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q大的門麵,江公子來頭不小的哦。】


    沒過兩天這視頻就被清理的一幹二淨,因著他的狂悖招搖,江老爺子罰江聽白在家抄了三天的書。


    那天晚上於祗就當著江聽白的麵把他的卡放進了包裏。


    聞元安見她愣了兩下,“怎麽了?你晚上又有案子要忙?”


    她們已經習慣了於祗被律所一通電話或是一條微信突然叫走這種事情。


    “沒有,走吧。”


    她們躺在按摩床上做護理的時候,聞元安邊看著昨晚群裏消息邊問,“你昨晚和龔序秋在一起啊?”


    陳晼嗯了一聲,“一早就又被他媽派人請走了,比狗鼻子還靈。”


    於祗搖頭,“龔夫人也夠有意思的啊。”


    聞元安又說,“還有更有意思的呢,她上次跟我媽說,陳總配不上她兒子。”


    “啊呸!”


    陳晼激動地直接坐起來開罵了,“我配不上龔序秋?我配不死他我!我配他一千七百個來回帶雙拐彎兒的!排隊追我的人比他壽命還長!老娘死三百年也還是個豔鬼。”


    “行了你就消消火兒吧你,”聞元安拍了拍她的床,“我當時就說伯母你錯了。”


    於祗問,“然後呢?”


    “我媽讓我把嘴閉上。”


    “......”


    她們做完一係列高端護膚流程已經快到十一點。


    於祗下樓時打了個長哈欠。


    陳晼問她,“江聽白還沒回家,你睡得著?”


    “大不了就再吃安眠藥,我還不信這個邪了呢。”


    陳晼突然摸了摸她的頭。


    於祗往後縮了縮,“幹什麽?”


    “我看你的頭癢不癢?”陳晼篤定地說,“戀愛腦要長出來了。”


    “......”


    於祗結結巴巴地解釋,“我就是習慣了旁邊躺一個怪香的男人,睡覺搭子你能理解嗎?”


    陳晼“喔”了好長一大段,“理解,誰不喜歡被窩裏藏個江總。”


    “......”


    於祗人剛到大廳,就看見一輛車牌很眼熟的黑色mulsanne開了過來,等她走到門口時,車上緩緩邁下來一道極清俊挺拔的人影。


    有微涼的夜風穿過路邊的楊樹末梢,途徑江聽白西裝的下擺,再吹到於祗耳邊時化成震耳的心跳。


    真的有人端明到連風都偏愛他。


    於祗的腦海裏閃過許多無關緊要又旁逸斜出的畫麵。


    藏在書櫃深處奧賽教材泛黃的一角,她折起來的時候被江聽白敲了下手。


    他說,“這一題遠遠超出了你粗淺的理解範疇,不要記。”


    於祗很不服氣的,“您說話能委婉點?”


    “不行。”


    她中考體育考試最後一個跑完,於祗坐在操場上,小腿沒有任何征兆地開始抽筋。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江聽白,蹲在地上把她的腿抬起來放在他膝蓋上,手法非常熟練地給她按摩。


    沒多久就真的不疼了,然後他背著她回了家。


    於祗感謝的話還沒出口,江聽白就甩了甩手,“你才初中體重就超標了?”


    這些被埋沒在時間喧囂裏的蜿蜒溪流,突如其來的就被這陣風吹散了曠野裏經久不散的天青煙雨,就這麽離辭別敘地袒露在於祗的眼前。


    她隻記得江聽白永遠在抨擊她,總是想不起來他也一直陪著她。


    躊躇之間,江聽白已走到她的身邊,他笑了下,“看樣子想我想得挺厲害。”


    於祗:“......”


    很好。以上一切就當她放了個屁。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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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5章 紙婚


    ◎江總功力挺深的啊,把你弄得現在才醒◎


    於祗還沒開口。


    陳晼就在一邊替她說, “是這樣的,她昨天晚上都......”


    一陣吱哇怪叫之後,陳晼匪夷所思地去看踩她的禍首,溫柔恬雅的於小姐。


    假使她沒有記錯的話, 這是她們認識二十多年以來, 於祗第一次對她動腳。


    於祗對江聽白笑得文雅雋秀, “她想說我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江聽白了然地看她一眼, “噢是嗎?看來安眠藥的功效不錯。”


    “......”


