傅西竹的臉上,剛才出去的時候還沒有,這會兒回來,臉上多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傅西竹的膚色還算白。


    印子顯了後,看的清晰。


    其他人都眼觀鼻鼻觀心的,個個想問但都沒敢問。


    傅西竹沒什麽表情,召集小組開會。


    並沒有在意手機。


    手機靜音,上麵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溫月打的,還有她的幾條信息。


    溫月一直等不到電話回複,徐南薑也一直沒回,她不放心,就找司機,去刑警隊一趟,找傅西竹。


    她也擔心傅西竹身體。


    生怕他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態,又去做一些令人擔心的事情。


    到刑警隊,溫月沒有提前打電話,她今晚上出來,特意穿了一件泡泡袖的白襯衫,袖子很長,垂下去的時候可以遮住手。


    就不太會引人注意。


    在門口,溫月剛好碰到要出來拿外賣盒飯的苗淼,剛要開口。


    問傅西竹在不在辦公室。


    苗淼就跟沒看見溫月一樣,直接忽視掉溫月的存在,走向外賣小哥。


    溫月也沒生氣。


    對苗淼這副莫名的敵意,溫月大概心裏有數,這個新來的實習女警察,對她家的傅警官估計有意思呢。


    傅西竹你個王八蛋!


    臉長得那麽招人幹什麽。


    溫月打算問其他人,問一下傅西竹在不在,正好碰上張鳴。


    “嫂子,你怎麽來了?”


    “我找傅西竹,過來看看他,他在不在辦公室?”


    “在呢。你跟我進來吧。”


    溫月也知道警隊的規矩,工作的時間不能隨意的帶家屬進出,她笑說,“你們忙,就不麻煩了,你幫我叫他出來一下就好。”


    她就是問問,看看他怎麽樣了。


    另外,車上帶的有補血的粥。


    她要親自盯著他吃完。


    張鳴沒再堅持,“嫂子,那你先等一下,我進去喊他出來。”


    “好,謝謝。”


    ——


    警隊燈火通明。


    溫月在外麵隨便的走走,沒多久,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她抬頭。


    傅西竹回來了。


    看到溫月的那一刻,傅西竹臉上的冷銳退減不少,他大著步子過來,轉眼間,來到溫月的麵前。


    一天沒見,就感覺過了很久一樣。


    想他了。


    “怎麽過來了?”傅西竹開口,聲音低柔的問,他周圍看一遍,“你一個人來的?徐南薑呢?”


    溫月仰頭,剛要回答。


    她忽然怔住。


    因為她清晰的看到了傅西竹臉上的紅印,還沒消退,看的讓人心裏惱火,溫月目光一下子就變冷了。


    “有人打你了?誰打你的!”


    溫月皺眉,眼底冒火的樣子,像一隻發怒了的貓兒。


    傅西竹眼底含著柔和寵溺,抬手揉揉溫月頭,又順勢捏捏她臉。


    “我被打了,寶寶很生氣?”


    第109章 能不能專心一點


    還用說嗎,當然生氣。


    溫月很生氣。


    這是傅西竹,是溫月一見鍾情,再見傾心,是她最最喜歡的男人,是她深愛著的男人,是跟她關係最親密的丈夫。


    傅西竹被打了,溫月不僅僅是生氣憤怒,還很想把那個對傅西竹動手的人粗暴的狠狠打一頓,用大鐵鍋砸他腦袋才能解氣!


    溫月氣呼呼的說:“誰打的?”


    傅西竹見自己的小姑娘眼底燃燒著的小火苗,他體會到了被人在乎被人關心的滋味,還挺不錯的,也沒瞞著。


    “我父親。”


    傅西竹的稱呼變了,說的是我父親,不是我爸。


    從傅建偉三番兩次不好好的當個樂於清閑的長輩,插手下輩的事情作妖,特別是他臉上挨的一巴掌,徹底斷送了父子之間的感情。


    現在在傅西竹眼裏,傅建偉隻是父親。


    以後,他也不會再喊他一聲爸。


    聽到是傅建偉打的,溫月愣了愣,“他為什麽打你?你都多大的人了,他還對你動手?”


    這是個什麽父親啊。


    溫月從小就沒有得到過父愛,不知道有爸爸是什麽樣的感覺,她看別人的父親都疼愛子女,但沒有見過像傅建偉這樣的。


    兒子都多大了,父親還打兒子。


    不要麵子的嗎。


    “不管什麽原因,他都太過分了,怎麽能動手打人呢,還打臉。”


    傅西竹沒多說什麽,摟住溫月肩膀,“別在外頭站著說話,跟我進來辦公室。”


    他還有話要和她說。


    溫月忽然開口:“你等下。”


    見她好像不太願意,傅西竹側頭看她問:“怎麽了,不想進去?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警服?”


    傅西竹很少穿警服,也很少穿警服回家,上次溫月還說,好想摸一摸他的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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