    於祗:蒼白弱小的我當場去世。


    被列舉出罪狀的於律師, 強裝淡定地走到了車邊, “還是先回家吧好嗎?”


    “好,我們回家去, ”江聽白點頭,“做點你想做的。”


    於祗:“......”


    《物種起源》這本書再版的時候,真的不考慮加一個江聽白進去嗎?就做個“現代文明發展到21世紀是如何孕育出如此自戀又傲慢的品種”的課題。


    陳晼眼睜睜看著他們倆上了車。


    如果說剛才下樓的時候, 她說於祗長戀愛腦還隻是一個玩笑的話,那現在她幾乎可以斷定:水泥封心的於祗,好像要被撬開了。


    她和聞元安對視一眼。


    連嘴型都不帶差的,同時用粵語說了句,“有景滾。”


    的確事出古怪。


    於祗是有多怕江聽白知道, 她離了他睡不好?心虛成這樣難免不惹人疑。


    江聽白一上車就靠在後座椅背上小憩,別的事他什麽也不想做,他喜歡這麽靜靜和她坐著,掌心裏裹著於祗的小手,連她呼吸間挾著的甜香都混合著夜色,伴隨車窗裏吹進來的風, 輕柔地灌進他的身體裏, 他淡笑一下眯起了眸子。


    江聽白從上午收到於祗的微信起, 他就把原本就緊湊的行程壓了再壓,中午水也沒喝一口的會見各式人等,晚宴也隻是去露了個麵意思一下。


    就趕著飛回了北京。


    於祗以為江聽白已經累得睡著了,輕輕把手抽出來,她到現在還是改不掉校園戀愛時期的想法,總是固執地認為,牽手和擁抱是比做.愛更親密的事。


    他們的關係還遠沒到那一步。


    江聽白握了握空空的拳頭,皺了一下眉,睜開眼睛轉過去看著於祗。


    於祗隻瞧了一眼他漆黑的瞳仁就轉移開視線。


    她側過頭望向車窗外,沒過腦子地張嘴,“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江聽白懶洋洋的,“這是我四歲就有的推理能力,都過去三十年了。”


    “......”


    於祗剛才刷的是他的卡,根據收款方也能找過來。


    江聽白此人總有這個本事做到,讓所有試圖在他麵前沒話找話想要緩解尷尬氣氛的人,更為尷尬地主動結束這場閑談。


    但她還是掙紮了一下,“我其實是想問,你為什麽要來接我?”


    江聽白抬眼看她時用了三分力,比她更覺得詫異,“這麽快就忘了嗎?不是你大早上的催著我快回來?”


    “......”


    這一段令他不斷自抬身價的對話,以於祗奮力甩上車門,蹬蹬蹬踩著她的細高跟回家結束。


    江聽白聽著那一聲響,方才在車上因為她抽開手極不舒服的心情,一下子又雨後綻晴了。


    他承認自己是有點病態,他不喜歡於祗像輪皎潔的月亮,朝自己撒下一段漱冰濯雪的光亮,和照見其他人的沒有什麽區別。


    他就要看她胡攪蠻纏,要她沒規沒矩,要她不可理喻,要她掐著他的脖子問,“你是不是隻愛我一個人?”


    就像剛回國的那個晚上一樣,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逼問他小時候為什麽欺負她。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於祗舌尖上沾著他的血,眉眼癲狂地來回吻他時,那道直衝天靈蓋的刺激感。


    他就在那短短的幾秒之內顫抖著交代了個幹淨。


    於祗今天穿得是一雙新鞋,鞋後跟有些打腳,都已經磨破了皮,她脫下來時連嘶了好幾聲。


    她一隻腳踩著地毯,另一邊小腿向後翹得很高,扶著鞋櫃找創可貼。


    江聽白已經關門進來了,就看著他太太專心致誌的趴伏在抽屜邊翻翻撿撿,最後拿出個岡本來瞧了瞧。


    於祗舉著那個沒開封的套子看了會兒,還在納悶自己是什麽時候放在這裏的?


    想起來了,上次臨出門前見這個躺在地上,應該是從江聽白身上掉出來的,她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塞進去。


    她剛要放回去,腰上就被一股大力環住了,於祗聞到了江聽白身上清淺的白茶香,還混雜著幾縷濃烈的酒氣。


    他不留空隙地緊貼著她,隻要稍一轉頭,於祗就會吻到他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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